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沈岑洲覺得自己最近流年不利,他不過是謹遵母上大人的命令,吃完飯順便帶他家小黃狗出門遛遛彎,消消食,卻沒料到被人給拽進了警察局。
他斜眼瞟了一眼正在向苼手下玩的歡樂的奧黛麗。沈愛白。
是的,奧黛麗。沈愛白是他家的一條拉布拉多犬。
地位尊崇,無與倫比。
打從進家門的那一刻起就充分的取代了他在他家母上大人心中的位置。
成為了家裏的狗太子爺。
可是等等......
這個平時在他面前表現的就算他給它牽狗繩都不配的太子狗在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面前賣萌撒嬌這算怎麽回事?
是可忍熟不可忍。
所以沈岑洲朝那邊招了招手,“你過來。”
聞言,向苼眉眼帶笑,乖巧的移到沈岑洲旁邊坐下。
由于向苼的正前方有阻礙物,迫于無奈,太子狗。白蹲在了緊挨向苼的沈岑洲的正前方。
直男沈岑洲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七彎八繞,只當自己的狗終于回歸正道。
瞬間揚眉吐氣。
冷哼一聲,沈岑洲雙腿随意的相疊,矜持的望向窗外。
一直注視着這邊動向的民警陡然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水杯中的水抖幾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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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叫浪費警力,知道不?”
沈岑洲被吼的一懵,自動坐直,雙手規矩的放在腿上。
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向苼卻猛然間站了起來,一雙狐貍眼滿含淚水,委屈巴巴的連聲道歉,“警察叔叔,都是我不好,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問題浪費警力了。”
都說了多少遍了,他們不是情侶,他就是帶着他家狗湊巧路過,然後又十分不湊巧的碰到了警察掃黃的現場。
“警察叔叔,都說了我們不是......”
都不等沈岑洲說完,警察的一記飛刀眼便飄了去。
沈岑洲規規矩矩地住了嘴。
警察叔叔卻站了起來,彼為同情的拍了拍向苼的肩,“小妹妹,這年輕的時候挑男人得睜大眼睛,別盡圖張皮囊,那些長得好看的,通常沒啥真本事,瞪什麽瞪,說的就是你。”
警察叔叔毫不避諱的怒視沈岑洲。
他最煩這種長得好看的小白臉了。
原本他過着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神仙日子,結果最近他老婆迷上了一個長得妖裏妖氣的男明星,床頭書櫃貼滿了那厮的照片,看的他慎得慌。
這不滿腔的荷爾蒙沒處發了,他便将精力全部投身到了工作中,試圖懲惡鋤奸、報效祖國。
本來以為接到了掃黃的大案子。
結果去到現場大失所望。
說好的上百人聚衆淫-亂的現場變成了一對在草叢中尋求刺激的小夫妻、以及不知道在幹嘛的一對小情侶。
本來這案情也簡單,倆人做個筆錄就完事。
可沈岑洲非得扯東扯西。
這不,隔壁那對草叢茍且的夫妻都結案了,他這兒還沒完事呢。
越想越心塞。
警察叔叔直接站起來怒斥,“你說你不認識她,那這條狗你總該認識吧。”
沈岑洲挑了挑眉,中氣十足,“那是我的狗。”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的狗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會十分順從,緊緊跟随。你當我瞎,還是當你的狗是狗神仙轉世,能分辨美人啊。”
沈岑洲想要解釋,但瞧了一眼蹲在向苼腳下,深情的望着她的自家狗,最終将想要辯駁的話吞了回去。
事實甚于雄辯,他家奧黛麗。沈愛白就是一條見色忘義的狗。
最後沈岑洲和他家那條傻狗是被警察叔叔掃地出門的。
再望了一眼隔壁悠哉悠哉的喝着警察叔叔送給她的牛奶的向苼。
沈岑洲一向自視甚高的紳士品質在此時也朝不保夕了。
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尤記得這家夥最後一幅以袖遮面,欲拒還迎的模樣。
害得他又被警察叔叔狠狠敲打了一番。
所以當下他也沒給向苼好臉色,“演技這麽高超,怎麽不去競争奧斯卡?”
先前在局子裏向苼沒空和沈岑洲瞎掰,此時倒也來了興致。
向苼手指随意的向後一抛,原本不剩任何殘渣的牛奶杯準确的投入垃圾桶。
這個準頭似曾相識。
沈岑洲微眯着眼。
女人身子往前傾,一雙雪白如玉的手輕悠悠的搭在了男人的肩上,勾人的狐貍眼輕佻的落在了沈岑洲的臉上,“競争奧斯卡可不光有演技,還得有美貌,所以你這算是認證了我的美貌嗎?”
這三分俏、七分嗲的小尾音再配上這張妖孽無比的臉也着實能勾的人七上八下。
可惜向苼面對的是不知何為美的深度直男癌臉盲患者。
沈岑洲十分冷靜的錯開向苼的視線,開口道,“你的重量壓垮了我的肩,該減肥了。”
聞言,向苼也不惱,反而笑眯眯道,“是嗎?要不來個抖音最熱門的情侶抱,這樣你就知道我是真重還是假重了。”
一直面不改色的沈岑洲此時臉色通紅,如履薄冰,倉皇的退後。
心中更是大念之乎者也。
這個女人這要是放在古代這是要浸豬籠的。
這麽快就被秒了,沒勁。
向苼一個人走在前面,踢踏着腳下的石子。
而小白則想要掙脫束縛走到向苼的旁邊。
只可惜沈岑洲狗繩拽的太緊,自由女神離它又太遠。
它只能朝沈岑洲發出不滿的嗚咽。
毫無例外被忽略徹底。
昏暗的燈光将一前一後兩個影子拖得老長。
向苼微微向右移,任憑兩人的影子在地上相互交疊、合二為一。
末了,向苼自嘲的勾了勾唇,“向苼,你這是孤單怕了吧。”
話畢,她快速的加快了腳下離開的步伐。
跟在她身後的沈岑洲一直牽着狗繩自言自語的碎碎念,“我才不是特意想送她回家呢,就是這黑燈瞎火的,萬一哪個眼神不好的壞人瞧上了她......我可不想再去一趟警察局。”
如果狗可以翻白眼,想必奧黛麗。沈愛白的眼睛現在已經只剩眼白了。
一直走在前面的向苼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望向身後。
還不等她開口,沈岑洲自我辯駁道,“你不要多想,我絕對不是想送你回家,只是我家剛巧也住在這邊,我剛巧和你順路而已。”
為了自證清白,沈岑洲堂而皇之的走到了向苼的前面。
“撲騰”一聲。
緊接着又是一聲。
一人一狗以垂直的姿勢落到了枯井裏。
緊接着身後傳來一聲輕嘆,“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前面的枯井沒有井蓋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日常心疼沈。背鍋俠。洲的一天。
沈岑洲:作者你個坑貨,為啥人家的校霸都威風凜凜、霸氣十足,而我不是背鍋就是掉坑。
坑貨作者:當然是為了博美人們一笑,各位美人們今天你們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