第24章 (3)
,我打算跟随他們離去,我要舉發淩雲龍之陰謀。”
“這……我不便反對!你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是我制死淩觀音的,你會怪我嗎?”
“不會,留她一命遲早是個禍胎!”
“少俠,淩雲龍已召集東海仙宮之人進人中原打算先造成腥風血雨,再逼各大門派交出你,你可要小心些!”
“哇操!我這麽值錢呀!太好啦!”
“少俠,江湖道上奸詐難測,別輕易相信人,我走了!”
“瑤妹!請留步!”
甄慧瑤倏地一顫,可是她剛回頭,立即被魏荃摟住,而且熱烈的吻她好半晌,方始将她放開。
“瑤妹,為我多保重!”
甄慧瑤激動的點點頭,邊拭淚邊掠去。
不久,他們五人及那三具屍體,分別搭乘兩部密蓬馬車疾馳而去,大門再度緩緩的關上了。
朱天容召集所有之人至臺前,朗聲道:“各位弟兄們你們終于明白是誰在你們體中下毒了吧?”
“是淩雲龍那個老匹夫!”
“對!就是他!幫主,率領我們去找他報仇!”
“對!砸了他天下第一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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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憤怒,激昂萬分!
朱天容略将雙臂一舉,衆人迅即平靜下來,他接着朗聲道:“放心!本座不但會帶你們去出口氣,而且還要取得解藥。
“現在請各位弟兄們下去休息,各位香主随我到聚義廳會商,咱們今晚就準備出發啦!”
翌日一大旱,天色尚朦朦胧胧之際,風雲幫的大門已經敞開五十餘輛馬車來回穿流不息,實在有夠熱鬧。
只見三百餘名叫化子不停的将風雲幫中值錢的物品搬上馬車,再交由馬車運到丐幫蕪湖分舵。
當朝陽放出炙人的光輝之時,那座象征兇霸的風雲幫華宅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聲勢頗為吓人!
魏荃朝那些丐幫人員揮揮手,立即離去。
從華中地區的蕪湖要趕到東岳泰山,那是一段甚為遙遠的路程,魏荃便以重金在城中包了一部高篷馬車。
他知道那千餘名風雲幫高手在天下第一堡有防備之下,此去必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這招驅狼吞虎雖然殘忍,可是風雲幫這批人皆是雙手沾滿血腥之壞蛋,死了活該,反而子淨些!
若能夠因此而逼使淩雲龍露出狐貍尾巴,那倒是一件爽事。
魏荃為了方便丐幫第子随時遞消息給自己,便将丐幫蕪湖分舵主交給他的那面竹牌挂在車篷中。
事實上,那面竹牌乃是湖海一丐之信物,因此,沿途之中不但沒有其他幫派的人來找渣,而且倍受丐幫弟子之禮遇。
他們不但将三餐準備妥,而且還安排妥上房,連那車夫也沾光不少,樂得他幹得更起勁了。
魏荃也不失禮,碰見他的每一位丐幫弟子至少可以領得一百兩銀票,反正那些銀票是自風雲幫中沒收而來,慷他人之慨,當然不會心疼啦!
他吩咐車夫把馬車駕得平穩些,以便他一直在車廂調息。
他為何要如此急于調息呢?因為,他發現自己每調息一次,全身便有說不出的舒暢,心知是進一步的淬合“坎離蛇內丹”及“火骊”之潛能了。
一周之後,他經過以紹興酒聞名全國之紹興來到寧波城,在一名中年叫化安排下,愉快的用了午膳。
當他由中年叫化口中獲悉在城西十餘裏處的邵家渡便是晉朝梁山伯之故鄉時,他便決定去瞧瞧!
哇操!他對于梁山伯與祝英臺之纏綿緋恻的故事,是熟之又熟,即有過個機會,豈可錯失呢?“他立即與中年叫化子搭船前往報到。
登岸之後,既可看見一座相當宏大的梁山伯廟,朝廷還特地在門題“勒封忠義王廟”及在江左勒石封“義婦冢”紀念祝英臺哩。
魏荃在石前及廟右梁山伯墓前停留好一陣子,默默的忖天涯浪女及宇文雙雙目前是否安然無恙?
中年叫化含笑道:“少俠,此地有句俗諺:”若要夫妻同到老,梁山伯廟到‘,每年八月初即有不少水陸香客齊到,紀念梁山伯八月廿一日之冥逛哩!“”
哇操!好一位情聖,生前雖然無法與祝英臺成雙成對,死後能流傳千古,也是不枉這一生!“”少俠,你的英勇事跡亦會流傳千古的!“
“哇操!不敢當!我完全是胡沖亂搞啦!”
“少俠!你太客氣了!在下添掌寧波分舵,對于你之事跡多少略知一二,怪不得龍長老會推崇你為未來的天下第一人!”
“哇操!不敢當!最近沒什麽動靜吧?”
“風平浪靜,不過,據敝幫濟南分舵傳來之消息,可能即将會掀起一場大風暴,而且有不少門派會牽扯入內。”
“喔!怎麽回事?”
“少林定無大師、武當天虛真人及淮陽派吳掌門人繼無極派卓掌門人之後,已于前天離開了開下第一堡。
“據觀察淩雲龍就在送他們三人離去之時,神色甚為凝重,而且從昨天上午起已在堡外點兵遣将了!”
“哇操!貴幫淩幫主目前在何處呢?”
“幫主雖無與幫中之人連絡敝幫十二英分批暗中護衛,今夜應該可以抵達濟南,但願能夠安然無事。”
“你放心!淩幫主有備而來,不會出事的,此地還有什麽好瞧的呢?”
“此廟後殿有一寝宮,乃是由于彌補梁山伯及祝英臺生前遺恨。”
“哇操!用心良苦哩!去瞧瞧吧!”
“果然不錯!那間寝宮全仿卧室布置,羅帳繡榻,桌櫃齊全,無—不備,榻前并且擺着男女繡鞋哩!
魏荃正瞧得津津有味之際,突覺衣櫃中傳來一陣輕細的吐納換氣聲音,他立即含笑問道:“此地平常有人管理嗎?”
“有呀!就是廟中那位老伯呀!”
“我們可以在椅上坐一坐嗎?”
“這……這些家俱皆是年代久遠之物,已可列入古董,按規定是準看不準摸,不過,您若有興趣,在下可去與那老伯商量一番!”
“算啦!萬一把它坐垮了,那就劃不來啦!”
他在談話之中,已經确定櫃中有人,因此,立即走到櫃前含笑道:“朋友,別在此地玩捉迷藏了,出來吧!”
其餘的香客及中年叫化子不由一征。
那知,右側櫃門突然向外緩緩的一啓,一把塵拂踉着一伸,衆人在驚呼之際,好奇的探頭,突聞一陣異香,魏荃哈哈一笑說:“原來是一位仙姑呀!請下凡吧!”
“砰……”聲中,香客們居然紛紛昏倒在地上,連那中年叫化也搖搖欲墜,魏荃心知他們必是中了迷香,立即運轉真力。
一陣“格……”銀鈴般脆笑之後,一位體态豐腴,媚眼汪汪的冶豔道姑推開另外一扇櫃門躍了出來。
“哇操!果然美豔似仙,請賜告仙號吧!”
“妙真,聽過嗎?”
“幸會!原來是毒儒、豔姬、庸醫、神尼四大異人中之神尼呀!”
“格格!好甜的嘴兒!不敢當!貧尼正是那位的兇尼,你就是游龍太保吧!”
“正是!不知你是如何知道在下的?”
“格格!很好!貧尼總算不虛此行!你認識天涯浪女吧?”
魏荃心中一頓,卻仍然笑嘻嘻的道:“認識!”
“格格!很好!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好啊!不過,這些人睡在這兒,不大好看吧!”
“格格!依你吧!這粒藥丸送給臭叫化了,吩咐他化入一杯水,每人喝些吧!”
說完取出五粒藥丸誰給魏荃。
兩人相距只有六尺餘,她存心試試魏荃的功力,立即貫注指力,“嘶!”一聲,疾彈向魏荃的額心。
魏荃含笑将右掌心一擡,那粒藥丸似細針遇到磁石般,立即飛落他的掌心,而且不停的回旋打轉着。
“格格!好功夫!別逗啦!走吧!”
說完,迳自掠出寝宮。
魏荃将藥丸交給倚靠在壁旁的中年叫化,道句:“你先回去吧!我自會回馬車。”立即朝外飄去。
妙真離開梁山舊廟之後,迳自掠上岸邊—條快舟盤坐不語!
魏荃含笑盤坐在她的身前五尺外,道:“我來了,請指教!”
妙真嫣然一笑,左掌朝岸邊一揮,快舟疾射而去。
魏荃一見她并不馳向對岸,心知她要找個清靜地方會會自己,立即将左手放在水中把玩着。
“格格!你不怕我猝下殺手嗎?”
“不怕!因為我不信你會自貶身價!”
“格格!高明,你叫什麽名字?”
“噫?你既知我就是游龍太保,又知我與天涯浪女之關系,怎麽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呢?莫非在诳我?”
“格格!随你自己去想吧!反正從今天起,你是不可能與她在一起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很想懂,卻不大懂!”
“格格!因為,你即将是我的裙下之臣!”
“哈哈!差矣!你有穿裙嗎?”
“格格!出家人之袈裟,就是世俗女人之裙!”
“哈哈!出家人不是戒色嗎?”
“格格!不錯!出家人戒色!不過,卻鼓勵參‘歡喜禪’。”
“哇操!強辨!罷了!随你吧!不過,你有把握我會就範嗎?”
“格格!你不妨先運動察察脈象吧!”
魏荃怔了一下,意念一動,真氣立即疾速的穿行一周,他立即哈哈一笑,道:“哇操!全城綠燈,通行無阻!”
“格格!少掩飾啦!即使大羅金仙也避不了我這‘無形之毒’你此刻一定覺得全身功力逐漸消失了吧!格格”
她得意的脆笑着,左掌催舟更疾了。
魏荃心中暗暗冷笑,立即含笑瞧着他。
“游龍太保,你太嫩啦!我早在舟上布妥無形之毒,你卻自投羅網,格格!
好美的天氣喔!“”哇操!你怎麽扯到天氣啦?“
“炎炎酷暑,難得今日有厚雲遮豔陽,加上這徐徐涼風,格格!待會兒快活起來,一定舒爽極了!”
“游龍太保,你別懊惱!當你嘗過我美妙的絕活兒之後保證你一定會飄飄欲仙,終身舍不得離開我,格格……”
“哇操!我會密切期待的!不過,請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找上我的?”
“天涯浪女告訴我的呀!”
“哇操!黑白講!天涯浪女宰了你的那對寶貝徒弟,已經與你誓不兩立,怎會告訴你這種事呢?”
“格格!因為,她已經落入我的手中呀!”
“哇操!少吹牛,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妙真神色倏冷,陰森森的道:“明搶易躲,暗箭難防,你懂嗎?”“哈哈,天涯浪女精得很,你奈何不了她的!”
“哼!不見棺材不流淚,你等着瞧吧!”
說完,重重的在水面一劈,快舟方向一變,疾射向左岸。
“哇操!你翻臉啦?”
“格格!笑話!我何苦為那浪蹄子生氣呢?我為你挑妥的洞天福地快要到了,你等着享受快話吧!”
魏荃剛回頭欲瞧,一縷指風已襲向“拈心穴”,他心中一動,暗聚功力于該穴,佯作躲閃不及的“哎唷!”一叫。
妙真格格的一笑,挾他疾射上岸,迳射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