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更)
沈岑洲覺得自己挺悲催的。
正當他沉浸在女朋友主動獻吻的微妙狀态之中無法自拔之時, 肖啓柏匆匆從外面趕來,告訴他有同學看到向苼被堵在了離學校不遠處的小弄堂。
據說對方還帶了作案工具。
沈岑洲快速的吩咐肖啓柏趕緊去召集幾個兄弟,自己便單槍匹馬的趕到了小弄堂。
他前腳剛剛在小弄堂站穩腳跟。
便見一群人馬浩浩蕩蕩的從他的面前經過。
領頭的少女滿臉不耐的撞開了他的肩, “你散步呢!別在這兒慢騰騰的擋我的道。”
說話的正是張蓉。
就是前一段時間将他堵在了校門口說喜歡他的那個張蓉。
一直跟在少女旁邊的小路一瞧被撞的人是沈岑洲。
便熱情洋溢的拉住了正準備發怒的沈岑洲, “走走走, 哥們我們一起去瞧瞧, 被打的據說是你們班的一個妹子。”
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此時沈岑洲也懶得在此浪費心神。
他冷漠的甩開握着他臂彎的那個人。
一雙大長腿快速的繞過一群人直奔前方。
一眼他便瞧見了正在被圍攻的向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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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間衆人的木棍就要打在向苼的身上,他只來得及快速的推開衆人朝向苼奔去為她擋下那一棍。
“誰他媽敢動我的人。”一聲怒吼在這個小弄堂響起。
緊接着衆人便見個子不高的少女抱着一口缸穩穩的砸了下去。
沈岑洲:納尼?
張蓉這是怎麽回事啊?
他的女朋友他來守護, 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張蓉雖然是個女生,但以力大無窮榮登為這塊區的社會姐。
跟在她屁股後面的男生也不計其數。
畢竟道上都是靠實力說話的。
向苼一臉詫異的望着張蓉。
張蓉倒是十分從容的走上前,挽着向苼的肩,“想欺負我姐們得先問過我。”
對面拿着木棍的人瞧了一眼跟在張蓉身後數十個拿着鐵棍橫眉冷眼的漢子們,紛紛一臉畏懼的往後退, “老大,這......”
最先被向苼揍得捂住肚子蹲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大聲怒吼道, “都他媽愣着幹嘛?上呀,還怕一個娘們嗎?你們。”
張蓉冷笑,“你們恐怕是對女人的力量一無所知。”
大戰一觸即發,向苼率先喊停, “等等。”
對面的男人冷笑, “怕了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向苼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個核桃,快速的射到了他的口裏,此時向苼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滿, “給我閉嘴。”
一旁, 張蓉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厲害啊, 姐們。”
邁過人群,向苼走到沈岑洲的身旁,揉了揉他的臉,一臉柔情,“你怎麽來了?”
這還是剛才那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嗎?
衆人覺得可能是自己眼瞎。
還不等沈岑洲開口,向苼便牽起他的手将他安置在小弄堂的石頭凳子上,并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乖,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回來。”
滿腔的怒火瞬間化成了迎春指,沈岑洲乖巧的點頭,“嗯,我在這裏等你。”
向苼揉了揉他的發,“真乖。”
沈岑洲則滿意的彎了彎唇。
對面的人一個個怒氣沖沖,這丫頭這不就是不把他們當回事兒。
有這樣打架之前還需要安撫家屬的嘛。
幾個人掃了一眼沈岑洲。
随後憤恨的吐了一口唾沫。
沈岑洲一看就是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後的小白臉。
接收到他們的視線,沈岑洲淡淡的極富有深意的瞟了他們一眼。
一種被壓制的威懾感使得他們紛紛彎了腰。
怕了,怕了。
這是一對什麽神仙情侶啊。
“你過來。”向苼招呼着張蓉這邊的小跟班。
明明沒有聽從的必要,但不知哪裏來的威懾感,使得張榮的小跟班本能的附和道,“您有什麽吩咐?”
向苼從懷中掏出幾張紅票票遞給他,“你去學校買點零食過來遞給沈岑洲。”
張蓉的小跟班:這是什麽絕世愛情啊,他都要感動的哭了。
沈岑洲則可憐兮兮的癟着嘴,“你快點啊,我餓了。”
衆人:“......”
這還是當初那個以一己之力單挑了這一片區的小混混的沈岑洲嘛。
他們懷疑自己的眼睛瞎了。
不過很快,沈岑洲就讓他們知道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容置疑。
只見沈岑洲一邊吃着冰淇淋,一邊将石頭子随手一抛,就使得一個朝着向苼靠近的人彎下了膝蓋。
張蓉忍不住吐槽,“姐們,你男人很礙事啊。”
向苼則淡淡的勾了勾唇,“我寵的。”
肖啓柏帶着一衆人趕到之時,便見洲神淡定的坐在石凳子上舔着冰淇淋。
而向苼則十分潇灑的一個橫踢将面前滿臉橫肉的漢子踢飛。
這是什麽情況?
肖啓柏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洲神,我一定是眼花了,我溫柔可人的小姑媽怎麽能一下就将人踢飛呢,你打打打我,快,将我打醒。”
末了,肖啓柏一巴掌打在了他身旁的球隊的隊友身上。
只見對方一聲驚呼。
随後肖啓柏淡定的坐在了沈岑洲的身旁,并拿起了一只草莓味的冰淇淋細細啃食道,“哦,是真的。”
沈岑洲則翻了個白眼。
此時這個小弄堂的畫面顯得格外的詭異。
一群男人或蹲在地上,或坐在凳子上啃食着冰淇淋。
而兩個少女則在大夥兒坦誠的注視下輕悠悠的撂倒一個又一個漢子。
末了,肖啓柏捅了捅一旁的人,“你沒帶瓜子嗎?或者在這兒喝碗茶也是可以的。”
沈岑洲瞪了他一眼,肖啓柏十分自覺地将手中的零食獻上,“洲神,餓了吧,面包多吃點。”
沈岑洲冷漠的将視線錯開,淡淡的起身。
走到正中央,他一把将軟倒在地的一個人提到了缸裏,“說,誰讓你來的。”
張蓉給了個眼神。
她的小跟班們立刻圍了上來。
将已經倒在地上精疲力竭的人捆得捆,綁得綁,随後拖到牆角。
“不說是嗎?”
沈岑洲的聲音含着讓人不含而肅的冷,“往裏面加水。”
“好呢。”也不知肖啓柏從哪兒搬了一桶水走上前。
涼水被倒入水缸,裏面的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一旁向苼笑了笑,從身後的背包中掏出一袋鹽,“要不再加點這個?”
向苼的鹽巴在男人的水缸周圍轉悠一圈,“你說這個東西如果沾到你的傷口上會怎麽樣?”
肖啓柏忍不住吐槽,“你是在腌蘿蔔呢。”
不過随後他便将腦袋往裏探了探,“別擋着我,讓我近距離觀摩觀摩。”
張蓉,“......”以後少得罪這群人,這群人報複人的方法也真讓人堂而皇之。
果然,很快缸裏的男人便敗下陣來,“我也不認識那個人,他和我聯系的那個電話是公用電話。”
沈岑洲還想再說些什麽,向苼便抱着他的臂撒嬌道,“我餓了,我們去吃宵夜吧。”
那人既然想至她于死地,自然不會留下把柄。
如今他們的線索算是斷了。
一聽向苼軟綿綿的對自己說餓了,沈岑洲瞬間軟了一半,将女孩往懷中一摟,“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見此,沒有眼色勁的肖啓柏跟在後面抗議道,“洲神,你幹嘛沾我小姑媽的便宜。”
張蓉一臉不置信的看着肖啓柏這個沒有眼色勁的二百五,似乎不相信世間還要如此單蠢的男孩子。
随後她将肖啓柏往跟前一扯,“人家打情罵俏,你少跟着參合。”
肖啓柏,“......”
一行四人來到了學校旁的燒烤店。
肖啓柏熱情洋溢的點了一份豬腦。
點完之後,他便和張蓉十分自覺地坐到了向苼的一左一右。
沈岑洲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
跟屁蟲有肖啓柏一個就夠了,如今又來一個。
他有些煩躁的上前,将肖啓柏提到了一旁,自己挨在向苼坐下。
肖啓柏在他的暴行之下哇哇直叫,“你怎麽不讓張蓉離開,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張蓉則對着肖啓柏呲牙咧嘴。
見此,肖啓柏乖乖的住了嘴。
不與暴力女計較。
“你怎麽知道我在小弄堂裏。”向苼一臉疑惑的開口。
沈岑洲知道那有可能是學校的人看到了,但張蓉的學校據說離他們這兒還有一段距離。
喝了一口啤酒,張蓉笑嘻嘻道,“妹子,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值錢,有人在高校圈開了五萬塊錢的價,只要求揍你一頓。”
停頓了一會兒,她接着道,“本來最初啊,這人找的是我的一哥們,但我哥們覺得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太下作,所以這單沒接。”
話畢,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義氣吧,一聽是你的名字,便立馬帶着我的小弟們趕來了。”
向苼點了點頭,“義氣,來幹。”
之前她和張蓉只見過一次,而且那次的會面還不是很美麗,所以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最快出現在小弄堂的會是張蓉,這份情誼她記着。
女人之間的感情總是來的莫名其妙。
有可能是喜歡同一個偶像,又有可能是追了同一個電視連續劇。
用張蓉的一句話來說,她和向苼的感情比一般的女生更深,因為她們是一起上過戰場的。
兩男人倒是很淡定的的吃着燒烤。
兩個女人則在一旁玩着什麽喝酒令。
但很顯然,兩個女人不勝酒力。
沒多久便已經東倒西歪了。
向苼扒着張蓉的眼睛,悲戚戚道,“小蓉蓉,你怎麽啦?你眼睛怎麽紅了啊?你哭了嗎?”
張蓉哭唧唧的回應道,“對啊,我哭了。”
“蓉蓉,你為什麽哭啊?誰欺負你,我替你報仇去。”
張蓉抽泣道,“我看了一個叫什麽炎的作者的小說,名字叫的挺甜的,什麽甜寵,你知道嗎?從開頭虐到結尾......哭的我啊......”
話畢,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哭的我眼睛都腫了。”
向苼張牙舞爪道,“蓉蓉,別怕,我幫你給她寄刀片。”
沈岑洲有些頭疼。
他怕再讓這兩個醉酒的女人呆下去,他們就要将這個桌子給揭了。
沈岑洲蹲下身子,将向苼背在背上 ,轉頭叮囑肖啓柏,“另外一個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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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個相對于舒服的環境,向苼将頭往沈岑洲的身上擠了擠,“沈岑洲?”
“嗯,我在。”
依稀之間,似乎聽見女孩口齒不清的低語道,“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下午和晚上分別還要一更啦啦啦
向苼今天撩到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