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帶兵出征
沒想到齊國太後那樣随意就輕饒了柳青煙,反而将罪名落在無足輕重的人身上,這明顯就是包庇的行為!
聽到底下人傳來的消息,崇安帝氣急敗壞,将面前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噼裏啪啦的碎成一片,光滑的地面頓時暈開一抹污漬,倒映出崇安帝的面容格外恐怖。
一旁的宮人見狀,吓得齊齊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出。
這場景正好被剛剛邁步進殿的葛瓊珊給瞧見,頓了頓腳步,目光落在上邊那面色陰沉的男人身上一小會兒,才重新邁開步伐。
“怎麽了?什麽事情惹得皇上生這麽大的氣?”葛瓊珊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崇安帝邁步過來,與此同時,目光淡淡地掃了邊上的貼身太監一眼,瞧見那貼身太監松了一口氣,倒像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這葛瓊珊可是皇帝身邊最得寵的妃子,這幾年來,一直無人能夠蓋的過她的風頭,如今雖還未登上鳳位,可光看着這見着皇上都不必行禮了的架勢,怕是六宮粉黛擠破了頭都比不過的。
這會兒看見葛瓊珊,果然瞧見崇安帝的面色和善了一些,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氣,往後退了兩步,幹脆坐在了身後的龍椅上,一副倦怠的模樣:“愛妃怎麽過來了?”
葛瓊珊見狀,急忙朝着跟在身後進殿的貼身婢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過去端杯熱茶來,随即扭過頭,望向崇安帝,笑笑道:“這不是思君心切,迫不及待地想過來看看皇上了嗎?誰知道皇上竟然生這麽大的氣,可把臣妾給吓壞了。”
崇安帝聞言,連忙直起身來,上下查看着葛瓊珊,生怕她受了什麽驚吓一般,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葛瓊珊柔柔地笑笑,上前握住崇安帝的手,“皇上挂心了。”
崇安帝的面上這才展開一抹淺淺的笑意,一把将葛瓊珊拉過,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看見你,朕就感覺心情暢快多了。”
葛瓊珊做嬌羞狀,故意依偎在崇安帝懷裏嬌嗔:“皇上,你還沒告訴臣妾,到底是什麽事情惹得皇上這麽生氣呢。”
崇安帝聞言,輕嘆了一口氣,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麽。前些日子,我們派了使臣過去齊國,誰知道竟然被齊國誅殺。齊國太後不僅不嚴懲兇徒,反而治罪于無關之人,這豈不是在藐視我們趙國嗎?”
想到這裏,他就感覺肚子裏悶着一股子火氣。
原本以為兩國示好,齊國也是因為對趙國有所忌憚,誰知道這次誅殺使臣的事件,已經不僅僅是毀掉兩國邦交了,更是對他趙國的藐視!
此事若是傳到坊間,而他又無所作為,旁人還以為是他趙國怕了齊國呢!可一時之間,他竟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以示國威。
聽完崇安帝的話,葛瓊珊大概也能猜到主要的矛盾,側身依靠在崇安帝的懷裏,眼珠子一轉,一個計策便湧上心頭。她故意伸出手來,在崇安帝的胸口畫着圈圈,淺笑道:“皇上,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吐了這口惡氣。”
聽葛瓊珊這麽說,崇安帝的眼前一亮,有些驚訝地看着懷裏的女人,兩道英氣的劍眉高高地揚了起來,問道:“真的?快說說,什麽方法?”
此時的崇安帝心裏可是癢得很,一心只想知道葛瓊珊出的是什麽主意。
可葛瓊珊偏偏不讓他如意。
男人都是奇怪的動物,太容易得到了,反而特別不珍惜,貢獻了自己的計策之後,崇安帝的燃眉之急解決了,她也就沒有用了。
于是她故意賣了個關子,兩道細長的柳葉眉一挑,伸出雙臂在崇安帝的脖子上一勾,輕輕柔柔地吐出一口氣來:“要我告訴你啊?也可以,不過,皇上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哦?”崇安帝笑笑,“什麽事情?愛妃盡管說了便是。”
葛瓊珊對上崇安帝那雙迫切的眼眸之中,心底的算盤可是飛快地打點着。她想要一步登天,自然是不可能的,現在這種情況下,拿自己的計策換自己的利益,只會讓崇安帝心有芥蒂。于是故意在臉上調笑道:“我要——皇上親我一下——”
話音剛落,只見崇安帝迫不及待地就在葛瓊珊的臉上印了一口。
“好了,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快告訴我啊。”
“這很簡單。”葛瓊珊淺笑,眼底透出來的卻是十足的狠厲,“既然齊國想保住那個罪魁禍首,覺得百姓的性命無足輕重的話,那我們也不必看重他們的百姓了。在趙國,不是有許都經商的齊國百姓嗎,只要我們的大刀一揮,齊國百姓必會因此奮起,将怨恨嫁接到齊國身上。”
這麽一來,不僅讓趙國争了一口氣,還為齊國制造了動亂,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崇安帝聽完,似乎能夠預見到接下來齊國覆滅的景象,頓時高興得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一把将懷中的葛瓊珊抱得更緊,連連點頭,歡喜地說道:“愛妃說的沒錯,這麽一來,看那齊國還敢不敢蔑視我們!”
說做就做,當即,崇安帝便發布诏令,将所在趙國的所有齊國人全部斬殺殆盡,就算是沾親帶故的也無法避免。
兩日時間,趙國國內血流成河,哀聲連連。
這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齊國太後的耳朵裏,氣得太後三天三夜睡不好覺,召集了衆臣工商議了一整個晚上之後,最終決定出兵征讨。
這筆賬,他們不能不算!
而這一次,齊國也是出了大手筆的,直接任命齊焉寒和江武帶兵出征,當然,因為這次的戰事柳青煙也有責任,她便跟随軍隊一同出行了。
不過奇怪的是,這一路上,江武對柳青煙似乎都照顧有加,時不時噓寒問暖,讓柳青煙有些受寵若驚,并暗暗感覺到,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趁着江武去查看軍隊士兵情況的空隙,柳青煙小心翼翼地湊近了齊焉寒一些,說出了自己的疑慮,“你絕不覺得江武有點奇怪?”
其實這一路上,江武對柳青煙這樣關照的舉動齊焉寒不是沒發現,可是這會兒,在這個出征的緊要關頭,又沒有證據的事情下,他不好輕舉妄動。
甚至現在,面對柳青煙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嗯。”
柳青煙默然,這樣就完了?
她好心跟齊焉寒說起江武的奇怪舉動,誰知道齊焉寒竟然不領情。她有些不悅地撇了撇嘴,幹脆就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
走出去兩步遠之後,齊焉寒才像是後知後覺一般,突然冒出一句:“你不要輕舉妄動,且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柳青煙愣了一下,最後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軍隊在走出去不遠之後,找了個比較隐蔽的地方落腳歇下,江武過來招呼士兵幫柳青煙把營帳搭建好之後,又多吩咐了兩聲才走的。
等到深夜,柳青煙正準備就寝的時候,外面卻突然來了士兵,說是江武要請她過去。
她有些奇怪地跟着士兵出去,遠遠的見着齊焉寒的營帳已經昏暗下去之後,便以為齊焉寒已經睡着了,心裏感嘆了一下就跟着進了江武的營帳。
卻見江武已經擺滿了滿滿的一桌宴席,正等着她呢!
“青煙。”江武笑笑,起身,熱絡地拉過柳青煙一同入席。
柳青煙的心裏很忐忑,看着眼前這架勢,怕是一場鴻門宴啊無奈地在臉上揚起一抹不自在的笑意,舉起酒杯,回敬江武。
酒過三巡之後,一番寒暄過去,江武才從邊上拿過來一個小匣子,放在柳青煙邊上,笑笑道:“青煙,我一直覺得,美人如斯,需得一兩件配得上你的寶物,如今,想讓你幫我看看,此物如何。”
一邊說着,一邊伸出雙手,将擺放在柳青煙面前的小匣子打開。
一瞬間,柳青煙驚訝得說不出來。
那可是一枚鵝蛋一般大小的夜明珠,此時盒子一開,明珠的光輝便從裏面溢了出來,照的整個營帳亮如白晝。
不過一眼的時間,江武便将盒子給關上,微笑着,往柳青煙邊上挪了挪,笑道:“如何?”
此時看着江武面上那一副狡黠的笑意,柳青煙的心裏有些沒底,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這事兒可不是個謠傳,加上江武的人品,自己若是入了夥,恐怕哪天自己命喪街頭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于是将手搭在那個匣子上面,将匣子推了回去,冷笑道:“将軍好意,青煙謝過,不過青煙自知配不上這明珠,辜負了将軍美意,還請将軍收回。”
這明顯,已經是拒絕的意思了。
說完這話,柳青煙沒給江武反駁的機會,又繼續說道:“今夜多謝将軍款待,不過青煙頓感身體不适,早些離席,将軍恕罪。”
也沒等江武說話,柳青煙便匆匆離開,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沒想到,齊焉寒卻是身着一身黑衣,已經等候在自己的營帳裏了。
原來,齊焉寒早就料到江武今天會有動作,所以故意做出自己已經睡下的假象,迷惑江武,自己則偷偷潛過來打聽情況。
柳青煙将剛剛的事情與齊焉寒說了一遍之後,他眉毛一凝,頓時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