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敢向蒼天要公道
眼看着林靖易的針鋒相對,帶着白芷婉的白夫人站出來笑呵呵的道:“現在這些孩子啊,真是一個比一個難應付,這剛見面就吵起嘴來了,快別了,小姑娘家家的,像什麽樣子。”
這話雖然有緩解氣氛的意思,卻也暗含譏諷,指責林靖易耍嘴皮子,讓人當衆看了笑話。林靖易長眉一蹙,看那婦人的目光就冷了幾分,淡淡的道:“貴小姐的教養,确實有待提高。”
白夫人身有三品诰命,夫君身居高位,兒子争氣,誰見了她不是客客氣氣的,那裏受過這樣直接打臉的話,登時沉了臉,冷冷的道:“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态度?林府的教養我可算是見識了。”
林靖易淡淡笑道:“為長者,當以身作則,夫人做了什麽榜樣,我不過是參照夫人的行事來的,難道說是錯了嗎?”
這是進一步的打臉了。
白夫人氣青了臉,白芷婉尖叫道:“林靖易你竟然敢頂撞我娘!果然是沒有教養的下賤胚子!”
聽了白芷婉的話,白夫人也顧不上生氣了,慌忙扯了她一下,急忙去看衆人的神情,果然,那些夫人小姐們都皺了眉,看白芷婉的目光都帶上了厭惡。
不管林靖易怎麽不給人臉子,但似白芷婉這般直接口出惡言,那潑辣模樣,比市井婦人都要粗俗,這樣沒有風度教養的,怕是以後再不會有人與她相交了。
林靖易沉了臉,清亮的鳳眸染上怒色,眸光犀利如劍,讓人禁不住心中凜然。
她沉沉的看着白芷婉,看她縮着脖子,卻一副完全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的樣子,就在衆人以為林靖易就這麽算了的時候,她忽然勾唇冷笑,滿含煞氣的道:“秋殺,抓住她。”
秋殺跟在林靖易身邊,甚知她的心意,早就被這刁蠻的草包小姐氣得眸光發狠的她應聲而出,幾步踏過去,伸手一撥,就把護在白芷婉身前的白夫人推了出去,纖長的手指卻似有無窮的力量,擒住白芷婉的手腕,讓她覺得好似被鷹爪抓住,疼的她大叫:“瘋女人你幹什麽,快點放開我!”
秋殺充耳不聞,一只手把她所有的掙紮全部壓下,緩過神來的白夫人見狀氣急,喝道:“你們要幹什麽,這還是*的地方,你們太無法無天了!”
她目光猙獰,看着林靖易的樣子幾乎要生吃了她的模樣,朝左右喝道:“還愣着幹什麽,快去把小姐救回來!”
秋殺目光如電,纖指一用力,白芷婉慘叫連連,驚住了一幹人。
林靖易在衆人驚訝意外的眼神中從容走來,她嘴角擒一抹笑意,森寒入骨,在白芷婉面前站定,拿那令人驚懼的目光看着她,白芷婉被她看的心驚膽戰,強提着勇氣張口,卻被林靖易幹脆利落的一巴掌打得沒了聲響。
這一耳光實在是太過突然且不可思議,讓本就凝重的氣氛徹底沉寂下來,巴掌打在臉上的脆響,就如同抽在衆人的心上,今天的事情,怕是不會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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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易卻神情漠然,從袖中掏出絲帕,仔細的擦拭自己方才打人的那只手,仿佛碰到了什麽髒東西,她眉眼淡漠,眼角暈染的胭脂色有種驚心動魄的魅力,慢慢的道:“我平生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拿手指指着我的臉,還有就是對我辱罵,很不幸,你觸及了我兩條底線。”
她慢慢的擦拭着手指,仿佛方才的碰觸讓她厭惡到了極點,反複把手擦了幾遍,她擡起頭,眸光沉靜,在那眼眸深處卻藏着令人心悸的煞氣,她看着白芷婉,纖長的手指撫上她嬌嫩的臉蛋。
林靖易手指冰涼如冷玉,眼眸中的煞氣讓人心裏發冷,白芷婉覺得那觸及到自己臉龐的手指,好似冰涼的刀片,讓她血液都忘記了流動,臉色青白,害怕到了極致。
白夫人終于回過神來,尖聲叫道:“林靖易,今日你敢對婉兒做什麽,我白府絕不善罷甘休!你們這群飯桶,站在那裏幹什麽,把那個賤婢給我抓起來,我要把她丢到刑部大牢,活活折磨死!”
那聲音怨毒,幾近瘋魔。秋殺始終不動聲色,好似完全沒有聽到白夫人的怨毒話語。
林靖易勾唇冷笑,眼眸中煞氣更濃烈幾分,将眼角胭脂色都壓下去,眼角眉梢,盡是流露的駭人煞氣,她道:“你可以試試看,在你把我的秋殺送進大牢之前,你的女兒會先去奈何橋上!”
衆人嘩然,這林靖易天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公主府威脅殺人!
好似在配合林靖易的話,秋殺将手扼上了白芷婉的脖子,纖細幼嫩的脖子,只要一手就能掌控,好似稍稍一用力,就能輕易拗斷。
白芷婉早就吓傻了,她沒有想到,一個閨閣小姐,竟然敢在衆人面前威脅殺人,雲淡風輕,不動半分聲色!林靖易身上沖天的煞氣,讓她心驚膽戰,而秋殺放扼上她脖子的手,成了壓到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驚聲尖叫,哭喊着道:“娘,娘,救我,我不想死,林靖易,林小姐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跟你作對了,嗚嗚,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好不好?娘,娘你救救我!”
女兒的哭聲讓白夫人心如刀絞,她的女兒從小被她捧在手心,千嬌萬寵的長大,哪裏受過這樣的對待,聽到她幾乎崩潰的哭聲,白夫人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白夫人看着林靖易的目光更加森寒刻毒,她一字一句道:“林靖易,我給你最後一次幾乎,馬上放了婉兒,否則,今日之後,我便進宮求見皇後,請旨降罪處罰與你!”
林靖易一點都不為所動,冷聲道:“今日之事全是你女兒挑起,本來她認錯我便不想追究,但你一直逼迫,咄咄逼人,我若是今日退一步,明日你就能把我逼退到懸崖上!林靖易不怕任何事情,你要請旨,我便接着,且看你今日如何收場!”
這番話說的驕傲張揚,她一身冰藍衣衫,眼角暈染的胭脂色就如點睛的鳳眸,如冰鳳展翅,傲然獨立,不驚不懼,敢向蒼天要公道!
就在白夫人要發作的時候,一個好聽且強勢的女聲道:“這是在幹什麽?是誰敢為難我的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