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約是前兩次都猜錯的關系, 接下來黛玉看陳景書的畫總是特別小心的樣子。
但不管陳景書的畫是不是好,至少黛玉的琴是好的。
連帶着陳景書也覺得自己的欣賞水平高了不少。
至于說實際彈琴的水準有沒有提高,這種事事情,反正黛玉是不會說的。
等過了新年, 陳景書那裏立刻就忙碌起來, 過年大家都放了幾日的假, 事情積壓起來,全都得這時候忙活。
也不敢拖延,畢竟新的一年到了, 皇帝那裏的事情也不會少, 說不定就分派幾件給太子處理了呢?
才剛這麽想着,皇帝那裏居然真的派人分過來不少事情, 如此一來, 東宮的一衆屬官忙的腳不沾地。
至于說趙載桓本人,自然是只會比屬官們更忙, 絕不會更加清閑的。
好不容易到了二月裏,陳景書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黛玉的生日在二月, 又是百花盛開的季節,雖只是小生日,但陳景書還是覺得要好好操辦一下,畢竟這也是黛玉與他成親後在陳家過的第一個生日。
哪怕外頭不必鬧得人盡皆知, 但在自己家裏還是可以多熱鬧一下的。
黛玉的生日,各處那裏也都送了些小禮物來,因不是大生日, 所以送的禮物也只是湊個趣,因此多數并不厚重,不過卻都是花了心思準備的。
二月才剛過,很快就又要是陳景書的生日。
陳景書自己對此并不大在意,反倒是黛玉對此十分用心,陳景書勸她,黛玉卻道:“這是我給你過的第一個生日呢。”
以往再怎麽樣,也至多傳一封書信,送幾樣禮物罷了,連見面都困難,如今的一切卻都是黛玉親手操持。
原本并不怎麽在意這事的陳景書聽到這話立馬精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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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親自給我過生日的,嘿嘿。
這麽想着,原本往年都不太在意的生日也變得值得期待起來了。
等到生日那天,陳景書收到的不是其他,而是黛玉親手做的一碗面,雖不是什麽新奇的東西,但黛玉親手做的就是不一樣啊。
何況黛玉之前又哪裏學過廚藝,顯然是為了陳景書的生日特意練習的。
兩人一起分着把面吃完,陳景書只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美好。
當然,除了黛玉,其他朋友也都送了些東西。
倒是吳玉棠,在陳景書生日之後不就就得到旨意,外放做官去了。
雖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但與吳玉棠同期的大部分進士目前還都慢慢熬日子呢,吳玉棠卻能夠得到這樣的好機會,偏偏他雖是二甲,卻又不是二甲當中最成績最好的那一個。
陳景書不得不承認,或許吳玉棠讀書是比不上他的,但若論做官,吳玉棠是真的非常合适。
吳玉棠外放做官,這原本應當是一件喜事,畢竟考上進士只是做官的預備人員,多得是進士許多年熬不上個靠譜的官職的,縣令算是個好開始了。
可吳玉棠只能有限的高興一下。
陳景書等人一起為他慶賀的時候,吳玉棠就顯得十分犯愁。
何昕奇怪道:“你外放做官,這是好事呀,怎麽還愁眉苦臉的呢?”
“唉,”吳玉棠再次嘆了口氣:“雖是好事,但我也有放心不下的事情啊。”
何昕問道:“難道你擔心自己做不好?”
吳玉棠搖頭道:“我對自己這點子信心還是有的,只是,我若是走了,鄭沄又怎麽辦?沒人管着他,還不知要鬧出什麽事情來。”
說起來上回何昕與武狀元朱成鈞打起來,其中有一半的鍋算是鄭沄的,就他在旁邊煽風點火的。
吳玉棠覺得,自己還在京城鄭沄就已經這麽不靠譜了,他要是不在那還得了。
因此關于鄭沄,這算是吳玉棠頭一個煩心的事情。
然而這事似乎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他。
要說能管得住鄭沄的,除了吳玉棠,大概也就是陳景書了。
當年陳景書年紀小倒是不見得,但随着陳景書這些年憑着實力考出的成績,以及他在帶草社中做出的貢獻和威望,他說的話鄭沄還是會乖乖聽的。
然而吳玉棠根本不指望陳景書能管着鄭沄。
陳景書這會兒可要管着太子吶!
太子的事情可比鄭沄的事情重要多了吧。
這麽想着,吳玉棠又嘆了口氣:“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讀書不成倒也罷了,若是真的有什麽事兒,我以後可怎麽見鄭老爺子呢。”
陳景書笑道:“這可難得了,咱們的吳社首也有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
吳玉棠道:“可別笑話我了,正發愁呢。”
一旁的鄭沄不服氣道:“我都這麽大的人了,玉二哥怎麽還不放心我,我從來了京城也沒幹什麽壞事啊,真要說起來,比薛家那個呆霸王可差的遠了,你都沒聽聽他在京城是個什麽名聲。”
吳玉棠氣道:“你跟他比?怎麽就不能比點好的?你若是跟若瑜比,比得上一半,我這輩子都能放心了!”
鄭沄一見他瞪眼睛頓時縮脖子道:“我才不跟若瑜比,這輩子也比不上了呀。”
吳玉棠看他那樣子,再次嘆了口氣。
陳景書笑道:“我倒是有個想法,或許能解你的煩惱呢。”
吳玉棠忙道:“快說快說。”
陳景書道:“何昕這會兒讀書正缺個伴呢,要說起來,讀書還是要有個朋友能一起讨論一起學習才好,如今你我都顧不上,讓何昕與鄭沄結個伴,他讀書最刻苦,如此不就解決了?”
吳玉棠有些遲疑:“這……我擔心他耽誤了何昕。”
“這個倒是不妨礙,”陳景書上下打量一下鄭沄,道:“瞧他這身板,何昕一只手就能把他摁趴下。”
吳玉棠眼睛一亮:“妙啊!還是若瑜你有辦法!”
陳景書不提,他差點都忘了何昕還有這本事了。
……都怪何昕平時刻苦讀書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哪怕他長得再怎麽高大壯實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至少在一群朋友當中,何昕讀書刻苦的形象是深入人心的。
于是這事就這麽愉快的定下了,至于說鄭沄本人的意見……嗯,沒人會考慮的。
說完了鄭沄的事情,吳玉棠又繼續道:“除此之外,倒是有意見關系到帶草社的大事要與你商量呢。”
陳景書問道:“還有什麽事兒?”
吳玉棠道:“如今帶草社在京城有社員二十三人,我走了,這些人又怎麽辦呢?”
二十多人雖然不多,去掉了陳景書等人,恐怕加起來也只有十幾個,但日常的活動和組織安排總要有啊,而且還有其他要加入帶草社的,或者是京城的其他文社前來或是友好交流,或是比試較量,林林總總,多得是事情需要人操心。
原本要說社首暫時顧不上這事自然有副社來負責,但帶草社的所有人都知道,作為副社的陳景書雖然是帶草社的活招牌,在社內也頗有威望,但他的威望不是通過平日裏管事積累起來的,陳景書做的,多數是和學問有關的事情。
如今要陳景書去管原本吳玉棠負責的事情,想也知道不可能。
鄭沄立刻積極道:“我我我!玉二哥,若瑜,你們看我怎麽樣?這些年我怎麽說也跟着你們學了一些,管幾個人還不容易?”
吳玉棠看他一眼:“先想想明天跟何昕一起讀什麽書。”
鄭沄瞬間蔫耷:“哦。”
吳玉棠也不管他,只是看着陳景書面帶微笑絲毫不為此發愁的樣子問道:“怎麽,難道若瑜又有合适的人選了?”
陳景書道:“你覺得沈純如何?”
要說起來,沈純之前也加入了帶草社。
這大概算是陳景書除了何昕之外難得招攬來的一個人,而且還是探花郎,當時吳玉棠都快感動哭了,心想若瑜雖然并不熱衷招攬社員,但經過他加入帶草社的人,好像都不一般呢。
結果感動了沒幾天發現陳景書就是為了在每次參加帶草社活動的時候有個幫他帶零嘴的人。
但要說讓沈純來幫忙管理帶草社的日常事務……
吳玉棠有些遲疑道:“先不說他是新加入沒多久的,只說,這又以什麽名頭為好呢?”
吳玉棠是社首,何況二甲的成績雖不如陳景書之類,但也可以傲視大晉天下的大多數讀書人了,因此大家服氣他,沈純除了是探花之外好像并沒有什麽特別好的理由。
陳景書道:“我想着,如今帶草社的人員越來越多,以前只有揚州,如今有揚州和京城兩地,日後只會更多,既然如此,只一個副社恐怕有些不夠,不如分出幾個分社來,至于說副社,可以多選幾個,管理各分社。”
吳玉棠想了想也點頭:“這也是個好主意,說實話,如今我已經覺得力不從心了,卻又舍不得像是其他文社那樣随便糊弄,等維持不下去就散了,如今你這麽說倒是個辦法。”
吳玉棠當然不想帶草社随意散掉的。
比起其他文社,吳玉棠對帶草社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何況,只是如今就有陳景書沈純何昕等人,等到以後,社中其他人逐漸考中,那麽帶草社将會成為官場上的一股新勢力。
或許這勢力不比朝中各黨派強大,也沒有更加堅實的利益基礎作為聯系,但這種勢力本身就可以成為吳玉棠的助力。
何況,再過上幾年,吳玉棠自信自己不會差了,到時候也可在社中提拔一些自己中意的人。
官場上孤身奮戰是不能長久的,就算沒有太多黨羽,至少也要有幾個朋友才行。
吳玉棠并不擔心這樣做會遭到忌諱,朝中勢力比帶草社更大,牽扯到的人員更多的黨派多了去了,帶草社至多算一條小魚,現在還未成氣候呢。
只是帶草社牽扯到的人員越多,吳玉棠本身能夠花費在其中的精力卻越來越少,這麽一來,說力不從心也是正常的。
只是……
吳玉棠遲疑道:“若說沈純做副社的資格自然是足夠的,只是不知他自己是否願意了。”
沈純的才學不必說,探花郎就沒有不好的,要論其他,目前沈純雖然沒有額外委派官職,但自陳景書之後,徐掌院最常安排的就是讓沈純去宣和殿坐班,哪怕不像陳景書那樣時常被皇帝叫到面前親自教導,但沈純也是常能在皇帝面前露臉的,甚至能說上幾句話,目前來看,不管是翰林院的徐掌院還是皇帝,都對他頗為看好。
因此吳玉棠也覺得沈純來管帶草社是不成問題的,唯一的問題是,沈純自己是否願意。
陳景書聽到這個倒是笑了起來:“這大概是最容易解決的問題了。”
吳玉棠道:“哦?今日你偏什麽事情都有辦法解決?”
陳景書道:“再過幾日我向家裏要的揚州本地大廚就該到了,哼哼,沈純可是惦記正宗的揚州菜許久了。”
吳玉棠:“……”
你就是掐準了沈純愛吃是吧!
但吳玉棠不得不承認,這辦法用來對付沈純,說不定真的有奇效。
只是等陳景書回去把這事跟黛玉說了,黛玉卻笑。
陳景書好奇道:“你笑什麽?難不成我今日辦了什麽蠢事?”
黛玉道:“我笑的是,若是旁人有你這樣的,總要在社中争一争,你倒好,不願意做領頭的也就罷了,這會兒還不趁機抓一抓大權?”
吳玉棠留下的可不是什麽爛攤子,而是滿手的好牌。
畢竟吳玉棠對加入帶草社的人員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審核的,基本沒有庸才,也沒有加入進來混名聲混日子的,這些人日後難免要出幾個人物,如今吳玉棠要離開,可不就是陳景書收買人心的最好時機?
結果陳景書偏還選了那麽個辦法。
陳景書道:“我若只為權,這倒确實是個好時機,但我卻不僅僅是為了權,我還想做點事情。”
黛玉道:“既然要做事,難道不是越多的人越好?”
黛玉雖然不熱衷仕途,但到底林如海也做了那麽些年的巡鹽禦史,賈敏去後,黛玉少不得幫着打理家中一些事情,她又怎麽可能什麽都不懂呢?
何況,這會兒黛玉也有心能幫一幫陳景書。
或者哪怕幫不上什麽,至少別因為她的緣故給陳景書拖後腿呀。
萬一交往了什麽不該交往的,或者得罪了不該得罪的,這都不好吧?
陳景書便解釋道:“話雖然是這麽說,但也要看一起做事的是什麽人,和我想要做什麽事兒。”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是做事的首要問題。”陳景書道:“我想要做的事情,與其中多數人的根本利益是不符的,只是他們現在暫時不是我的敵人,卻也終究不可能是我的朋友。”
這是指,從根本上來說,不會是他的朋友。
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是不斷變化的,至少目前來說那僅僅是藏在暗處并不起眼的次要矛盾,但陳景書很清楚,他總有要真正去做事的一天,到了那一天,帶草社中就不再人人都是他的朋友了。
至少會有一部分發生轉變。
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陳景書并不着急拉攏誰。
真正的朋友,終究是會走上同樣的道路的。
黛玉問道:“你想要做什麽?”
這個問題是她從來沒有問過,也是陳景書從來沒有對人說起過的。
面對這個問題,陳景書也是思考了一會兒才給出答案:“最開始我想改變整個世道,但現在,我只想做我能做的。”
對比自己原本世界的軌跡,陳景書很清楚隐藏在如今盛世背後的陰影是什麽,這種事情只有什麽時候爆發的問題,而沒有會不會爆發的問題。
他也曾想過像很多小說裏一樣強國,從此飛機大炮搞起來,但後來發現,有多大的飯量就只能吃多少的飯,他并不是那塊材料。
看清自己的位置之後,陳景書想做的,便是努力去做一些自己能夠摸得着的事情。
畢竟照着目前的勢頭看,大晉再輝煌個一百多年是沒問題的,陳景書自個兒能不能活到問題爆發的那一天都不好說。
但想要做的事情是必定要做的,這或許需要幾代人,需要更加長久的努力。
可做了總比不做要好。
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至少陳景書覺得,哪怕他所做的事情,能夠讓這個民族和國家所遭受的苦難少一天,甚至哪怕是少死一個人,僅僅是一個,那麽他所做的事情就是有價值的。
至于他所做是對是錯,哪裏好哪裏不好……百年之後自有定斷,根本不需要當下的人操心。
見黛玉還有些不明白,陳景書卻也不想更多解釋。
這說起來可就太兇了。
歷史的事實至少證明了哪條路是最适合這個國家的,應該說在最混亂也是最迷茫的時期,但凡這個世界上有的路,那個時代的救國者們都嘗試着去走過了。
終于走通了的,只剩下了兩個。
而這兩個,最後只留下了一個。
這一個,則用幾十年的努力證明了他确實是最好的選擇。
可要走到這條路上,是必定要經歷痛苦的。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
陳景書當然記得老前輩的這句話。
自然,陳景書覺得自己或許看不到‘暴烈的行動’發生的那一天了。
但他總不能對黛玉說,他就是在為未來的後輩們發起這樣一場暴動做準備打基礎啊!
……瘋了也不敢說這話的。
因此,陳景書最後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遙望遠方,一副滄桑又寂寞的樣子:“我的心,是紅色的呀。”
黛玉:“……”
所以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好在黛玉之後并沒有再追問這個問題,陳景書便當這罷了。
再說了,這事确實還遠着呢,想點眼下的事情更靠譜。
比如說才沒過幾日,陳景書特意要的揚州大廚到了。
于是黛玉才來找他,就見陳景書一臉獻寶似的表情拿出一碟點心來:“快嘗嘗這個,我還特意泡了好茶呢。”
黛玉聞了聞,問道:“這茶是前些日子大伯到了蜀中之後送來的?”
陳景書道:“可不就是,他信上說這茶最适合春日裏陽光明媚落英紛紛的時候品鑒,我這不就給備上了?”
黛玉看着他斟了杯茶水遞過來,頓時笑道:“若是叫大伯知道你把好好的茶泡成了這樣,恐怕又要心疼你糟蹋了好東西了。”
如今比起陳景書,黛玉倒是和陳孝祖成了忘年好友,兩人時常通信,陳孝祖本質是個極愛玩又極雅致的人,正好對了黛玉的胃口,黛玉倒是從他那裏學了不少東西。
最近正學怎麽烹茶呢。
陳景書茫然道:“不就是把水燒熱,然後把茶葉撒下去嗎?”
泡茶不都這麽泡的嗎!
然而看黛玉的表情就知道這麽幹肯定不對,陳景書果斷換了話題:“對了,你特意來找我,是什麽事兒?”
黛玉道:“我之前放在房裏的兩個繡花錦袋呢?上午還在的,這會兒就不見了。”
陳景書眨巴一下眼睛:“你要找那個?”
黛玉道:“那是我早上收來的花瓣,我恐人走來走去踐踏了,便想尋個地方埋了,豈不是幹淨?”
陳景書哦了一聲,順手把手裏的點心往黛玉面前遞了遞:“前些日子和太子講到詩,倒是多虧了你前一天給我說的那些呢,我總算沒有丢人,所以今天特意送上謝禮啦。”
他将那一碟點心送到黛玉的面前:“我特意叫人給你做的,快嘗嘗看。”
白瓷的碟子上是陳景書自己畫了幾枝花草,并題了兩句黛玉給他選的詩句然後請人燒制出來的,看着便清爽可愛,碟子裏的點心卻更加可愛。
做成了女孩子也可以剛好一口吃下的大小,點心的清甜香氣配着茶香,這确實是最美好的場景了。
黛玉選了一塊嘗了嘗,清爽軟糯,甜而不膩,又見陳景書眼巴巴的看着她,問:“好吃嗎?”
黛玉微微點頭:“很好吃。”
陳景書頓時笑開:“你喜歡就多吃點,我叫人做了不少呢。”
停頓一下才道:“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黛玉問道:“你又有什麽事兒?”
陳景書道:“如果你要找的是你放在幾上那個藍色繡花錦袋裏的花瓣的話……你現在吃的就是。”
黛玉:“……”
剛要往嘴巴裏送點心的手頓時僵住。
黛玉看看手裏的點心再看看一臉無辜的陳景書簡直說不出話來。
陳景書眨巴一下眼睛道:“就……再給你倒杯茶就點心?”
黛玉默默的把點心放進嘴裏,順手又接過陳景書遞過來的茶水。
陳景書略松了口氣,小心翼翼道:“那這點心下回還做麽?……我覺得挺好吃的。”
還想吃。
黛玉沉默一會兒才終于嗯了一聲。
好像……确實挺好吃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于是黛玉葬花變成了黛玉吃花【。
回來賣個安利
文名:[綜武俠+劍三]深藏功與名
作者:疏舒
葉離帶着系統,一朝穿越變成劍三游戲裏一個十歲的小琴蘿。
葉離:“聽說我師父是李白,師兄是楊逸飛,我可以抱大腿然後走上人生巅峰嗎?”
系統君:“你想多了,你的身份是打工小妹!”
從此葉離行走在各個武俠世界中,立志抱遍大腿,成為走上人生巅峰的打工小妹。
西門吹雪太冷?沒事,她有自動恒溫裝置。
你說楚留香太帥?無妨,她年紀還小。
王憐花:“你到底是什麽人?”
葉離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我只是個打工小妹而已。”
PS:感謝這段時間小可愛們的關心,我又回來更新啦!
話說我之前因為智齒經常發炎,就幹脆決定把它拔掉,拔牙的時候,除了打麻藥好像沒什麽疼的,一切順利,然而麻藥過後……疼到懷疑人生!
原本以為再怎麽樣疼個兩天也就差不多了,然而我又發炎了= =
之後就是挂水吃藥什麽的又折騰了好多天,每天幾乎是靠止疼藥活着
直到今天感覺稍微好點了,就去醫院看能不能拆線……是的,我拔完還縫了一針
只要想到這樣的智齒我還有三顆沒有拔就覺得人生很絕望_(:з」∠)_
嗯,總體來說雖然目前傷口還在疼,但已經算在我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了,至少不需要靠止疼藥活命了嘛
如果明天情況不反複的話,我應該就可以恢複更新了
啊,對了,順便問個事兒,我拆線之後拔牙的地方有個大洞洞,感覺好可怕,有過來人喂我一口安心雞湯嗎?這洞能長好麽?大概多久能長好?畢竟看着真的……挺可怕的QAQ
最後,小可愛們該拔的智齒還是拔掉吧,別怕,拔牙不疼的,只要別像我一樣倒黴的發炎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