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短暫的甜蜜之後, 伴随的是長久的尴尬。
為了挽回這個溫度陡然降低的局面,向苼淡聲道,“沈岑洲, 你現在是為了讓我能感受到你的重量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壓在她身上的沈岑洲快速回神。
随後他臉色一紅, 用手臂支撐着地面, 有些艱難的起身。
想了會兒, 他還強行解釋道,“你別想歪了, 我說的繼續是繼續看電影,不是你想的那種繼續。”
向苼一雙狐貍眼似笑非笑,“那你說我想的是哪種繼續。”
向苼的話剛說完,房門便被撞開了,緊接着一個影子閃了進來。
嗷嗚一聲, 随後便見奧黛麗。沈愛白一躍而起,騰空跳到了沈岑洲的背上。
将剛剛起身的他壓了下去。
這次他的唇落在了向苼胸部的位置。
“沈岑洲, 肖啓柏和你同學來家裏了,你怎麽也不留人家吃飯呢。”
沈母大步跨入門內。
映入眼簾的是相互交疊的人,以及站在沈岑洲背上耀武揚威的狗。
“兒媳婦?”沈母本能的出聲道。
緊接着便見沈母快速的上前,将蹲在沈岑洲背上的胖狗給抱開, 随後便見她在大庭廣衆之下揪着沈岑洲的耳朵, “你幹嘛呢,幹嘛呢,大庭廣衆,朗朗乾坤就算是你親媳婦都不能這樣。”
話畢, 她将向苼扶起, 手腕上的镯子一脫,套在了向苼的手上, “兒媳婦,第一次見面這是你準婆婆給你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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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進門的那刻,她便看到了挂在向苼頸脖間的沈家的傳家玉佩。
所以不用沈岑洲說,她也清楚的知道向苼的定位。
而向苼的頭號粉絲奧黛麗。沈愛白尾巴一甩,将沈岑洲擠開,十二萬分乖巧的蹲在向苼的旁邊,一臉深情的注視着她。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向苼臉上保持着得體的笑容,“阿姨,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沈母卻在一旁探出手,并揉了揉向苼的頭,“乖孩子,配我們家沈岑洲也真是委屈你了,這有什麽貴重不貴重的,阿姨手裏還有好些漂亮的珠寶呢,随你挑。”
話畢,沈母主動牽起向苼的手往外帶。
沙發上,一直被忽略的沈岑洲不滿的皺了皺眉,“媽,你怎麽突然回來了?不是說和爸爸去馬爾代夫了嗎?”
沈媽媽瞪了一眼沈岑洲,“我還不回來,你都要翻天呢。”
話畢,沈母将茶杯往桌上一嗑,“你說你剛才都怎麽欺負我未來兒媳婦的。”
猛然間,沈母話鋒一轉,“也不瞧瞧你那體重,把我兒媳婦壓着了怎麽辦?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下我兒媳婦上。”
沈岑洲,“......”親媽。
向苼,“阿姨真的是好前衛啊。”
除了保持微笑,她還能做什麽。
沈母則彼為自豪的回應道,“那是。”
說完,她還将自己的手機掏出來,往向苼的面前一遞,“兒媳婦,來,加個微信吧。”
向苼,“......”
最後沈母熱情邀約向苼留下來吃飯。
而這途中向苼接到了一通不太好的電話。
她起身,禮貌的開口,“阿姨,真不好意思,剛巧臨時有點事,我現在必須要回去,下次,下次我一定登門拜訪。”
沈母雖然有些可惜,但也沒過多的強留。
畢竟來日方長。
只是在向苼離開時,還不忘低聲道,“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媽,向苼家離我們家不遠,我送她回去吧。”
“那好。”沈母點頭。
有時候确實需要給小情侶一些獨處的空間。
“你沒事吧。”沈岑洲低聲詢問道。
雖然向苼在極力克制,但沈岑洲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從接了那通電話後,向苼的情緒變化。
“沈岑洲,我的爸爸來了。”向苼的聲音淡淡的。
沈岑洲先是一愣。
随後便聽見向苼繼續道,“我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我的家庭支離破碎,我......”
一擡手,沈岑洲将她擁入懷中,打斷了她後面的話語,“那我給你一個家。”
話畢,他将手舉起立誓道,“等你成年之後我們就去領證。”
似乎怕向苼不相信,沈岑洲道,“絕對持證上崗,沒領證之前我絕不碰你。”
滿懷的陰霾一掃而光,向苼輕聲輕語的回複,“我怕我沒忍住碰了你。”
她挑了挑沈岑洲的下颚,含笑道,“畢竟你秀色可餐。”
“苼苼?是你嗎?”不遠處,一個男人大聲叫喚道。
不等向苼回答,他便大步跨上前,“我們談談吧。”
向苼略顯嘲諷的勾了勾唇。
她的父親還真是別具一格呢。
普通的父母相隔多年見到自己的孩子不是應該關心這些年自己的孩子過的好不好嗎?
又或者關心一下站在自己女兒身旁的那個男孩子是誰?
“你知道你奶奶對我做了什麽嗎?”
男人含着怒氣的聲音發出,向苼只覺得荒唐可笑。
她轉頭對着沈岑洲低語道,“你先回去,我和他談談。”
沈岑洲一臉遲疑。
向苼則按了按他的手,苦笑他,“雖然不想承認,但他是我的父親,不會有事的。”
————
向苼選了一家離這兒不遠的咖啡廳。
他點了一杯奶昔以及一塊黑森林蛋糕。
舀了一小塊蛋糕塞入口中,向苼的聲音也淡淡的,“我想放棄繼承財産的那份協議你應該已經收到了,請問您現在還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嗎?”
如此直白的話語倒是讓劉鳴一愣。
到底是能讓當初的向婉為了他與家人為敵的男人。
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他看起來依舊清俊儒雅。
“苼苼,爸爸剛才就是一時心急才會說了那些話。”停頓了會兒,他接着道,“爸爸讓你簽那份放棄財産繼承的協議也是為你好啊。”
向苼冷笑。
便聽見劉鳴繼續瞎掰道,“你知道你舅舅他們那些人的,你只有和我劃清界限才能從向家繼承到更多的財産。”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謝謝你了?”
從很小的時候,向苼就不明白她的母親向婉,那個強勢了一輩子的女人,怎麽會喜歡面前的這個男人。
抿了一口紅酒,劉鳴的臉上也挂着虛僞的笑意,“做父母的,總是要為自己的子女做長遠的打算的。”
見向苼不答話,劉鳴自認為得到了她的諒解。
他将話鋒一轉,“好孩子,你知道嗎?這次因為你的奶奶,爸爸損失了多大一筆訂單。”
本來促成了這筆大單,他的公司上市指日可待。
可突然他就接到消息,對方要和他們取消合作。
理由是他們的産品檢驗不合格。
後來他也是通過和他熟悉的采購部經理才知道對方之所以和他們取消合作,是因為上頭發話了。
而他們上面的人是老太太曾經的學生。
他不傻,很快便将所有的事都聯系起來了。
本想着過來和老太太說些軟話,興許一切還有挽救的機會。
但老太太閉門不見。
如今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找他的這個女兒。
據說她是老太太的心頭肉。
“所以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麽?”向苼的聲音有些冷。
對面的人毫無察覺,“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爸爸有一筆訂單出了一些問題,但對面的老板是老太太的學生,老太太說話在他那兒肯定管用,所以你幫爸爸到你奶奶那兒求求情,可以嗎?”
“哦。”
“你的意思是答應幫爸爸求求你奶奶了。”對面的男人欣喜若狂。
蛋糕已經吃完,向苼放下勺子,語氣平淡的開口,“說完了嗎?”
不等劉鳴答話,向苼便起身往外走。
見此,劉鳴快速的起身,扯住了向苼的臂,“你倒是應一句啊,答應還是不答應。”
望了望捏住自己臂彎的那雙手,向苼涼薄的翻了翻眼皮,“答應?那你給我一個答應你的理由?”
停頓了一會兒,向苼笑了,“或者說你認為你從小抛棄我,對我不聞不問是對我獨立性的一種培養,所以我應該感激你。”
劉鳴被向苼說的一愣。
此時向苼的神情像極了那個女人。
他忍辱負重那麽多年才擺脫的那個女人。
沒了這單他的公司別說上市,首先就會面臨重創。
所以他此時也顧不得太多,死死的抓住向苼不放,“你身上留着我的血液,所以你必須幫我。”
聞言,向苼反倒笑了。
措不及防的她拿起從她身旁經過的服務員餐盤中的小刀,她輕巧的将刀遞給劉鳴,“那我的血你拿去。”
劉鳴怒了。
他暴力的用手将面前的刀揮掉。
随即他在大庭廣衆之下朝向苼舉起了他的手,“你這個孽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
他帶着狠勁的手被一雙骨骼分明的手輕巧的捏住。
他擡頭對上的是一雙含着怒氣的清俊的臉龐。
緊接着一個踩着細高跟的女人氣急敗壞的沖上前。
“啪”的一聲,女人迎面給了他一巴掌。
平順好自己的心情,向婉扭頭對着沈岑洲笑,“小沈,你先帶向苼出去,謝謝你了。”
随後便見大庭廣衆之下,女人十分得體的将劉鳴往廁所那邊拽。
剛到衆人看不見的拐角,向婉将自己的包和外套甩在了地上,怒斥道,“你他媽現在還有臉打向苼,你是人嗎?老實告訴你,你今後不僅會接不到單子,老子還要你破産。”
劉鳴滿臉通紅,向婉涼薄的翻了翻眼皮,“不滿?”
話畢,她将衣袖挽起,“那過來,單挑。”
作者有話要說:
向苼的媽媽是一個很酷、很帶感的女人。
向苼遺傳了她的媽媽
還有呀,向苼媽媽雖然很能打架,但她以前沒家暴過向爸爸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