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動身·二合一
杜雲歌隐隐約約覺得薛書雁這句話裏別有深意, 并不是薛書雁真的覺得她的聲音好聽、覺得自己的名字俊得很, 偏要在這個時候多聽幾遍, 而是……
相當地意有所指。
她無措地看向薛書雁的雙眼,還沒來得及再叫一遍薛書雁的名字呢, 出去拿藥的侍女就匆匆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個秋月滿,提着那一大串的鑰匙就叮鈴哐啷地來了,真是典型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門主, 書雁,你們這是怎麽了?就練個武怎麽還能傷着呢?門主你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哎,要我說啊,你就好好地跟着春姐和我學看賬本就好, 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自有人會為你去做的。”
杜雲歌剛開口發出了個音節, 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秋月滿拿着上好的傷藥來到了她的面前,慌得簡直像是她堂堂妙音門門主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一樣:
“門主傷到哪裏了?”
杜雲歌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不知道是因為她之前喊的那一聲不夠大、不夠清楚,還是因為侍女在驚慌失措之下轉告秋月滿的時候出了問題,似乎人人都以為受傷的是她, 便趕緊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是我師姐傷着了, 不是我。”
“薛書雁受傷”這件事本來就相當稀奇且罕見了,更別提按照眼下這架勢, 明顯就是杜雲歌不知道幹了什麽傷到了薛書雁, 這讓周圍的侍女和秋月滿的臉色都奇怪了幾分, 不知道是先感嘆“薛書雁這般的英才人物竟然也會受傷”的好,還是先感嘆“門主竟然能傷到薛書雁了真是長進大發了”的好。
秋月滿本來一聽“門主和薛師姐在練武的時候傷着了”,吓得三魂立刻就去了七魄,從庫房裏翻出了千金難求的黑玉斷續膏和紫金化瘀散就沖了過來,結果萬萬沒想到受傷的不是杜雲歌而是薛書雁,更沒想到就是這麽一點點的劃傷,都不用管它它自個兒也能長好,倒讓她懷裏的那一堆上好的傷藥派不上什麽用場了,畢竟有句老話說得好,殺雞焉用牛刀。藥再好,也要講究一個症結相對、藥力适宜的啊。
然而在秋月滿把這兩種傷藥收起來之前,杜雲歌先開口發問了:
“師姐的傷用不到這兩種藥麽,秋護法?”
秋月滿解釋道:“如此小傷,毋需猛藥。若是用了這麽好的藥的話,怕藥力過重,會讓未能徹底被化解的藥性殘留于腠理,假以時日,次數再一多,殘留的藥性就要深入骨髓了。是藥三分毒,哪怕傷勢再小,也要防微杜漸、謹慎對症用藥才是——夏姐說的。”
杜雲歌這才放下了心:“既是如此,那就看秋護法覺得什麽藥合适,就給師姐用上吧。”
——她剛想去跟薛書雁邀功,說“師姐看我我多念着你”的時候,突然就發現薛書雁的臉色又變回了之前那種最常見的不動如山的樣子,這讓杜雲歌真是相當的百思不得其解:
師姐你怎麽又雙叒叕不高興了啊?!
不過杜雲歌也已經習慣了,她甚至還能安慰自己,可能這就是一流高手的怪脾氣吧,永遠對自己的要求超級高,一沒達到自己對自己的高标準要求就會自顧自地不開心起來,更別說因為這麽小的一件事就受傷了。這對薛書雁這樣的高手來說可真是個超級大的失誤,也難怪她會不開心,甚至連“再叫一次”這樣明顯就是在讨安慰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已經自己把自己給順順利利地說服了的杜雲歌一想通了之後——或者說是自覺想通——再看往薛書雁的眼神裏就帶了相當有分量的包容和耐心,連說話的語氣都柔和了不止一點半點:
“師姐莫要太過自我苛求,這次受傷全都是我的錯,和師姐無關,倒是連累了師姐,讓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為了增強自己所說的話的說服力,杜雲歌甚至還握住了薛書雁沒有受傷的那只手,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師姐安心養傷,我肯定會把師姐照顧妥當的!”
秋月滿在一旁只覺自己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最後才終于頂着這莫名讓人插不進話去的氛圍努力開口掙紮了一下:
“又不是什麽大傷……門主你就別擔心過頭了。”
妙音門裏有句話說得好,如果有件事被秋月滿知道了,那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全山頭的人都知道了,怕是連後山的猴兒們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有鼻子有眼的。于是當天下午,所有妙音門裏的人都知道了“薛書雁練武的時候竟然被門主傷到了”這件大事,鳳城春還專門跑過來跟杜雲歌确認了一下此事的真僞:
“你真的傷到書雁了?!”
杜雲歌慚愧道:“是的。都怪我學藝不精……”
“等等,門主,我們誰都沒有怪你,倒不如說這是個正兒八經的好事。”鳳城春趕緊連連擺手,好讓杜雲歌打消最後一絲疑慮:
“你看書雁都沒有計較的意思呢。”
杜雲歌很想說“我師姐對我好着呢怕是不管我幹了啥都不會跟我計較的春護法你的這個說法可真是太沒有說服力了”,不過她思考了一下,還是謹慎地把這句話咽了回去,因為她有種直覺,如果她真的這麽說的了話,可能要把鳳城春給噎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了。
在她沉默的這個當口,鳳城春又道:
“書雁的護體真氣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破掉的。我內力不濟,就算拿着寶刀去砍,估計也會在接觸到她身上之前被彈開,更別提到底能不能近她身了。”
“你能在練武的時候傷到她,這必然不是你所用的武器的鋒利所致的,而是你真正找到了适合你用的武器,她沒有全心全意的防備,所以才能傷到她。這意味着你的武學終于可以有所進益了,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麽?”
“正是此理。”薛書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此刻應該在雲暗雪處修行劍法的妙音門大師姐匆匆趕來,一襲黑色灑金的長衣愈發襯得她眉目深邃,帶着點胡人特有的塞外的冷冽氣息了。她匆匆行來,站在杜雲歌身側,對着鳳城春深施一禮,道:
“禀春護法,雲歌今晨練武的時候用的是琴。”
鳳城春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能傷到薛書雁的只不過是單純的、真正意義上的琴音,她還當杜雲歌用的是琴中劍呢:“可是雲歌的劍法平平,本不至于此的呀?”
杜雲歌趕緊補充道:“我們一開始是在練劍的,沒有偷懶。只是後來一起往門外走的時候,閑談間突然說起了妙音門的開山門主所擅長的那一手天魔妙音般的琴法,我好奇心一起,就想拉着師姐去試一下……可是沒能想到那琴聲委實難聽得很,讓人心神大亂不說,且在我撤手的當口,七根琴弦便齊齊裂斷了,師姐為了護着我的手才被那琴弦傷到的。”
鳳城春心下暗暗一驚。習武堂裏的東西是她和雲暗雪一手置辦的,當時還是個年輕姑娘的秋月滿真是在卡着花銷的極限最低點在往外掏銀子,果真應了那句話“越有錢的就越吝啬”,哪怕花的不是她的錢而是妙音門的錢,秋月滿也精打細算得活像多往外掏個一文錢就能要了她的命似的。妙音門能夠有今日的基業,除去各地的十二舵主善于經營之外,像個過冬倉鼠一樣不斷囤東西的秋月滿也功不可沒。
習武堂裏的東西當年樣樣買的都是頂好的,買好後共計開銷六萬白銀,但是之前秋月滿在鳳城春雲暗雪兩人下山前往外批的錢是六萬零一百一十兩,可以說是事前諸葛,精确到了極致了。多出來的一百多兩零頭就是雲暗雪和鳳城春的路費,等兩人把這堆兵器搬了回來之後共計還剩不到十文錢,鳳城春又在山腳下給還是個小娃娃的杜雲歌買了根糖葫蘆,最後不多不少,剛剛好地剩了一文——這一文錢最後還被秋月滿拿走了,洗幹淨之後包在了餃子裏,剛好讓外出置辦武器的鳳城春和雲暗雪趕得上吃一碗熱氣騰騰的藏着錢的富貴餃子過年。從此全妙音門上下對秋月滿佩服得那叫一個五體投地,再也沒人敢從這只看上去圓乎乎的、和和氣氣的鐵公雞身上揪半根毛下來。
因為當初買的東西好,所以這麽些年來也就是零零碎碎地換些太常用的、被消耗掉了的東西就是,六萬白銀裏倒有相當一部分開銷花在了那把飛瀑連珠上,習武堂裏的那把用來練習琴中劍的古琴雖然說不是很破,但終歸也不過是尋常貨色,畢竟在琴中劍這一門算是相當偏門的武藝中,最關鍵的能傷到人的不是琴,而是劍。
換而言之,如果杜雲歌用那麽普通的一把琴都能夠演奏出如她所說的那樣“令人心神大亂”的樂曲的話,那豈不是她真的有望在這條路上精進幾分?
于是鳳城春便一疊聲地催着杜雲歌和薛書雁去把飛瀑連珠拿出來彈一彈,當然還是杜雲歌彈,薛書雁在旁邊護法:
“用的是那麽爛的一把琴都有如此奇效,那換作絕代第一琴又如何?”
然而當杜雲歌像之前一樣,将內力灌注在指尖激蕩琴弦彈完一整首江南小調的時候,卻又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讓人氣血翻湧、煩悶欲嘔的感覺。鳳城春心想,莫不是這能夠傷到人的琴音必須用平平無奇的古琴奏出,所以用這把好琴就沒那個效果了?
正在她們猜測的時候,薛書雁開口了:
“雲歌,你暫且只彈那一個音試試。”
杜雲歌向來對薛書雁的話很聽的,于是她話音剛落,杜雲歌就循着記憶裏的今晨的那個音,在這把飛瀑連珠上奏響了那一聲讓人聽了就想掀翻周圍一切能夠掀翻的東西的琴音:
“铮——”
鳳城春只覺胸口猛然一滞,就好像被人用千斤的大錘猛地來了個當頭一擊,頭暈眼花,氣血翻湧,對她這樣內力修為低一些的人來說,這已經不是區區的心煩意亂的地步了,是真真切切的能讓人氣血行岔的要命的聲音!
幸好杜雲歌彈完這一聲之後就再沒了下文,只是把雙手放在琴弦上,等着所有的震動都停了下來之後才緩緩讓雙手離弦,以免像之前那樣毀了一把舉世無雙的好琴。然而即便如此,她的雙手在離開了飛瀑連珠的琴弦之後,原本已經沒有了任何顫動的琴弦也突然像是失去了最後的一點支撐着平衡的東西似的,極大幅度地晃動了起來,幸好沒有像今晨的那把的琴一樣琴弦齊齊裂斷。
鳳城春踉踉跄跄地扶着桌子後退了幾步,看向杜雲歌的眼神中便多了幾分釋然的、欣慰的笑意,待氣血平複後緩緩道:
“門主若真能學到天魔妙音……我來日九泉之下也能瞑目,可以毫無愧心、擡頭挺胸地去見你的母親了。”
鳳城春不愧是看過所有門派的藏書和書單子的人,簡略一想就知道杜雲歌應該去哪裏求得琴法上的精進:
“我記得峨眉派藏有我妙音門的初代門主親手譜寫的琴譜一本。當年妙音門初代門主把琴譜托付給峨眉派的時候曾經說過,不是妙音門門主親至就不能交出琴譜,所以我當年沒能看到這玩意兒;峨眉掌門也說了,必須要門主親自過去才能完璧歸趙,所以就算是我,也只知道有本妙音門的琴譜藏在峨眉。但是這麽多年來也沒個門主能練成天魔妙音,自然也犯不着專門為自己學不會的東西下山去讨,可門主都在沒有琴譜的前提下自通了天魔妙音,那就是時候下山去走一趟了。”
“練武一事宜早不宜遲,恰巧今個兒是适合出行的好日子,要不門主和書雁今天就下山吧。”
鳳城春是遼東人,即便離開了故土多年,這說走就走說幹就幹的性子也沒有被江南這邊的柔緩的水鄉氣息給削減幾分,驚得杜雲歌差點兒沒跳起來:
“現在就走?”這也太快了吧?!
鳳城春和薛書雁略微一對視,薛書雁便點了點頭道:
“時間不等人,等我回房去,帶上佩劍和刀就走。”
杜雲歌自從生下來就沒下過忘憂山。上輩子下山跟着何蓁蓁去了何家莊的時候,鳳城春她們生怕她嫁過去吃虧,給她的陪嫁堪稱十裏紅妝,浩浩蕩蕩地一路從妙音門的山門口一路排到忘憂山的山腳,看得前來觀禮的一幹江湖人士眼紅得都能滴出血來。然而除去那段不怎麽令人開心的回憶,她還真不知道出遠門應該準備什麽——
但是像薛書雁說的這個樣子,只帶上她的刀和劍肯定不行!
秋月滿不知什麽時候趕了過來,也對薛書雁的行為表示不能認同,反駁道:
“你要是一個人下山去的話,不帶行李也不要緊,但是你這次是要和門主一起下山的。門主打小就沒受過風餐露宿的苦,要是餓了渴了的話怎麽辦,要她跟你一樣啃幹糧、喝冷水嗎?要是困乏了的話要和你一樣找個草垛子窩着或者睡破廟嗎?要我說,不如多花上幾天收拾行李,把門主慣用的東西全都備好,再把庫房裏那輛上好的八匹馬的紅木馬車拉出來,能放不少東西,還有個內外間呢,正好外間放東西,門主和書雁還能在裏間睡着。”
杜雲歌被秋月滿的話給驚得兩眼淚汪汪,一把抓住薛書雁的袖子,就差為她師姐遭的這份罪嚎啕大哭出來了:
“天爺……我竟不知道我薛師姐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吃了這麽多苦!日後師姐就與我同吃同住,一切份例與我等同,我絕不能讓我師姐受半點苛待!”
薛書雁剛想解釋一下她才沒這麽慘,區區客棧還是住得起的,如果得了空也會去鋪子裏吃口熱飯——剛剛那些可能都是秋月滿下山的時候為了省錢自己做過的事,就以為所有人都跟她一樣了。結果在聽到了最為關鍵的“同吃同住”四個字以後,薛書雁兩眼一下子就亮起來了,不過為了掩飾這份過分開心的情緒,她還是冷靜了一下才開口說話:
“份例等同大可不必,同吃同住倒是可以,正好這一路上還方便保護雲歌安全。”
鳳城春看起來很想從鼻子裏噴出口氣兒來表示自己的無言以對,不過最後還是為了自己在最心愛的雲歌小徒弟的面前的形象忍住了這番作為:
“此去下山,正好可以去秦淮查賬,要的就是一個猝不及防,大張旗鼓上路反而更容易惹人注目,萬一門主和書雁還沒到就被走漏了風聲,讓她們那邊提前做好了準備的話就麻煩了。”
“要我說,備上兩匹馬拉的車子即可,你再把門主的對牌拿出來,這樣一路上,門主只要去到妙音門門下的産業就可以随便吃随便住随便拿,即用即取。咱們妙音門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還用得着收拾什麽行李呢?如此一來,豈不是方便很多?”
秋月滿的提議被駁了回去倒也不惱,依言給了侍女對牌,讓她去庫房裏挑一輛低調又舒服的馬車出來,再去馬廄牽兩匹塞外寶馬好拉車,對着杜雲歌笑道:
“那我就祝門主和書雁一路順風了。”
等到杜雲歌已經坐在了車子裏、薛書雁在前面駕着馬,兩人一同沿着好容易被清出來的路下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邊的火燒雲鋪陳開了染透半邊天的絢麗奪目的紅色,層層遞進渲染,美不勝收,餘輝映照之下,倒顯得周圍的一切東西都像是罩了層薄紗似的,有種朦胧的不真實感。
——據說當年薛書雁離開妙音門的時候,也是在這樣一個天高氣爽的初冬。
那時杜雲歌已經在何家莊被半軟禁起來了,對自己昔日的門派的消息只能通過從打聽到的只言片語裏知曉,如果她能打聽得更詳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可能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和薛書雁在今生今世一同下山去峨眉派讨要琴譜順便查賬的日子,和上輩子薛書雁獨身一人前往塞外草原認祖歸宗的日子是一樣的,想來這是真真的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杜雲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看着薛書雁端坐在外面為她駕車的樣子,突然就覺得想來世間再也不會有人像薛書雁一樣,對她如此忠心耿耿、生死不棄了。
薛書雁聽到了身後車窗被打開的動靜,便回過頭去問道:
“雲歌?有事要吩咐我麽?”
杜雲歌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無端地覺得想哭。但是她已經是個行過及笄禮的大人了,也已經能夠慢慢地接過一直以來都壓在春夏秋冬四位護法和薛書雁肩上的重擔、馬上就要真正地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妙音門門主了,自然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傻乎乎地想哭就哭、喜怒哀樂全都分毫不遮掩地表露在臉上了,便對着薛書雁微微笑了笑,輕聲道:
“我只是在想,能夠和師姐這樣在一起……真是再好不過了。”
※※※※※※※※※※※※※※※※※※※※
【小劇場】
成功自己說服了自己的杜雲歌:師姐不慌,你受傷怎麽想都是我的錯,我發誓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薛書雁:……雖然聽起來很棒,但我覺得我倆絕對又沒想到一塊去。【委屈到變形.JPG】
【另一個小劇場】
秋月滿:……幸虧門主喊人喊的快。要是慢一點的話……
大驚失色杜雲歌:會怎樣?!是這把琴有問題嗎?我就說這麽難聽肯定不是我的鍋!
秋月滿:……就愈合了。
【最後一個小劇場·有錢人的快樂是我們想象不到的】
白手起家何蓁蓁:???你們就這麽把珍貴的初代門主的手稿留在外人家裏???該說你們一個門的人都是傻子還是說你們心大???
超級有錢杜雲歌:……你不懂我們有錢人的心境,哎。如果你小時候打彈弓都用的是南海明珠、穿的衣服都是貢緞雲錦冰絲莨綢、彈着玩的琴都是飛瀑連珠、學藝不精的劍都是越王勾踐所督鑄的斷水、随随便便拿出來的傷藥都是千金難買的黑玉斷續膏、出門的時候什麽行李都不用帶帶上錢就夠了的話,你也會覺得區區一本誰都學不會的手稿留在外面也不打緊的。
持續崩潰何蓁蓁:你他媽滾啊——————!!!!!!!!!
【最後一個小科普·古代的勞斯萊斯】
不要小看中國古代人民的想象力……當年張居正還有一擡32個人才能擡得動的轎子,裏面有會客室有走廊甚至還有洗手間,區區八匹馬的馬車跟這玩意兒比起來估計也是小巫見大巫……此處感謝評論區的82579958小天使的指正,我一開始記錯轎子的擡數了orz
附上本卷詩詞來源:
《答人》 太上隐者 【唐】
偶來松樹下,高枕石頭眠。
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
以下為感謝名單~謝謝楠浔x50、天西魚光侑x30、Dededelax11、追風墨蓮x10、mineyx10、kaorix10、庭載x10、世界中心呼喚愛x8、阿舀x5、賴美雲的小面包x4、念執着x4、昨日青空x2、噼咔哩嚓啪、陳桉樹、勇士君的營養液!
謝謝落花盈我衣、35377853、念執着x2、Dededela、不斷跳坑x2、白衣倉狗的地雷,感謝蕭骸、Dededela 的手榴彈╰(*°▽°*)╯如有遺漏請确認自己的名字裏有沒有違禁字符或者emoji然後再敲打我,晉江後臺抽抽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orz謝謝大家!!十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