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 家裏一團亂。
思萍走時匆忙,剛換下的胸衣、內褲就那麽大喇喇的扔在沙發上,長筒絲襪則直接甩在了地板上。桌上有吃剩的餐盒,還有幾本雜亂的書。
李誠雙腳一并,笑容閑散的參觀這難得一見的景觀,沒有不适,沒有難堪,反倒有絲興致盎然。
思萍“哎喲”一聲,沖到李誠前頭,手忙腳亂整理。先将餐盒往垃圾筒裏一扣,接着将內衣就手一卷,疾步抱到洗手間。
将內衣放到洗衣機裏,思萍捂着肚子隐隐的感覺不舒服,她眉頭擰着闩上洗手間的門。人有三急等不得,她這時候真是顧不上外面的李誠了,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再說。
排洩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象是将所有的煩亂和雜擾直接摒除體外。
沖完水,思萍轉去洗手盆洗手,隐約聽到門響,她顧不上擦手,跑出客廳。
人不在,鞋子也不在,有些不信,她特意去推了推大門,紋絲不動,這李誠竟然不打招呼就走了,害自己白忙活一場。
思萍開了空調,拿了睡衣去洗澡。
人走了倒好,自己也樂得自在。
洗了個酣暢淋漓的熱水澡,她穿了件吊帶裙就出來了。
吊帶裙很是性感涼爽,前胸後背,大片的肌膚□□在外,幹淨的肌膚跟空氣進行最親密的接觸。下擺剛過大腿根,襯得腿部線條纖長優美。
女人最美是出浴。
水嫩嬌柔,濕發蜿蜒。
酒意消散,餓意便湧上來了。
在火鍋店裏,思萍光顧着喝酒,肉和菜倒是只進了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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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慵懶的踱到客廳,準備翻翻家裏有什麽點心零食,好用來果腹。
她也沒看四周,直接彎腰去看茶幾下面,通常有些小零食她就直接堆放在那兒,取用方便。
她手撐着沙發彎腰查找,茶幾下面只有幾個空盒子,裏面空空如也。視線往外卻發現不對,茶幾後面好似有兩條,大長腿!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些遲疑的擡頭,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口吃的指着那人,“你,你,剛剛不是走了嗎?怎麽,怎麽又回來了?”
面對誘惑力十足的美女,李誠的視線有些飄。他故作鎮定的繞到沙發前坐下,将雙手提的東西朝茶幾上一放:一把鑰匙,一袋子外賣。
思萍上大號的時候,李誠在她家裏轉了一圈,真是什麽吃的也沒發現。他晚飯沒吃,急巴巴的來見思萍,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要不是擔心她胡想八想的,他早就離開了。這會兒快半夜,肚子也真是有些熬不住。他索性拿了鑰匙下樓去買了點兒吃的。可這剛回來,就見識了如此香豔的一幕。
吊帶裙本來就松散,思萍再一彎腰,基本就不遮什麽了。站着的李誠很是飽了下眼福。
他悄悄咽了咽口水,這大媽的身材還真是跟記憶中一樣,妖嬈多姿!
思萍拍拍手爬起來,抓起桌上的鑰匙吼:“你什麽時候把我鑰匙拿走了?不經允許,你,你這叫非法侵入民宅。”因為急,因為氣,她都有些口不擇言了。
這家夥,欺人太甚,簡直拿自己不當外人。
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火氣上來,簡直不知道如何才能消融。
兩人相距不遠,半臂的距離,李誠直直的坐着,思萍心煩意亂的站着。
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似潮水般湧入自己的生活,打亂了自己原有的平靜,讓自己手足無措。若是真心那還值得,若是逢場作戲,思萍簡直輸不起。
若說自己一點兒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可如果說自己愛上了他,也談不上。
猶如櫥窗裏漂亮的美衣,讓人一見傾心,可适不适合自己,卻是未知。
如果思萍年輕十歲,如果思萍不抗拒男人的親近,思萍一定會試試。
試過方不悔。
可現在思萍33歲了,更可怕的是無法與男人親近。試問,哪個男人會容許自己有這樣的老婆,只能看不能吃,這樣的婚姻不叫幸福,叫修行。
思萍有些抓狂,她想快速的解決李誠這個麻煩,非常快速的解決。
她閉了閉眼睛,臉上顯現出一副決絕的神情,忽然就欺身上前,一把将李誠推倒在了沙發上。
動作太快,李誠猝不及防,表情愕然的看着欺在自己身上的思萍。
“你不是想試試嗎?”思萍俯在李誠的身上,綿軟的呼吸掃過李誠耳邊,李誠只覺身體顫栗,身體的某處隐隐有擡頭的跡象,但他忍住了沒動,黑眸鎖定身上的女人,想探明她的意圖。
思萍咬了咬牙,右手緩緩貼近他的領口,抓住襯衣的邊緣,手下使力往外一拽,幾個紐扣應聲而落,男人勁瘦的肌理赫然呈現。
許是心髒跳得太強烈,思萍甚至能感覺到他肌膚的起伏。
強健,有力,完美!
手一松,思萍整個人趴在了李誠身上。
肌膚相貼,李誠只覺自己的身體着了火,火苗噌噌上竄,下面的小兄弟氣勢洶洶的擡了頭。
女人主動如此了,男人若是還能忍,不是太監就是孫子。
李誠側臉,呼吸急促的去追索女人的唇。
他身體裏的火太強太盛,再不釋放恐怕燃燒了自己。
可女人的表情卻讓她瞬間熄火。
猶如一盆冰水兜頭澆下,他在火與冰的邊緣僵住了。
思萍表情蒼白,抑制不住的幹嘔,雙手也開始拼力的推拒他。
那種神情,就象是遇到了洪水猛獸,惡心至極。
她讓李誠有種錯覺,就象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讓這個女人厭惡透頂。
他忍着身體裏的不适,勉力将她扶到沙發一邊,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裏。
思萍一邊喝水一邊不住的拍自己的胸口,臉上的淚水也開始象雨點一樣紛紛下落。
她氣息不穩的擡頭,淚水迷蒙了一臉,“看到了吧?你不是想試試嗎?李大少爺,現在明白了吧?我不光是大媽,還是不能過夫妻生活的大媽,”她自嘲的大笑,“你現在滿意了吧?可以走了嗎?”
“我談了兩個男朋友,都是被我吓走的。”她抽出紙巾,一邊醒鼻涕一邊哭,“我受到了懲罰,我沒辦法戀愛,沒辦法結婚,我成了爸爸的負累,我成了同學們的笑話。我中了孤獨的毒。”
她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裙子的肩帶歪了,春光大洩她也毫無所覺。眼睛就象開了閘的水龍頭,淚水不斷的奔湧着。
為了方便,她把紙巾盒直接擱到腿上,幾乎是一張接一張的用,地上很快便散落了一堆,狼藉一片。
李誠想彎腰去抱抱她,可又擔心她排斥,雙手舉起又慢慢放下,神色非常複雜的站在一邊。
他現在體內火熱,體外冰冷,火與冰的交融,刺得他渾身難受,他很想去洗手間“打打□□”解決掉體內的火,可思萍的眼淚又讓他不忍,他沒辦法聽着她的哭聲去解決“難言之隐”。
更何況她對男人的症結,自己也難辭其咎。
一絲懊惱湧上臉頰。
他沒想到當初的一句戲言,竟然能給秦思萍帶來如此大的思想包袱。
以致于這麽多年,她都被擋在愛情大門之外。
命運對她,是不是殘忍了點兒?
思萍冷靜的間隙,李誠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襯衣被思萍撕破了,有些淩亂,他想了想,直接将襯衣下擺在腰間打了個結。
人長得帥氣俊朗,即便衣服有些狼狽,依然擋不住潇灑的氣息。
他往頭上也撲了把水,就這麽濕着手出了洗手間。
思萍哭累了,神色憂傷的歪在沙發上,許是覺察到穿得太清涼,她将一條薄的夏涼被披到了肩上。雖然不哭了,可她的聲音還是間或一抽一抽的。
李誠靠在她腳邊的地上,直接席地而坐,身子倚着沙發把手。
他雙手交握,兩只手不停的轉過來轉過去,似乎在做什麽艱難的決定。
思萍頂着微腫的眼睛,觀察他矛盾的神色。
臉上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
她嘆了口氣,有些感慨的說道:“你不必為難,也不用急着找什麽借口,我早有心理準備。我希望你現在離開,回去冷靜的思考一下。如果你保證父母同意,而你自己又絕對可以包容我的所有。那麽再來找我,我一定敞開大門歡迎你!”可是這種可能,一定是零。
她有些激動,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急促的走到門口,很大力的将門打開。
“請你離開!”
她很慎重,也很認真,聲音有微微的啞。
李誠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他想組織一下語言跟她講述十年前的抱歉,可明顯思萍沒有那個心情傾聽。他搞砸了一切。
他步伐遲緩的走到門口,拳頭握緊又松開,睨着思萍決絕的神态,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默默的轉身下樓。
送走李誠,思萍才想到還有件事情忘了做。她從包裏找出那張銀行,卡,用手摩挲了半晌,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她彎腰拾起地上掉落的鈕扣,小小的鈕扣上竟然也有李誠的名字縮寫,她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想想也是,李誠就很貴了,連帶他的所有物,哪個不得挂上貴的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