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媳婦生氣了
“回來了回來了!”趙大娘日盼夜盼總算把幾個孩子給盼了回來。李氏此刻剛洗好衣服回來,見到孩子們也很高興。
“娘!娘!”楚念下了牛車就跑過來,一把抱住李氏,她很少離開這麽久。
李氏笑罵:“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跟離不開娘似的,可被讓大山看着笑話了。”
楚念嘟着嘴道:“我就是離不開娘,我要跟娘永遠在一起。”
“哦?那你是不嫁了?”
楚念紅着臉嚷嚷,一下蹦到朱大山身邊,“就嫁!”
衆人大笑。
李氏道:“東西都買齊了,事情也就好辦了,中間的媒人我也找好了,明日一早咱就按村裏的規矩來。
晚飯是在李氏家裏開的火,期間朱母也來了 ,飯後幾個長輩又讨論了許多細碎之事。
程當歸見沒他們幾人什麽事,沖青檸擠擠眼,後者拉着鑲銀偷偷溜了出去。楚念見他們走了,也拽着朱大山跟了出去。
因為幾人趕山路,晌午沒怎麽吃,晚飯做的就早了些,如今飯後天色才稍稍暗淡。
“咱們去田裏瞧瞧吧,再過一個多月稻谷也該收割了。”
朱大山道:“我和小念還有別的事,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程當歸領着青檸率先乘船過去,青檸問道:“你急什麽,等一等鑲銀。”後者笑着努努嘴,“你沒看出來嗎?鑲銀自打和趙犇出去一趟回來後話就少得可憐,飯吃的也極少,連趙犇也很不正常。”
青檸想了想,還真是。此刻趙犇和鑲銀也上了船,倆人一前一後,并無交談,即便視線碰上,也是匆匆一瞥。
“他們怎麽了?之前不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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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人家小兩口的事,咱不好插手,由他們自己解決吧,畢竟日後相處的時日還長着呢。”
“也是,那咱們走吧,讓他們單獨處着。”
如今六月将近中旬,田裏水稻長勢頗好,綠油油的稻苗,頂端的稻穗像是女子發上玉簪綴着的流蘇,在晚風裏搖曳生姿。
青檸伸展雙臂,長長舒了口氣,“我從未經歷過這樣的生活,也從未收過稻谷。”
程當歸坐在田間小路上,又順勢将身邊的姑娘拽進懷裏,他雙臂穿過她的腋下,在她發上一吻,“那你可要做好準備了,往後你一輩子都要生活在這裏的。”
“我行嗎?我從未拿過鐮刀呢。”
“想什麽呢,”他道:“有我在,拿鐮刀有你什麽事。”
青檸瞥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就你?插個秧都能累病了。”
被鄙視的某人絲毫不惱,他心裏樂觀的很,什麽事都好往喜事上想,當下便喜滋滋道:“是啊,我記得很清楚呢,當時你還心疼哭了呢,是不?青青。”
青檸:“……”
程當歸見她說不出話,兀自呵呵發笑,漫不經心的撩撥她那一頭長長的青絲,“再過幾天,你這頭發,就要挽起來了。”
“嫁了人,挽髻當然是要的。”
“我還是覺得你散發的樣子好看。”
青檸笑,然後又聽他貼着自己的耳朵幽幽道:“沒事,反正晚上還是要散下來的。”
青檸:“……”然後青檸就感覺到了背後的那個人開始不老實了。
他是大夫,平時田裏的事幾乎都是趙犇在忙,他不過打打下手。村裏若有個頭疼腦熱的前來請他看病,有時他會收些錢,有時會提個條件,就是幫他種地。若是實在缺錢了,他是大夫,就把自己種的草藥和在山裏采的拿到市集上去賣。是以他的手并非像一般的農家漢子一樣,粗糙,走形,甚至在冬天還會裂開,而是十分纖細修長,指腹圓潤,幹淨整潔,摸上去絲毫沒有糙質感。
然而就是這雙毫無厚繭的手,在那天晚上帶給了自己一次又一次陌生的快感,如今亦然。那雙手每游移到一處都像是在她身上點着了火一樣,炙熱,甚至微微刺痛。
早就知道他好色,那晚過後雖然他沒再碰過她,可有時還是會在她身上讨些便宜去,不過也只是碰碰她而已,她也就随他去了。她以為這次也一樣,就咬着唇,任他為所欲為,且這次又是在田野裏,諒他也不敢過火了。然而他的雙唇似乎帶着魔力般,即便隔着衣衫親吻她,仍讓她不能自已。
青檸緊緊咬住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叫出來,只想催促他能快些,卻不料他竟然大膽的将手伸進了她的衣衫了,不過在小腹處頓了片刻,不等她阻止,竟猛地攜住了她的胸前……
她雖然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但也知道好不到哪去,這裏到處都是水田,指不定就有人過來,她心裏擔驚懼怕的很,努力壓下溢到嘴邊的喘息,小聲道:“別……別在這裏……”
胸前作惡的手頓了頓,青檸也松了口氣,她試着要站起來,可是後面的人卻不樂意了,他哼了聲,那雙手順着小腹又往她的雙腿間滑去,每一下都像是在用一根羽毛輕刷……
“程當歸!”青檸這回吓得驚叫出來。她以為她叫的很大聲,語氣很兇,殊不知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在□□般,她心裏懊惱不已,實實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大膽!平時瞧他雖然吊兒郎當,卻也很正經,今天這是怎麽了?她用力掙開他,剛一轉過身子又被他撈了去。
青檸被他抱在身上,見他雙目緊閉,額際覆了一層汗水,清隽的眉眼容顏因隐忍而緊繃不已,喘息粗重。
程當歸似乎知道她在看自己,也知道她在想什麽,苦笑了下:“我很下流?”
“你說什麽昏話呢!”青檸斥道:“你若下流,那我成什麽了?”
程當歸揉揉她的發,重重喘了口氣。
“你怎麽了這是?”問完就覺得白癡了,這個樣子能怎麽了!
程當歸笑笑,看着她:“欲.望之閘一旦打開,青青,那是無止境的。”他側了側身子,只手撐着頭,有些得意:“你要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可是禁.欲了二十年之久。怎樣,可滿意我的守身如玉?”
“胡說八道!”青檸為他大膽的言詞和炙熱的眼神羞惱不已,捂着臉埋在他胸前,後者順勢又攬的更緊,哈哈一笑。
青檸被迫埋在他胸前,隔着衣衫感受着他一震一震的胸腔和仍舊火熱滾燙胸膛。她臉又紅了紅,因為抵在她小腹處的那個火熱的東西絲毫沒有離去意向,反而還有越來越燙的趨勢。
“青青……”男人聲線沙啞。
果然。
“你……很難受?”
“那你是願意了?”
“……”可這是在外面啊,他怎麽永遠都這樣,從不在乎世俗禮教。她小心翼翼道:“是李嬸不讓……她今天叮囑過我,說這幾天家裏人來人往肯定多,怕他們看出了什麽,所以……”即便在家裏也不能讓他得了逞去。
程當歸:“……李嬸怎麽連這事都管啊,竟然不讓你跟我好!”
青檸噗嗤笑道:“我們就快成親了。”
“可是青青我現在難受!”
“……”
“是真難受!”
“……忍!”
“……哦。”
片刻——
“我忍不住!”
青檸:“……”
後來,每次下田,青檸從不走這條路,即便走過,也不在這個地方停留片刻。
于是後來的小包子就問了:“娘親,爹親每次都讓你在這裏等他,你怎麽都不樂意啊。”而且每次臉還都那麽紅。最讓他小小年紀搞不懂的是,後來他們整個村子都遷徙了,搬到了那個叫皇帝的人派人新建立的“般若鎮”裏住時,爹還是這麽說,讓娘在這裏等他。他就很奇怪,他們都搬家了,這裏的一切都不要了,爹難道要娘翻過山來這裏等他嗎?
于是後來的青檸就看着兒子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內心萬分煎熬,她能告訴兒子他爹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惡人嗎?能告訴兒子,這句讓她在這個地方等他爹親的話,其實就是他的暗語嗎?
鑲銀看着眼前伸過來的手,寬大厚實,曾多次握着她的小手,給了她無數的安全感,是她往後人生裏最堅實的後盾。
她擡眸看他,視線相觸的瞬間,他避開了開來。鑲銀本來想要遞給他的手,也緩緩收了回來。
她淡淡道:“我要去趟桑園,床鋪我都整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行的。”
一路上後面的腳步聲從未斷過,她知道男人在後面跟着,卻一路都未回頭。
桑樹本就易活,加上前期工作做的足,此時除了因為前些天的兩場大雨而生了許多雜草外,倒也沒有別的不好。再者便是桑樹的長勢,有些雜亂無章,這需得修剪一番,也好讓新芽長出,興許這新芽還能用來喂養秋季的一撥蠶呢。
“天黑了,我們回去吧。”趙犇跟在她三步遠外,不敢走近,也不敢遠離。他搔搔頭,有些懊惱,他好像讓她生氣了。印象裏似乎程當歸天天都在撩撥青檸生氣,他是怎麽哄得?
回去時倆人仍然一前一後,一路無言走回家。因為已經習慣,鑲銀沒去找青檸,而是直接回了趙家,還和趙大娘同床而居。
趙犇見她進了屋,轉身找救兵去了。
“你把青檸惹生氣了都是怎麽哄好的?”
程當歸正以鹽水漱口,聽到這麽個問題,一口鹽水噴了老遠,嗆得直咳嗽。
趙犇是個大嗓門,再加上他心裏急,聲音就大了些,屋裏正在洗澡的青檸就聽見了,她細耳又聽了聽,聽到她家程先生的回答,頓時滿臉黑線。
程先生十分慷慨傳授絕技,他淡定回道:“耍流氓,包治各種生氣。”
趙犇朝他腦後拍了一掌,“也就青檸,能受得了你這不着調的人,你也長點心吧。”
青檸深以為然,覺得趙犇這話十分在理!東西兩村找找去,有幾個人能向他這般膽大妄為?竟敢在田野間做出這種事!倆人衣裳上全是青草苔,洗都洗不掉。
還好意思說是耍流氓!所作所為簡直無恥之極!早晚會遭報應的!
于是程先生這個報應來的很快,報應到身的時候程先生覺得很是憋屈。
因為那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一輩子就一次啊,就這麽就毫無預兆的被攪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一章沒有,後天更新時間在晚上,早了晚上八點半,晚了十點之前會有的。
程先森的洞房花燭夜你們說要給他一個什麽樣的“驚喜”才過瘾,大家猜猜看,猜對有獎哦嘿嘿【但是作者君深深覺得乃萌誰也猜不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