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卷來了,我說話算數, (3)
謀取那些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現在得到這一切是不是就是老天爺給你的報應?
秋蘿雖然是劉太後的貼身宮女,關系卻并不親密。似劉太後這樣刁鑽刻薄惡毒的主子,已經不知換了多少個貼身宮女,秋蘿能夠安然地活着足以證明她的聰明。在她看來,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像陛下那樣以一介女兒之身,力挽狂瀾拯救東風于虎口,甚至跻身三大諸侯國,成為讓九州忌憚的泱泱大國。
對與陛下,她是敬佩的,因為她,東風國少了多少的貪官污吏,因為她有多少被雜稅徭役壓迫的翻不過身的百姓過上了安樂的日子,因為她多少落魄街頭的乞丐能夠有一個溫暖的安身之所?
摸了摸手裏的玉佩,秋蘿看了眼躺在硬邦邦的床榻裏休息的劉太後,握緊了手裏的玉佩,悄無聲息的從圍牆邊的一處小洞爬了出去。
王淮安看着低垂着腦袋的幾個小太監,眼底冷芒森然,居然膽敢把手伸到皇宮裏,真以為陛下不在他們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來人,把這些玩忽職守的狗奴才們拖下去,每人五十大板,讓他們好好學學什麽是規矩。”
陛下臨走前曾經告訴過他,留意一切進入帝華閣的人。
帝華閣已經被封,且派了重兵把守,而這些生面孔竟然在帝華閣外徘徊了三天之久,甚至開始暗殺守衛意欲闖進去,簡直是不知死活。
“王總管?”看了看四下無人,躲在樹後的秋蘿低聲叫道。
王淮安目光一轉,朝着秋蘿招了招手,他很好奇,這種時候那個老妖婦的爪牙來找他做什麽?“什麽事?”
秋蘿攤開手裏的玉佩,看着王淮安道:“王總管,陛下或許會需要這個東西。”
王淮安伸手拿過,那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陰陽雙魚玉佩,和獨孤長歌手裏的那一塊很明顯是一對。
首尾相連的兩條魚,似乎有影影綽綽的流光,看的不是很真切,王淮安撚了撚,果然,連玉質和紋絡都一模一樣。他從袖沖取出同樣的一塊玉佩,仔細觀察着,“什麽地方發現的?”
“前些日子太後讓奴婢拿着這個東西找人給九門提督傳話,聽那人說這兩日便會有動靜了。”秋蘿沒有隐瞞,她有預感,太後這一次躲不過,陛下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秋蘿的預感沒錯,但卻不是她心中的陛下,而是那個真正意義上的獨孤長歌,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盯着巫族聖女身份的獨孤長歌。
“你下去吧,有什麽事随時來找我。”王淮安神色凝重地看了眼秋蘿,他手裏的兩塊玉佩看似一模一樣,卻又分明不同,說不出什麽感覺,那種危險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一瞬間他想到了獨孤長歌,當即就派暗衛傳信。
天山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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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裏的密信,金面男子狹長的眸子透出一絲冷意,終于忍不住了麽?不枉她等了十年之久,“青岚,傳信玄霄密切注意帝都情況。”
“是。”
焚了密信,金面男子摸索着手裏的三塊玉佩,微眯着的眸子裏一片慵懶,劉太後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巫族?不像,以巫族的性子沒道理會徐徐圖之,一把巫蠱或者巫術完全可以将皇室變成他們的傀儡。
難道是鬼影宮?可是為什麽?據她所知鬼影宮也不過是新崛起的勢力,沒道理會和十年前的案子摻和到一起,驀地她想起了什麽,“青岚,叮囑玄霄務必不要進入皇宮,另外,把王淮安帶出來。”
一縷明悟浮現腦海,金面男子深邃的眸子裏浮現星星點點細碎的笑意,原來如此,看來她不現身都不行了啊!
☆、12 沒有羞恥心的魂淡
陽光暖暖的懶懶的灑在地上,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連日來在房間裏待了幾日閉門不出的國師大人忽然開門了,這讓一直在暗中觀望着的人們紛紛集中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因為聖會的日子就在今天,只剩下一個時辰不到了,再不看看國師大人的意思,就真的晚了。
入眼是一襲暗金色的奢華帝袍,接着就看到一雙白皙修長的大手攬在女子的腰間,畫面看起來和諧的叫人感覺得仿佛天生如此。再接着人們就看到了獨孤長歌那張絕世無雙的容顏,和國師大人那侵染在眉目間的溫暖如三月春風的笑意,一股溫馨甜膩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淌。
——卧槽!
那個蛇蠍女帝居然把他們清淡如塵無情無欲的國師大人拉下神壇了?!
然而更讓他們覺得沖擊的是——
“爪子拿開,別粘着我,沒斷奶的崽子一樣。”獨孤長歌眼角眉梢都是媚色,發生了什麽顯而易見。
國師大人依舊笑得十分的溫柔雅致,松開了一只手卻仍舊保持着把她攬在懷裏的姿勢,帶着三分無奈七分寵溺的道:“不是說很累麽?”
累什麽?
咳咳,這個大家都懂的,一時間憂桑的憂桑,蛋疼的蛋疼,驚吓的依舊驚吓着。
“累?”獨孤長歌心情很好的看了眼身邊占—有性的抱着自己的男人,修長的月牙眉輕挑出一個邪肆輕狂的弧度,“要不要親自體驗一下我到底累還是,不累?”
沒談過情說過愛的人是不懂得什麽叫做矜持的,所以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說的理所當然,說的一臉挑釁,嚣張的讓人恨不得把她拖回房間裏坐到她說不出話為止。
當然,這個念頭只是剛冒出來就被一向在外面冷靜矜持的國師大人給拍飛了,心裏想的是,等結束了這件事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累”的三天下不了床!不,三天太少了,再多一點好了,到時候看心情好了。
所以說,有時候外表越清冷的男人,內心就越狂放。
“嗯?不是要開始了嗎?”難得看得到旁人的獨孤長歌貌似詫異的問了聲,當然忽略她顫抖個不停的睫毛似乎更為完美,為什麽覺得耳朵有點熱?嗯?耳朵熱是什麽鬼?
“是要開始了。”國師大人毫無溫度的目光掃射着衆人,一秒鐘便收回,沒眼色的玩意兒真是越來越多了,很好,一會就好好去打一場吧,通過戰鬥來優勝劣汰去除垃圾什麽的完全不關他的事。
很好,沒有心理負擔的利用比試來除去讨厭的人,還要他們帶着死在戰場的榮耀進入墳墓,哦不,連個坑都沒哪來的墳?
“小美人兒你竟然始亂終棄!”
北辰蒼冥賤兮兮的可憐兮兮的聲音在走廊的另一端響起,幽深的桃花眼閃動着複雜的情緒,這個死女人說好了的将計就計合謀瓜分南明,結果半路忽然變心伏殺了他的三十萬大軍,太可惡了,他的後糟牙都要磨掉了結果人家一對夠男女卻關起門來在小黑屋裏恩愛得不得了,簡直不能再可惡!
貌似他似乎忘記了,他也和南明私下裏達成協議瓜分東風國的說?
國師大人神色不善的瞟了眼某個不要臉的,指尖微動,攬着自家媳婦朝着樓梯走去。
那廂本以為獨孤長歌會回諷他兩句,最少給他個冷嗖嗖的特別帶感的眼刀什麽的,結果卻看到那對狗男女旁若無人的下樓了,還沒來得及張口就感覺身下一涼,有種光屁屁吹風蛋蛋好涼爽的趕腳,低頭——
哦草!
特麽的赫連珏!
丫竟然幹斷了爺的褲腰帶!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上褲紙,北辰蒼冥妖邪魅惑的臉早就黑漆漆的,扭曲的十分恐怖,桃花眼裏殺意凜然的巡視着站在各自門口的諸人,無聲無息的威脅着,敢說出去就自己洗幹淨脖子等着老子切!
衆人嘴角抽了抽,很有默契的扭頭看向別處,哦草,居然看到了北邙太子的果體,雖然只有下半身的說,好滑好白好嫩好筆直的大腿哦!麻麻我的鼻血快要流粗來了!
最後一個出門的公儀墨後怕的摸了摸胸口,卧槽,師兄好陰險!這樣成雙入對的真特麽的刺激人,居然把他這個先來者的位置都搶了,不行,就算是師兄也不要太過分,該算清楚的一定要算清楚,在媳婦的問題上堅決不能妥協!
神馬?你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丫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手足那玩意是用來坑的,女人是用來寵的!再說了,天下衣服千百件,我要的只有這一件!
咦?
不對!
公儀墨回頭看着屬于獨孤長歌的房間,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暗金色奢華帝袍。
——
大廳裏,國師大人體貼的給獨孤長歌舀了碗粥,溫柔得笑着,放在獨孤長歌面前,一副二十四孝好夫君的模樣,仿佛剛剛下黑手扒了人家褲紙的那個WS男人不是他。
衆人瞠目結舌的同時又有點蛋疼,國師大人既沒看到又出現了兩個獨孤長歌嗎——又是兩個?
後出來的那個,同樣一襲暗金色奢華帝袍的獨孤長歌在國師大人對面坐下,絕世無雙的容顏上滿是好奇,只是不達眼底,“你是朕的雙胎姐姐還是妹妹?”
衆人絕倒,難道說這又是一個巫族聖女?
正在喝粥的獨孤長歌聞言睫毛輕顫,淡淡的瞟了來人一眼,“自己滾,還是?”打擾她吃飯的都應該被戳死一百遍!
對面的人眼底閃過一抹陰鸷,面上卻仍舊十分的好奇,“說一下又不會死。”
“真的要我說嗎?”獨孤長歌一點吃早飯的興致都沒了,不冷不熱的看了眼國師大人,該死的臭男人,居然讓她錯過了飯點,現在還要被不知所謂的人打擾,真是不招人喜歡啊。
真的要我說,我就真的弄死你。
獨孤長歌眼底的信息毫不掩飾的傳達給了對面的女人。
“呵呵,別——”
話音未落,便見國師大人揮一揮衣袖,一碗滾燙的熱粥潑在了對面的女人身上,一時間一道幾乎劃破蒼穹的尖叫聲在大廳裏響起,本來觀望着的人們紛紛側目,卧槽,國師大人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嗯?
對了,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還沒有弄清楚呢,國師大人竟然動手了,這是不是代表了什麽?
“本座允許你跟她說話了麽?”國師大人神色淡淡,目光倏冷,倒了杯清茶遞給身邊的女人,眼角的餘光掃過對面的女人,便見女人身上的暗金色帝袍化成碎片,接着一道低冷幽涼的聲音響起,“你配麽?”
這些話連帶着這些動作在圍觀衆人的眼底,自動翻譯成:
以為穿着同樣的衣服,頂着同樣的面皮你就真的是東風國的女帝獨孤長歌了嗎?跟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還敢冒充,你配嗎?算個什麽東西?
------題外話------
長歌的性子注定了丫沒有羞恥心的,所以碎三觀掉節操神馬的大家要學會淡定啊!
☆、13 真正的較量剛剛始
看着大廳裏劍拔弩張的氣氛,公儀墨仿佛神經粗大一般的大刺刺的坐到獨孤長歌對面,妖冶的面容浮現點點興味,“死女人,被人冒充的滋味兒怎麽樣?”
看着獨孤長歌清清淡淡的面容,公儀墨暗自腹诽着,這個女人現在肯定恨不得把那個冒牌貨大卸八塊?好像不解恨也不符合她的風格啊!莫非是扒光衣服裸奔?嗯,應該就是這樣了。啊啊啊,想想就覺得興奮啊,每次看着這個心如蛇蠍的變—态整人的樣子就好興奮激動啊!
“你是空虛寂寞冷到又想裸奔了嗎?”接過國師大人遞過來的晶瑩剔透的湯包,獨孤長歌抿着唇小咬了一口,不冷不熱的看了眼對面那個沉浸在臆想中無法自拔的男人。
——凸!
公儀墨即将出口的笑聲如同被捏住脖子的老鴉一般噎在嗓子裏,心口更了好大一口氣,臉色也扭曲得不像樣子了,一雙桃花眼危險的盯着獨孤長歌。
“啧,這惱羞成怒的樣子真像個娘們兒。”
蟄伏了一段時間的獨孤長歌似乎沒了之前随時随地散發着風流邪肆的毛病,反而養成了毒舌的習慣,一句話下來成功的叫公儀墨俊臉一黑再黑,猶如鍋底灰。
“赫連珏!”那邊剛剛适應了滾燙的溫度,與獨孤長歌如出一轍的女人神色陰鸷地冷視着國師大人,眼底殺機凜然。
大廳裏的氣氛再次達到一個詭異的讓人無法呼吸的頂點。
一道暗金色身影驟然閃過,人們便看到,從國師大人房裏出來的獨孤長歌纖細雪白如九天皓月的手腕掐着那個被燙的皮膚通紅起泡的女人的脖頸,狹長的鳳眼閃爍着幽冷的怒火,猶如被打擾攪了睡眠的野獸,“盯着朕的臉招搖過市,你的膽子很不錯。”
低沉的,緩慢的,猶如敲在人的心上,一瞬間便抓住了人的呼吸,空氣裏的氣氛似乎更加壓抑了。
脖頸被掐住,女人眼底閃爍着陰狠的笑意,雙手內力暴漲朝着獨孤長歌的一掌拍去,盯着你的臉?殺了你這張臉就徹徹底底的成為了我的!我才是真正的獨孤長歌!
由于掐着女人脖頸的原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了根本沒時間做出防範或者躲避的可能,衆人的心紛紛提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就讓他們跌破了眼鏡。
獨孤長歌掐着女人脖頸的手陡然加力,輕微的咔嚓聲入耳,莫名的讓人覺得呼吸困難,好像被卡住脖頸的那個人是自己一樣。
女人雙目瞪到了極致,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敢真的對她下死手,死亡的恐懼讓她忘記了一切,掌心的內力還未發出便化作虛無,滿眼的驚恐和對死亡的恐懼,還有深深的後悔。
她不該為了虛無的權勢答應了那人的要求,妄想着趁虛而入取代獨孤長歌。
其實若是她的合作者真的抓住了獨孤長歌,那麽她的計劃還真的可能會成功,可惜的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就算策劃得再萬無一失,他們永遠都無法想到,獨孤長歌不僅內力超群,而且還擁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雖然掌握的還不怎麽熟練,但用來自保還是可以的。
就在女人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時候,獨孤長歌忽然松手,反手一個用力便将人狠狠地砸在地上,一道銀光從她的袖中閃現,凄厲的哀嚎幾乎沖破耳膜。
濃重的血腥味飄散在大廳裏,公儀墨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再一次的覺得被扒光了挂在城牆上神馬的根本不值一提,要是被剝了皮抽了筋那才是最慘的好嗎!
他搓了搓胳膊,原本勢在必得的心開始猶豫起來,他真的要和師兄一争高下嗎?就算到時候贏了,誰特麽的知道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回不會三更半夜的在他睡得香甜無比的時候把他咔嚓掉?
獨孤長歌的動作不到兩個呼吸便完成了,滴血未沾的劍上寒芒流轉,劍尖處挂着一張鮮血淋漓的十分完整的臉皮,是剛剛從女人臉上剝下來的。
美人兒的劍法真好!表情好狠毒!心腸夠蛇蠍!
北辰蒼冥滿眼興奮的看着獨孤長歌,滿眼的粉紅色泡泡,怎麽辦越來越喜歡了怎麽辦?
國師大人不悅的瞪了眼北辰蒼冥,一指內勁過去,地上哀嚎不止的人瞬間斷了氣,一陣黑色煙霧過後,至于一灘黑血,和幾只詭異無比的蟲子。
巫蠱。
大廳裏的人們紛紛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巫族的人已經把手伸到大陸上來了嗎?他們之前竟然就和那個被施了巫蠱的女人那麽近!一陣陣冷汗侵濕了後背,太可怕了!看了眼神色淡定,明顯早有預料的國師大人和獨孤長歌,衆人猶豫不決搖擺不定的心頓時猶如找到了燈塔一般,跟着他們!跟他們絕對不會有問題!
“嗯?不是要開始了麽為什麽你們還在?”獨孤長歌回頭看到樓梯口的一大群人,不禁詫異的眯了眯眼,明明火急火燎的來參加天山聖會,現在卻還待在這裏發呆,都被下了巫蠱所以才神志不清了嗎?要不要一起解決了,誰讓他們看起來太蠢了!
卧槽!太兇殘了!
衆人紛紛開始往門外蹭,忽然好懷念地上那個冒牌貨招搖過市的日子,最起碼人身安全神馬的根本不用擔心啊!
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提不起神來。然而在天山之巅的奉天神殿前,卻神經緊繃,幾乎到了極限。
古銅色的乾坤臺猶如籠了一層薄霧,臺上正在比試的人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看不不真切卻又吸引着人想要極力的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很神奇。”
獨孤長歌懶懶的靠在國師大人牌的人肉軟枕裏,慵懶的聲線淡淡飄出。
化身妻奴的國師大人剝了顆葡萄喂進自家媳婦嘴裏,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據說這便是天山的鎮山之寶,叫做什麽乾坤臺,可以根據每個人的特質幻化出不同的幻境來進行考驗,通過了便出來,沒有就死在裏面。”
……
嘴裏酸酸的又帶點甜甜的味道讓獨孤長歌蹙了蹙眉,事情發展的越來越有意思了,但是問題也越來越多了,比如她究竟來這裏多久了?為什麽有種身在局中費盡心思行了千萬裏,真正的較量卻剛剛開始的感覺?
------題外話------
你們潛水,我也潛水,來大家一起潛水…
☆、14 絕對碾壓(已修)
天山聖會的規則,不管是江湖勢力還是皇室,就是每一方分別派出一個代表和天山方面派出的人在乾坤臺上的幻境裏面進行的殺戮游戲,幻境一旦開始,只能由一方死亡結束,一個時辰內若是還未分出勝負,那麽将都被幻境吞噬。
眯眼打量着霧氣缭繞的乾坤臺,獨孤長歌漆黑如墨的眸子略過一道幽深的冷芒,一縷肉眼看不到的淺綠色的絲線猶如有了意識般的朝着對面的高臺上,籠罩在一襲紅色鬥篷裏巫玲珑纏繞而去。國師大人喂食葡萄的行動結束,拿着一方雪白的錦帕擦拭着手指,餘光掃過獨孤長歌手裏的動作,劍眉微微挑了下,眼底閃過縱容的神色。
一道陰森冷酷的視線兇狠的盯着相擁而坐的男女,眼底的兇光猶如突破至酷的猛獸,展露出鋒利的獠牙準備進行一場血腥而殘暴的殺戮。
“如果是我們的人勝了呢?”眼看這一個時辰将至,獨孤長歌忽然出聲,對方勝了的話就在比試方的勢力內随意選一個不動搖根基影響大局的位子,活森森的在你眼皮子底下埋釘子,偏偏還埋得高尚無比,埋得你明明憋屈的要死卻必須做出一副感激的五體投地的樣子。
這就是天山,這片大陸上目前出現的第一個老牌大勢力,他們用自己的行動告訴那些妄想和天山抗衡的人們,什麽是蝼蟻,什麽是蚍蜉撼大樹!
“沒有人能夠獲勝,除了天山的人。”國師大人倒了杯熱茶,将人攬進懷裏,他越來越喜歡這種親密無間的接觸了,從一開始的試探到現在的理所當然,做的一次比一次順手。“就算有,出來的人也會變成瘋子,要麽癡要麽傻。”
“沒有人質疑麽?”如此明顯的問題,除非腦子時刻被門兒夾着才會看不出來,為什麽還要一次不露的來參加?
“質疑也是需要實力的。”國師大人微微一笑,清冷的面容猶如破開陰霾的暖陽,他的陛下最近的問題似乎都很奇怪,就好像……從來沒有接觸過一樣,連最近本的潛在規則有時候都要問,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也對,看着那些畏畏縮縮跟在她身後等着站隊的人就知道了,想要打破局面卻又害怕犧牲,躲到背後等着別人來打破,然後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下一場,東風皇室對戰執法堂桑奎。”
低冷的聲音落下,整個大殿響起一陣轟鳴,歷年來的比試從未出現過長老上臺的情況,天山這是要借東風國來警告他們嗎?
暗金色的帝袍飄起獵獵長風,獨孤長歌的身影驀然間出現在乾坤臺上,修長的雙手背負身後,一股狂傲不羁邪肆張揚的氣勢傾瀉而出,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天山長老堂專屬席位,妖豔的紅唇張揚起森冷的弧度,“都說天山只能用來仰望,朕倒要看看這天山究竟什麽值得天下人仰望的!”
一切才剛剛開始什麽的絕對不要,想打她的主意?那就讓她提前結束吧!
明目張膽的挑釁,耀眼奪目的嚣張,偏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覺得她有那個資本,一如她面不改色手段血腥的剝了那個女人的臉皮一樣的讓人覺得理所應當。
這就是獨孤長歌,蔑視天下,視天下萬物為蝼蟻,蛇蠍之名揚遍整個大陸的東風國女帝。
長老席的八大長老紛紛面色漆黑,看着獨孤長歌的眼底染上殺意,各自交換了個眼色,頓時下了決定。
桑奎從長老席起身,眨眼間便出現在乾坤臺上,陰冷的視線環視着獨孤長歌的面容,少主屢次為這個女人罔顧天山的使命,既然少主狠不下心,那就由他來出手好了,殺了她,天山才能在少主的帶領之下長盛不衰!
獨孤長歌眼底閃過一抹流光,左腳踩在乾坤臺上的繁瑣紋絡上,一陣山岚般的霧氣籠罩了整個乾坤臺,乾坤臺外的人們頓時只看到一片濃厚的霧氣。
奢華程度堪比城堡的別墅裏,最底層的暗室,黃金鑄造的雕花臺上,沉睡了數月的女子睫毛輕顫,一雙比月華還要清冷的眼眸驀然睜開,看着熟悉的場景,獨孤長歌眨了眨眼,她這是回來了?還是因為幻境的原因?
一手狂暴的內力轟出,完美程度堪比現實的畫面被瞬間打破,獨孤長歌妖豔的紅唇勾出一抹森涼的弧度,看着濃霧散去後露出來的人影,修長的身影霎時便出現在桑奎身前,帶着狠辣和惡趣味的一拳粗暴直白幹脆的朝着他的臉轟下去。
鼻梁骨斷裂的聲音讓桑奎的臉瞬間扭曲,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滴落在手心的鼻血,一張老臉扭曲得如同發了羊癫瘋,渾厚的內力不要錢的朝着獨孤長歌轟過去。
能登上刑堂長老之位,桑奎的能力自然是不用說的,所以對上同樣站在武學巅峰的獨孤長歌,桑奎那些善于找空子耍陰謀詭計的計劃根本就沒有施展的機會,畢竟在絕對的實力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只有被碾壓的下場!
單方面的虐打,桑奎老得快要進墳墓的身板很快就承受不住的昏厥了,獨孤長歌單手拎起這個讓她萬分不順眼的老家夥,破開籠罩在乾坤臺上的層層陰霾,君臨天下的看着高臺上隸屬于天山一脈的地方:
“天山聖地?不過如此。”
☆、15 颠覆你成就我
絕對嚣張狂妄目空一切的姿态,讓獨孤長歌甫一出現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獨孤長歌的勝利代表着東風皇室将會完全和天山撕破臉,對于一直暗中觀察着準備站隊的某些人來說這個消息無疑是極其重要的,自古以來,站隊都是最高深的一門學問,站的好了就能飛黃騰達前程無憂,站的不好——不好意思,那就傾家蕩産做好九族滅盡的準備吧!
天山方面也沒有讓這些人失望的輕易的就被挑起了怒火,受盡了世人敬仰,一直被奉為神明的天山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赤果果的在衆人面前打臉,這樣的屈辱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所以獨孤長歌的言行舉止無疑引起整個天山的怒火,讓一直暗中看着的公儀墨不禁為她拉仇恨的技能點了320個贊!
“獨孤長歌,你是想要和我天山一脈為敵嗎?”看着如同一只破麻袋一樣被扔回來的桑奎,大長老沉穩的面皮終于被打破了,陰狠邪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獨孤長歌。
“為敵?”在舌尖上繞了兩圈的兩個字,吐出來的時候有種莫名的讓人覺得渾身顫栗的感覺,那是一種可怕的興奮,叫嚣着要碾壓一切,喧嚣塵上的興奮與癫狂。
獨孤長歌本身就存在讓人為之癫狂的本事,得天獨厚的容顏,君臨天下的霸氣,冠絕今古的武功,無人能及的頭腦,她本身就像是一個發光體,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所以,僅僅是兩個字便讓一開始就起了心思的人們都開始興奮了。
若說在到達天山的時候,這些人還沒有做好決定,那麽獨孤長歌此刻絕對藐視性的姿态讓他們瞬間變找準了位子,下定了徹底鏟除天山的心思。畢竟獨孤長歌這個女人自入世以來,便不斷的創造者獨屬于她的神話,一切叫人望塵莫及的事情到了她身上仿佛都變得輕松而簡單起來。
就好比此刻,明明是長身而立對峙天山,卻分明叫人感覺到了一股從容不迫,天下盡在掌控間的感覺。
“不好了長老,南明大軍攻上來了,揚言要為死在執法堂手裏的三公主報仇!”
“長老長老,刑堂被人從內部攻破,原本關起來的犯人們都跑出來大開殺戒了!”
“大長老,東風國的戰神夏侯禦風率着十萬大軍攻上山來!”
……
猝不及防的,各種讓人應接不暇的消息魚貫而入,整個天山長老堂的人臉色都黑沉無比,其中最為難看的要數大長老,他陰沉沉的看着獨孤長歌,夜枭般的笑聲從他的嘴裏發出,“獨孤長歌,你別得意的太早了,我天山一脈自創立以來根基長達數百年之久,又豈會這麽輕易的被你滅掉?”
“是嗎?朕也覺得不太可能,”獨孤長歌遙遙一指點出,數道黑色人影猶如影子般忽然出現在空氣中,一張豪華奢侈的暗金色王座出現在獨孤長歌身後,她懶懶的坐在上面,支起雙腿淡漠的看着只剩下大長老的長老席,低沉沙啞的嗓音輕飄飄的傳進所有人的耳朵裏,“一群行将秀木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家夥,如何值得朕這麽大張旗鼓的出動十萬大軍?”
大會在那個老臉色一黑再黑,終于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在他的身後,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沖破雲霄,濃烈的血腥味即使隔了這麽遠也是那麽的清晰,他定定的看着獨孤長歌,眼底幽光不明,良久,好似一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機,破碎的聲音讓人覺得他下一刻就會碎掉一般,“獨孤長歌,本座承認你很不錯,但是你這樣罔顧那些無辜之人的性命,将天山滅族的做法終究會為你招來禍患的,我就在地下等着你,等着你是如何的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如何的不甘和絕望的下地獄!”
“嗤!”獨孤長歌不懈的冷嗤一聲,淡淡的看着他,猶如看着一坨讓人惡心的不想再看第二眼的臭狗屎,毫不客氣的噴灑毒液:“只有失敗者才會把這些無聊的臺詞挂在嘴邊,你這樣說是在顯示你的無能懦弱?”
大長老真真是要死不瞑目了,這個張狂的臭女人,你就笑吧,你就狂吧!聖子已經被他們秘密送到了九華闕,只待時機一到,九華闕自然會徹底鏟除獨孤長歌,根本就不需要他擔心!哼!就算她滅了天山又怎麽樣,在天下人的眼裏天山永遠是他們的救贖,是他們新奉為神明的神聖的存在,獨孤長歌這樣的行為無異于自掘墳墓,他就在地下好好的看着她的下場好了!
獨孤長歌又豈會不知這個即将死翹翹掉的老家夥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妖豔的紅唇扯出一抹妖冶邪肆的弧度,悲憫的看着眼前老家夥,他大概還不知道,在天山聖會還未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讓人把消息散播出去了,此刻,大概所有的人都在謾罵着天山,謾罵着天山的所有人,恨不得撕掉他們虛僞無恥的龌龊嘴臉,扒掉他們聖潔的外衣,将他們醜惡的心思暴露于世。
天山徹底的走向滅亡,不管是血脈,還是積攢了數百年的信仰,一夕之間被獨孤長歌徹底颠覆,看着巍峨高大,氣勢森嚴的天山神殿,獨孤長歌眼底閃過一抹張狂桀骜,颠覆你,只是為了成就我!
所以,她怎麽可能會想你所期待的那樣,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的按照他預想的那樣絕望而不甘的死掉?失敗者的臺詞永遠都在掩飾着他們內心的恐懼和恥辱,企圖在将死之前下出世間最惡毒的詛咒,來以此滿足自己永遠也無法達成的目的,真是無聊透頂。
☆、16 偶像?毆打的對象?
當獨孤長歌帶起的殺伐歸于寧靜,一身銀白色,在陽光下泛着寒光的戰甲走入人們的視線,那個冰冷的如同萬年玄鐵的男子邁着鐵血的步伐站定在獨孤長歌面前,冰冷的讓人不敢直視的視線落在獨孤長歌眼睛裏,猶如高山雪的聲音入耳:
“幸不辱命。”
獨孤長歌淡淡颔首,負手登上乾坤臺,睥睨着滿目瘡痍的天山聖地俯視着衆人,“如今天山覆滅,朕希望各位能遵守約定,否則朕不介意派遣我東風的十三騎去各位家裏喝茶。”
十三騎……去他們家裏……喝茶?
卧槽!他們真的去了怕就不只是喝茶了吧?恐怕就是要殺人了吧?想想那群傳說中以一擋千殺人如麻披着十三騎華麗皮毛的劊子手軍團,衆人只覺得肝都疼了,再多的想法都會被老老實實的吓回去的,誰特麽的想找死?誰特麽的想攜家帶口的找死?乃不知道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