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更)
向苼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家的床上。
溫香軟玉, 向苼不自覺的翻了個身,繼續倒頭大睡。
門外傳來了一聲輕響,向苼又将被子裹緊了幾分, “奶奶, 今天雙休, 我想多睡會兒。”
敲門聲止住。
向苼滿意的閉了眼。
昨天也不知道幾點才回家, 此時她頭腦一片空白,對昨晚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以前她就知道她的酒品不是太好, 也不知道昨晚酒後有沒有做出什麽失格的事情。
思及至此,她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裏伸出一雙手,将外面的手機拖到裏面,自言自語道,“我應該沒有做什麽不能做的事吧。”
“你其實可以直接問我的, 不用那麽麻煩。”
頭頂上傳來的熟悉的聲響使得向苼微楞。
半響,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完了完了,向苼你這是中了沈岑洲的蠱嗎?大清早的都出現幻聽了。”
聞言,沈岑洲勾了勾唇,“你可以起來看看站在你房間的我是不是真的我。”
良好的素質使得向苼快速的接受了沈岑洲大清早的出現在她房間的這件事情。
她在沈岑洲的注視下, 十分優雅的揭開棉被, 随後踩着自己的棉拖,快速的往廁所走,臨行之前還不忘強行挽尊,“我不是因為沒有洗口洗臉啊, 我就是尿急。”
望了一眼快速離開的向苼, 沈岑洲不自覺地勾了勾唇。
剛睡醒的向苼太可愛了,想吻怎麽辦?
Advertisement
人呀, 只要有了一個念頭,所有以前令他糾結且向往的事情便會如洪水猛獸般如期而至。
我們稱之為執念。
廁所內,向苼挑走了眼角的一顆眼屎。
随後将自己雜亂無章的長發挽了一個丸子頭。
任何女神在剛睡醒的時候都是一幅見不得人的邋遢樣。
未施粉黛的向苼比以往看着更加柔和以及動人,拍了拍自己的臉,向苼開口道,“你怎麽在這兒?”
沈岑洲勾了勾唇,随即走上前,揉了揉向苼的額,“奶奶讓我叫你下去吃飯。”
向苼:納尼?奶奶?
有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昨天晚上沒發生什麽吧?”向苼又轉了一個話題。
沈岑洲嬌羞一笑,“昨天的事你忘記了嗎?”
“什麽?我們有發生過什麽嗎?”向苼一臉訝異。
以前聽小星星提過她喝醉酒之後喜歡唱歌以及扭秧歌,所以為了自己那稀薄的面子,她一直很注意那個度。
可昨天和張蓉聊的太投入了,所以她一不小心沒把握好那個度。
難道她昨天将沈岑洲給......
心塞塞的。
向苼開口道,“奶奶知道了嗎?”
“當然知道了,所以奶奶說要讓你對我負責。”
向苼的心涼涼的。
所以她真的将沈岑洲給......
果然喝酒誤事。
想了想,向苼顯得極為苦惱,“我們現在年紀還小,還沒有到領證的時候,等我們大學畢業了,我就娶你......哦,不對,是嫁給你。”
沈岑洲被說的一懵。
随後便反應過來,向苼這是想到哪兒了。
不過他也滿足于她的這種胡亂猜忌。
沈岑洲将手往前面一伸,“既然你都說大學畢業後就嫁給我,定情信物總該給一個吧。”
不等向苼開口,沈岑洲便從頸脖間取下了一塊玉系到向苼的頸脖間。
他語氣平緩,帶着絲絲柔情,“這塊玉我從出生起便帶着,我們沈家的孫子輩的人每人都有一個。”
沈岑洲打斷了想要掙紮的向苼的動作,“乖乖的,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等會兒我會做些什麽。”停頓了一會兒,他接着道,“奶奶可是還在下面等着呢。”
聞言,向苼顯現出十二分乖巧。
雖然已經都這樣了,但她可不想在奶奶的心目中變成一個一大早起床就欲求不滿的登徒子的形象。
想想她的一世英明。
果真喝酒誤事。
這酒她以後得戒了。
“沈岑洲,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對于我而言最貴重的禮物便是你。”
這妥妥的情話撩得向苼小臉紅彤彤的。
沈岑洲随手從桌上拿起一個模型舉到向苼的面前,“那這個就算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了。”
向苼喜歡吃,所以她滿屋子都是食物的模型。
而沈岑洲随手一抓的就是她最喜歡的那個土豆牛腩的模型。
模型換傳家玉佩,怎麽想都是沈岑洲虧。
“要不沈岑洲,我給你換個其他的吧。”向苼友好的建議道。
沈岑洲卻親了親她的額頭,“只要是你的,對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
向苼:這莫名的感動是怎麽回事啊?
——————
倆人下樓,老太太已經在那邊端坐着。
“起來了?”老太太一臉責備的瞪了向苼一眼,“你瞧瞧人家沈岑洲,大早上就起來了,還陪着我出去散了會兒步,你再看看你,一到節假日就懶床不起。”
向苼抱着老太太的臂撒嬌道,“沈岑洲陪您散步不就是我陪您散步嗎?”
“你這丫頭呀,就知道和我貧。”老太太一臉疼惜的點了點向苼的額。
随後朝着沈岑洲低語道,“小沈啊,以後別什麽事都縱着她,該說得說,她呀,都被我嬌縱壞了。”
為向苼舀了一碗粥,沈岑洲笑着回應道,“平時在學校啊,向苼一向團結友愛,是所有同學的标杆。”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這次向苼的成績還是全校第一名呢,老師還當面表揚她了的。”
這彩虹屁吹的向苼微微尴尬。
沈岑洲口中的她,還是那個在學校以一己之力掃平所有障礙,榮登為最新校霸的她嗎?
咂舌之餘,向苼還不忘賣乖道,“奶奶,聽到沒?我在學校可乖呢,求表揚。”
老太太點了點她的鼻翼,與尤榮焉,“你這個小淘氣,還求表揚呢,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把沈岑洲怎麽樣了?”
聞言,向苼身子緊繃。
一臉為難的看着沈岑洲,嬌聲道,“奶奶,沈岑洲還在這兒呢,多不好意思啊,一會兒等他走了要打要罰,我都心甘情願。”
那邊,沈岑洲滿眼笑意。
他慢條斯理的撕了一塊油條塞入口中。
對面老太太故作嚴肅道,“這次事态嚴重,別以為撒嬌我就會原諒你。”
向苼當然知道事态嚴重啊,所以她把自己的終身都給搭進去了。
“奶奶,這件事我已經和沈岑洲私底下說好了。”
話畢,她朝着沈岑洲道,“對吧。”
沈岑洲點頭微笑,“是的,奶奶,我和向苼已經說好了。”
這微笑沈岑洲自從早上就沒斷過。
如果學校的人看到了,大概要驚訝于他們高冷孤僻的前校霸突然變成了溫和柔軟的花美男是不是因為喝多了酒。
“小沈啊,你可別縱着向苼,這孩子從小被我寵慣了,就是欠訓。”
話畢,老太太将碗往桌上一磕,“你知道你昨天把小沈怎麽了嗎?”
向苼痛苦的閉上眼。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第一次向苼想将老太太的嘴封起來。
她并不想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回憶昨晚她是怎麽将沈岑洲強上了,一夜風流的。
多難為情啊。
“你知道你昨天......”
還不等老太太開口,向苼便快速的搶答道,“我知道我明白我也理解,現在就連出版小說都不允許出現青少年早戀的現象,我這次确實做的有些過了,但我會負責的。”
老太太目瞪口呆。
向苼又投下了另一個炸-彈,“但如果沈岑洲不想,這事兒我一個人也辦不成啊,您不能将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在我的身上啊。”
老太太一向懂得避重就輕,她惡狠狠的瞪了向苼一眼,“怎麽?人家好心将你送回家,你把小沈吐了一身,你還有理了。”
什麽?吐了一身。
向苼有點懵。
他們倆不是幹柴烈火,一夜荒唐了嘛。
所以奶奶才将沈岑洲留下來為他讨個公道嘛。
快速的反應過來,随後向苼便指控沈岑洲,“你騙我。”
沈岑洲倒也灑脫,“我可什麽都沒說,而且奶奶也确實說過會為我主持公道,讓你對我負責的,是吧,奶奶。”
老太太挑了挑眉,“我自然要為你主持公道。”
話畢,她指了指向苼舉起來的手,“你這是要幹嘛,還想當着我的面行兇不成。”
向苼委屈。
小人得志的沈岑洲在她的旁邊手指若有若無的畫了畫自己的頸脖。
似乎在提醒她之前的那個承諾。
向苼苦惱。
所以她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責将自己的後半輩子給賠進去了。
糟心。
老太太繼續在那邊碎碎念,“你說昨天要不是小沈你打算怎麽回來?你說要麽你就在人家背上安安穩穩,老老實實的呆着吧,非得在人家身上蹦蹦跳跳,還要顯擺什麽大鵬展翅,我還紅燒雞翅呢......”
将向苼數落一圈,老太太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小沈昨天被你吐一身的那件衣服我還在洗手間給你放着呢,你親自把它洗幹淨,也好讓你長點記性。”
所以她是因為一件衣服把自己給賣了?
揪心。
向苼走後,老太太握住沈岑洲的手,“小沈啊,你不是說你父母這幾天都不在家嗎?反正你家裏也沒人做飯,這幾天就在奶奶家裏湊合湊合。”
“那謝謝奶奶啦。”
老太太摸了摸沈岑洲的頭,“乖孩子。”
這個孩子她是越看越喜歡。
洗手間內,向苼捂着鼻子委屈巴巴的瞧着泡在盆子裏的那件衣服。
她威風凜凜、能文能武、迷倒萬千少年的向苼如今正縮在衛生間幫一個男孩子洗着衣服。
這日子過的真憋屈。
要是讓禹城的那兩位知道估計得笑掉大牙。
這個沈岑洲現在連她都敢戲弄了,膽越來越肥了。
看她去學校了不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猛然間洗手間擠進一個人。
随後便見沈岑洲将她擠到了牆角,“怎麽?不服氣?”
向苼瞪了他一眼。
沈岑洲則笑了笑,“那要不我們在這兒把那個一夜風流給落實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所以叫互撩CP是因為倆人都撩啊
哈哈
沈岑洲終于硬氣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