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059章主要事件:先帝和前大将軍那些糟事兒。
房間外, 月朗星稀,清風徐徐。
房間內,紅燭暖帳, 人影交疊。
雲樓趴在床上, 喘息着, 聲音裏都帶上了哭音:“不、不要了……”
绛宗郝親了親他的嘴角, 繼續動作。
……
待到绛宗郝餍足地在他身邊躺下, 雲樓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這般的關系, 已經持續了一年。
在雲樓十六歲那年,绛宗郝因為他要立太子妃的緣故,終于克制不住,在得知消息的當夜,爬上了太子的床, 糾纏了一個晚上。
而後, 立妃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而他們兩人的關系,卻意外地堅持了下來。
只是二人的親密姿态,只能在沒有旁人的時候顯示出來,這可憋壞了绛宗郝。
半年前, 先帝駕崩, 雲樓登基。
而兩天後, 十七歲的新皇就要去南巡。這一別,必然是一年半載不能見面,所以绛宗郝今晚才會如此放縱。雲樓知曉他的脾氣與不滿,所以并未阻止。
兩日後, 雲樓南下。
說是體察民情,實際上不過是乘着車攆上街,接受百姓們的山呼萬歲罷了。而後再被當地官員帶去府邸,好吃好喝的招待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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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樓覺得有些無聊。
他覺得還不如在皇宮裏睡大覺。
每天要應付那些谄媚卻欺男霸女毫無作為的官員,還以為沒有證據而不能治罪,讓雲樓覺得有些心累。
這天,他拒絕了當地知府的盛情邀請,躺在房間裏補眠。
房門突然被敲響。
雲樓擡手壓著眼睛道:“去回知府,朕身體不舒服,需要好好靜養,就不去赴宴了。”
房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不舒服啊,看起來精得很。”
雲樓驚訝地張開眼睛,看向來人,“你怎麽來了?”
绛宗郝反手關上房門,道:“怎麽,我不能來嗎?”
雲樓笑吟吟地迎上去,“當然可以,就是覺得有些意外。”
绛宗郝摟過她,在他唇角咬了一口,笑道:“就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如何,夠驚喜嗎?”
雲樓笑道:“實在是太驚了。”
绛宗郝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問道:“為何裝病?”
雲樓按了按太陽穴道:“不想去應付那些地方官,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沒一個好東西。”
绛宗郝有些擔憂地看着他。
雲樓笑道:“你這麽看着朕做什麽?”
绛宗郝搖搖頭道:“沒什麽,只是覺得你當皇帝太辛苦了。”
雲樓苦笑道:“這次南巡,朕所看到的都是地方官想讓朕看到的,有什麽可辛苦的。”
绛宗郝沉默半晌,突然道:“你想不想看看真實的民情?”
雲樓挑眉道:“你有辦法?”
绛宗郝道:“其實歷代以來,都有皇帝微服出巡,不表明身份,暗自在百姓中活動,自然能體察到不少真實的情況。”
雲樓嘆氣道:“朕又何嘗不是這麽想過。只是這次南巡的動靜已經很大了,朕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帶着大批侍衛悄無聲息地行動。”
绛宗郝道:“你有沒有想過甩掉侍衛單獨行動?”
雲樓微微睜大眼睛,“你開什麽玩笑。”
绛宗郝道:“你又不是不會武功,也不是不能自保,偷偷出去也沒關系吧。”
雲樓忍不住笑了,“你還真是異想天開。”
绛宗郝道:“不是異想天開,我這次來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
雲樓道:“什麽?”
绛宗郝道:“我父親已經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雲樓一愣道:“……咦?”
“就在你登基的那段時間,我與他說的。父親來很不同意,還罰我在祠堂跪了十天,想讓我放棄,不過他最後也沒拗過我。”绛宗郝道:“在家這幾天,我父親對我說了許多。他說,如果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他阻止不了,但做皇帝的枕邊人是十分不容易的,我需要足夠出色,才能拼得過其他人。”
雲樓皺眉道:“你無需如此……”
“聽我說,”绛宗郝打斷他,“你畢竟是皇帝,不可能不立妃子,不可能無後。我不知道以後你有了其他女人後會對我怎麽樣,我能做的就是牢牢把握住現在所擁有的,在你人生的畫紙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如此一來,縱然你以後有了新歡,也不能夠再忘記我了。”
雲樓的心被他說得有些揪起來。
绛宗郝說,忽而又笑了,道:“我這次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不少狀況,我想應該對你有益,你願意跟我去看看嗎?”
雲樓遲疑道:“也不是不行,只是行館這邊的人要如何……”
绛宗郝道:“不打緊的,你只要給他們留下個字條,說明去向便可了。更何況我要帶你去的地方來回也只需要半天的時間,晚上就能趕得回來。”
雲樓道:“那便如此吧。”
兩人留下了字條,便從後門偷溜出去了。
绛宗郝來時是騎着馬的,他陪雲樓又去買了一匹,雙雙上路。
兩人沒一會兒就騎上了官道。
現在是秋天,官道邊上是大片的農田,金燦燦的麥子随着微風擺動,好似金色的波浪,看上去實在是一派祥和。
可半個時辰後,這種舒服的感覺便漸漸消失了。
路邊的景象逐漸開始變得荒蕪起來。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绛宗郝道:“到了。”
雲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前方是一個不小的村子,大片的農田雜草叢生,還有不少村民正帶着孩子在荒地上刨土,挖野菜樹根吃。
雲樓結結巴巴道:“怎會如此?”
绛宗郝道:“鬧災荒。連續幾月不下雨,莊稼都枯死了。”
雲樓道:“南方鬧災荒的事情父皇在位時我也有所耳聞。可這不是年前的事情了嗎,現在怎會依舊如此凄苦?”
绛宗郝道:“進去問問他們便知了。”
雲樓點點頭。
二人雙雙走進村子。
看到有外人來,離村口最近的一位大嬸警覺地擡起頭來,把身邊的小女孩往身後藏了藏,舉起鋤頭道:“你們是什麽人?”
雲樓溫和地笑道:“大嬸莫要驚慌,我們只是路過的。不知可否借口水喝?”
大嬸的眼睛狐疑地将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绛宗郝高大的身形的時候明顯瑟縮了一下。但她畢竟心性純樸,活了這麽些年也沒遇到過山盜匪賊之類的,見雲樓的态度友善,很快稍稍放下了戒心,起身道:“你們随我來吧。”
大嬸拉起小女孩,轉身往邊上的屋子裏走去。
雲樓和绛宗郝對視一眼,跟上。
屋內。
大嬸從廚房裏拿出兩個陶碗,用水瓢倒上了水。
雲樓笑着抿了一口,臉色頓時一僵。
他趁着大嬸轉身放東西的時候,偷偷将水吐到了手帕裏。
绛宗郝輕聲問道:“怎麽了?”
雲樓尴尬道:“有沙子。”
绛宗郝沉默地點點頭。
“兩位小哥怎麽會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大嬸擦着手走過來。
雲樓笑道:“去臨鎮拜訪個朋友。”
大嬸不知想到了什麽,嘆了口氣。
雲樓趁機問道:“我從前一個鎮子過來,看到那裏百姓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怎得這裏的生活如此凄涼?”
大嬸色戚哀道:“還不是當官的貪財,苦了我們這些老百姓。”
雲樓道:“是不是災荒的緣故?我記得年前有一陣連月不雨,是否是那時造成的?”
大嬸點點頭道:“可不是麽。”
雲樓又道:“可我記得朝廷有下撥過慰撫款和赈災糧啊,為何生活還是沒能改善?”
大嬸突然臉色一變,憤憤道:“別提了,那幫狗官!”
雲樓道:“這話從何說起?”
大嬸道:“老百姓都知道當今皇帝不會放着我們不管。可我們這裏地處偏僻,根沒有人會注意到。兩個月前好不容易來了個清廉的縣令,進城向知府申請赈災的錢糧,卻被打了回來。沒幾天就熬不下去,病逝了。”
雲樓皺眉道:“知府怎得如此不講道理,将人名視為草芥?”
大嬸色越發怨憤,“誰說不是呢。那任縣令走後每兩天,知府就派人來把他的屍體擡走了,連葬禮都沒能辦成。來的人嗨威脅我們道,若是敢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就把我們全村村民都給關押起來。”
雲樓又和大嬸閑侃了幾句,便告辭了。
兩人騎馬走在回程的路上。
雲樓氣憤道:“真沒想到那個知府會如此腐敗。”他一開始還以為那知府只是從百姓身上搜刮了些油水,沒想到居然會貪婪到用村民的人命來揮霍。
绛宗郝道:“其實不止這一個村子,來的路上,我至少看到了三四個如此光景的村子。基都是大人帶着小孩在荒地上挖東西吃。田地裏顆粒無收,也不知他們這幾個月是怎麽熬過來的。”
雲樓道:“回去定要嚴懲那些貪官!”
正說着,天色突然暗了下來。
不一會兒便雷聲四起,下起了雨來。
雲樓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道:“沒帶傘。”
绛宗郝道:“加快速度吧。”
雲樓點點頭,甩下馬鞭,兩人飛快地在雨中前行。
然而這裏雖然是官道,卻也是條偏僻的官道,中間還有幾段山路。騎到一半的時候,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并非雷聲。
绛宗郝擡頭望去,瞳孔頓時猛縮。
山崖上的石頭混着泥土,大片大片地朝他們的方向滾落下來。
他來不及言語,飛身向雲樓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射射夜鳶的地雷麽麽噠,昨天沒看到QAQ
【小萌段】
跟朋友見一妹子。點了三杯可樂。
那貨見妹子不錯想裝13,端起可樂拔掉吸管很文雅的掀開蓋子吹了兩口,小喝一口。
然後坐我對面的妹子可樂從鼻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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