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殷勤
馬三兒聽徐虎這麽說,臉上有些黯淡的說道:“強子是過來報喜的,他媳婦兒生了個兒子,說過幾天要在我這裏辦滿月酒。”雖然已經緩過來來了,但是每次聽到別人家有新生兒的時候馬三兒都有些傷感,他有時候也想如果當初不是那麽急于抓住機會,起碼等櫻桃把孩子生下來,是不是他的兒子就能健健康康的了。
現在馬三兒都有些不想去徐虎家裏了,他們家的文興跟徐虎家的明珠就差幾天,當時還玩笑的說過要定娃娃親,結果現在明珠長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到那小姑娘他的心裏就忍不住疼得很。
“好啊,這小子也當爹了。”徐虎聽馬三兒這麽說,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見馬三兒臉上的表情有些黯然,徐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馬三兒還年輕,以後孩子還多得很。
“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強子家閨女都那麽大了。”可不是,趙強家的女兒現在都三四個月大了,徐虎說他也當爹了,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對。
“那人算個啥,連個姨太太都不算。”徐虎說道。雖然看不上馬蘭,但是徐虎更看不上那個寡婦,起碼馬蘭還是正兒八經娶進門的。
馬三兒笑了一下,然後便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了,徐虎的性子又直又犟,這麽多年幾乎沒什麽變化。
在馬三兒這裏吃喝一番,範江還借着徐虎的面子在這裏打包了一份兒雞爪子回去,他家老爺子也愛就着這東西喝點兒小酒,一行人這才散了。
徐虎也不是空着手回去的,手裏提着大包小包都是馬大娘給楚清黛準備的東西。有給楚清黛的也有給明珠的,馬大娘當初給小孫子做了不少小衣服本來還想着讓徐虎給徐明珠帶回去,不過卻被馬大爺訓了一頓。
這衣服雖然小孫子并沒有穿過,但是到底是不太吉利,如果徐虎拿回去了心裏難免會膈應,但如果不拿面子上又過不去。因此馬大娘給徐虎準備的大多都是吃食,對徐虎也是說知道許媽的針線活不錯,也就不給孩子做衣服了。再說她現在忙得很,也的确很少有時間做針線活兒了。
徐虎提着東西回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楚清黛正忙着,她穿着一件白色繡粉紅牡丹的肚兜和薄薄的粉色亵褲,正在塗抹香脂蜜膏,楚大妞本人的底子不太好,楚清黛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力才讓皮膚恢複了一些,不過跟以前比起來仍舊差遠了。她以前的皮膚真的是細的連個毛孔都看不到。
這東西并不是塗抹完之後就完了,之後還要做全身按摩,只是很可惜雖然許媽做活兒很利索,但是手卻十分粗糙,給按幾下簡直就跟磨刀石一般,整個後背都被擦紅了,徐虎更不用說,還不等上手只是看着楚清黛只穿着一件肚兜的樣子就想歪了。
因此楚清黛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過後背到底按不到難免有些遺憾。楚清黛還專門給了許媽一盒潤膚霜讓她擦擦手,等以後把手養好了,再幫着按摩就好了。
徐虎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香、豔的場景,眼睛都紅了,眼睛黏在楚清黛的後背上一直都沒移開。楚清黛見徐虎進來,連忙套上了一件寬松的長衫,然後才讓許媽把東西收拾了下去。
寬松的長衫幾乎什麽都掩不住,但是被這麽一裹反倒更多了幾分吸引力。徐虎把手裏提的東西随手扔到一邊就像往那走,不過楚清黛卻十分嫌棄的捂住樂口鼻說道:“你這兒又是去了哪裏,身上都臭死了。”
徐虎聞聞身上,汗味兒混着酒味兒,的确有點兒難聞,楚清黛雖然跟着徐虎過了一段時間的苦日子,但是現在條件兒好了,幾乎把以前養成的習慣又全都丢了,到把前世所有的毛病都撿了回來,徐虎這個樣子是絕對不能靠近的。
再說了徐虎昨天晚上徐虎一直鬧騰了半夜,楚清黛今天一天都沒什麽精神,歪在炕上躺了一天,怎麽可能再如了徐虎的意。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麽,楚清黛臉上的表情有些掙紮,過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讓許媽把女兒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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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珠雖然時常跟着夫妻兩個睡,但是卻也是有自己的房間的,許媽就在旁邊守着,不過卻并不跟徐明珠睡在一起,只是在徐明珠睡得炕邊的床榻上,這樣也能警醒些,萬一孩子半夜有個什麽需要也能及時醒過來。
不過因為楚清黛和徐虎都很疼愛女兒,一個月裏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帶在身邊的,只有兩人精神狀況不太好需要好好休息的時候才會交給許媽帶。
徐虎洗了個戰鬥澡回來見許媽和孩子都不在了,而楚清黛仍舊是穿着那件長衫正斜靠在炕上,見徐虎進來還主動幫着遞了一杯茶過來,徐虎有些受寵若驚,剛剛明明還是一副不待見的樣子,怎麽突然改變态度了。
不過送上門的甜點不要白不要,他直接一口把茶喝幹了,把杯子随手放在桌子上就要把人攔腰抱起來往屋裏走,見徐虎這幅樣子,楚清黛暗罵了一聲這個色胚,然後連忙說道:“等等,我有事兒要說呢。”
“我就知道你今天是有求于人,”說完也不顧楚清黛的驚呼,直接把人攔腰抱起來,楚清黛猛然被抱起來,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抱住徐虎的脖子,溫香軟玉在懷,徐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湊在楚清黛耳邊說道:“真香。”
徐虎在這兒種事兒上格外聰明,知道楚清黛有求于人就先下手為強。
驀地楚清黛臉上紅了起來,論起臉皮厚來她真沒辦法跟徐虎比,平時看起來再厲害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不過到底是記着自己的事情,小聲的說道:“我還有事兒要說呢,你要是應了,再說別的。”
說話的功夫徐虎已經把人抱到了炕上,現在別說是一件事兒,就是十件事兒徐虎也答應。他剛才也不過随意的披了一件衣裳,現在一邊脫一邊說道:“你說,你還能有啥大事兒不成。”
這麽一會兒工夫徐虎已經把自己上身脫了個幹淨,光着膀子能看到他身上結實的肌肉,楚清黛把眼睛移到另一邊,說道:“報社後天要組織作者交流會呢,那位叫高山流水的編輯專門給我寫了邀請函想讓我去參加。”話雖然沒說完,但是楚清黛的意思已經十分明了了,她想去,而又怕徐虎不讓她去,所以今天才這麽小意溫存的。
其實楚清黛真的不是個愛出門的,除了才開始新鮮了幾次,再加上家裏孩子小是輕易不會出門的。按說她出門倒也不用徐虎批準,但是這個所謂的作者交流會大部分都是男人,楚清黛去總歸不是那麽合适。
只是那位叫高山流水的編輯給楚清黛寄來的信真的很懇切,甚至表達了他十分想和楚清黛見面的願望,這位高山流水文采十分出衆,平時幫了楚清黛不少忙,而楚清黛也的确想去,不是為了別的,純粹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文學水平。
這一年多以來她的詩發表了不少也一直被誇獎有靈氣,但是文章卻一直不溫不火,甚至連發表的機會都沒有,楚清黛是個要強的性子,心裏當然不服氣,一聽高山流水說有很多老前輩會去,心裏就是一動。他又感覺這次去了她一定能有不小的收獲。
徐虎聽楚清黛這麽說皺了皺眉頭,楚清黛以前高興的時候還給他讀過那個叫高山流水的給她寫的信,雖然楚清黛強調說這只是編輯對她的指導和肯定,但是徐虎總覺得那小子有些居心不良,那酸溜溜的話他聽了都覺得惡心,總覺得他對楚清黛有什麽企圖。但是楚清黛卻什麽也感覺不到,還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誇他有學問。
男人都有十分嚴重的攀比心,徐虎尤甚,見楚清黛這麽誇獎別人心裏當然不可能會痛快了。因此他對這個叫高山流水的記得格外清楚,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楚清黛生怕徐虎不同意,便雙手拽着他的手說道:“好不好,好不好,很快就回來了。”楚清黛因為上一世是南邊人的原因說起話來總有那麽幾分吳侬軟語的感覺,尤其是撒嬌的時候,聽的人心尖子都是軟的。
徐虎被她這麽一說就忍不住想點頭了,不過還是湊到她耳邊說了句什麽,楚清黛臉色更是紅了幾分,不過到底是順了徐虎的意,在他耳邊輕輕叫了一聲“好哥哥”。
被這麽一叫,徐虎感覺今天晚上盡管沒喝多少酒但是頭仍舊暈的不行。哪裏還顧得上別的,一把便把百子千孫帳拉下做壞事兒去了。
紗帳裏偶爾還會傳出幾聲楚清黛的啜泣聲,不過很快又傳來了徐虎的輕哄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晚才徹底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