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0)
看着賢親王對我有意思,裏心裏不痛快嗎?那我偏要進給你看。
十五六歲的孩紙天生的逆反心理,賢親王妃羅氏,也的确被她氣到了。
王妃不舒服了,頭上裹着額帕,臉色憔悴,看到賢親王就道:“王爺事忙,妾身怕過了病氣給王爺,這兩天,王爺就在書房裏睡吧!”
賢親王聽到羅氏王妃的話,還是很感動的道:“你好好養病,我讓宮裏的太醫再給你看看!”
賢親王大度地讓人拿了他的牌子進宮,太醫也很快來了,其實太醫是知道賢親王妃最近做了許多好事的,比如張祭酒家,比如柳太師家,所以把脈,把不出王妃有什麽病的太醫是會讓人瞧不起的,所以太醫說王妃辛勞過度,染了風寒,一劑良藥下鍋,不一會王妃羅氏就喝到了賢親王帶着對愛妻的關心藥。
而離開了王妃羅氏後,賢親王和張苗苗的幽~會生涯也頻繁的開始了,甚至于賢親王還玩起了金屋藏嬌的戲碼,是不是的一老一少還玩玩捉咪咪的游戲。
不過張苗苗也是好手段,竟然都這樣了,張苗苗還是處~子一個。
随後的事蘇正說了:上一世的爹對他明煩暗寵,比兩個哥哥都疼愛他。這一世的爹也不差,可就是有些貪……色。
張苗苗被王妃差人送到張祭酒家,破了身子的姑娘要麽一根繩子上吊,要麽青燈古佛一輩子,好一些的如果那奸~夫有點良心取回去,張苗苗的人生也算圓滿。
至于賢親王燙手的山藥不燙手了,對張苗苗的熱乎勁也就過去了。
蘇怡香很想知道和張苗苗在一起的那個男的是什麽人,而蘇正解決了賢親王府的隐患,王妃的病很快也好了,一如既往的參加京城貴婦的各種宴會,深秋時節,菊~花滿地,王妃再也沒有提過羅思思的話頭。
還認真的認了蘇怡香做義女,成為京城人人豔羨的蘇怡香卻知道了被兩個腹黑男一起算計的那個男子,是京城禮部魏侍郎魏晨武的次子魏代東。魏家是以柳貴妃馬首是瞻。
蘇怡香非常想知道那個給賢親王出了金屋藏嬌這個馊主意的人是誰?
蘇正顯示緘默的态度,某人站在某個角落很有涵養的看着蘇怡香糾結啊疑惑啊!小心肝裏止不住歡快的跳起舞來,撲通撲通的格外起勁。
剛剛平息賢親王府的後院旺火。
又傳出羅一帆拿着婚書在聖上面前轉告沈家一女二嫁,沈家之前為了先發制人,将聖上要為沈佳麗和蘇正賜婚的消息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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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附沈家和柳貴妃的人都心知肚明,當等得聖上賜婚,這樁名動京城的好事就會為柳貴妃的二皇子加重籌碼,到時候太子韓墨将更加危機重重。
沈家到的此時也才驀然發現區區一個禮部五品院外郎的兒子,羅一帆竟然是太子的師傅!之前想要用官職換回沈佳麗婚書的計劃,被羅一帆的手段和膽量徹底打懵。
蘇怡香覺得羅一帆這把劍,她和趙子辰用的實在是太好了。
☆、鬧事
趙子辰在羅一帆告禦狀的時候,從賢郡王府搬回了自己在京城的別院,好歹是聖上的禦前紅臣,住在人家賢郡王府是怎回事。
蘇怡香卻知道這是蘇正和趙子辰,又在商量什麽事,做出的決定。
所以,蘇怡香還是暗自松了一口氣,終于可以在晚上睡個好覺了。
自從趙子辰半夜進了一會自己的屋子後,一到晚上,蘇怡香總會情不自禁的睜開眼睛,去看窗戶。
沒有了趙子辰的夜探,蘇怡香放松了身體,好好的雖了一覺,第二天果然神清氣爽,臉色紅潤,喝飽了水的皮膚吹彈可破。蘭芝看着蘇怡香也覺的格外歡心。今天要去看看蘇家布莊,白果大掌櫃請了蘇怡香好多次了,和她說:“四爺,自從四九城裏的貴人們知道四爺你認了賢郡王做哥哥後,我們蘇家布莊一夜間越到到京城數一數二的大布莊中間,一時名動四海,達官顯貴絡繹不絕,門庭若市,生意好的布莊裏的賬房先生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地步。”
蘇怡香道:“那不如趁此機會再開幾家?”
白果覺得這個注意好。
收拾打扮好後,蘇怡香和蘭芝去了蘇正的文松園和蘇正說了一聲,蘇怡香便帶着蘭芝出了門。
一路上黃花落葉,深秋淡香,也許是心情好的緣故,蘇怡香沒感覺到飄零孤獨之感。
到了蘇家布莊,白果迎上蘇怡香進了蘇家布莊,邊走邊和白果說話,忽然有人攔住蘇怡香的去路。
“這不是賢郡王的義妹蘇四嗎,金陵一別,你倒是來的好快,這是認親來的?”蘇怡香聽此話,前半句還好,到後半句就讓人感覺到自己像是到賢郡王府打秋風的窮親戚。
蘇怡香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穿着華麗,妩媚動人的柳月茹斯斯然站在自己面前,蘇怡香淡然笑到:“是啊蒙賢郡王哥哥看得起!”
柳月茹對身邊站着的幾位夫人道:“這家布莊就是蘇四家的,你們要好好給她捧捧場才是,蘇四現在可是賢郡王的義妹,賢親王的義女,什麽也比不過做賢親王的義女來的得意,你說是嗎?”
幾位夫人一聽,道:“那是自然!”
蘇怡香轉頭看看幾個夫人,雖然嘴裏應承,眼神卻閃爍不斷,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她對柳月茹忽然道:“對了,聽說文世子新納了一位如夫人,這位夫人是秦淮八豔之一的花魁魁首,想必夫人一定為世子操勞的很辛苦,蘇四別的沒有,倒是這蘇家布莊有一批從金陵運來的料子,夫人可以沒買來給自己做新衣服。犒勞犒勞自己!”
柳月茹本來張狂的臉忽然變了顏色,身邊的幾個夫人早就聽說鎮北侯府的世子,不顧柳月茹這個填房的反對,新納如夫人的事,沒想到眼前這個蘇四,竟然知道的這樣清楚,體态豐腴的一位夫人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月茹,這事可是真的?”
柳月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蘇四,謝你的好意,不過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想要在四九城裏撒潑打诨?鎮北侯府的事,豈是你這樣的人過問的?”
蘇怡香收起臉上的笑容:“柳夫人,撒潑打诨倒不敢,只是送一兩個混賬流放充軍什麽的,也許可以和柳夫人談談!”
誰都知道柳家庶子欺行霸市,強搶民女,被人告到大興縣衙的事。柳月明不就是被流放了?
柳月茹原想着看到蘇怡香進了蘇家布莊,正好接着這個機會好好羞辱一番她,沒先到,蘇怡香步步不讓,還拿出文珏納妾的事來擠兌她,這還不算,言語中竟然說什麽,送一兩個混賬流放沖軍?
“蘇四好嚣張!”柳月茹咬牙切齒,眼裏仿佛要噴出火來。
“不敢!”蘇怡香微微颔首,不卑不亢。
柳月茹眯着眼,跳起一邊眉毛:“哼!我們走!”
豐腴夫人臨走,看着蘇怡香的眼光清亮。
蘇怡香也注意到了,一笑置之,豐腴夫人被蘇怡香的笑容打動,也笑了笑。
蘇家布莊這一場小插曲很快過去。
蘇怡香和白果談妥了在開蘇家布莊分店的文事。
末了,白果擔心道:“那位柳夫人她不會報複姑娘吧?”
蘇怡香想想道:“會,不過不知道在什麽時候。”
白果欲言又止。
蘇怡香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分散了柳太師家的兒子,短期內柳月茹想要找個幫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文事。”
兩人正商量事情,布莊外面忽然想起一片嘈雜聲,白果看蘇怡香眉頭皺起,他道:“我去看看。”
白果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看到自家店裏的小二慌慌張張跑進來,剛好看到開門的白果:“百掌櫃,有人來鬧事!”
白果看小二一臉驚慌的樣子道:“我去看看!”
“快出來,讓你們掌櫃看看,啊!這都是什麽料子,穿在身上每
還沒一天功夫,這緞子就散開邊了!大家都來看看,蘇家布莊的布料咱還敢買嗎?”
說着話的人,一臉的雀斑,眼睛倒是很大,就跟魚眼一樣凸出來,看着讓人不舒服。
蘇怡香從房間裏出來站在人群裏仔細打量,這人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會不時的望向站在人群裏的一個老太太,蘇怡香不動神色走近那個老太太的身邊,老太太滿臉的興奮,此刻正擡起手,給那公子打手勢。
凸眼公子看到對白果道:“這是我備着急用的衣服,現在怎麽辦,你們得給個說法,要不然我就告你們欺詐顧客,讓你們開不了這布莊!哼!”
蘇怡香眼睛在凸眼公子的緞子衣服上認真看了看,又看到他說話間擡起的文手上布滿繭子,指甲縫裏有褐色污垢,心下了然。
白果道:“這為公子不好意思,你穿的這身,不是我們店裏的料子,公子可是記錯當初買布的地方了?”
“胡說,這明明就是你家的,你想耍賴!”凸眼公子指着自己身上的寶藍色錦緞長袍,罵罵咧咧的叫嚷。
白果道:“公子請看,這錦緞花色雖然勻稱色澤豔麗也,但它卻不是我們蘇家布莊所賣,應該是福建闵家布行的,公子是不是記錯了!”
凸眼将自己身邊帶着的家丁道:“看來,你是不認了,那好,都給我砸,蘇家布莊不講信譽,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就在此刻蘇怡香突兀捏住眼前老太太的胳膊小聲道:“老太太這是要縱着他放肆了?”
老太太正得意呢,突然胳膊被人抓住,神情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小公子怎麽說話的,我怎麽會縱着它,是蘇家布莊以次充好,還不讓說!”
“哦!以次充好嗎?”蘇怡香打量下老太太,臉上露出甜美的笑意:“那麽闵家布行的人怎麽會和這位公子眉來眼去,老太太不會是不承認自己是闵家人?還是老太太想要老牛吃嫩草,來個人間佳話!”
“誰說我不是闵家布行的人,可是你這老牛吃嫩草話太毒,我一個老婆子,怎麽能做出這事來,哎吆!我不活了,蘇家布莊的人欺負我老太婆啊!”
有人笑出聲來,這是變現承認她就是闵家布行的人了。
“這婆子,我都看到你和這公子比劃。”
“是啊,這麽明顯,做壞事也不遮攔一下可見是有備而來!”
婆子臉紅耳赤道:“你們這是冤枉人!”
凸眼一看老太太被蘇怡香抓住,眼角一立,倒豎眼眉道:“給我砸!”
蘇怡香一看老太太撒潑,凸眼公子讓人要砸布莊,對着人群裏突然喊了一聲:“你們還不出來,等待何時!”
衆人一時都看向蘇怡香喊的地方。
那邊凸眼公子就感覺一道人影撲向自己,還沒明白過來,人已經被提溜起來,賢郡王府護衛道:“在下這就将他送到京城衙門!”
蘇怡香點頭:“還有這老太太也一起帶上,”
老太太和凸眼公子懵了。
不對啊,對方可不是這麽和他們說的。
蘇怡香翹首:“有什麽要說的,現在還來得及!”
凸眼瑟縮一下,不吭聲。
老太太眼神閃爍道:“沒……沒說的!”
“那就送道衙門裏好了!”蘇怡香一擺手,四個護衛就準備帶人出去。
凸眼公子招架不住依舊被賢郡王府護衛提溜着,四肢亂繞,激動的道:“七嬸,你不是說,沒事嗎,七嬸你騙我!”
四周一陣嘩然。
被叫七嬸的老太太扁着嘴道:“閉嘴!”
蘇怡香看着老太太道:“劉護衛,到了衙門,讓府尹大人好好問問這位七嬸!”
七嬸還要狡辯,可是看眼前情形,蘇家布莊并不是對方所說的後面沒人,根本就是惹不起,當看提溜侄兒的護衛,就讓她害怕。
七嬸此時腸子都要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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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蘇怡香轉身,四個護衛帶着凸眼公子和她的七嬸出了門。
看他們出去白果道:“讓大家受驚了,沒事了沒事了,大家請自便!”
蘇怡香卻站在蘇家布莊門前,若有所思。
那四個護衛提着人出門沒走多遠,就被路過的趙子辰看到,他知道這四個護衛是蘇正交待專門保護蘇怡香的,一問事情原因,趙子辰果斷讓身邊趙良接走兩人:“和蘇四說一聲,這兩人我帶走了!”
凸眼公子和她的七嬸眼裏露出驚恐,事情便的完全不和他們當初預料的像了,蘇家布莊有這麽多的貴人護着,七嬸不安的k望凸眼公子,凸眼公子道:“我被你害死了,我娘不會放過你!”
七嬸低下頭,眼裏出來驚恐還有絕望。
……
“趙子辰趙大人把那兩人帶走了?”
蘇怡香問轉回來的四個護衛。
劉護衛道:“是!”
蘇怡香想想難道是趙子辰發現什麽了?也好,趙子辰問總比京城府尹要問的自在。
蘇怡香回到賢郡王府,請蘇正打聽一下闵家布行背後的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正将吃了一半的飯菜推到一邊道:“香兒,闵家布行沒想到是沈家在背後撐腰!”
蘇怡香吃飯的筷子停在碗裏:“沈家?蘇家布莊和闵家布行從來井水不犯河水,這倒是有意思了,想必是羅一帆逼的緊了!”
蘇正也這麽認為:“聖上斥責沈家一女兩嫁,羅一帆有太子在後面撐腰,太子雖然剛滿十歲,但人卻很聰明,聖上給予厚望,連帶着羅一帆也讓聖上器重,羅一帆沒有十足的 把握,不會貿然行事。沈家一開始看中的就是羅一帆的不俗之才,可惜,沈家沒能善始善終,沈佳麗和他有了婚約,沈家還想着另攀高枝,這一次沈家和柳貴妃必定因為此事,生了嫌隙,今天發生的事,是沈家底下人的作為,還以為是我撺掇了羅一帆,不敢明裏與我找事,只好将眼睛盯在蘇家布莊上,蘇家的布莊不過是沈家遷怒罷了!”
蘇怡香點頭:“我也是這麽想。”
賢郡王帶着蘇怡香在府中散步不久。
趙子辰就進了賢郡王府。
“……闵家婆子說了是闵家布行的人讓她想個辦法去蘇家布莊鬧事的,不過她在說的時候,提到蘇家!”
蘇家?
那個蘇家?
蘇怡香有些激動,連忙看了一眼蘇正,蘇正倒沉得住氣,肅然問他:“趙陽,你是說被抄家的吏部尚書蘇國玉?”
趙子辰瞳孔猶如深潭,想要将兩人神色收在眼底。
心裏有些奇怪的感覺,卻沒有表現出來,腹诽道,難道這蘇四和蘇國玉家有聯系?
念頭閃過,趙子辰道:“婆子說,當年沈家世子曾經和闵家布行的掌櫃密談,被她恰好聽到。”
三年前的一個夜裏,沈家大公子和闵家布行的掌櫃的房間裏談話。
“柳月明喝醉酒,說蘇正不是蘇國玉的親生兒,他是那位的。”沈家大公子指着頭頂說到。
闵掌櫃心驚,後背生涼:“大公子這個不是鬧着玩的事,說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怕了?可有人還怕!還是上面那位,聽說是他的同袍弟弟,我就不明白,放着大好的皇宮不讓住,為什麽要住在蘇家?”
沈家大公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闵掌櫃此時腦門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冷寒,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又不敢捂了眼前着位沈大公子的嘴,就聽他巴拉巴拉的說。
“闵掌櫃,蘇國玉不是得聖上寵,把我爹看不起嗎,這下,我看他還能蹦噠幾時?”
有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禦弟,還被先皇藏在蘇家,這裏面的彎彎繞可是多了去了,皇家無小事,蘇家三公子的身世之謎,暗藏玄機。
沈公子興奮,完全忘了因這黃家秘聞,召來日後殺身之禍!
“我的大公子,這話可真不能再說了,來來來,咱們喝酒喝酒。”
“大公子,可這樣隐秘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闵掌櫃末了還是忍不住問柳月明。
沈家大公子喝了一口酒道:“柳月明說是他妹妹柳月茹。你可不能告訴別人,不然,你我兩個都會讓人嘶……”柳月明做了可抹脖子的文動作,闵掌櫃突兀的感覺脖子上劃過一絲涼意。
忙擺手道:“喝酒喝酒!”
蘇怡香愕然的望着蘇正,三哥當真是先皇的兒子?
要是這樣當初他們蘇家被抄家滅門是因為三哥蘇正,而蘇正不是父親的兒子,竟然是……
蘇正望着趙子辰眼如寒冰:“那婆子現在還在你那裏?”
趙子辰點頭。
“事關重大,我要親自見她!”蘇正說完話,胸中像憋着一口氣,悶的心裏喘不過氣來。
蘇怡香呆呆望着蘇正跟着趙子辰離開賢郡王府。
蘇怡香守在松園裏,三哥要是和當今聖上是一母同袍,爹爹為三哥将全家人的命搭在裏面,到死都沒有說出來,可是,為什麽先皇要将三哥放在她們蘇家。
一個時辰後,蘇正和趙子辰一起回來,蘇怡香問道:“可還問出什麽?”
蘇正緊抿着唇不說話,眼裏仿佛有火在噴。趙子辰低聲道:“婆子死了!”
蘇怡香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這是殺人滅口!”
趙子辰冷哼一聲道:“可見,婆子說的是真的!”
蘇正眼裏露出疲憊,好似一時間,身上的精氣神都被發生的事抽走了。
蘇怡香道:“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被人滅口是遲早的。不過,闵家的掌櫃是不是要想可法子親近親近?”
蘇正撫額,食指和中指掐着兩邊的鬓角道:“妹妹不用擔心,我和趙陽會安排的。”
蘇怡香暗嘆,蘇正這是感覺他自己無法面對她吧!
回到杏園,蘭芝并不知道蘇怡香和趙子辰他們所說的內容,只是從蘇怡香的臉上看出好像發生什麽事了。
蘭芝緊緊跟着蘇怡香,蘇怡香沒辦法和蘭芝說前世裏發生的事,蘇正是皇子,光這一點,就會讓所有的人驚呀!或者當初大哥是知道的,只是因為她年紀小,家裏沒人告訴她,而三哥看來,也是被瞞着的,不然,現在她也不會這樣茫然!
婆子死了帶給他們的震撼可不小,蘇正也是暈暈乎乎的,魂不守舍,趙子辰回到別院,心裏一直是疑惑不解。
賢郡王府裏氣氛緊張,賢親王妃好多天沒見到蘇正,打發人來請賢郡王過府。卻被賢郡王府管家推脫,來人回去就将賢郡王不來賢親王府的話禀告給賢親王妃。
蘇正一天兩夜就在自己的書房裏沒出來,蘇怡香怕他悶出病來,讓人做了碗銀耳蓮子羹送到書房,但是蘇正依然沒有出來和她說話,只是讓身邊的小厮姐了進去。
趙子辰剛好過來,他也被蘇正拒之門外,都沒進到蘇正的書房,蘇怡香道:“到我那裏坐坐吧!”
趙子辰看看四周站着的丫鬟婆子道:“不如去後花園走走!”
蘇怡香回一清淺的笑容道:“也好!”
到底是自己心思淩亂,沒有趙子辰想的周到,眼前這麽多人,趙子辰公然給跟她去杏園,沒得讓人說出什麽話來,感激的看了趙子辰一樣。
後花園裏的花多有開敗,偶爾有葉子從樹上飄下來,落在兩人的身上。
趙子辰看到一片樹子落在蘇怡香的發上,停下腳步,擡手将那片葉子取下,卻忍不住摟緊了蘇怡香的腰,将她按在自己懷裏。
“是有什麽心事嗎?能不能給我說說!”
賢郡王府的氣氛緊張,趙子辰一進賢郡王府就感覺到了。
蘇怡香一時語噎。
蘇家被炒,趙子辰那時還是三哥的好友,現在,蘇正三哥也還在他面前,他卻認不出來。
當初如果不是當今聖上要除掉三哥,那就是柳家或沈家了。
他的懷抱很暖和很溫馨,讓蘇怡香有種心安的感覺,蘇怡香蹭了蹭趙子辰的胸口,有點貪戀。
躊躇半分,一雙手慢慢擁上趙子辰的腰,趙子辰身子忽然僵怔住。
鼻尖漫過隐隐的清香,趙子辰深吸一口,俯身再次将她抱緊了些,頭窩在她的肩甲窩低聲道:“柳家和沈家被羅一帆攪混了水,彼此在聖上面前推诿,柳貴妃被聖上禁足,閉門思過!這兩天我讓趙良趙俊盯着柳家和沈家,沈家昨晚偷偷将沈佳麗送出京城,怕是一時半會不會回來。柳家柳太師有些慌亂,讓自己的管家今兒早上也出了城,要是不出意外,柳家的這個管家已經讓趙俊帶回我在城外的莊子上。”
蘇怡香驀然擡頭,眼前人依然是那個初見時俊隽無瑕,俊美無俦的“二郎神”趙子辰,但是有什麽不一樣了,讓蘇怡香感覺他像是知道自己是重生一般,沒有用任何手段,只是用他的真誠一點一滴的打動她。被他小心的呵護,像這樣如涓涓細流般的低聲細語,蘇怡香沒來由的讓她慌亂的心有些安定下來。
趙子辰不見蘇怡香說話,捧起她的小臉,手指在臉上摩挲:“郡王他情緒不好?”
蘇怡香看着趙子辰道:“蘇尚書家三公子和你關系很好?”
趙子辰在思索要不要告訴她實話。
“是!之前你不是讓樓鳳驕找我嗎?”
蘇怡香想起來道:“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為什麽不說?”
她有些生氣地想要推開趙子辰。
趙子辰卻箍着她道:“因為我一直在你身邊!”還需要找嗎?
是一直都在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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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
“柳府的管家?”蘇怡香不可思議的擡頭問趙子辰。
趙子辰沒有追着問她,卻把自己的行蹤慢慢慢向窩在懷裏的蘇怡香說。
他不求蘇怡香知道太多,能說這麽多,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不過,等他說完了,他又感覺這樣和蘇四說說,也沒什麽不好,反而還讓蘇四對他關注起來。
“嗯!沈佳麗被送走,是要避過羅一帆,羅一帆會罷休嗎?那個柳府的管家出城去幹什麽?”
蘇怡香想想還是有些不明白,問趙子辰。
趙子辰點頭:“香兒這麽想不是沒道理,不過沈佳麗想走,就怕她還走不了,羅一帆能将事情鬧到聖上面前,我讓樓鳳驕在聖上面前多替羅一帆抱不平,兩下裏齊出手。聖上還在觀望,沈家無視聖上,私自行事,我又讓人給羅一帆報信,估計沈家要送走沈佳麗,羅一帆亦是預料到的。至于柳府的管家為什麽要出城,我們等一等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低頭對蘇怡香說道。
蘇怡香也望着她,半晌她道:“好!”
書房裏,蘇正站在窗前,身後的桌上放着剛剛小厮端進來的銀耳蓮子羹,蘇家居然是因為他被人構陷遇難,如果自己真的是先皇的兒子和當今聖上是袍兄袍弟,自己又為什麽住在蘇家?
是誰要還害他,害蘇家?
蘇正滿腦子都是疑團。
蘭芝遠遠的攔下去後花園的人,自己就守在園子門口,賢郡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他們的賢郡王對自己這個義妹十分看重,自然沒人說什麽,都避開了。
趙子辰擁着蘇怡香的情景,自是沒人看到。
蘇怡香和趙子辰從後花園裏出來,兩人再次去了蘇正的書房和守在蘇正門口的小厮說:“我和趙大人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禀告郡王一聲。”
小厮忙說:“小的,會禀告的!”
小厮話音剛落。王府管家進了松園:“郡王爺,王妃來了!”
“那我們還走嗎?”蘇怡香問趙子辰。
趙子辰道:“王妃可能已經到府門口了!”這就是出不去了。
“王妃讓人來請過哥哥,你看哥哥在書房裏一天兩夜,要是她問起來怎麽說?”
蘇怡香知道蘇正此刻內心正煎熬,趙子辰明明存着疑惑也不說出來,蘇怡香忍不住暗道:“哥哥因為我們蘇家的事,心裏不好受!”
“沒聽說過郡王和蘇家的關系有這麽好的!”
趙子辰目光炯炯盯着蘇怡香。
蘇怡香道:“知道你和蘇正樓鳳驕是好友,也說不定蘇家和郡王當初來往關系好,你不知道。”
勉強說的過去。但總感覺郡王有些奇怪的地方,讓他想不明白。
王妃的轎子很快到了松園,王妃從轎子裏被兩個婆子扶下來。
“見過親王妃(義母)!”
“嗯!你們怎麽站在門外?烈兒他人呢?”王妃自從蘇正告訴她,給張祭酒家送了倆美人的事後,王妃現在對蘇怡香好了那麽一點點,看着順眼了些。
蘇怡香道:“義母,哥哥在書房裏!”
王妃狐疑的看着和蘇怡香站在一起的趙子辰:“趙大人這是有事?”
趙子辰道:“是的!”
“烈兒!”
門被人從裏打開。
蘇正一身家常長袍,眉頭微微舒展:“娘,你怎麽來了!”
王妃道:“烈兒,看你臉色這麽憔悴,是遇到什麽難事了!堂堂賢郡王,聖上的堂弟,有什麽想不到,做不成的?”她一邊進書房一邊說到。
平時王妃知道着是蘇正的書房,想賢親王的書房一樣,都是他們商議要事和獨處的地方,一般不會讓人随便進。
只是幾天不見蘇正,王妃還是給自己找了可借口。
蘇正看了蘇怡香一眼:“沒什麽,孩兒就是有些累了!”
“香兒,出了什麽事?”王妃察言觀色,蘇正偷着看蘇怡香的樣子落在王妃的眼中,難道是烈兒看上這個香丫頭了?
一時王妃心裏有些意外。既然已成兄妹,就不能再傳出不倫之事。
蘇怡香發現王妃一個勁的瞅着她看,不由挺直腰背。
看王妃眼神飄忽不定,大概是把她和蘇正硬拉在一起了!
趙子辰道:“王妃有所不知,最近朝堂紛争,沈家和柳家的事,想必王妃已經聽到,郡王只是有感而發,并無其他。”
王妃轉頭問蘇正:“烈兒,趙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蘇正順口道:“是!”
“既然這樣,娘也不再在你這閑聊,有空的時候,記着去親王府看看娘!”
蘇正一時怔怔。
……
趙子辰和蘇怡香坐馬車出城,一個時辰後到了趙子辰在城外的莊子。
趙俊見趙子辰帶着蘇怡香從馬車裏出來,眼睛亮了一下,随之和趙子辰說道:“柳府管家現在被關在柴房裏!他還不知道是什麽人綁了他!”
趙子辰嗯了一聲:“将他帶到我屋子隔壁。”
蘇怡香道:“這就要審?”
趙子辰點頭。
“你有什麽主意?”
蘇怡香想了想:“這個管家是在哪裏抓到的?”
趙俊還沒走遠,聽到蘇怡香問趙子辰,他連忙答道:“城外三十裏鋪。”
蘇怡香道:“可是見什麽人?”
趙俊道:“蘇姑娘怎麽知道?和他見面的人是魏代東。”
趙子辰一聽魏代東不是和張苗苗滾床單的人嘛?
“魏代東?”這倒是有意思。
蘇怡香也想起什麽道:“張苗苗?”
魏代東之前被蘇正和趙子辰設局和張祭酒的長女張苗苗滾床單,當時還有些懊悔傷了無辜。
現在看來,事情并非如此。魏代東或者是魏晨武他的父親,和柳家本就有瓜葛。
“不如放他走!”蘇怡香将自己想法說出來。
蘇怡香看趙子辰眼睛晶亮,微微一笑道:“雖然是放,卻要讓他感覺是他自己逃出去的,因為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管家只要逃出去,柳太師知道有人綁架過管家,要麽會蟄伏不動,要麽就會狗急跳牆!只是要将他先挪各地方,這樣就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只要他動,我就讓人再暗中幫羅一帆一把,聖上自會注意道柳家的反常,沈家的嫡長女沈佳麗又離開京城,聖上會對羅一帆的話深信不疑,聖上對郡王心懷愧疚,說不定會讓郡王自己選定郡王妃!”
趙子辰眼睛晶晶亮的看着蘇怡香說。
蘇怡香點頭:“嗯!”
那麽自己和眼前這個可人兒,也能早些回到金陵了。
趙子辰心裏高興,隔着蘇怡香的袖子悄悄握住她的小手揉了揉。
蘇怡香眉眼彎彎,哥哥不管上一世是不是她道的親哥哥,發生的事已經發生,誰也改變不了什麽。這一世既然兩人都重新活過,就要找出事情的真想,找出還蘇家和蘇正的兇手。
蘇怡香直覺自己好像快要抓住些什麽了!
被趙子辰暗暗揉了揉手指的蘇怡香,清澈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期待。
蘇怡香回郡王府的第二天,趙子辰讓人捎來話:柳管家逃跑了!
蘇怡香趕忙和蘇正說了一聲,就出了府,快到貓兒胡同口的時候,被一個人的馬車攔住。
車夫側身對馬車裏的蘇怡香道:“是鎮北侯府的馬車!”
咦……?
鎮北侯府的馬車攔着她做什麽?
文珏讓人打開馬車上的箱門,看向對面的蘇怡香,蘇怡香依舊男兒裝扮,但還是讓文珏恍惚下心神。
金陵一行,文珏知道了蘇怡香是女兒身的事實。
回到四九城忙着安置玉兒媚,和柳月茹夫妻內鬥,一時沒有時間和蘇怡香好好談談。
現在,蘇怡香一躍成了賢郡王的義妹,身份不同,文珏觊觎的心思就變成了急切想要交往。
“蘇姑娘!別來無恙!聽說你住在賢郡王府?相請不如偶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