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付衛晨說了聲站住後, 拿着樹枝就往下跳, 沈麗珍真怕那根樹枝戳到他, 好在他似乎經常做這樣的動作, 熟練的下來後拿着樹枝就往她這邊跑。
“你昨天為什麽走了。”付衛晨拿着小樹枝往前伸拄在地上，他昨天從樓下來, 沒有一個人，他還想找這個香香的姨姨玩騎大馬。
“因為今天才是正式來帶你。”沈麗珍看着支撐他站着小樹枝有些被壓彎了，在加上他一本正經的問話, 有些想笑，由于言華馨還在，壓着想上揚的嘴，她是真心疼那跟樹枝。
付衛晨一聽拿着樹枝雙手抱胸, 擡着頭看着她, 神氣十足的說道：“那我原諒你了, 進來吧。”
付華馨看着這小祖宗就頭疼，也不知道他跟誰學的, 他爹一走, 就纏着她讓她找紅布, 找了大半天才找到這麽一塊, 沒成想這祖宗要包在頭上，包就包吧, 包完沒成想又拉着她去砍樹枝。
一大早上, 把她累的夠嗆, 還好人來了, 她上班時間也到了。
“孩子就交給你了，我上班時間快到了，早上衛衛沒吃多少，一會他餓了給他弄點吃的，中午我們都不回來，晚上都回來吃，衣服記得洗了。”付華馨看着牆上的鐘，到點了，她該走了，交代完拎着布包就走了。
走了兩步想起什麽，拿了一張紙幣轉身遞給沈麗珍：“拿着。”
沈麗珍看到伸到面前的三元紙幣，疑惑的問道：“馨姨，這是？”
“付遠早上走之前讓我交給你的。”付華馨也不知道他那侄子什麽意思，他既然吩咐了，她就是一個轉交的，說完這下是真的走了。
付遠不就是衛衛的爸嗎？他給自己錢做什麽，給衛衛的零用錢嗎，看着手裏的三元紙幣，腦中一閃，這不是她前天帶着大柱去看病，蹭了車給車上男人留下來的嗎？
想到那晚上的軍用車，那個男人的身形跟衛衛爸重合，付遠就是那男人，真的是太巧了。
付衛晨看着姑奶奶走了，看着站着不動的沈麗珍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要抱。
被打算思緒的沈麗珍彎腰把孩子抱起來，沉甸甸的還挺壓手。
被抱起來的付衛晨拿着樹枝的手，朝前一伸，小嘴喊出一句沒什麽氣勢的：“沖啊！”
抱着孩子的沈麗珍：“......”
她就知道這孩子不會讓她閑着，心累的按照他的要求抱着他在屋裏快步走起來。
“快點，快點。”付衛晨轉身催促道，對越來越慢速度不滿意。
沈麗珍抱着孩走了快二十幾分鐘，累的直喘氣，還要快，再快她就要上天了。
“衛衛，我們不抱了好不好。”沈麗珍實在走不動了，停下來緩口氣。
“不要，我還要，還要。”付衛晨聽到不抱了搖頭拒絕，他還要抱。
“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比抱着更好玩，你還可以自己做。”沈麗珍跟着懷裏的衛衛商量道。
“真的？”付衛晨聽到比抱着更好玩，也不吵着要抱了，讓她趕緊去做，他要看。
放下孩子的沈麗珍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臂，心裏想大柱他們了，他們是多麽可愛乖巧的孩子。
沈麗珍拉着孩子走進廚房，櫥櫃裏面放了不少菜，裏面還有一條草魚，個頭還挺大。
心裏有了主意的沈麗珍，把魚拎出來，這魚做魚丸孩子吃了也好消化。
付衛晨看着眼前的大魚，伸手要去拽魚尾巴。
沈麗珍一笑把魚往上一提，夠不到魚的言衛晨一愣，緊接着就墊着腳去摸。
“衛衛，不能摸，手弄髒了。”沈麗珍把魚往他面前一放。
聞到魚腥味的付衛晨往後一彈，離她遠遠的。
“我不要吃這個，我要抱。”付衛晨手捂着鼻子就要抱。
“衛衛，等做出來，你嘗嘗。”沈麗珍哄着，她抱不動了。
付衛晨哼哼唧唧不情願，拿着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
沈麗珍把魚洗幹淨，找出刀把魚頭剁了，留下晚上炖湯喝，把魚的黑膜刮了，費了一番功夫把魚刺去掉，咚咚咚的剁起魚肉。
“我也要。”付衛晨看她剁的樣子很好玩，也要玩，伸手拽她的衣服。
“小孩子不能玩刀。”沈麗珍忽略他的請求，要是傷到那，她還走的出去嗎？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孩子。”付衛晨聽到她的話，眼骨碌碌轉了兩下說道。
沈麗珍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這孩子真的是.....
“大孩子能不能，等你長大的有我這麽高了，才能玩。”沈麗珍深吸一口氣，對着到她大腿的付衛晨說道。
“哼。”付衛晨聽到皺眉哼了一聲，背過身不理沈麗珍，他不要跟她玩了。
沈麗珍聽到他那聲抑揚頓挫的哼聲，差點沒笑出來，也沒理他接着剁手上的魚肉。
做魚丸魚肉剁的越茸做出來的魚丸就越勁道。
整個魚肉都剁好，付衛晨小同志還背着她，頭上紅色頭巾超級醒目，蹲着地上拿着樹枝不知道在地上捯饬些什麽。
沈麗珍依着廚臺笑着喊道：“衛衛，要不要來捏魚丸。”
付衛晨小朋友聽到聲音，拿着樹枝亂劃的手一頓，沒有轉身。
“那既然衛衛不捏，這麽好玩的只好我一個人了弄了。”沈麗珍語氣流露出一副很可惜的樣子。
“我要。”付衛晨一聽急忙拿着樹枝轉身，也不管之前不要再理沈麗珍的事。
“把樹枝放起來，手洗幹淨。”沈麗珍拉着他把樹枝放到客廳，又帶着他把手洗幹淨。
付衛晨有些不舍的把樹枝下，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弄來的。
“像這樣，抓一把，然後一捏。”沈麗珍手裏抓了一把魚肉操作給付衛晨看。
“衛衛真棒。”沈麗珍看到付衛晨按照她教的動作，完美的擠出一顆球，小小的，适合孩兩三口一個。
付衛晨聽着誇獎，白淨的小臉上笑的別提多開心，小手捏的更加起勁。
沈麗珍擠*出一個用勺子一刮放進煮開的熱水鍋裏，付衛晨正好擠*出下一個，兩人配合的很默契。
一條魚剁出了兩碗魚肉，沒多久全部的魚肉全部弄完在鍋裏飄着。
“我還要弄魚丸。”付衛晨玩的正起勁，把碗裏最後一點的魚肉全部弄完，舉着兩只小手還要。
“你看都弄完，沒有了，等下次多弄點讓你捏好不好，你聞香不香，洗好後一會就能吃好吃的魚丸了。”
沈麗珍把焯過水的魚丸放進一個小鍋，裏面放上她熬了大半天的魚頭湯，湯已經熬成奶白色，裏面放點鹽，用勺子盛了一點吹涼送到付衛晨嘴邊。
她發現用空間裏的井水做出來的東西比平常的來的更好，用了幾次後她每次做飯都習慣性的用空間裏的井水。
付衛晨張嘴喝湯，喝完咂咂嘴，把捏魚丸的事抛在腦後，要喝這個魚湯。
沈麗珍讓他等會，等魚湯把魚丸煮熟，盛了兩碗端到客廳。
“吹吹再吃。”沈麗珍把勺子放進碗裏轉了幾圈讓湯更涼點。
“你喂我。”付衛晨不去拿勺子，張着嘴等着她來喂。
他已經五歲了，還要喂飯？沈麗珍有點被驚到，她看孩子爸那樣，不像是會慣孩子的。
用勺子盛了一個付衛晨自己捏的魚丸吹涼送進他嘴裏。
“慢點，咬一口。”看着孩子想一口全吞嘴裏，怕他噎到，只讓它咬一口。
付衛晨咬着嘴裏的小魚丸，兩只小腿高興的擺來擺去，一口魚丸一口魚湯，吃的不亦樂乎。
一碗全喂完，付衛晨打了一個飽嗝，挺着小肚子靠在椅子靠背上。
沈麗珍看着他的葛優癱，笑着喝自己碗裏的魚湯。
吃着碗裏的魚丸，想到石頭，也不知道他在燕嬸家吃了沒，大柱和鐵蛋在學校怎麽樣。
把碗筷刷了，把孩子昨天換下的衣服拿出來洗了。
付衛晨蹲着她旁邊拿着他那根寶貝的樹枝看着她洗衣服。
“這是我的衣服。”付衛晨發現盆裏的衣服是自己的，激動的說道。
“是衛衛的。”沈麗珍點頭應合，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興奮。
付衛晨小手往盆裏一伸，看着沈麗珍沒有反應，小嘴一撅，把手縮回來。
看到這個場景的沈麗珍：“。。。。。。”
“困不困。”沈麗珍把他的衣服晾在院子裏，問着跟在身後的付衛晨。
付衛晨眨眨眼，眯着眼點頭，整個人也沒一開始有活力。
抱起發困的孩子，讓他指出自己的房間，脫了他的小鞋子放在床上，輕拍他的背把他哄睡着，輕輕把被子給他蓋好。
她的話還有很多，拿着抹布把客廳裏裏外外的都擦了一遍，又把廚房收拾了一下，全部弄完，時間已經不早了。
開始準備晚上的晚飯，孩子的爺爺也回來，加上她，一共四個大人一個孩子。
中午捏的魚丸還有一大碗，跟魚湯正好湊一道菜，櫥櫃裏還有肉，做個紅燒肉，炒個青菜解膩，看還有南瓜，做個南瓜丸子，最後再做個土豆絲，四菜一湯。
早醒了的付衛晨在客廳裏面玩，聞到從廚房裏傳來的肉香正要往廚房跑。
客廳的們被推開，付家父子從門外進來，言華馨跟在後面。
“爺爺，爹爹。”付衛晨把手裏的樹枝一扔，跑到爺爺跟前，伸手摟住爺爺的大腿。
付曙國把軍帽摘了，伸手抱去大孫子：“衛衛有沒有想爺爺。”
“想，衛衛可想了。”付衛晨伸手比了一個大大的圈，表示他有那麽想。
付曙國聽到孫子的話，臉上笑容更加溫和。
正在脫外套的付遠聽見兒子的馬屁，嘴角上揚，看了他一眼，兩人視線正對。
“我也想爹爹。”付衛晨趕緊轉換陣地投入自己爹的陣營。
付華馨看着祖孫三人，笑着讓他們趕緊進屋，她去看看飯好了沒。
沈麗珍正在廚房燒最後一道土豆絲，往裏面加一點醋提味，讓土豆絲更脆。
“麗珍，飯好了沒。”付華馨走進廚房問道。
“好了，馨姨，可以開飯了。”沈麗珍土豆絲裝到盤子裏，先把魚湯端出去，她剛在廚房聽見動靜，人都回來了，一家之主付曙國司令員正坐在外面，有一絲緊張。
客廳桌上主位坐在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付曙國長相很面善，看起來就很和藹，不像男主那樣一副生人勿進。
“這是新來的小沈同志吧！”一道很洪亮的聲音傳進沈麗珍耳朵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