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5)
,迅速從腦海裏搜索出對應的人。
石浩然喜出望外,還真的來活人了,終于除了一些喜陰喜潮的生物外來了大活人,可是那人怎麽會知道自己。現在不管那麽多,出去要緊,連連應答,“對對對,是我是我,快救我出去啊!”
“小姐,你認識被關的人?”道格拉斯有些吃驚,居然這麽巧在這裏碰上熟人。
米亞聳聳肩,自己也沒能想到天底下還真有這樣的緣分,淡淡地說:“不記得多久之前認識的小混混,倒是幫我不少忙,算是熟人吧。”
“難道是米亞?!”石浩然完全不敢相信,猛地扇自己兩巴掌,“真疼!哈哈哈哈,這不是夢,不是夢啊,哈哈哈.....哎喲,大小姐,快救我出去啊!”
這哀求的語調真是百聽不厭,米亞感覺很是享受,不緊不慢應和,“想要我救你,至少得告訴我你是怎麽被關進去的吧。”
石浩然嘆口氣,把事情一一道來。原來昨晚他收到一封信,裏面裝着到布魯斯莊園的地圖。寄信人還說如果他能準時到達那裏,将會再獎勵十萬塊。被財迷了心竅單槍匹馬闖了過來,結果按照地圖的走勢,進入到十號房間時,門上出現一個電子鎖,需要輸入正确的密碼才能通過。再三考慮出來的密碼錯誤,掉下坑,後路沒了,只好沿着地下通道往前走,一路跌跌撞撞,走到這裏忽然聽見人聲,于是大聲呼救。
“哪裏會有這種好事!”顧思寧不相信他的故事,“我們還是快去救夏洛克吧。”
“是真的!”石浩然聽見他們要走,有些急了,“昨晚的信封裏還有一張五萬元可兌換的支票。”想了想,咬着牙說:“要不這樣,你們救我出去,我分一半的錢給你們?”
“一半?~”顧思寧拉長語調,伸長了耳朵聽他反應,踏踏自己站的地方,“我們還是走吧。”
石浩然看看這陰暗的環境,手機也快要沒電,琢磨着保命最重要,以後幫米亞辦事時再狠狠敲上一筆就回本了,一跺腳一咬牙,狠下心大喊:“為了體現我的誠意,全給你們了!”
米亞拍拍顧思寧的小腦袋,“別鬧了。”她卻調皮地做個鬼臉,得意地說:“我這叫生財有道!”
作者有話要說:
☆、莫祺失蹤案件5
“小姐,一路上我們沒有遇見其他的人,而且路上的痕跡也別無他人,是不是還有另一張地圖?”道格拉斯假設石浩然的話是真實的,提出了疑問。
米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的确還有別的路,而且這裏已經是盡頭,既然他是從房間掉下來,那麽從這裏出去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布魯斯莊園了。但想要出去,就得找到打開門的機關,如果猜得沒錯,兩扇門使用的是同一機關。想着開始在門附近的牆上摸來摸去,輕輕扣着磚頭。
其餘兩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也加入了敲磚頭的陣營。“小姐,時間不多了,我們能趕去嗎?”道格拉斯看看時間,手機電池也耗去一半,不由心已經吊到了嗓子眼。
米亞仔細敲着每一塊石磚,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淡定地問:“還有多久?”
“不足五分鐘了。”道格拉斯将時鐘設置為秒表制,身影開始發顫,臉上的緊張越發明顯。看着雖然認真的米亞,但她的汗水不停滑落,不覺開始心跳加速。
顧思寧被這焦灼的氣氛弄得急躁,機關也怎麽都找不到,怒火之下猛踹一腳,結果誤打誤撞碰到機關,一塊薄薄的智能圓盤從磚縫中伸出來。米亞擦擦汗水,露出笑容,呼口氣贊揚道:“維多利亞,nice shoot!”
“是輸入四位數的密碼嗎?”石浩然聽見對面的歡呼聲戛然而止,試探性地問。
米亞輕輕嗯一聲,看着從磚縫中伸出的無數箭頭,冷笑道:“看來是要拿命做賭注了。”
“怎麽了嗎?”石浩然聽她那嘲諷的語氣,覺得事情好像嚴重了很多,“我之前輸過了1597,答案是錯的。”
“廢話。”顧思寧嫌他嚷嚷太煩,毫不留情地打擊,“要是對的你還會被關在那裏面嗎?”
“我也是經過思考才給的答案的好不好。”他不甘示弱,反駁道,“再說了還有提示啊,之前的提示是地圖。”
地圖怎麽了嗎?顧思寧被米亞誇獎過兩次,尾巴都翹上天了,從道格拉斯手上搶過地圖,但是怎麽看也沒看出數字來。
“怎麽樣,只有兩分鐘了,還不認輸嗎?”多諾凡品着紅酒,看着莫祺那氣定神閑的模樣,挑釁着說:“真的要看他們幾人萬箭穿心嗎?”
莫祺安靜地坐在那裏,表情沒有任何一絲變化,盯着屏幕上滿頭大汗的人,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擔憂,将目光定在米亞身上,腦海裏不停浮現出“因為是你”四個字。
多諾凡享受地把腳搭在桌上,搖搖手中的紅酒,嘴角高高揚起,“精彩即将上演。”
“地圖,地圖.....”米亞瘋了似的嘴裏重複着那兩字,腦海中的拼圖就快完善了。顧思寧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不會真的瘋了吧。她走過去,握住米亞不停冒着冷汗的手,忿忿地說:“我要畫個圈圈詛咒那些壞人!”
對了,圓圈,圓弧!米亞突然大笑,毫不猶豫伸出手按下數字,短短幾秒,所有人屏住呼吸,靜的能聽見每一次心跳:咚....咚....咚....伴随着小小的晃動,兩扇門打開,幾人迅速跑到地面,傳說中的布魯斯莊園赫然眼前。幾人深深呼口氣,第一次覺得夏日的陽光是那麽美好。
莫祺看幾人安全脫險,藏在身後的手慢慢捏緊又放松,嘲笑道:“真是好戲不容錯過。”
很神奇,多諾凡這次并沒有發飙,将杯中的紅酒喝完,站起身來,陰笑着:“是啊,好戲不容錯過.....”
莫祺身子一震,想到畫面中第四人的背影,心頭萦繞的不好預感愈發強烈。
“你輸的答案是什麽啊?”石浩然好奇地問,很自然的将手放進随身帶的小包裏。
米亞摸摸顧思寧的腦袋,“多虧了她這個機靈鬼,之前我就覺得地圖很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當維多利亞說圈圈時我才悟到原來是圓弧。”說着讓道格拉斯展開地圖,“你們看,如果在這些曲線外用相應的正方形把它們框起來,它們剛好以九十度的扇形居在裏面,這樣相連的弧線是不是很眼熟呢?”
顧思寧偏着腦袋左看右看都沒覺得有什麽,“只是有點像螺旋,有什麽特殊的呢?”
“是斐波那契螺旋線。”石浩然認真地回答,“它們是按照斐波那契數列畫出來的,所以我才會想到用1597這四個數,因為按照斐波那契數列,出現的第一個四位數就是它。”
“沒錯。”米亞肯定他的說法,“不過你最致命的錯誤也是這個,答案不是第一個出現的四位數。”
石浩然挑動眉毛,“願聞其詳。”
“斐波那契數列在數學上的通項公式為:F0=0,F1=1,Fn=F(n-1)+(n-2),其中n大于等于2,n屬于N*。有趣的是,越到後面,其前後項的比值越接近黃金比例0.618,所以斐波那契螺旋線又叫黃金螺旋,因此答案用0618。”米亞耐心地解釋,注意到他明知故問的挑眉動作,故意背對他向道格拉斯和顧思寧使眼色。
“艾琳,你眼睛進沙子了嗎?一直眨個不停。”顧思寧茫然地問。
石浩然将包裏的手拿出來,灑出白色粉末,冷笑道:“她是在提醒你們快逃。”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不過一切太晚。”
多諾凡打開大門,将三人分別已經預定好的房間,系上死扣。拿走他們的所有物品在外面待命。石浩然打開莫祺的房門,寒暄道:“好久不見了,我的朋友夏洛克。”
“終于肯出來見我了。”莫祺雙手緊握,面對這個曾經熟識的朋友,內心仇恨的火焰慢慢燃燒起來,“Y.....或者叫你易辛。”
易辛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很懷念地盯着他,就像找回了心愛的玩具,臉上挂着不明所以的笑,“重新玩當年的游戲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莫祺失蹤案件6
莫祺穩住身子,掩飾着身體的顫動,回憶起過去:十歲那年,自己獨自外出,不料落入陷阱,慘遭綁架。在賊窩認識了同被綁架的孩子易辛。
兩人一見如故,在等待家人救贖的時間裏互相鼓勵,甚至計劃了幾次完美出逃,但都在最後關頭被逮回。遭受幾次毒打,自己摔斷了腿,無奈之下,只能靜靜等待救援。在那期間,易辛一直陪在身邊,大家很愉快地玩着解謎游戲。
“當初要不是你姑父突然出現,我們的游戲就不會終止。”易辛淡淡地說:“真是懷念啊~”
“是嗎?要不是姑父的出現,我永遠不會知道你就是綁架我的主謀。”莫祺怒氣愈發旺盛,“如果不是你,姑父也不會死,維多利亞也不會還沒出世就失去父親!”
“難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嗎?”易辛大笑,“是你輸了。”
想起姑父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幾把槍對準他的腦袋,掉進陷阱走錯一步棋,最終眼睜睜看着他死在面前。莫祺想到這裏,心就隐隐作痛,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原諒過自己。要不是當初太相信易辛,也許早就逃了出去,之後的種種也不會發生。
易辛給自己倒杯茶,抿了一口,“今天就給你一次翻盤的機會,三道題,答對一道救下一人,這樣不至于空手而歸,劃算吧?”
莫祺懷着僥幸的的心大笑道:“你根本不可能抓得住米亞。”
易辛站起身來,拍拍他肩膀,“是嗎?”突然室內燈光變得明亮,天花板慢慢上升,露出了被擋住的三間房,玻璃窗戶讓他清清楚楚看見被綁住的三人。
顧思寧在椅子上不停掙紮着,操着不标準的中文破口大罵,“石浩然,你這個龜孫子大混蛋,有爹生沒娘養的混蛋,虧艾琳還救了你,竟然恩将仇報,你....”罵得夠了,沖着莫祺開始哭,“夏洛克,哇啊......”
道格拉斯聽見她的喊聲,嘆口氣,真是不管什麽語言,學罵人的話是最快的,還能罵的如此難聽,以後真該禁止她看這種類型的電視了。看見下方平安無事的少爺,終于安下心來,舒心地笑着。旁邊的米亞沒有任何動靜,腦袋垂下一動不動,仿佛呼吸都靜止了。
莫祺揪住易辛的衣領,多諾凡立刻舉起槍對準他,他毫不畏懼,揮起拳頭,“你對她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易辛撥開他手,整理整理衣服,“因為她是最棘手的那個,所以打了鎮靜劑。”說着迎上莫祺的目光,認真地說:e on ,夏洛克,我很清楚地看見你眼中的蠢蠢欲動,不可否認,你、我還有米亞,都是同一類人,喜歡危險和刺激。”見他不回答,易辛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那麽,游戲開始!”
多諾凡按照易辛的只是進入顧思寧的房間,給她松綁,“小丫頭,你的命可全看你哥哥了。”
顧思寧冷哼一聲,雖然處于被反綁的狀态,還是猛地撲上去,咬住他的肩膀不松口,不一會,嘴裏蔓延着濃濃的血腥味,“呸!”
鮮血滲了出來,血紅血紅的牙印烙在身上。多諾凡疼的大叫,揮起拳頭就要打下去,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殺氣,易辛正看着他。不甘心地放下手,捏捏顧思寧的小臉蛋,“不要太得意,小孩子貪玩溺水而亡的事件層出不窮,你還是先最好客死異鄉的準備吧!”
松開繩子,顧思寧揉揉被繩子勒得發紅的胳膊,出奇地平靜,“那我也提醒你,待會給艾琳松綁的時候可要注意了,她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真的死無全屍。”嘴上逞強說着不靠譜的話,心裏早已害怕得打鼓。
道格拉斯聽見隔壁傳來的聲音,焦急的手心直冒汗,擔憂地看向莫祺,維多利亞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嘴上不認輸,也不知道心裏害怕成什麽樣了。好在那人沒有多做什麽恐怖的事,只是讓她不要亂用成語就出去了。
多諾凡關上門,按下開關,站在走廊向易辛點點頭。顧思寧沖門口做個大大的鬼臉,突然傳來水流聲,看看腳下,鞋已經被打濕,踉跄着跑向窗邊,敲打着窗戶,“夏洛克,是水!是水啊!哇啊.....”
“她所在的房間時正方體,長寬高兩米,房間容量八立方米,水流是每分鐘兩立方米,也就是說你有四分鐘的時間。”易辛咂咂嘴,淡淡地說:“這是你姑父的唯一血脈,我不會阻擋你救她的,時間也足夠充裕。”說完做個請的動作,坐在沙發上悠閑的看戲。
莫祺環顧四周,通向樓上的電梯已經被封,唯一的途徑就是房子中間偏左的旋轉樓梯,看樣子有些年久失修。心裏真奇怪易辛就這樣讓他去救人也太簡單了,走進一看,一塊醒目的紅色标牌挂在旁邊:小心炸彈
冷笑一聲,果然如此,笑裏藏刀的壞習慣依然存在。仔細觀察,标牌的右下方用綠色的字體寫着VHEGWVPQUAE,還有數字六。
他瞟向樓梯,在視線範圍內的每一級階梯都被二十六個字母分成塊,也就是說只有解開字母謎踩着相應的字母走上去才能平安無事。可是組合排列雖說只有幾種方法,分組排列再交叉互換,順逆位推移或者幾種混合使用,但是看似簡單的東西卻因為種類繁多而顯得複雜,答案可以有成千上萬種。
莫祺不覺有些惱,意亂如麻。
水已經淹到大腿處,顧思寧抖着身子,順着屋內從低到高的儲物櫃往上爬,使整個身體平趴在頂端,沖着莫祺大喊,“夏洛克,父親的事不是你的錯,當年你只是個孩子,能力不足,根本救不了他,但如今不一樣,你已經足夠強大了,我相信你絕對不會重蹈覆轍的!”
聽見她的鼓勵,成語也使用得恰到好處,突然覺得這個孩子長大了,莫祺深呼口氣,腦海裏迅速排列着,但都失敗。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水位毫不留情的上升,顧思寧雖然嘴裏哼着輕快的小曲,但眼神中的害怕和恐懼一覽無遺。
作者有話要說:
☆、莫祺失蹤案件7
突然想起小時候被綁架時的事情:“易辛,為什麽你的家人還不來救你呢?”莫祺放下手中的木棍,過去三天來一直憋着的疑問終于問出了口。
他嘆口氣,苦笑道:“也許是贖金太高,家人不願意給,反正有我沒我對他們來說都一樣。”
“以後跟我回家吧,朋友。”小莫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眉頭卻皺了下來,“照道理,綁匪應該早就要求贖金并收到手了,為什麽沒有放我走也沒有殺我呢?”
“也許他們是看你聰明可愛,想把你留下來當兒子,哈哈。”小易辛打趣道。
莫祺白他一眼,回到問題上,“诶....你今天的這個字母謎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排列的方式可以成千上萬甚至無數,而且你心思深沉的,讓我怎麽給你答案。”
“那沒關系啊,日子還很長久。再說這裏是深山,有足夠的土地給你打草稿。”易辛躺在地上,透過天窗看向黑沉沉的天空,嘴角留下一抹不引人不注意的笑。過了好久,見他都沒反應,終于按捺不住,拿起木棍,“別把問題複雜化,往往最簡單的就是答案。你看,把二十六個字母分成兩排,再把謎題代入進去上下交叉互換就可以了,FRIEND-friend。”
對,就是把字母上下交換。莫祺輕輕拍下手,終于有點思路了,那麽得到的是IURTJICDHNR。他摸着下巴思忖,根本讀不通,還有提示六沒用上。不過按照自己的直覺,肯定在這基礎上有設計。
時間進入最後六十秒的倒計時,水已經淹沒櫃子的頂端。顧思寧艱難地翻個身,讓自己躺在上面,剩下的只能任水慢慢淹過身體。
米亞感到頭疼欲裂,想用手揉揉太陽穴卻動不了,這才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喃喃道:“已經好幾年沒有試着逃脫了,也不知道忘本了沒有。”順着繩子綁住的方向小小扭動身體,再利用偷學來的技巧,三下五除二,繩子開了。
看來當年混進大魔術師沃特巡演隊伍是個正确的決定。淡定地走到床邊,對面房間已經快被水淹沒,揉揉有些模糊的眼睛,顧思寧還在裏面。莫祺正在樓梯處冥思苦想着什麽。
莫祺回過頭,發現米亞正看着自己,稍微有些吃驚,随即舒心一笑,信心十足地踏上了階梯。本以為這就可以了,誰知易辛使詐,在門上設置了密碼鎖。同時道格拉斯的房間氧氣開始被抽離,呼吸變得困難。
“還有十秒。”易辛淡淡地說:“水肯定已經淹沒她的身體,只是不知道這孩子能憋多久。而且你的老管家也開始缺氧,想掙紮都動不了,臉色變得慘白。你說是嗎,米亞小姐?”
米亞聳聳肩,一臉從容,不予回答。
房間裏的水迅速抽離,顧思寧嗆了幾下,瞬時感覺輕松了不少,大口大口地吸收着空氣。從櫃子上下來,撲進莫祺的懷裏,嘚瑟地說:“我就知道,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哈哈哈!”
與此同時,多諾凡給道格拉斯戴上了氧氣罩,将他扶了出來。
莫祺抱起顧思寧,覺得這丫頭重了不少,不過看她像什麽事沒發生過一樣,也就放心了。道格拉斯雖然臉色慘白,但也在慢慢恢複,又讓他輕松不少。
“看來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啊。”易辛将幹淨的毛巾和衣服遞給他,“懷念嗎?”
莫祺接過毛巾,給顧思寧擦幹身上的水,漫不經心地回答:“你煞費苦心讓我回憶起小時候的事,又怎麽能讓你失望呢?九十六比特,三重編碼的7D9型號密碼鎖,第一重指紋密碼開啓第二重數字密碼,指紋是我的,數字是我姑父去世的日子。”
“Bravo!”易辛鼓起掌,“總算是進入狀态了.....那個字母謎最後化解的不錯,本還以為你會像當年一樣毫無頭緒的。”
“呵~”莫祺冷笑,“真是抱歉我沒患上PTSD。既然是重複當年的游戲,那麽你肯定會以字母上下交換為基礎,由此我得到IURTJICDHNR。
再看提示數字六,有人對我說過,數字不僅僅是數字,它能代表的含義有很多,所以在這裏,它代表了有六個字母發生了二次變化。一共十一個字母,可以組合成462種六個字母形式。
但是當初你說過,別把問題複雜化,往往最簡單的就是答案,因此以雙代單,發現是IRJCHR這幾個字母發生了二次變化;我要往上走,那麽只需要把它們所在的位置往前推移一個,就會得到JUSTKIDDING-just kidding。”
易辛笑而不語,心裏感嘆着,這麽多年不見,他确實成長的更加強大了,自己也沒找錯人。
米亞聽見鎖孔轉動的聲音,迅速躲在門後,趁多諾凡進門的一瞬間,抓住他的手,給了他個狠狠地過肩摔,踩着他的心髒處,使勁□□,看他米粒般的汗水不停掉落,才停下腳,“我最讨厭打針,這只是個小小的懲罰。”說完狠狠踹了一腳,轉身離開。突然感覺到針紮,暈了過去。
多諾凡躺在地上毫不猶豫舉起□□扣動扳機,“那就再嘗嘗讨厭的滋味。”艱難地站起身來,咒罵着:“他媽的,下手真狠,疼死老子了。”
聽見槍聲,衆人一驚,“怎麽回事?!”道格拉斯總算回過神來,看看在場的人,“米亞小姐呢?”
莫祺怒火中燒,揪住易辛衣領,臉上的青筋暴起。易辛也一臉的茫然,呵斥道:“多諾凡,怎麽回事?!”
“對于不聽話的獵物只能動武力。”多諾凡頂着疼痛,扛着米亞出來,“放心,只是□□,不過改造成□□的聲音罷了。”
顧思寧看他鼻青臉腫,負傷有點嚴重的樣子,心裏痛快到極點,幸災樂禍地說:“活該!”
莫祺立刻上前接米亞,卻被易辛拉住,“放開我!”
多諾凡掏出□□對着她額頭,吐出嘴裏的血水,“呸!少爺,別輕舉妄動,這一次可是真槍實彈,說不定我受到驚吓□□就走火了。”
作者有話要說:
☆、莫祺失蹤案件8
易辛公主抱抱起米亞,“最後一個游戲贏了她就歸你。”說着往電梯處走去,多諾凡撕開封條,按下-3,幾人乘電梯來到另一條地下通道,走到盡頭那裏有一個洞,中間設有石桌和石椅,古人對弈的局面相似,旁邊還對着不計其數的枯骨。
易辛将米亞綁在石椅上,安裝在椅背的架脖器立刻固定住她的頭,咯吱咯吱響了幾聲,機關被激活,一把血跡斑斑的斧頭懸在她上空三十厘米處。
“這是什麽?”顧思寧覺得有些害怕,打個寒顫,躲在莫祺的身後,畏畏縮縮地喊:“你快放了艾琳!”
“放不了了。”易辛雙手很自然的插入褲兜裏,淡淡地說:“這是五十年前希臘移民蘇格拉底所建造的地下室,裏面囤積了他祖父到他這一代的全部財産,富可敵國。為了保護財産,他請來當地的機關大師趙八卦設計了這個機關。
疑心深重的他親自布局,代代相傳唯一答案。但是來者必須坐在石椅上才能啓動機關,同時面臨生死考驗,贏了寶藏拿走,輸了就是旁邊那一堆白骨的下場。”
“不用說他的謎題答案失傳了。”顧思寧拈着空氣胡子,腦袋一搖一搖,“那要是不答呢?”
易辛無視她的問,死死盯住莫祺,“只有生與死,沒有其他選擇。這也是我們玩的最後一個游戲。”
道格拉斯身子一震,就因為他們的貪欲,米亞就得搭上自己的性命,這樣太不公平。回憶起與她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眼淚悄悄從眼角滑落。
她不僅沒有主人的架子,還一直把自己尊為爺爺對待,有時做事心狠手辣,人卻善良到骨子裏。深深嘆口氣,這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受實在難過。
汗水順着臉頰滑下,莫祺抑制住內心的憤怒,圍着洞裏繞了一圈,發現迷失的門邊有毫米大微弱的紅光在閃。伸出手摸摸,一個指紋識別器彈出來:請輸入指紋。
“是不是只要門了,石椅的機關就會失效?”他抱着僥幸的心态,聲音略顯蒼白。
“從遺留的日記上得知,道理是這樣的。”易辛不再挑釁,認真回答,“不過它需要蘇格拉底本人的指紋,否則機關會立即生效。”
莫祺想了想,覺得有希望,“黑入希臘國家系統,調取所有與他相關的資料,應該不難拿到指紋紀錄。”頓了頓,“只要有樣本就好辦了,像你利用我的指紋一樣。”
“你是腦子短路了嗎?”易辛大笑,“你的指紋記錄是我黑入明确存有你資料的系統得到,直接植入進密碼鎖裏。再者,不知為什麽,與蘇格拉底有關的所有資料早已被清除,不留一點痕跡。”
“那你又是怎麽找到這裏,得知寶藏的消息?”顧思寧抓住他前言不對後語,伸長脖子挺直了身板,“說!”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易辛淡淡地說,一盆冷水潑上去,“別再多想了,你想到的方法我早已想過,除了解決棋局別無他法。”
顧思寧不服氣地哼哼,嫌棄地看着他:“你以為夏洛克是你那個豬腦袋嗎?他可是電腦高手,什麽系統都難不住他!”說着拍拍一邊暗自神傷的道格拉斯,聊表安慰。
莫祺嘆口氣,神情甚為失落,“沒用的,易辛既然能黑進國家系統而不被找麻煩,說明他水平與我相當甚至淩駕于我之上。他都放棄攻破系統,只能說明此系統的記憶體是磁存儲器,不能被黑。”
“那個磁什麽器是什麽,這麽厲害!”顧思寧來了興趣,滔滔不絕,甚至纏着莫祺讓他給自己買一個來玩玩。道格拉斯見她任性地打斷所有人思路,趕忙捂住她嘴。
莫祺嘆口氣,沒有辦法,只能從機關本身找解決之道了。他關閉五感,仔細觀察着桌上的局,這是十乘十的方格,上側邊緣從左至右标有0-9,左側邊緣從上到下标有A-J。
旁邊棋盒中的黑白棋,每一顆材質大小都相同,做工可謂是一絲不茍,嚴謹的讓人很在意。“沒有多餘的提示了嗎?這毫無頭緒的要怎麽解決。”
多諾凡搖搖頭,整個氣氛陷入了死寂,所有人各懷心思。
“oh my god!”米亞從昏迷中醒來,一天之中被針紮了兩次,整個人變得暴躁,“這又是搞什麽鬼啊!”
顧思寧蹲在牆角,可憐巴巴地看着她,忍着哭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雖然邏輯條理很混亂,米亞還是大概明白了目前的處境,擡頭看看,目測斧頭已經生鏽,不過那力度砸下來,自己的腦袋依然會開花,咂咂嘴,“沒想到有生之年上了斷頭臺,倒也有趣。”
“說明你偉大呗。”多諾凡記恨她對自己的暴力,幸災樂禍地冷嘲熱諷。
一聽這話,顧思寧控制不住了,沖過去對他是拳打腳踢,“讓你胡說···讓你胡說···我咬死你!”
“石浩然,哦,不對,瞧我這腦子,應該叫你Y。”米亞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諷刺道:“原來神通廣大的你也有碰壁的時候,既然都把我架到死刑臺上了,又何必過意不去讓自己陷入深深悔恨呢?”
易辛大笑,“停止你的行為心理學測量吧。我承認,與你合作的愉快日子的确讓我有些不舍,不過我遺憾的是不能解決這個棋局。”
“哦~!是嗎?”米亞挑挑眉,故意吊人胃口,“誰說對這個局毫無頭緒了?”
衆人眼神亮了亮,紛紛把目光聚集在她身上,莫祺更是貼近她身邊,“你會?”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很顯然目前下棋的是你們。”米亞故意放慢語調,接過莫祺遞來的別針,說得若有其事,為自己手中的小動作拖延時間,“你們只看了棋局,但是有沒有看看支持桌子的石柱呢?”
作者有話要說:
☆、莫祺失蹤案件8
所有人又看向石柱,真的發現秘密,其左側刻着122、104、97、110、103、106、117、110八組數,右側刻着100、102、108、100、104、106、102、100、101、106、104十一組數。易辛興奮之餘,撿起一根骨頭,在有沙土的地方記下數字。
“咦~~~”顧思寧倒吸一口涼氣,嫌棄地癟癟嘴,“你好變态啊!”
“再變态,坐在那裏的小姐可是要靠它活命的。”易辛白她一眼,心裏的興奮難以言喻,“夏洛克,這下條件充足了,咱兩比比速度,如果我贏了,那麽米亞的命還是我的。”
莫祺瞟米亞一眼,默許比賽的提議。他和易辛對着數字盯了半天,沒有說一個字,旁邊的人是心急如焚,連大氣都不敢出。顧思寧急的踱來踱去,片刻不能安靜。
米亞輕輕地進行手中動作,有一點聲音都怕驚倒多諾凡。清脆的啪一聲,右邊手铐開了,顧思寧本想來陪陪她,卻無意發現她的小動作。“噓.....”米亞向她眨眨眼,“不要聲張,繼續走來走去。”
顧思寧腦袋像雞啄米一樣,點個不停。心情一高興,竟哼起歌來。
“我知道答案了!”那兩人異口同聲,互相盯着對方的眼睛,嘴角揚起相同的弧度,“ZHANGJUN——章俊!”
多諾凡撓撓腦袋,喃喃道:“隐約記得爺爺說過,蘇格拉底移民後用的是章俊這個名字。”
得到肯定的認同,兩人興趣更加濃烈,一時忘了死刑臺上還有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按照剛才的思路,莫祺繼續思考,很快得出了答案,卻閉口不談。
看易辛那得意的神情,必然也是有了答案。心慢慢提到了嗓子眼,不擔心米亞的命屬于他,擔心萬一答案有誤,她會血濺當場。
“怎麽樣?”易辛高興地全身發抖,“不要隐藏自己,我知道你肯定也有了答案,只是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被猜中心思,莫祺沒有說話,垂下眸子,死死盯住地面,心裏不停祈禱米亞已經撬開鎖。誰知易辛突出奇招,抓起棋子往棋盤上擺,“你輸了!”
顧思寧吓得用雙手捂住眼睛,聽見鎖鏈拉動的聲音,心髒撲通撲通狂跳。道格拉斯也轉過身去,不願意面對。
“怎麽可能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