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茴兒打了打自己的眼睛,今日眼皮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
“安姑娘,今日給你找了些聖人的語錄,你肯定喜歡。”
還是那纖塵不染的白衣,滿臉燦爛的笑,安茴兒抽了抽嘴角,很想說她不喜歡,但是還是禮貌的表現出驚喜模樣。
“對了,這是家中釀的花蜜酒,送你的,就當謝禮了。”
淡淡的桂花香彌漫在空氣中,和邵攸寧身上的氣息很像。
“多謝安姑娘。”
“我先替你磨墨,呆會兒你就可以練字帖了。”
安茴兒很不情願的挪過去,今日邵攸寧沒有讓她寫東西,本以為可以輕松些,沒想到還是免不了一死。
“什麽味兒?”
安茴兒湊近,看着那開瓶的酒壺,遲疑道:“你用什麽研墨的?”
“用……酒?”
“……”
銀鈴般的笑聲傳出門外,女子眼含笑意的站在一旁,男子臉頰微紅,笑的燦爛,其樂融融,刺眼的很。
門旁處,原本柔和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微微上揚的眸子裏淬了冰,嘴角還維持着笑意,顯得很怪異。
“瞧瞧,她還是背叛你了,這是她的本性,呆在你身旁是形勢所趨,這一有機會她就跑了。”
“邵攸寧,你不該對她那樣好的,她兒時因為也沒人跟她玩才找上你的,若是有旁人,她一樣會像對你一樣對他,她一直利用你,偏偏你卻把她當白月光去守護,傻的離譜。”
“今生你若還這般,只能求而不得!她永遠不會主動看上你的。”
“閉嘴!”
眼尾猩紅,頭疼的緊,心中那想法愈發猖狂了,那淺淺身影很陌生,是他又不是他。
“這是事實,瞧瞧那兩人多配,你甘心嗎?你甘心讓她再一次心悅旁人嗎?”
“咳咳咳!”連續的咳嗽驚動了安茴兒,安茴兒連忙上前拍着那半蹲着的人,杏黃色的帕子上一絲血跡很明顯,慘白的臉也染上了胭脂。
“你怎的了,可要去看看大夫?”
邵攸寧拽住安茴兒手,“跟我回去。”
冷冽的眼神裏透着妖異,臉色白的吓人,冰冷的體溫從指尖傳到全身,安茴兒的心莫名的疼了起來。
“邵公子也在?”
邵攸寧扶着安茴兒站直,冷笑道:“白公子真是閑。”
“小公子還在學堂,今日勞煩白公子先教着。”
“豆子,去備馬車,說我舊疾複發,先回了。”
安茴兒被邵攸寧拉走了,豆子見邵攸寧都吐血了,連忙的去牽馬車。
邵攸寧黑着臉,駭人的很,安茴兒任由他拉着走,生怕他再吐一口血,暖風徐徐,碎發脫了發帶飄到額前,直到顧府大門外冰冷的手才松開她。
看着那嘴角還粘着血跡,“你真的不要看大夫嗎?”
邵攸寧看着那雙擔憂的眸子,盯了好久,像是要看出真假,最後粲然一笑,冰涼的指尖撫過白皙的臉蛋兒,眼中盡是瘋狂,“好好呆在我身邊不好嗎?那樣就不會死了啊。”
安茴兒愣愣的站在一旁,疑惑道:“什麽?”
“公子,馬車好了。”
安茴兒是被推進馬車的,沒有站穩坐偏了,邵攸寧進來後卻冷眼旁觀着,除了蹙起的眉,毫無其他動作。
安茴兒當他是病人沒有計較,拍了拍裙擺坐在邵攸寧的旁邊。
一路無言,氣氛壓抑的很。
“公子,到了。”
“你先回顧府,問縣主,就說,邵公子要讨個交代。”
良久,安茴兒終于按捺不住,伸出手,試探道:“要我扶你下車嗎?”
冰冷的手像是毒蛇一樣握緊了自己的手腕,手被攥的生疼,水盈盈的眸子裏閃了淚花,馬車裏地面很高,邵攸寧卻不管不顧的将人拽了下來。
“邵攸寧,你放開我!”
邵攸寧轉身捏着那白皙的下巴,嘴角露出詭異的笑,眼尾泛着緋色,“沒了宋家你就去招惹旁人?!”
“你胡說什麽。”
邵攸寧突然笑出聲,眼底卻泛着寒意,冰涼的手攬過安茴兒的脖子,柔聲道:“我好生生的護着你,只求你呆在我身旁,很難嗎?”
脖頸處的寒意擴散着,安茴兒心尖發顫,只覺得她說錯一個字脖頸處的手就有可能掐死她。
冰涼的手劃到了鎖骨,向上延伸,勾勒着嫣紅的唇,“好好的呆在這裏,要是你再不聽話,我就斷了你的腿,讓你和我一樣,那樣你就再也逃不掉,如何?”
“不要!”
安茴兒害怕的撥開那冰涼的手,吓的連退幾步,面色恐慌,原本淺笑的人突然冷了臉,“你怕我!”
邵攸寧緩步逼近安茴兒,直到安茴兒無路可退,邵攸寧将人按在了馬車旁,“我說過不許怕我!”
安茴兒不敢動,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的眼睛變得通紅,有些除了害怕還有些心疼,他怎的間歇犯病,上一次也是這般,是不是明日他又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永遠不會看上你,你只是一場空,瞧瞧她現在一點不想碰你,她讨厭你。”
“滾!”
氣惱的聲音冷到了骨子裏,安茴兒吓的咯噔一下,“我…我沒有怕你。”
“真的?”
邵攸寧離她很近,淺淺的呼氣她都能感受到,她本就敏感,她甚至能感受到脖子上定是起了雞皮疙瘩。
安茴兒向後退了退,“真…的。”
“那你厭惡我嗎?”
不等安茴兒答複,邵攸寧就吻上了那抹嫣紅,輾轉流連,一直落到她的額頭。
冰冷的手報複似的掐着她的腰,“給我。”
上揚的眼尾變得猩紅,慘白的臉上露出醉人的笑,低啞的聲音帶着誘惑,妖異誘惑,安茴兒從未見過這樣的邵攸寧,一時間竟看癡了。
“給我,好不好?”
“什麽?”
邵攸寧低下頭,蹭了蹭小巧的鼻尖,“我們成親了。”
低啞的尾音還在腦中飄着,安茴兒怔怔被邵攸寧拉着,心中惴惴不安,暖暖的陽光都驅不走指尖的寒冷,她好像知道下面要發生什麽。
這是她的屋子,淺茶色的床幔放下了,安茴兒更加緊張了,看着那虎視眈眈的人,安茴兒生出了逃的沖動。
“這…這是白天。”
邵攸寧沒聽見似的将人按在了床上,一聲輕笑在耳畔響起,眉微微的挑着,“有區別嗎?”
邵攸寧現在的模樣,說是留戀花叢的浪子一點不為過,柔和的臉透着妖異。
原本稀缺的空氣全被奪走了,酥麻從嘴上滑到了脖頸處,安茴兒趁機呼了呼氣,腰間冰冷的手扯開了帶子,齊腰的襦裙散了大半。
邵攸寧看着那小米大小的痣,饒有興趣的舔了舔,安茴兒不由自主的的抖了一下,像個無助的孩子,傻傻的看着邵攸寧。
冰冷的手将她的手束縛到了頭頂,淡淡的眼神毫無溫度,嘴角笑着露出好看的梨窩,很陌生。
直覺告訴安茴兒,邵攸寧此時或許沒有那樣表面那樣喜悅。
肩上的衣裳滑落了,溫熱的吻落到了上面,安茴兒腦中蹦出了成親前看的書,原本粉色的臉成了番茄色。
沉重的呼吸噴灑在臉上,身上漸漸清涼了,伴着一聲悶哼桃瓣似的眸子裏滑出了淚,溫熱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那抹冰冷。
安茴兒咬上了嘴上的唇,得了間隙,求饒道:“你…別動。”
原本溫潤的人一點聽不進她的話,橫沖直撞,淚像是無根的水,簌簌的滑落到耳窩,安茴兒試着掙脫,按着她的手更緊了。
頻頻的痛意,安茴兒有些麻木了,別過臉一點也不想理邵攸寧,邵攸寧卻執拗親着那嫣紅的唇,嘴已經被親腫了。
不知到了幾時,邵攸寧終于松開了她的手,不等慶幸,冰冷的手就握緊了她的腰,不用想,明日她的腰和手定是青紫一片。
原來在窗邊的陽光已經撒到了床幔裏,安茴兒眼睛哭的通紅,只覺得再這般,她非得死在這裏不可。
砸了砸身上的人,“你快些。”
“好。”
低啞的聲音未散,安茴兒就痛呼出聲,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表達有問題,咬着唇解釋道:“我…我是讓你快……唔…下來。”
聲音被一點點的吞入腹中,剛剛收住的淚滾滾的落下,床幔浮動着,白皙的皮膚上生出點點花來。
小臉被淚水糊了,眼睛哭的發疼,邵攸寧像是聽不見她說話,她每多說一句就多受一份罪,索性閉上任意邵攸寧胡作非為。
原本虛弱的人像是有用不完的勁,慘白的臉有了血色,下身疼的已經沒了知覺,在暖暖的陽光下,安茴兒睡着了。
邵攸寧見安茴兒沒了聲音十分不滿的捏了一把那纖腰,安茴兒剛剛搭下的眼皮不情願的擡了起來,睜眼就是邵攸寧含笑的眸子。
安茴兒嘟囔着嘴,真的懷疑這是邵攸寧嗎,秀氣的眉蹙在一起,臉快滴出了血,羞澀的別過臉,“你什麽時候能好。”
邵攸寧掰正那血色的臉,對上那雙躲閃的眼睛,淺淺的梨窩挂在臉上透露着邪氣,“茴兒就這樣不情願?”
安茴兒羞澀的咬了咬血色的唇,“不是,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