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生氣
狠狠地揍了白岩一頓徐虎心滿意足,哼着小曲回了家。不過一進門就得了楚清黛的冷臉,卻原來楚清黛休息到中午,半下午就一頭鑽到了廚房準備徐虎愛吃的,她和許媽兩個煎炒烹炸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準備給徐虎接風洗塵,昨天雖然也準備了,但是到底是有些不足。今天便要彌補回來。
只是誰想到菜從熱到涼又熱了到涼,徐虎仍舊沒回來,要不是許媽攔着楚清黛一生氣差點兒把滿桌子的菜都給倒泔水筒裏去了。不過雖然許媽勸住了楚清黛,楚清黛的火氣卻沒有減少多少,聞到徐虎滿身的酒氣,怒氣更是達到了頂峰。她滿心歡喜的期盼着人回來誰知道人竟然出去喝酒享樂了。
不過楚清黛做不出來撒潑罵人的舉動,只是恨恨的瞪了徐虎一眼扭頭回卧室去了,不過卻氣呼呼的把徐虎的被褥都扔到了地上,自己歪在了炕上一動不動。
徐虎一見滿桌子的菜和許媽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就知道大概是什麽事兒了,桌子上的菜很是豐富,全都是徐虎愛吃的。徐虎愛吃葷,又愛吃那多油多鹽滋味兒甚重的菜色,尤其極為喜歡吃辣,而楚清黛因為前世身子不好的原因口味兒一直比較清淡,兩人根本吃不到一塊兒去,以前大多是徐虎遷就楚清黛或者兩人一人一半各吃各的,像這樣桌子上大多都是他愛吃的菜的時候很少。
而且徐虎眼尖的發現,還有一盤子醬牛肉,聞着那味兒就知道是從老字號買的。現在不比後世,牛那可都是有大用的,除非是老牛或者受了傷的牛才會宰殺,所以即使是老字號了平時的供應量也很有限,想要買上一盤兒必定要排上很長時間的隊,不用猜就知道這一定是楚清黛早早的就交代許媽男人出去買的。
就算是大熱天兒的徐虎心裏仍舊覺得跟喝了滿滿一大碗綠豆湯一樣涼快。他交代許媽趕緊下去再把菜熱熱,就算是吃了飯,也得再吃點兒,怎麽也不能辜負楚清黛這一片心。
交代完這些,徐虎才走進卧室,進去一看,楚清黛已經不倚在被子上歪着了,手裏正拿着一雙鞋面用剪子剪呢,楚清黛的手藝還不錯,不過現在卻很少給徐虎做衣服鞋襪了,現在徐虎穿的不是成衣就是楚清黛生孩子之前的做的,當然了也有許媽給做的,楚清黛那龜速也就偶爾能給孩子做件小衣裳了。
這雙鞋還是這次徐虎出門的時候楚清黛因為惦記他這才開始做的,也許是為了打發時間一雙鞋面倒也做的差不多了,徐虎見狀連忙要欄,這要是一剪子下去,多少天的活兒可就白幹了。不知道是徐虎手快還是楚清黛沒舍得真剪,反正最後被徐虎攔了下來。
見徐虎把鞋面搶走又把她手裏的剪刀拿了,楚清黛恨恨地坐在一邊,眼睛一紅,這又是要落淚了。她委屈的不行,虧她費盡心思做了那麽一大桌子菜,誰知道徐虎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一天都不見了影子。要不是徐虎昨天晚上的表現的确是旱了很久的樣子,楚清黛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外面有人了。
“哎呦,好媳婦兒,我錯了,我真錯了,可不能哭,小心把咱珠珠給吵醒了,我讓許媽去熱菜了,一會兒我就把那一桌子菜都吃了連點兒菜湯都不剩行不行。這可不能剪,你辛辛苦苦的做了半天了。”徐虎見楚清黛氣呼呼的樣子連忙上前去伏低做小。因為徐虎回來的晚徐明珠早已經被許媽哄得睡着了而且也并沒有在這屋裏,徐虎純粹是拿女兒來當擋箭牌的。
不過楚清黛卻不領情,冷着一張臉說,“誰要你都吃了,我一片好心沒人領,一會兒就讓許媽端出去為了外面的流浪狗去。”
見楚清黛一點兒都沒有軟化的記性,徐虎再上前一步說道:“好媳婦兒,我今天是真有大事兒,你聽了也一定歡喜。”見楚清黛不信,徐虎探了探頭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本來楚清黛正拿着帕子擦眼睛,聽見徐虎這麽說眼睛亮了亮,尤帶着幾分不信說道:“真的?”
“那可不是真的,那小子被我打的最少也得有半個月下不了床,我專找那看不出來但是很疼的地方下的手,那龜孫子不讓他痛了他就不知道什麽叫怕。”徐虎得意洋洋的說道。打架打得多了也就知道打什麽地方能讓他遭罪卻又不容易被別人看出來了。
“你個蠻子,除了動拳頭就不會幹別的。”不過話雖這麽說,楚清黛卻給了徐虎個正眼上下看了看他,見他臉上手上俱都沒有淤青,知道他沒受傷心裏便松了一口氣。其實徐虎把白岩給揍了楚清黛心裏也解氣的不行,白岩雖然不上門了,但也隔三差五的給她寫信,就連夏萱跟文姝也給她寫,楚清黛被擾的不厭其煩,現在聽徐虎說他最少也要半個月才能下床,一定顧不上自己了,楚清黛心裏便高興了幾分。
再有徐虎一回來就出去給她出氣,楚清黛更是高興,女人嫁人是為了什麽,也不過希望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罷了,徐虎雖然大老粗一個,但是卻格外有擔當,就像楚清黛以前的小表哥,就算是一表人才學富五車又怎麽樣,還不是草包一個,對自己已經訂了親的未婚妻一點兒幫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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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虎見楚清黛臉上的表情松動了,一疊聲的讓許媽趕緊上菜,現在是夏天正是熱的時候,那些酒菜就算是不那麽熱了卻還是能入口的,只是口感差了很多。楚清黛被徐虎拉到座位上不過幾口就放了筷子,徐虎倒是吃的香,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在外面吃過的樣子。
許媽見楚清黛食欲不好,端來了早早就熬好的冰糖小米綠豆粥,既好喝又解暑。本來天兒便已經很晚了,等到兩人吃晚飯,已經快半夜了,徐虎昨天晚上睡得就不好,今天又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到了這個時候就有些累了,洗了澡,他便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
楚清黛的作息十分規律,到了這個點兒早該睡覺了,不過洗完澡之後卻坐在梳妝臺那裏塗塗抹抹的,徐虎等的都等煩了,見楚清黛仍在那裏忙活便忍不住說道:“你那倒騰什麽呢,咋還不睡覺。”
“你知道什麽,這都是女人的東西。”楚清黛不管徐虎說什麽仍舊不緊不慢地保養皮膚,她本來就是個愛美的,再說女人可不就得好好保養自己,尤其是女人的臉容不得一點兒輕忽。
也就是楚清黛的這份細致不過兩年她的皮膚就跟脫胎換骨了一般。
徐虎見楚清黛說這個,突然想起範江說的事兒來,便問道:“你整天塗塗抹抹的,也沒見你用我給你買的那些,不用多浪費?”徐虎不知道楚清黛用的那東西到底好不好,不過他們荼蘼的東西可是好的,不是他自誇,每次一有新品出來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可是都排着隊去買。
徐虎給楚清黛買回來的瓶瓶罐罐的确很多,而且包裝的都很漂亮,但是她用習慣了自己做的,用氣荼蘼來反倒是有那麽幾分不舒服,因此幹脆把荼蘼全都擺好了放在旁邊,全當是用來賞心悅目了。
“你懂什麽,你買的那些東西也就盒子和瓶子好看,跟我自制的東西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楚清黛傲嬌的昂着頭,他們楚家的東西本來就是最好的。在上輩子那會兒不過小小的一瓶精油或者香露都能賣到十兩銀子,就這每次一到貨就被搶購一清了。如果你手裏沒有一瓶楚家的香露簡直都跟衆人沒有話題,因此在黑市上香露甚至還炒到了四五十兩一瓶。
有這樣一個聚寶盆在手裏,也難怪侯夫人只能一點點兒的把楚清黛養殘了,因為整個侯府都是容不得楚清黛外嫁,把這麽一大筆錢財白白送人的。
“真的?那咱把方子交給公司你覺得怎麽樣,到時候你也去咱們廠子當個研發人員?”徐虎說道。
楚清黛聽徐虎這麽說,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很缺錢嗎,?”
徐虎搖搖頭,笑話他一個月最少也有二百塊錢的收入,家裏也不過一個媳婦兒一個尚未滿周歲的娃娃,開銷不大,因此他過得真的很輕松,就憑現在的購買力二百塊真是一大筆巨款了,很多窮苦人家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攢下這個錢。
見徐虎搖頭,楚清黛便說道:“既然不缺錢,你何苦費那麽多心神。”楚清黛終于折騰完了,把那些精油小心翼翼的放好,這才回了炕上躺下,而她一躺下,感覺女孩子身上的香味兒一個勁兒的往徐虎身上飄,難得的有幾分心思,很快便什麽都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