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番外二
大年初六，江笑和葉森遠就回到了s市。
葉森遠開車把江笑送回她住的地方，說起來，他只進過這裏兩三次而已，而且自從他們正式交往之後，他似乎再也沒有上來過，每次都是把她送到樓下就離開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蔣靈也住在這裏，或多或少會不太方便。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蔣靈還在老家，她要到大年初十才回來上班，葉森遠也就沒什麽顧忌，跟着江笑一起上了樓。
快到吃晚飯的點了，江笑問他：“想吃點什麽？”
“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
江笑：“……”
說實話，兩人的關系有了些實質性的突破之後，他說話就越來越……嗯，讓她越來越不知道怎麽接，只好什麽都不說或者笑罵一句肉麻。
江笑進了廚房，擡手碰了碰臉頰，果然又發燙了。她最近幾天總是會這樣，時不時就因為他冒出的一句話而臉紅心跳，明明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卻像陷入熱戀一樣，悸動。
冰箱裏食材不多，她懶得再出去買，便幹脆弄起了大雜燴。胡蘿蔔、洋蔥、土豆、五花肉一鍋炖，這是她媽媽曾經的拿手好菜。
菜式顏色搭配得極好，色香味俱全，讓人不禁食指大動。葉森遠拍了張照片，作為對笑笑手藝的肯定，發到了微信朋友圈裏，配圖文字是——“老婆做的菜。”
葉森遠在社交網絡中屬于高冷一類的人，很少發動态，即使有，也只有寥寥數字，更別提是飯前拍照的舉動。
此時，這條充滿人間煙火氣息的狀态一發出來，沒幾秒，朋友圈就收到了一堆回複，甚至很多人都為此跌破眼鏡。
葉芯：“（流口水表情）（花癡表情）我也要吃！我也要吃！我也要吃！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蘇航：“狂虐單身狗。”
周霖：“不留活路。”
楊柯：“羨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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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哲：“蔣靈，學着點。”
蔣靈：“誰學？”
申哲：“我學，我學。”
放下手機，葉森遠的嘴邊還挂着笑意。這種被羨慕的感覺，真得很不錯，原來，人都是虛榮的。只不過，這種虛榮與金錢無關，只關乎幸福。
吃過飯，葉森遠自覺洗碗。洗碗這種小事，他會，就是用的洗潔精和水都太多了，嘩啦嘩啦的水聲一直沒停過。
他洗碗，江笑在客廳收拾，嘴角也揚起一抹笑。
生活，這樣子，就夠了，真的。
葉森遠從廚房出來，說是差不多到新聞聯播時間了，想看電視。不過，客廳沒有電視，只有江笑房裏有，他便以此為由，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江笑也沒覺得不對勁，說：“那你看電視，我在客廳跳會兒操。”
“什麽？”葉森遠反問道。他不太能理解跳會兒操是什麽意思。
跳操，塑身操。
自從除夕那夜，江笑與他發生關系之後，就越發在意自己的身材。她總覺得自己的身材還不夠好，畢竟又是冬天，不控制飲食也沒有好好運動，長胖了不少，腰間貌似都有贅肉了。
所以，她給自己下了個硬性任務——每天多運動一小時。今天便是減肥宣告開始的第一天，事實上，她剛才吃晚飯的時候也沒吃多少，就吃了半碗不到的米飯和一點蔬菜。
一套塑身操時長五十分鐘，她拿了平板電腦就往客廳走。把平板放到桌上，打開塑身操視頻，江笑旁若無人地跟着視頻中的女教練的動作跳了起來。
葉森遠說要看新聞聯播只是托詞，他哪是真的要看電視，所以見她走了出去，他也跟了上去。不過，他的腳步聲放得很輕，身子倚在房間門口。
江笑背對着他，自然注意不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後。
塑身操主要起塑形作用，少不了**動作，葉森遠看了幾分鐘，就移不開視線了。腦子裏全是那夜，她雙腿環繞着他的腰身以及那光潔的肌膚觸感還有她臉上自然流露的性感表情。
思緒越飄越遠，回到當下眼前，一個個動作，就像是一句又一句無聲的邀請與誘惑。
果然，不做那檔子事兒的時候不會去想，也不敢去想，生怕控制不了自己。然而，一旦開了葷，人就會更加難以自持。
葉森遠在看與不看之間，還是選擇了看，即使感覺到嗓子都發熱了，也不想移開視線。
不知不覺，他靠在門邊，一站就是五十分鐘，看着江笑每一個動作，看着她脖子裏、發絲裏都流了汗。他覺得，他比她還熱。
塑身操跳完了，江笑收起平板電腦，又擡手擦了擦額上的汗，轉身要去洗手間這才看見葉森遠站在她斜後方的位置。
“有事？”
江笑以為他出來是有事要和她說。
葉森遠搖頭。沒事，他只是看看。
“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個澡。”
“好。”
江笑到房間拿換洗的衣服，葉森遠依然倚在門邊，不過視線轉向了房間內。
睡衣、內衣、內褲，江笑把衣服找好，這才又與他對視上，直覺告訴她，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手裏握着的衣服也被她藏到了身側，雖然根本就藏不住，但是就是說不上來的尴尬，或者說羞澀。
“你幹嘛一直這樣看我？”
“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什麽事？”
“除夕夜發生的事。”
江笑：“……”
他真的有夠含蓄，江笑臉卻爆紅。不知道別的戀人都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發生關系，她記得那一晚，氣氛到了，就順其自然了。
他在此刻再提起那一晚，江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這種事，難道不是直接點或者順其自然的嗎？他這麽說出來，是要讓她作出怎樣的反應？
江笑張了張口，“我……先去洗澡。”
“好。”
洗澡好像忽然又成為了做某件事的前提，江笑低下頭進了洗手間，不管了。
江笑對着鏡子打量了下自己的身體，唔……胸好像有點小，腰好像不夠細，腿好像有點粗，小腿好像有點肌肉……哎，希望塑身減肥能□□效果吧。
女人，總是時時刻刻認為自己在胖，認為自己該減肥，不知滿足，她們不知道在別人看來，這樣的身材已是極好。
葉森遠從她衣櫥裏取出一件長款大衣，能把人一直從脖子裹到腳踝的那種大衣。江笑剛走出來，就被大衣包裹住了。
她莫名其妙的，“幹嘛？”
“回我那兒。”
江笑算是明白了，他還想着那事兒，只是這裏只有一個房間，又是她和蔣靈共用的，在這裏……好像确實不方便，她也覺得不方便。
她只回答了一個字。
“哦。”
這一聲應允，對于葉森遠來說，無疑是催化劑，他二話不說就把她帶離了家，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
江笑坐在副駕駛座，心跳止不住的狂亂。她也想起了那一夜的癡纏，彼此都是第一次，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她只記得那種很痛的感覺，剛開始，她一點也不适應，他聽見她呼痛，便退了出去，後來安撫好她，才再次嘗試進/入。雖然很痛，卻有種滿足感，因為在她身邊的人是他。
她一直認為自己清心寡欲，對于性/事，持保守态度。
她聽說過不少關于該不該發生婚前性行為的例子。有女生和男朋友在一起三年了也不願意發生實質性的關系。有女生到了和男朋友談婚論嫁的年齡也不願意發生關系，直接導致了男朋友與其他女人發生了第一次。還有女生問，如果不發生婚前性行為，萬一婚後發現對方無能或者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又該如何？
在很多人看來，她太保守了，思想陳舊，放不開。彼時，她堅持的觀點是——“如果我認為他就一定是我的結婚對象或者說到了我想與他發生關系的時候，我會的。”
不過，現在她的觀念是發生了一點變化。在你沒有遇到真正的那個人之前，你所有的設想、布局，都是無稽之談。
你會因為他而改變自己的看法，甚至是原則。
電梯直上七樓，葉森遠開了門，就剝去了江笑的大衣，将她按在了門邊的牆上，吻就直直的落了下來。
江笑毫無準備，她以為至少還會有個過程，沒想到這麽快就進入了正題。然而，這種感覺不賴，甚至……很喜歡。
她現在很能理解為什麽不少女人都對“壁咚”表現出狂熱的心理。
初/夜，她不記得他們到底一共做了幾次，大概是兩次還是三次。彼此都不熟練，都是互相探索的過程。不過，今晚，葉森遠倒是完美诠釋了熟能生巧這四個字。
與相愛的人發生關系，是一種美妙的過程。忘卻了所有的人和事，只看得見他，只看得見他眼裏的自己，迎合他，回應他。
******
第二天清晨，江笑先醒了過來。根本就記不清昨晚做了幾次了，好像後來都累得睡過去了，迷迷糊糊沒什麽印象。
房間內空調還開着，她不是裸着的，身上套了件白襯衫，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給她換上的。
聽說，男人對于女人穿男式襯衫都有種沒由來的幻想，認為性感、誘惑，不知道葉森遠是不是也是如此。
江笑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他們身高相差20公分，這件白襯衫穿在她身上，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仿佛只要一個動作就會走光。而且……她裏面什麽都沒有穿，一邁開腿，就莫名羞恥。
葉森遠的房間有個全身鏡，她走到鏡子面前打量自己的穿着。手臂的布料多出了兩截，襯衫松松垮垮的落在身上，至于腿……她腿好像真的粗了。
她是很想從這樣的裝扮裏看出性感的味道，然而……無果。反而像是小孩兒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
果然，男女的眼光是有極大差別的。
在她落地的那一刻，葉森遠就醒了，一直看着她走到穿衣鏡前，一步一步勾起一片春光。
要命的是，她還屢次擡手打量着這件襯衫，再低頭看看雙腿，那件襯衫根本遮不住什麽了。這樣美好的清晨，這樣奪目的春光，葉森遠忍不住起身，走到穿衣鏡處，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腰。
他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條短褲，兩人的雙腿都是光裸貼合着的，就着鏡子，看得分外清楚。
江笑也被鏡子裏的畫面吓了一跳，忽然聽到他吹向耳邊的熱氣，“搬過來跟我住。”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
“這樣穿，到底哪裏性感了？”
葉森遠：“……”
“我比較樂意以實際行動告訴你。”
江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