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救命稻草(三)之三
楚挽歌斜了他一眼,這人真小氣,請人喝個茶還要吓唬一番。
她拍了拍手,“連總真不給人讨便宜。”楚挽歌此話一出才懊悔,他是不做虧本買賣的,可他确實幫了莫氏很多,那些資金投進去,假以時日,莫氏就還有機會振作。
她不認為那一晚就能兩清。
連錫純想要什麽女人沒有,她算不上最出色的。
想至此,她的神色添了幾分陰郁。
手背微涼,她的指尖一顫,連錫純将她的手握住,“這周末我要去日本,你同行。”他眼裏的墨濃稠,化不開,她亦掙不開,“我的榮幸,連總。”她微笑道。
下午三點多,兩人才到了下榻的酒店,行李都送上去了,她同他坐觀光電梯。
酒店的地理位置極佳,位于東京灣的東岸,能俯瞰海景。
楚挽歌疲憊不堪,進了套房就直奔主卧,她只想休息。
飛機太要人命了。
想到晚上連錫純的約會,她還是抓緊時間補覺。
大約四點多,楚挽歌認命地關了鬧鈴,從舒适的大床上爬起來。
楚挽歌仔細地換了衣服,化了妝,連錫純早已在外等候,她挽上他的臂彎,大方地出門。
連錫純約了銀座的總裁會餐,對方也帶了夫人出席,成田夫人會講中文,楚挽歌也不會太無聊。
談話的內容大約和公事有關,連錫純也不避諱她在身邊,再者她也無甚興趣,更沒有那個天賦做商業間諜。
她和成田夫人聊到時裝,那可是楚挽歌的長項,她有點得意忘形了,在連錫純面前也不記得要藏起尾巴來。
出了酒店,她倒是精神不少。
連錫純正要上車,楚挽歌徑自将車門關了,建議:“這麽美麗的夜色,咱們逛逛吧?好久沒來了呢。”她望了一眼遠處炫目的燈光,隐隐有些期待。
雖然從未想過會和他一起來這座城市。
但連錫純沒有拒絕,他交代好了司機,楚挽歌便将他拖走。
她今日一身ElieSaab的白色長裙,打着燈光,朦胧而夢幻,走起路來裙擺搖曳,不經意能看到那截腳踝,然後她一個旋轉,又不見。
“我有一回在那家露天餐廳吃飯——”楚挽歌仰頭指着大廈的那頭,連錫純給面子地看了一眼,“我也去過。”
楚挽歌點點頭,“哦,那裏的海膽真的很不錯。”
“在這裏也很難再找到一家店能做出那樣的口味了。”連錫純附和。
楚挽歌被他一說,舌頭似乎嘗到了那種入口即化的甜軟,發饞。
但晚上,不開的。
楚挽歌拉着他繼續往前走,汽車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地跟着。
一條街都沒能走完,楚挽歌許久沒穿系帶高跟,腳有點痛,還是不難為自己,主動跟連錫純建議:夜深了,我們回去吧。
連錫純聽完,靠到路邊就上了車。
楚挽歌委實挫敗,他根本是不想逛街吧!
回了酒店,楚挽歌徑自去浴室洗澡。
聽到外面有聲音,楚挽歌還未來得及避,他已經踏了進來,她有些別扭,畢竟這是第一次和人共浴,還是一個認識剛不久的男人。
長臂攬過她的腰,楚挽歌不禁顫栗。
“我有點累了。”楚挽歌和他隔開一段距離。
他将臉埋在她的頸子裏,“我感覺在做夢。”
她沉默,因為他又在說她聽不懂的話。
“連總,出門前,我還以為這是在做夢。”但她現在很清醒。
“呵呵。”他冷笑,突然握緊她的腰,“你是巴不得在做夢呢!”
楚挽歌不懂他突然的狠戾。
“連總,我們以前認識嗎?”她認真地望着他。
他冷冷地反诘:“如今這一切還重要嗎?”嘴角挂着諷刺的笑。
真是陰晴不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