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亂的畫面,片段飛掠過蘭飛腦海......
航界船上,月帝抱着八歲的她,親吻的交代着什麽,随即是月影武士拿着銀星石呈上月帝,忽然,貫過眼簾的白昊強光,像會紮人般的銳利,一片白昊後,看不到任何東西!
就在她毫不清這些畫面與意思時,忽然紛亂的畫面定住.....雙月照耀下荒魁之原,月帝像月下的傾城佳人,面對眼前的大司聖,四周環繞着月影武士與聖院人馬,氣氛詭異。
但看着這一幕的她,只覺得置身在綠螢與粉藍光點中月帝,真是出塵至美随即他像聽到來人的聲音,俊麗的面龐回頭。
蘭飛只見自己,以最初見面的君臣之禮單膝而跪,而回眸的月帝,眼神有些驚訝的疏冷,有如看陌生人般的眸芒,深深刺痛蘭飛。四周背景再一轉,淡淡的蘭瓣飄飛,片片瓣影帶着淡金光輝,在紛飛落影中,一道修挺、溫雅的身形走出。「秋!?」看到來人,蘭飛驚喜。未及深思,腦海已再竄過另一畫面........
陰暗的光線中,她一身赤裸的将月帝壓在牆上,不停地吻着他,月帝有些怔愕,握住她的雙肩,似是要推開她!一幕幕驚險腦海的畫面,讓沉睡中的蘭飛開始不安。
「一個栖息在你私處的力量,這樣的存在,你還跟朕說,我們之間只是知己,沒有關系!」「無論月帝認定,我就是不要跟你有關系,不要再碰我!」無視她幾乎用盡全身力量抵抗、掙紮,月帝像失去理智般制住她後,狠狠進入她體內!她哭喊,全在月帝強硬覆來的身軀與唇中吞沒!是夢!這是夢!
随即再次劃過腦海的,是驚喊與滿月的月晖光華,伴随着強烈的黑色魔威,蘭飛不及反應,驚魂未定中,熟悉的身軀已倒落身旁!
「不——誰都不能傷害月帝——月帝——」
承受不住瞬間湧入腦海與心頭的沉重,夢中的她吶喊,卻無法制止發生的一幕,她恐懼地面對最摧痛的一幕,那以生命保護她的人,躺在紫白千瓣晶棺內!
「我不相信——不可能——月底不會死——不會死——他不會死——」
不理周遭人的攔阻,她顫抖地看着躺在紫白千瓣晶棺內的人,僵冷的面龐,死寂的面色,當她痛苦地捂住心口,心跳幾乎被悲恸扯碎,悲痛到沖破一切理智。
「飛飛,住手——」驚喊的聲此起披落,當飛灑的碎晶濺揚,她才知道自己一掌擊破紫白千瓣晶棺!
「不——」夢中的沉痛讓她拼命搖頭,醒來,快醒來,只要醒來就知道,月帝沒有死,內心拼命地呼喊,想喚醒自己!
灰蒙的天色,倒在地上的她想撐起身,全身卻像經歷一場大戰的疼痛,感覺到接近的聲息,生恐是魔物的她擡手,卻看到杵立眼前的冷峻身形。「你——」
曾經,她借着冬附在青珀的術法而入妖魔界,透過冬的眼看到金色神性與黑色魔性的妖魔君王,因此她知道,伫立眼前的人,是——黑色魔性的妖魔君王!
Advertisement
當黎明的天色劃破灰暗,也淹沒了她一切的意識!「飛飛。」熟悉的聲不停喚着,大掌撫拭她的額汗,直到蘭飛募然睜眼,随即看到那關切的面龐。
「月、月帝.....」她眨了眨眼,一時間竟不敢确定眼前是不是夢。握住銀星石時的畫面出現腦海,只是...最後出現的妖魔君王,在她握住銀星是時,并不曾出現過?!這是怎麽回事?!「做惡夢了?」「我......太、太陽下山了?!」蘭飛這才發現自己又恢複成原來模樣,月帝抱着她坐在窗前的長椅上。
窗外已是一片藍黑海夜,點綴幾許遠方冰山,寝室內有月帝所下的月華清輝,滿室一片清柔皎亮。當初為了星曜流影的任務,月帝改變了時間封印,白日的她是小女孩,太陽一下山則恢複成原來模樣。「月帝。」她抱住月帝,感受這份真實的溫暖與頸脈的跳動。
「又是這種不安的眼神,告訴朕,是怎麽樣的惡夢?」月帝擡起她的面龐端詳。
「只是一個無聊的惡夢!」想到紫白千瓣晶棺內的月帝,她臉色再次蒼白,用力搖頭後,埋入月帝頸窩,低喃道:「不會發生,根本不可能發生。」
月帝沉目,卻沒多說,只是安哄的拍撫她的發與背。
「此回到達荒魁之原,正可遇上金色雙月,你的靈力問題,很快可以解決。」
「荒魁之原每月一次的金色雙月!」蘭飛起身,她想到荒魁之原五界共存的特性。「據說此夜,也是妖魔和畏界族最弱時。」
荒魁之原,五界共存,入夜後,一金黃、一紫白的雙月高懸,每月一輪,是荒魁之原聖氣最強時,大自然的聖氣,相對的克制了黑暗的部分。
「我的衣服...」發現身上的衣物滑落,這才開始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僅裹着一襲深色的毛氅,毛氅下一身赤裸,她忙慌得拉緊衣襟。一旦恢複,小孩的衣服自然不可能穿得下,但只套見毛氅,讓她很難自在。
「朕替你更衣。」
「呃...」雖然尴尬,但想到自己竟能昏睡到任人解開衣物而毫無所知,不禁有些訝異。
「時間封印的身軀,一旦動用靈力,便會陷入沉睡,休養體內靈息。」像知道她心中所想,月帝道。
「我、我去穿好衣服。」蘭飛有些羞窘得從月帝膝懷上起身,卻被月帝再次拉回膝上。
「你傷重時便是朕照顧你,以我們如今的關系,何需如此驚慌。」
「月帝,你一點都不懂女孩子的...矜持吧!」蘭飛悶囔。
「在朕眼前不需要。」
我就是要!正想沒好氣回駁這句話,卻被月帝托起下颚,迎上那雙湛藍雙瞳。
「告訴朕,取銀星石發生什麽事了?你看到「預見」畫面了?」
「你怎麽會知道...」蘭飛訝然。
「星曜流影帶有預見只能,從你握過銀星石後,整個人就不對勁。」果然如他所料。「你看到什麽?」
「我...」瞬間,紫白千瓣晶棺內躺着月帝的屍身,那撕裂心扉的悲痛再沖擊而來!「天禦,只要我恢複力量,我會寸步不離地在你身邊保護着。」她再次抱住月帝,埋在他的胸膛上,聽着那确實跳動的心音。
「是朕出事了?」從她的反應,月帝已猜到。
胸膛上的人沒說話,只是擁緊他!
「飛飛,任何古老聖物或聖氣,雖帶着特別的能力,要小心別被這股力量影響。」月帝安哄的輕吻懷中臻首,撫着她的發絲道:「所謂預見是發生的事,而未發生的都有變動的可能,更何況,任何畫面都有可能是過程而非結果。」
「不是結果...」她在他懷中擡頭。
「別太執着未發生的事,否則過程也會變結果。」月帝意味深長地說完,一揚手,前方大窗前的淺色窗紗霍然敞開。
窗外,藍黑大海中,遠方是延綿的冰原與冰山,随着室內月華之力募綻,窗外景色一洗,冰岸的峭崖絕景和冰原忽近至眼前,大自然的斧鑿之美,壯闊浩瀚,一覽無遺,卻見夜空下,月光綻出強浩,随即轉成數道穿梭的月華光屏,竟将一座連着冰原的冰山峭崖無聲截斷,數節斷崖落海,形成數個海上小冰島。
月帝竟擁有這樣的月華威力,蘭飛驚訝!
「朕接受月華聖力,過強的聖力充滿考驗,甚至出現預見畫面。但未來真的依着這預見走嗎?朕總當它是考驗,考驗你能否承受這份力量。」
「你是說...太在乎反而會出事?可是,萬一不是過程,那...我——」
月帝忽然撫着她的紅唇,溫柔舔舐般的輕吻,吻去她的不安。
「朕說過,朕若有事,必然是你出事。」他嘆息的印上她的額。「你若能好好正視自己的身份,除了是光城聖使,還将是銀月古都之後,甚至對朕多點信任,那麽很多危險都不會發生。」
「我...我知道發生這麽多事,可能會讓你覺得我有點薄情,可是我不是,只是...」蘭飛不知如何表達更好,畢竟她一路以來的表現很難有說服力。
「朕只怕,是朕對你在乎太多,而你在乎的太少。朕只求未來無論發生什麽事,不要輕易放掉朕對你的一片心,面對感情,你太容易放棄。」
「我才不是放棄,只是...正在習慣忽然擁有的東西,你一點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嗎?」有件事,蘭飛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你當初會喜歡我?」
他們的相遇是一場...不經意的偶然,或許她擋下稍微放肆了一點點,最後她為這一點點放肆付出了好大的代價!
「喜歡你一點都不難。」月帝撥玩她額前的發。「不如你先回答朕,對朕你一再的回避,又是何時喜歡上朕?」
「那是一段詭異的過程,你用聖君的身份圍堵我,還對我下言靈,我是很不滿的!」說到這,蘭飛氣就來了,她坐起身振聲道:「到最後專心的不滿你,不滿到我連睡覺都會想,你明明就霸道、可惡、年齡比我小,還這麽嚣張,還比妖魔更令我害怕,對上你,我甚至沒半點助力!」
一講開就再也停不下了,尤其面對始作俑者,她終于可以大吐特吐的宣洩!
「身為春之聖使,我只要一聲令下,星宮神将和五層狩魔者都得協助我,但他們不會協助我對上聖君,連大司聖都趁機那我跟你交易。上父和學院長,明明一直很照顧我的,卻都要我到你身邊,第一次我覺得自己孤立無援!」
「于是我更不滿的想着,為什麽我這麽倒黴,你為什麽要喜歡我?搞到最後,我日夜不滿的想着你,太可怕了。你知道嗎?光是想你這件事,就占了我一整天的時間,然後變成一天不想你,好像就不算結束,我搞不懂這種感覺,我曾經猜過,一定無形中又中了你的言靈了,你就是這麽讓我不滿!月帝,你...是不是在笑?」她的心路歷程不是講來當笑話的。
月帝難得輕咳一下。「不,朕...在心疼,為你的不滿而心疼,是朕當初太逼迫你了。」
「你還沒回到我,為什麽喜歡我?」
「這個...」月帝想了一下,似真似假地道:「因為第一次相遇,你說要給朕一次看光你的機會,卻遲遲沒有履行,朕只好想辦法讓它成真。畢竟成為朕的人,朕想怎麽看,你都不能拒絕。」
「呃!」蘭飛愕住,為了看光她,所以必須成為他的人?!
對這個答案,覺得...好怪!為什麽跟感情有關的答案和儀式,都充滿了不能理解的詭異和神奇!
「唉,你真該感謝身邊的人,不停的提醒對這些遲鈍的你,否則依朕的脾氣,後來還有更坎坷的等着你。」月帝再次啄吻她。「飛飛,你只要記住,朕永遠不會離開你,別再想那些會讓你惡夢的預見畫面。」
他的目光與她交纏,對上那雙威嚴藍瞳,她總下意識的垂首。這是,廉貞說的話忽然從腦海浮起...
「儀式再荒謬,有時也是一種心意的表現,和月帝的互動,你從來沒有加分過,再下去,熱情也會凍結呀!」
她的眼忍不住移向月帝的腰下...為了證明自己的心意,她是要有所回應,只是...怎麽下手好?
「怎麽了?還在擔心預見的畫面?」月帝擡起她的下巴。
「不是,我是想...」能不能讓我拔你的毛?這句話,面對月帝那張優雅、尊貴、俊美的面龐,她真的吐不出這句話呀!
可是...她既下定決心要和月帝一起,就一定要履行皇後該做的事。忍不住蘭飛的眼再次往下瞟,從月帝優美的脖子、昂挺的胸膛,一路往下,知道定睛她該下手的目标....
「或者哪不舒服?」月帝再次托起她垂下的臻首,憂心的鎖視她。
「沒、沒有!」這真是一件矛盾的事,再害羞的事都讓月帝做了,卻沒辦法面對月帝開口說:讓我拔你...那個地方的毛吧!
「禀月帝,廉貞大人詢問,您要在房內用膳,或者在另一間食廳用膳?」此時門外侍者請示。
「備在食廳,要廉貞和少相一同用膳。」
門外侍者離開後,月帝揉揉她的發。
「若還疲憊,就再睡一會兒吧!」
「不、不會,我和你們一起用膳。」她心不在焉地繼續盯着他身上某個部位,或者等到晚上,他熟睡時再下手!
「飛飛,你從剛才就一直往下看,又是和預見畫面有關嗎?」
她又迎上藍瞳,這一次是大掌捧起她的雙頰。
「沒有、沒有,預見畫面,跟你的下半身和拔毛都沒有關系!」她忙道,随即捂唇。
「朕的下半身?拔毛?」
「我、我...」看到月帝困惑的眼,不待他再開口,蘭飛豁出去地抱住他,臉蛋埋在他胸膛,絕不看着他比較好開口!「月帝,其實是有一件事,需要我...為了證明我對你的感情,你、你幫我完成銀月古都那個儀式吧!」
「儀式?」
不行,她要有所表示、她一定要勇敢開口!
「月帝,你、你讓我拔你的恥毛吧!」她終于大喊!
浪濤輕拍着航界船,月帝坐在長卧椅上,悠支着顱側,聽坐在身畔猶顯不安的蘭飛說明「銀月古都的帝後親昵儀式」。
「廉貞這麽說?」月帝聽完,竟忍不住大笑起。
「難道...她騙我?」看月帝的反應,蘭飛只能想自己被騙了。「銀月古都沒這儀式?!」
「嗯哼,應該是這儀式太久,朕一時沒想起。」月帝又是忍俊不住般地別開頭,再次看向她的表情充滿微妙與...暧昧。「你想借儀式表達心意?」
「如果這個儀式真的有,那...我不做好像...不好。」蘭飛以自己都不敢确定的聲,越講越虛。
呃,不能他自己拔給她嗎?反正重點在「現拔」的毛嘛!
「辦不到的話,朕也不勉強你,這些事,對你,朕從不寄望太高。」月帝說着要再起身,卻反被一股力量給推回去,甚至被撲倒在長椅上。
「我、可、以!」只見蘭飛一臉憤然的跨坐在他腰上,大聲宣告。「我一定完成儀式給你們看!」
不就是脫個衣服、拔個毛嘛!她受夠了只要遇上和月帝有關的事,每個人都用那種對她一臉失望,說她不行的神情,
哼,她都曾經為了逃離銀月古都,剝光過月帝,這種事有什麽好辦不到,只差那個時候月帝是昏迷的,現在月帝都願意了,有什麽難!
蘭飛專心的拉開他身上的衣袍,一路解開那高高的立領,全然不察自己低頭,大開的衣襟與跨開的雙足,露出了怎麽樣的春光,連月帝欣賞的扶上她纖裸的腿側,都毫無所覺。
「只可惜朕沒有胸毛,儀式要的「東西」,應該不在朕的胸膛上才是。」上衣被剝到精實的胸膛露出時,月帝道。
「這、這,我當然知道,是這件衣服整個連身,不先解開,怎麽脫...下面的長褲。」
她心疼得快,決定再一鼓作氣得攻往他腰間的長褲別扣,正想拉下時,忽然伸回手!
「怎麽了?」月帝抓住她不經意碰到他胯間忙想縮回的手,拉到唇邊輕吻,火焰正從藍瞳低蘊燃。「朕等着看你的心意。」
「我...不如晚一點吧,總覺得還太早、太亮了。」蘭飛幹笑的眼神飄開,想挪開身,卻又被拉過去,她身軀不穩的直接坐上了他的胯間,随即聽到月帝微吟的喘息。
蘭飛明顯感覺到自己坐上了那灼熱的亢挺,此時,月晖光華忽暗下,暈柔的輕光只灑落在長卧椅上,四周一片幽暗。
「夠暗了,繼續吧!」尚未意識過來的蘭飛,只感覺金色的長發拂來,月帝已半坐起身,俊美的面龐厮磨在她面頰邊,唇抵在她耳畔上啞聲低語。
「月、月帝...」蘭飛咽着發幹的喉嚨,擡眸迎上月帝那雙因情欲而焰亮的藍瞳。
「你不看着要如何進行?」月帝鎖視她的紫瞳,金色發絲散揚下,籠罩着她,兩人面龐厮磨,氣息近得幾乎交融。「或者,朕幫你吧!」
「不、不...」不字才吐,他的唇已抵上她,一再的以唇瓣厮磨。
「不用跟朕客氣。」月帝主動替她補話,同時好心的提供交易。「朕幫你,你也要幫朕才行。」
對他自行作下的結論,蘭飛無法回應,因為那雙帶着深濃欲望的藍瞳,像有魔力般攫住她,魂神之軀在月帝體內蘊養太久,她根本抗拒不了月帝散發出的力量。
日前被月帝困在結界內,重懲她的逃跑與欺騙時,月帝失控的瘋狂讓她害怕,現在見到月帝展露情欲,總喚起蘭飛的顫抖,既害怕自己又會像盯住的獵物,被生吞活剝地吃到幹淨,又難以抑制那強烈的吸引!
「朕要你的碰觸,更要你的撫摸,飛飛...」
月帝握住她的手,在大掌指導的牽引中,探入了他的衣下,握住了那悸動的堅挺,她抽息,沙啞的魅音,催促着她的動作,耳鬓的輕磨,蹭着一股焦躁。
在她掌中的腫碩堅硬如石,随着她的撫摸,滑弄,那急促的喘息聲引動着她,蘭飛看着月帝俊美、尊貴的面龐,因欲望而繃緊,藍瞳更因對她的渴求而迷亂,欲情交織中的俊美面容,透出一股攫人的豔,蘭飛連呼吸也像跟着被奪魂...
「飛飛...」
月帝忽開口的啞聲輕喚,随即一掌扣緊她的後腦,他俯唇重重地覆在她唇上,有些壓抑的低喊,她感到他唇齒重抵的輾磨,當那緊繃堅硬的身軀一陣痙攣連帶悸動着她,無比的熱燙在她手中幾乎灼人,随即她卻被月帝拉進懷中!
「朕幫了你,該你滿足朕了。」
「沒、沒有呀!」蘭飛冤枉的搖頭,只有他熱情的證明,沒有那個...毛!
「你少記了一項,廉貞說要結合後的,才行。」意識的聲也含着濃濃欲望的調。
「那、那為什麽剛剛你要——」要她碰觸他,她還以為....
她的疑問盡沒入月帝覆來的吻中,他從敞開的衣下,探入她腿間,大掌按摩着之前被他烙在下腹的金蛇,在他的指掌誘引下,金蛇像被攪動的烈欲火焰,燒遍蘭飛!
「月、月帝...唔...」
她的呻吟、悸顫,盡入他一再交纏的吻吮中,無助的任由月帝的手掌搗上潮濕的誘人幽處,撩撥着那顫抖的蕊瓣,拇指撫劃着那嬌潤的裂縫,既而兜轉這那陰柔的蒂心,引得她悸顫仰吟,抓緊他的衣襟。
「你喜歡朕碰你嗎?朕不但想要看光你,更渴望碰你...」
探入的長指,感受着那禁窒的柔軟,一再的抽動,情欲的交融是最直接感受月華之力的方式,體內對月華聖氣的渴望,腿間一再收緊竄上的顫栗,蘭飛無法思考,身體像被烈火燃起,狂野得要盤占她的意識。
「一直以來,朕總是渴求着你,今天用你的身體告訴朕,你還想要什麽?」
激情在她體內撕扯,渴望的欲流從下腹燃燒,幾乎像失控般潰堤,她激吟着,雙腿間被他用指掌折騰的蕊瓣,腫脹、迫切的渴望他!
「我要你、我要你...天禦!」蘭飛攀緊他的頸項,吟喊着。
當深色毛氅被解落在地,月帝已抱起赤裸的她,走向垂紗大床,幽幽傾灑的月華清光,随着月帝而移動。
蘭飛埋在他的頸窩中,為腿間與體內的腫痛與緊繃,難受的扭動,只能不停的吻他的唇,低咽的喚。
「月帝...月帝...」
她屈膝躺在柔軟的床褥上,迎着他傾俯身軀而來的進入,蘭飛抽息的感覺到那被粗碩撐開的緊痛,在她咬緊唇瓣的等着他更深的占有時,月帝卻停下了動作,撐身看着她。
「月、月帝?」蘭飛睜開迷茫若失的紫眸,不解地望着他。
她能感受到,他同樣迫不及待地想要她,那俯視的藍瞳透出的光芒,強烈得一如他曾有的警告:要對她吞噬殆盡!
「朕要你用身體和心告訴我,你想要朕!」身下的昂挺推進一些,帶着蓄意的折磨。
「月帝,我要你、只要你...」她想要環住他的頸,軟化他忽來的态度。
「告訴朕,你是誰的?」他拉下她,将她的雙腕扣在頭頂,以覆俯的身軀更加釘住她。「朕想聽你親自說。」
對他以性欲勒索的霸道,被情欲熏染的紫瞳,頓起不馴的精芒!
「銀月古都的月帝屬于我春之聖使!」蘭飛拱起臀部迎向他,将堅挺的壯碩納入狹長的甬道,擡頭喘息的激顫道:「要我的心...只屬于你,現在就讓我感覺你,徹底的讓我...感覺你,天禦!」
月帝沖入她體內,早已柔軟濡濕的甬道,毫無困難的接納他強猛而有力的沖刺,她的呻吟與亢叫,都像鼓動的催促,一記又一記的深深撞擊,将她不停的推向高處,撞擊着她的失控嚎叫,快感像浪濤淹來,身軀一陣震顫,從體內揚開的熱與傾灌的火燙交織,随着結合處,緩緩溢淌。
當他猛地退出時,蘭飛抽搐着,腿間忽感空虛,她貪戀他懷中的一切與盈滿她體內時的感覺,她蜷曲着身軀,餘韻的痙攣讓她未及喘息,擁抱的雙臂忽再附身而至,對着她側身的角度,毫無預警的再次進入她體內!
蘭飛幾乎無法呼吸的抓緊床被,顫吟的聲已成泣音,身軀卻又迎合着他再起的狂野沖刺,對撫握乳峰的大掌,乳蕾渴吟要他的揉扯,身軀要他更多的撫弄,蘭飛第一次感到,自己對月帝的渴望竟是如此的貪得無厭!
她的呻吟已成嘶啞,哪怕她幾乎已癱瘓在他身下,身軀再被擺弄般的翻過,繼續沉淪着這份深埋體內的緊緊結合、熾熱,像燒融了彼此,貼緊的心似乎也有融成一體的感覺。
沖刺已轉為徐緩,但在體內的勃挺依然帶有力量,深藍的眼纏鎖着迷蒙的紫瞳,再次吻上的唇,不同于肉體的狂暴,而是溫柔的輕吮,而至深深的纏膩。
「不要退出來,抱緊我,我想一直感覺你...」對還在體內,磨頂着潮熱甬道的欲望,陣陣的悸顫,讓蘭飛在他唇下道。
回應他的要求,月帝将她抱起,就着結合讓她坐在他身上,迎着更深埋的頂入與更緊的擁抱,蘭飛泣喊一聲攀在他肩上,顫抖、抽顫,體內與身軀盡是他的氣息與烙下的痕跡,她将臉蛋厮磨在他的肩窩中,慢慢平抑體內的激蕩。
「飛飛?」
她忽捧着他的面龐,吻上他的眼,他的眉心與面龐,迎視他,已不再令飛飛回避。
他的湛藍雙眼,獨綻對她呵護,他嚴肅地聖君之威與霸道,都只因她而溫柔,蘭飛開始感受到,想起這些,心中所泛的甜意,這絲甜開始漾滿全身。
「我要...聽你親自開口的聲,喚我的名字。」
月帝撫着她的白色長發,因欲望而低啞的聲,輕笑開口:「朕的飛飛,這一生,能把朕折磨得如此徹底的,也唯有你了。」
「讓我必須付出一生當折磨聖君的代價,賺的是你。」
「那麽,告訴朕,該如何彌補你的損失?」
「吻我...不停的吻我...」床紗飄飛中,再次交纏的身軀,伴随着無盡的深吻交融。這一晚,晚膳推遲了很久,甚至到最後月帝命人改備膳在房內,蘭飛對外面苦候的廉貞和伊爾貝深感抱歉,更想一頭埋到土裏,因為他們一定都清楚發生什麽事了。
第二天她欲言又止地向兩人致歉,但是廉貞和伊爾貝卻看來相當愉悅,連整船的氣氛都一掃昨天的低沉。
廉貞甚至笑得比她還燦爛,建議她多與月帝在房內用餐,後來蘭飛才知道,月帝賞了廉貞很多名貴的寶石,更希望她把銀月古都的帝後儀式,以她「個人」的了解,更加「詳盡」的告知未來的銀月古都之後。
幽幽海夜,一道孤寂、俊逸的身形,環胸伫立冰山高處。金色長發如蒙澤月華飄燦夜空,俊朗的眉目別透一份英氣,一雙與蘭飛相近的紫色眼瞳,此時竟有金白浩光從瞳中凝綻。
獨特的靈力透過雙眼,凝視着隐于海夜的航界船,心中另起一分感觸的悸動。
「遵行軌道規矩,是我還能立身此處的原因,既已逆天而行,這個結果一開始就已寫下。但是如果沒有綠陽你三分之一的靈氣在身,要穿過異象界變的時光裂離是辦不到的,卻也注定要與我同墜。」
此時遠方夜空隐透橘青詭彩,翻騰魔威,陣陣不屬于人間的異雷驚落,盡入這雙能「界視」大自然異太的眼中,随即一股強烈的震撼,幾乎竄脊般的戰栗從風中送來,他暗自心驚!
「日前風中魔氣,帶着王者之威,現在已可确定因我的介入,天循軌道已改,很多事也脫離我所認知的掌握,只是光城聖院雖正視了古魔之事,卻行冒險之法引來魔界之王!」
他擁有祭司的觀星異能,此刻星相所現,聖魔各有明暗,但妖魔之王的氣息竟有深入人界的程度!
「能動搖這份大自然異象,妖魔之王入人界必然另有目的!」
這個時空的冬之聖使,最後也将成境界祭品嗎?
「無論過去、現在、未來,冬之聖使注定是最關鍵的人,他左右魔君的殺戮與心思,卻偏偏憎魔至極。」想到這,他為此而嘆息。「無論時空、環境,如何改變,都難逃他降生的宿命,與魔王注定的糾纏。」
只是,此時的他無暇為他人的命運而感嘆。「我來此的使命,不在妖魔君王,而在黑魍古魔!」
他轉身離開冰山高處,全身泛掠清光,步下冰山時,已成褐色短發的俊朗少年莫英東。
「看來異象界變的結束,因妖魔之王入人界,扭曲大自然常軌而推遲了。」莫英東斂眸沉思接下來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