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節課就這樣下了，休息十分鐘，第二節課繼續開始
談條件，人呢？都滾到哪裏去了？我要吳景辰的研發成果，不是只要一張圖！”杜承澤上來就嚷嚷了一通。
吳景辰不由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沒見識的東西。”
“他/媽的吳景辰你個孫子躲哪兒呢？你還罵我？滾出來，不然你們都等着明年給沈清陌上香吧。”杜承澤完全把吳景辰當成了一個傳送圖像。
“讓狼牙過來和我聊聊。”吳景辰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要和杜承澤解釋一遍現在他的科技，那得從天亮說到天黑，這個傻/逼還不一定能懂。
果然，狼牙就在随行人員之中。
☆、Chapter 87. 談判
狼牙幾乎是驚呆了走到吳景辰的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難以置信：“你居然成功了？”
當年，在工作室裏，他們就曾經暢談過關于生化芯片的想法，讓人的意識在所有硬件設備裏暢游，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那個時候這個想法聽起來，就像一個美麗的童話。
但是誰能相信，短短幾年之後，這個逆天智商的吳景辰，就把這個變成了現實。
“這真的是你的意識？”狼牙仍有最後一絲疑惑，要知道，吳景辰的ai水平應該不低。
“你在想這是不是我設計的ai，停止你的胡思亂想，我做到了，你欠我一頓烤雞翅，但我會拒絕赴約。”吳景辰口氣是命令式的，似乎覺得狼牙的想法如此愚不可及。
狼牙這才真正相信眼前站着的這個近乎透明的人，真的是吳景辰，ai寫不出這麽個性化的語氣和表達方式，也無法迅速說出他們當年的賭注。
是的，當他們還是一群在工作室裏搗鼓自己想法的年輕人的時候，晚上忙到深夜，喝着罐裝啤酒，吃着外賣的烤雞翅，繼續頭腦風暴，深夜的工作室陽臺，也曾經是無數賭約和絕妙想法的誕生地。
吳景辰倨傲地看着眼前的人，問道：“沈清陌呢？”
狼牙湊到杜承澤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子，杜承澤帶着驚訝的眼光看了看吳景辰的全息圖像，又看了看一臉肯定的狼牙，這才慢悠悠踱到吳景辰的面前，抄着手，痞裏痞氣點了點下巴：“我還以為沈華章和管良策多有本事，結果蠢死了，就這麽把你送到我面前？這是把所有你的科研成果白送給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吳景辰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拿到芯片又怎麽樣，你知道怎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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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澤被一噎，有些說不出話來，頓了一下才回答：“我們有最強大的科技團隊，把你拆成一片一片的，不信研究不出來。”
“我把源代碼開放給你的團隊，他們三年時間能看懂10%我覺得就是世界頂尖團隊。”吳景辰有自己的傲氣。
眼看局面要僵，狼牙趕緊出來打圓場，勸住了杜承澤，開玩笑，當年吳景辰一戰成名，就是當時世界的頂級科學研究院，十多人的研發小組，為優化某個運算模型的效率，花了三年時間，讓花費時間從3秒降到了50毫秒以內。
而當時名不見經傳的吳景辰，在網上公布了一段源代碼，是他對這個運算模型的優化結果，花費時間10毫秒之內，而那段源代碼，沒有人能讀懂，當時就震驚了研發界。
所以吳景辰還真不是無的放矢，自高自大，他确實有這個自傲的資本。
狼牙又和杜承澤耳語一陣，杜承澤越聽臉色越差，沉吟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吳景辰面前：“這樣說起來，沈華章最珍貴的資産不是那批芯片，而是你。”
吳景辰覺得幸好，經過了這麽老半天，杜承澤終于弄明白了情勢。
“明白了就少廢話，沈清陌呢？”吳景辰現在關心的只有沈清陌的安危。
杜承澤冷冷一笑：“你是個很聰明的科學家，可惜情商太低，你看，我現在手上有你，還有你的芯片，更重要的是，我還有你看起來就很關心的沈清陌。萬事俱備，我只需要把你帶走，讓你好好替我做科研，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今天砍掉沈清陌的一根手指，手指完了，還有腳趾，腳趾完了，還有很多器官供我下手。”
杜承澤幾乎有些洋洋得意了，上帝總是公平的，給了吳景辰聰明到無人可及的智商，就要給他讓人鄙視到極限的情商。
既然吳景辰把他過在乎的東西捧到杜承澤的面前，那這就是他敲詐吳景辰的好籌碼。
吳景辰倨傲地看着杜承澤，慢悠悠地說：“你敢這麽做，那麽你将會得到最棒的研發成果，自動搜索你和夜狼集團所有罪行的自動運行軟件并公諸于衆的實時采集和播放器，我會保證你活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會被所有政府列為敵人。”
“別別別，大家有事慢慢談，争得兩敗俱傷的有什麽意思。”狼牙努力争當這個和事佬。
“我來，就是代表我們之間可以談判，不然我來幹嘛？陪你們看日出嗎？從頭到尾我一直在問沈清陌在哪裏，她安全了我們才有得談，還不是這個連生化芯片都看不出來的笨蛋在這裏推三阻四，還威脅我。”吳景辰鄙視杜承澤到無以複加。
杜承澤什麽時候受過這種頂撞，不怒反笑，小樣的，要不是現在等着錢花，這又是棵搖錢樹，早就沖過去把這部破手機碾得粉碎。
杜承澤臉色難看地暗忖了一會兒，這才擺擺手，示意把沈清陌帶過來。
沈清陌仍在沉睡中，被其中一位行動隊的大漢雙手抱在懷裏，送到衆人面前。
他輕輕地把沈清陌放在地面上，吳景辰立刻晃動自己殘缺的機械臂，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走到沈清陌的面前。
他試了試她的體溫、心跳和脈搏，檢查了一下她的血液成分和血氧含量，然後懸着的心才放下來，還好，除了腿部的夾板，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
送來威脅他們的視頻裏，沈清陌那種兩眼空洞的形象，顯然受到了一些精神類藥物的控制，不過現在看來，殘留的藥物成分也在沈清陌的循環系統中代謝得差不多了，不會給沈清陌帶來什麽更嚴重的影響。
吳景辰靜靜看着沈清陌的臉，唇色蒼白，整張臉因為白，顯得格外憔悴。腿上包紮傷口滲出的血觸目驚心，讓他生出一種叫做憐惜的情緒。
“行了，人沒事你也看到了，我們接下來該談談交換條件了。”杜承澤看着一部手機守在沈清陌周圍，晃動着機械臂的場景，有種莫名的詭異。
“當然。”吳景辰繞到沈清陌的前方，把沈清陌感覺在自己的機身後方，同時暗下決心，從此刻起，絕不會再讓沈清陌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我有一個雙贏的交易規則，我們來談談。規則很簡單，你們把沈清陌留在這裏，我跟你們走，我會替你們研發整套生化芯片，同時把所有科技轉教給你們的科技人員。完成這個項目之後，我會離開。”
杜承澤雖然對科技沒那麽在行，對于交易，卻很精明。他轉着眼珠想了一會兒：“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給我一套真正的研發成果，如果你在裏面使了什麽手段呢？”縱然沖動愚笨如杜承澤，也知道在他不懂的領域，他實在太容易被吳景辰糊弄。
吳景辰重新化為真人大小的全息小人，站在杜承澤的面前與他平視：“你當然不會知道，但是你沒得選擇。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是有着契約精神的，比如說我。而不像有些人那麽寡廉鮮恥，比如說你。
更何況你該慶幸你的團隊裏有狼牙，他有一套安全防火牆系統，我會把我的芯片和意識流系統，全部放在你們的局域網裏，由狼牙的這套系統保護，在研發出合格的成果之前，你可以認為，我就住在你們搭建的牢籠裏。”
這席話夾槍帶棒，一點沒給杜承澤留面子，然而杜承澤卻毫不生氣，他摩挲着下巴叫來狼牙，一起商量剛才吳景辰所說的這席話有多少可信度。
正如吳景辰所說的那樣，他們幾乎沒得選擇，誰讓他們面對的是這樣一個放出源代碼都不怕他們抄襲和剽竊的頂尖科技大神。
而吳景辰所說的情況也屬實，當年吳景辰和狼牙，雖然都是工作室的頂尖技術人才，然而術業有專攻，吳景辰在創新科技領域的成就無人能及，正如狼牙在安全技術方面的專業，全世界也沒幾個人能打破。
吳景辰曾說自己想要設計出世界上最強大的矛，而狼牙則醉心于打造出世界上最強力的盾。
狼牙的那套安全體系，當年還在工作室時期，他就潛心琢磨，經過幾年的打磨，他很有信心這絕對無人能敵。
夜狼集團這麽多年的核心機密從無外洩，即便是吳景辰都加入了調查，也只能查到夜狼集團的外圍組織，真正的核心還牢牢被夜狼集團掌控着，狼牙對于信息安全的把控力，也從中可見一斑。
于是狼牙對杜承澤點點頭，表示說這個方案可行。
“啧啧，真是憐香惜玉，既然這樣，就按你說的辦。”杜承澤點點頭，同時心裏面暗自打算，等研發完這套體系之後，會不會放了吳景辰，那還不是他說了算，這輩子他不把吳景辰的所有腦力都壓榨成自己的財富，他就不姓杜。
狼牙依言拿來了自己的工程電腦，動手開始拆卸裝載着吳景辰芯片的手機，三下五除二就拆得幹幹淨淨，零件散落在地面上，只有一枚芯片被安插到狼牙的局域網工程機裏。
“成了！走吧！”狼牙朝杜承澤點點頭。
杜承澤一揮手，車隊轉眼之間消失在碼頭，只有沈清陌一個單薄的身影躺在晨光的沐浴下，如同畫卷。
89、Chapter 88. 結局
兩年後
學校的禮堂傳來喧鬧的樂曲聲，今天是六一節，小悠悠的學校正開始一年一度的文藝彙演。
田冰旋早早給沈清陌打了電話：“必須要來，聽見沒有？”
沈清陌把手機夾在臉頰和肩膀中間，擰着帕子的手沒有停止，口氣裏滿是無奈：“你真的不是刺激我嗎？明知道我的腿受傷過後就不能再跳舞了，還讓我去看舞蹈表演，真傷人。”
田冰旋冷漠地揭穿她：“是誰早就嚷嚷要看小悠悠的舞蹈，現在你給我傲嬌個什麽勁兒？”
“啊？是小悠悠的，你早說啊！我還以為是你們舞團的舞蹈，那我必須到。”沈清陌輕柔地擦着吳景辰的手臂，他總是這樣，兩年了，手指一如既往地微涼。
“我想着，這也是他的心血，你一定要親眼來看看，他和蕭晗昱一起創造的奇跡。”田冰旋輕柔地說道，“我要謝謝吳景辰，沒有他和蕭晗昱，小悠悠這輩子可能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更不要說舞蹈了。”
沈清陌對着眼前沉睡的吳景辰溫柔地笑着：“是該謝謝他，這謝我替他收下了。”
田冰旋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淡淡地說：“那可要準時到啊，我等你。”
沈清陌挂了電話，用濕淋淋的手指拈起手機，放到枕頭邊，替吳景辰做好最後一次日常，按摩肌肉。
兩年來，吳景辰雖然一直處于沉睡之中，但是因為她護理到位，擦澡按摩一樣不少，肌肉沒有出現萎縮的狀況，他清瘦安靜的好像随時會醒來。
沈清陌一邊替吳景辰按摩肌肉，一邊輕快地說：“你瞧，小悠悠如今都能跳舞了，上次我看過，跳得可棒了。不愧是我沈清陌教出來的學生，也不愧是你和蕭晗昱一起研發出來的科技。
如果你還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發點訊息讓我知道啊，別總是這麽睡着，我對你說話你不回答，我也怪無聊的。”
“叩叩——”敲門聲響起，沈清陌頭也沒回，喊了一聲“進來”。
沈華章和蕭晗昱一起走進來，沈華章一頭白絲，比起兩年前，蒼老了許多，他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笑眯眯地說：“丫頭，冰丫頭給你打電話了沒？”
“打了，要一起走嗎？我這兒也快弄完了。”沈清陌語氣輕快，她知道田冰旋一定不會忘了喊父親沈華章。
兩年前那場事故過後，吳景辰出走夜狼集團，核心高科技資産流失，沈華章難辭其咎，他二話沒說，就此卸任，回到了國內，也沒有任何怨怼之色，只覺得能擁有一個健康安全的沈清陌，就擁有了全世界。
他戎馬半生，下了戰場，又上商場，全是刀光劍影你死我活的領域，險些失去女兒這件事，終于讓沈華章放下了一切，安心背了這口鍋，回國守着女兒度日。
沈華章回國之後，因為沈清陌的關系認識了田冰旋和小悠悠姐妹倆，很是投緣，一時間好像多了幾個女兒，田冰旋和小悠悠父母雙亡，孑然失持，對慈愛的沈華章也有些孺慕之思。
一來二去，沈華章對小悠悠情況的了解程度，不輸沈清陌。
“那一起走吧，我送你們一路過去。”蕭晗昱咕嘟咕嘟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一大早就進手術室，做芯片的植入手術，忙活到現在還沒顧上喝口水。
現在的生化芯片技術和兩年前相比，可謂有着質的提升，接盤吳景辰的研發者蘇蘇桓，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天才，在這個領域追求着登峰造極的卓越。
生化芯片商業化的第一個領域就是殘疾人救助，小悠悠和一批人體試驗的志願者，成為了第一批受益者，他們大都擁有了全新的健康的生活。
而自打人體試驗成功之後，蕭晗昱就忙得像緊繃的陀螺，随時轉個不停。
“你要去的話，田冰旋肯定很高興。”沈清陌替吳景辰按完最後一塊肌肉，去衛生間洗手，“話說你要什麽時候才答應她以身相許的報恩啊。”
“去去去，別瞎說，我是治小悠悠，又不是治她，報恩個什麽勁兒？”兩年過去，蕭晗昱當年奇怪的ABC口音，如今也字正腔圓帶着兒化音。
沈清陌大笑：“真是可憐田冰旋‘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能不掉書袋鄙視我們這種ABC嗎？你什麽意思？給我解釋解釋。”蕭晗昱皺着眉頭。
換來的是沈清陌又一輪大笑。
蕭晗昱看着那個滿面笑容的沈清陌，覺得她真的是不一樣了。兩年前的她，冷漠，倔強，很少有這樣安閑大笑的時刻，然而經過這麽多的磨砺，這兩年的沈清陌面對慘白的生活，卻反而有種一往直前的勇氣。這種時刻能笑出來的她，才格外美麗。
兩年前，沈清陌被送到他面前的時候，她蒼白，脆弱，她足足花了兩天時間才從昏迷中醒過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吳景辰呢？”
任何人都不忍告訴她，吳景辰被杜承澤帶走了。
沒有人知道吳景辰和杜承澤到底達成了什麽交易，總之沈清陌安然無恙地被救了回來，吳景辰就此消失。
沈清陌唯一知道的是，兩個月後，他們就查到了吳景辰的行蹤，他的行蹤太轟轟烈烈，也太慘絕人寰。
吳景辰似乎是誘騙杜承澤将他安插到了夜狼集團的局域網當中，他利用自己的反編譯能力，最終破解了強大的防火牆。
他傳送出了所有夜狼集團相關的信息，包含核心人員，核心設備，關鍵性人脈，經濟産業鏈，主要罪行的策劃和執行報告。
可以說，吳景辰把這個夜狼集團扒皮拆骨送到了他們面前。
收到這份信息的十個小時之後，吳景辰所屬的夜狼集團科研中心爆炸。從此之後，沒有任何人接到過任何關于吳景辰的消息。
關于吳景辰在傳遞出信息之後發生了什麽，大家有過很多的猜測，也許是夜狼集團發現信息洩密，毀滅吳景辰和所有相關信息，也許是吳景辰傳遞完信息之後，主動引爆了信息中心。
事情的真相已經淹沒在了當年爆炸的塵埃裏，而唯一能确定的是，沒有任何有關吳景辰的科研成果通過沈氏以外的渠道流傳到市面上，吳景辰的所有研發心血，一個字母的代碼都沒有外流，好好地躺在沈氏研發中心的主機裏。
而蘇蘇桓這樣一批高尖端的人才也正在利用吳景辰當時留下來的研發成果，孜孜不倦地在科研的第一線戰鬥着，把他當年留下來的成果用于造福人類。
沈清陌聽聞消息的第一瞬間，沒有哭，沒有鬧，在所有人當中，她是唯一一個堅信吳景辰的意識一定沒有消亡的人。
無論周圍的人怎麽勸阻她，甚至吳景辰親手寫給她的那封信裏，都告訴她，他去進行的是一場自殺式的任務，他無法保證他能順利回到她的身邊，此生如果辜負，就請沈清陌勇敢地擁抱未來的人生，來世再約。
沈清陌輕飄飄地看完這封信，臉色都沒變，她輕柔地撫了一下吳景辰的頭發：“你是無神論者，不該相信來生。”
兩年來，她畢業，繼續當着主播，開始創辦自己的電競中心和媒體平臺，同時和實體合作，打造自己的電競周邊品牌，目前定位的青年服飾和手辦是主推的兩大系列。
在這樣沒日沒夜的忙碌中，她唯一不變的就是每天都來看望吳景辰，照料他的身體。
蕭晗昱曾經打趣說：“吳景辰的財富足以讓你下半生無憂，何必讓自己那麽辛苦？”
沈清陌只是默默微笑，只有吳景辰才懂，她從不需要別人的保護，那些荊棘她可以自己去斬，筚路藍縷，她需要的只是一份平等的陪伴。
沈華章對她的這份守護，出奇地沒有發出任何反對意見。
“走了走了。”沈清陌洗完手，“去晚了田冰旋肯定要念叨。你說明明是個冷冰冰的美人兒，怎麽這些年和你談上戀愛之後話越來越多。”沈清陌看着蕭晗昱，不忘再揶揄他兩句。
“你也一樣話多，幫吳景辰把他的份都說完了。”蕭晗昱敲敲她的頭。
“哦，等等。”沈清陌這才想起，她的晚安吻忘了，每次離開前她都不忘這個熟稔的動作，落在額頭上，無關情/欲，只有安心。
她匆匆忙忙沖過去，漫不經心把自己溫暖的嘴唇印在他的額頭上，揉了揉他的頭發，正要轉身，突然收住了離開的腳步。
“趕緊走啊，發什麽呆。”蕭晗昱看着沈清陌呆立在吳景辰病床前的背影，出聲催促道，“時間要來不及了。”
一個絕不是沈清陌的男聲低沉開口：“Hello，world，again.”
沈清陌盯着吳景辰睜開的眼睛，溫柔地笑了，原來，終于等到他蘇醒的這一天，這種感覺只像是看到一個許久歸來的故人，輕柔地和你說了一聲“Hello”。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終于寫完了這篇文，很開心，于是作者君準備出門浪一圈
15號出國一星期，作者君要去水清沙幼的地方享受一下熱帶的陽光
于是新文決定12月1日開，到時候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