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就在此時, 向苼收到了一條來至于徐妍的短信。
——想讓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的經歷不好的事嗎?不想的話,晚上七點天臺不見不散。
記住,你一個人來呦!
向苼颦着眉将手機放到包裏。
受傷不輕的肖啓柏一手挽着沈岑洲, 一手挽着向苼, 熱情洋溢道, “好不容易人都到齊了, 兄弟姐妹們,我們一起high啊。”
沈岑洲眼神冷淡的望着肖啓柏放在向苼臂上的那雙手, “放開。”
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張蓉和白雪都感受到了沈岑洲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意,而默默地将身子往一旁移了移。
但腦殘人員肖啓柏渾然未知。
他反倒用一只手在沈岑洲的胸口畫着小圈圈,“哎呀呀,我知道你就是口是心非,不就是想讓我把你牽緊點吧。”
話畢, 肖啓柏還給了沈岑洲一個暖暖的擁抱。
如果先前沈岑洲只是冷意逼人。
那現在他便是臉如鍋底。
比黑鍋還黑。
唯恐沈岑洲再将他打個傷上加傷,白雪和張蓉極有眼色勁的一人拉一邊, 将肖啓柏往後面拽。
某人渾然未知,依舊貼在沈岑洲的身上。
沈岑洲充滿力量的手指已經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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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屏住呼吸,不忍心的側過臉。
兄弟也,自求多福吧您。
“好好照顧我小姑媽, 小姑媽讓給你了。”輕淡淡的聲音在沈岑洲的耳畔響起。
随後便見肖啓柏又瘋瘋傻傻的跳到了離他一尺遠的地方, 挽着向苼的肩,嚷嚷道,“小姑媽,走走走, 吃火鍋去。”
優秀的女孩走到哪裏都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他記得第一次見小姑媽的時候, 她站在看臺上輕巧的投進一個三分球之後所帶給他的那種震撼。
也許十年、二十年之後他都記得那一刻的訝異以及驚奇。
如今就算捂住心髒,也隐藏不了那次因為口罩下的那張臉不斷加快的心跳聲。
肖啓柏并不是什麽大師名家, 他不過是一俗人。
喜歡一個人從臉開始。
但那一次他卻毫無邏輯的對口罩之下隐藏的那張臉産生了悸動,比任何一次都強烈。
但他也明白這個女孩不是他這種人能肖想的女孩。
也許時間久了,那份莫名其妙的悸動也就淡了。
可是這個女孩卻再次毫無邏輯的闖入了他的世界。
她的臉也是一張令人垂涎的臉。
她就如一顆曼陀羅危險而又令人沉迷。
他又不傻,洲神和小姑媽的感情,他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因為難過。
起初也怕洲神始亂終棄,畢竟他長了一張招桃花的臉。
如今倒也踏實了。
洲神比他想象的更愛她。
沈岑洲不動聲色地盯着肖啓柏的背影。
好半會兒,他深吸一口氣。
随後勾了勾唇,将擡起的手背在後背。
老幹部似的跟在向苼的背後。
算了,看在肖啓柏失戀的份上,讓他一次。
餐桌上,這是第一次肖啓柏毫不退讓的與沈岑洲拼着酒。
倆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是肆意逍遙。
最後微顯醉意的肖啓柏将一瓶酒往沈岑洲面前一磕,“洲神,敢不敢再來一瓶?”
話畢,肖啓柏傻兮兮的笑,“不敢吧,不敢吧,我就知道你不敢。”
就在此時,一直安靜的吃着肉串的向苼猛然将啤酒瓶奪過,笑呵呵的附和道,“有什麽不敢的,我和你拼。”
沈岑洲颦眉。
他修長的手指極其文雅的将啤酒瓶接過,還不忘瞪了一眼向苼,“你不記得你上次喝醉之後的樣子了嗎?”
話畢,他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酒。
一旁向苼委屈巴巴道,“我就喝,我就要喝。”
沈岑洲将一杯熱牛奶放到向苼的面前,“你喝這個就好。”
衆人,“你們欺負單身狗。”
為了避免向苼搶酒瓶,最後沈岑洲喝了不少。
而一旁肖啓柏已經倒在了餐桌上,渾渾噩噩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沈岑洲的狀态也不太好。
眉眼緊閉,一直安靜的靠在椅背上。
向苼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沈岑洲,輕緩道,“沈岑洲,回家了。”
沈岑洲依舊毫無動靜。
輕輕的在沈岑洲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向苼起身,對着張蓉低聲道,“這裏交給你了,我叫了車,等會兒會過來送你們回家的。”
“姐們,你幹嘛去的啊。”
“家裏臨時出了點事兒,讓我回去一趟。”
張蓉也是一好忽悠的主。
當下拍了拍胸脯保證道,“姐們,你就放心大膽去吧,我保證這幾個人你交給我是什麽樣,你明天看到他們就是什麽樣,一根汗毛都不會少。”
————
向苼來到學校天臺的時候,便看到一個女孩坐在欄杆上。
她的雙腿在欄杆上輕輕搖擺,随時有落下去的危險。
“來了。”
停頓了一會兒,徐妍接着道,“過來坐坐?”
話畢,她又加了一句,“不敢嗎?”
向苼走到欄杆處,坐下。
一旁徐妍淡淡的開口,“你不怕我把你推下去啊。”
向苼也笑了,只是美豔之中疏離盡顯,“你會嗎?”
“我會啊,畢竟我姐姐是因為你才從這裏跳下去的。”
徐妍站起來,歪歪斜斜地在欄杆上行走。
向苼忍不住颦眉。
“我喜歡沈岑洲。”
輕淡淡的聲音讓向苼微微訝異。
“從小學到現在我一直喜歡他。”
話畢,徐妍跳到向苼的面前,“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沈岑洲确實是一個好人,值得喜歡。”
徐妍笑了,随後蹲在向苼面前,贊賞的輕語道,“不愧是沈岑洲喜歡的女人。”
好半會兒,她才悠悠的開口,“我姐姐喜歡的那個男孩也喜歡你對嗎?”
向苼不語,只是将視線移向別處。
這個問題,她認為并沒有回答的必要。
“向苼,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你覺得你有詢問的必要?”向苼挑了挑眉,“我如果說不想聽你就會不講了嗎?”
“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你又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為了顯示你那莫須有的民主?”
徐妍既然以她身邊的朋友的安全作為條件。
不就是讓她過來聽她講故事嘛。
“我的父母離異,姐姐跟了母親,留在了禹城,而我則和父親來到了京都,來到這邊不久後,父親就結了婚,後母也帶了一個孩子,是個男孩子。”
說到這兒,徐妍眼中的怒火噴湧而至。
随後,便被很好的壓制下去。
“起初那個男孩子對我很好,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我,我也真的當他是我的親哥哥了,我甚至覺得父親再婚是一個不錯的決定,我又有家了。”
“可是好景不長,有一天我洗完澡穿着吊帶衣出來後,我那位道貌岸然的哥哥将我堵在了廁所裏,對我進行了猥亵。”
向苼一愣。
徐妍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一定好奇我為什麽不告訴父親對嗎?我說了,我告訴爸爸,哥哥碰到我那裏了,爸爸只是讓我別亂說,說什麽我還小,什麽都不知道,哥哥和我就是關系好,小孩間的打鬧。”
徐妍的眼中露出了鄙夷之色。
“得逞了一次之後,我那位名義上的哥哥仿佛嘗到了滋味,他時不時的就會在半夜跑到我的房間,并威脅我如果我告訴爸爸,他的媽媽就會将我趕出去,當時我真的是怕極了,爸爸不相信我的話,而我也只有這一個家。”
“後來我們上了高中,我那位哥哥也越來越欲求不滿,他有時候會在青天白日的将我抵在學校的牆角......而我也放棄了抵抗,又或者說我已經接受了這種長達數年的羞辱......只是每當看見沈岑洲的時候就覺得羞愧難堪......覺得偷偷的看他一眼都是對他的一種亵渎,因為我知道自己很髒。”
“我本以為我的一輩子就這樣完了,有一次哥哥為了尋求刺激,在放學衆人都離開後,把我帶到了天臺上。”
話畢,徐妍指了指不遠處,“就是那裏,他又一次試圖強-暴我。”
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徐妍反倒笑了笑,“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得逞,沈岑洲出來了,他猶如我的神,踱步而來,他将我的那位哥哥揍到了醫院,他将自己的校服披到了我的身上。”
這算是她凄慘的人生僅存的美好。
“為了掩蓋我的事,沈岑洲一力承擔了這件事情所需要承擔的後果,被學校勸退,最後是我找了老王,将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一切才得以解決。”
“我的那位哥哥被勸退,而我的父親和後媽也離了婚......”
“這次過後,沈岑洲和我又變成了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我希望我是能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但是我知道我配不上。”
徐妍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我一直想着或許我特別一點就能引起沈岑洲的注意,所以我和學校外面的混混談戀愛,可是沈岑洲與我真的就變成了陌生人。”
“我不知道我能說些什麽,我只希望你明白愛一個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讓自己堕落,而是變成更好的自己。”向苼低語道。
她知道求而不得能讓人變得崩潰。
聞言,徐妍卻笑了,“你說我和徐豔兩姐妹也真是奇特,都喜歡上喜歡你的人,這也叫緣分對吧。”
停頓了會兒,徐妍接着道,“與你的緣分。”
話畢,徐妍突然起身,猛地朝後倒,“向苼,我真的累了,受夠了這種人生。”
“這次你能救救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看新聞
看到一個男的在地鐵站将自己的手放在自己妹妹的胸部上
後來說女孩是男孩家收養的女兒
這個新聞真的讓我印象深刻
女生在外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一定。
向苼:大家都喜歡找我講故事,好吧,那我就當個心理醫生,你們都來出錢來找我講故事吧,畢竟我是錢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