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最後是你嗎？
更新時間2016-3-25 22:57:59 字數：2062
漫步在深夜裏，離她的小屋還有一段距離。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略過，但她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吧。
回到屋子裏，慵懶地躺在床上。眼睛直直望着純白的屋頂，回想着她這半年在終極班度過的時光。
H大，去另一個城市，告別這裏的所有。這兩個月，她也應該做些什麽吧。
手機開始充電，慢慢開機了。
她拿起手機，發現有好多消息。
先是看見了喬悠南的消息，毫無預兆，時間顯示發在剛剛聚會還沒結束的時候。因為手機沒電，她沒辦法确定自己當時在幹嘛。
點開，是那三個字，最刺眼的三個字。
可她并不那樣認為，她覺得這只是朋友之間告別的不舍而已吧。但故事，不僅如此。
然後，發現班群裏已經爆炸了。
“哪一個是喬悠南，你出來。”顯示的是葉落雪在群裏發的。明明都有備注，這樣的話，就是在挑釁。
“你不是雪兒。”喬悠南緊接着。
“你是她男盆友吧。”直接戳穿了對方的身份，不僅僅是因為他喝多了。
“你過來，我不打死你。””葉落雪”又一次挑釁。
“你要幹嘛？”袁傑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在努力終止這場對話。他這話，是在警告喬悠南，別再說了。但是喬悠南不理會，還說了一句，我沒幹嘛啊？
劍拔弩張，葉落雪一句一句地仔細看過來。
“看來有奸情啊。”
“有奸情啊。”
葉落雪雙手發抖，有些急促的呼吸着。
“夠了！”她只發了這麽一句，喬悠南和那個葉落雪都不說話了。
“喝醉的都回去了吧？”袁傑開始轉移着話題，其它人也很快的不再注意這場風波。
“你到底要怎麽樣？”
“他說他愛你”韓墨的語氣無法辨認，葉落雪已經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你非要搞到全班的人都知道？非要我難堪嗎？”
“是我不好。”他不說多餘的話，開始道歉。但是其實心裏已經忍受不了，喬悠南的話已經激怒了他。
可她現在有多生氣。直直坐在那裏，盯着手機，杏目圓瞪。明顯的争執，而原因就是她。這樣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經歷。不知道這樣下來，她在同學眼裏是什麽樣的人。
霎時間，對韓墨的恨，對喬悠南的憤一起湧上心頭。在這樣的日子，在她這樣珍惜的日子裏。為什麽他要這樣？
良久，她沒回複。
對于喬悠南，她也沒好氣。
“你這樣別人都會誤會的，別再說這種話了。”
可是他分明是認真的，他是認真的。
“你也看到了，是他先挑釁的。”喬悠南也火了，有種被窺探的感覺，很不舒服。
“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很容易讓人誤解。”
“他憑什麽看你的QQ，那是隐私，他現在還算什麽？”
“這是我的事，你別管！”她的語氣透過屏幕，凜冽的感覺油然而生。
“對不起，我知道了。”
有些東西，似乎慢慢開始變了。是友情破碎了，是愛情蒸發了，是以前的自己走遠了。
自己這一路走來可以依靠的好朋友嗎？即使有過不愉快，那又怎麽樣呢？
如果在人海裏，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不論他是怎麽樣的人，他在別人眼裏是什麽樣的形象。對于你而言，他都是珍貴的。
沒錯，喬悠南對于葉落雪是這樣一個人。但是這個時候，似乎都變得遙遠了。
對于韓墨呢？是不是，有些話應該說了。
“我們結束了，早就該結束了。從一切開始變質的時候，就已經該結束了。我可以不問原因，但是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她的指尖在屏幕上來回，半透明的指甲反着光。
“雪兒，之前是我不好。但是這半年又過去了，我真的錯了。其它的解釋多餘，但是你明明還愛我。”
她苦笑，嘗到一滴苦澀的眼淚。對啊，因為仗着被愛，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這就是你的籌碼嗎？”眼淚滴在屏幕上，被她一把抹去。
“不是，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坐在冰冷的路邊。
“晚了，什麽都晚了。我們結束了，到此我親手畫上句號。”她失望絕望，甚至不相信感情。
“是因為他嗎？”他終于開始懷疑，終于開始懷疑他是否還占據她的心。
“與他無關。”她簡單四個字，但是他清楚的明白，她還是他的。
“再見。”她絕情的語氣，眼淚一直落到肚子裏。
“你乖乖睡覺，明天我們再說好嗎。”對于她的決絕，他不予回答。
是不是真話說了太多就成真不了？是不是離開就帶走了所有可能？是不是真的要失去才覺得慌亂？
娘娘腔曾經在班裏講過，他很喜歡王菲的《因為愛情》。那時候，袁傑問了葉落雪一句。
“你相信愛情嗎？”
“不相信。”她笑着說。袁傑也笑了，在愛情這個詞上，他們都是階下囚。
窗外的顏色愈發濃重，雨，在午夜開始下。幾杯啤酒，但是足以徹夜難眠。
她側躺在小床上，望着貼着窗戶湧下來的雨水。玻璃上留下一條一條，交錯的痕跡。濺開的水珠，鋪滿玻璃光滑的表面。
嘿，我真的好想你。現在窗外面，又開始下着雨。
黑色的碎發在雨中組成一縷一縷，望着亮着燈的小屋，他轉身離開。
藍色的襯衫霎時間被打濕，緊貼在他棱角分明的手臂上。一條疤痕，若隐若現。他不回頭，不敢再去看那燈光。湖一樣的眼睛，被雨水遮住。
坐在馬路牙子上，聽她講完她的絕望。朦胧的視野，一直延續到夜的盡頭。
本打算，可以再一次見到她。本打算，這一次絕不放手。
一直走，不知道多久才回到寧宇濤那裏。然後，完全地，失去意識。
張嘉佳說，我希望有一個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間清爽的風，如古城溫暖的光……從山野到書房……只要最後是你，就好。
誰也沒有錯，錯就無處歸咎。
喬悠南沒錯，葉落雪和韓墨究竟誰對誰錯。不能理解他的銷聲匿跡，不能理解他又一次的漠然。于是，走着走着就散了。
最後，是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