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七六回答的聲音毫無誠意:“好的,你加油
這位小姐找敝人是有什麽事情呀?在下好像并不認識你這樣的美女啊。”
在與他視線對上的一剎那,文涼琴突然覺得他好像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不由愣了愣。
不管了跟聰明人繞彎子總會繞死自己,直說好了。下定決心,文涼琴直直看向他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要講的事情可能跟您最近在忙的事情有點關系,事情是這樣的。”
浦原喜助下意識知道了她要說的事兒,笑嘻嘻地打斷道:“啊,看來是很重要的事情了,不介意的話請入店詳談。”
文涼琴自然再同意不過,畢竟她也不太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讨論虛圈的問題。
剛剛坐下,面前就多了一杯茶,她捧着這杯抹茶喝了一口,“超好喝!”露出一臉幸福的表情,直到看到室內突然多出來的一只黑貓之後,她後知後覺好像忘了重點了。
但是,夜一的真黑貓版就在自己的跟前,好想看到她變身!文涼琴看着牆角蹲着的黑貓,它正蹲坐在那裏,一雙黃澄澄的眼眸看着這個方向。文涼琴起身往它的方向走去,完全無視了坐在對面正打算聽她講來意的浦原喜助。從來都貓緣極差的她不敢離那只黑貓太近,擔心招來一爪子,小心翼翼地去看那只貓:“那個,我可不可以摸一下?”
浦原喜助和夜一:“……”說好的重要的事情呢!
室內安靜的氣氛終于讓她想起來了自己要說什麽,蹲在那裏轉頭去看浦原喜助,眨了眨眼睛開口道:“不好意思差點忘了。現世有一群自稱力量為完現術的人,這個浦原店長你肯定知道。然後他們好像打算要用這力量幫黑崎一護恢複死神之力然後把他的力量奪過來,嗯這個浦原店長你也肯定知道。但是前兩天我跟我朋友來現世這邊玩,唔我們暫住在虛圈這個你也肯定知道的。因為石田雨龍幫了我們一個忙所以我們友情提示了他一下,但是那群人就這麽做賊心虛地盯上了我們,在收到我的警告之後還直接綁架了我的朋友,哦這事兒你也知道的對吧?”
浦原喜助頭上滑下三條黑線,這人的性格也是夠神奇,每句話末尾加一句‘這個你肯定知道’,浦原喜助自己都差點信了自己有這麽神。
夜一看着浦原喜助的眼神裏充滿戲谑的笑意,翻譯過來的意思大致就是,喜助你什麽時候這麽全知全能了?
浦原喜助出口的聲音有些無語:“這位小姐,在下都還未曾知道你的名字。怎麽可能知道你口中的那些事情?”
這次被吓到的輪到文涼琴了,因為她真的以為浦原喜助什麽都知道。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文涼琴盯着浦原喜助,眼中的疑惑昭示着她的問題,你為啥不接電話?
浦原喜助:“……”
夜一也有點看不下去這麽蠢的家夥了,剛想去提醒她是她的手機響了,所幸文涼琴啊了一聲,終于反應過來自己這兩天閑的沒事幹換的鈴聲,看到來電顯示頓時捂臉按下接聽:“嗷~烏爾奇奧拉我死定了!我把七六搞丢了!葛爺會不會殺了我?”沒等那邊開始說話,她就噼裏啪啦報了一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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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個蠢女人丢了?”然而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個嚣張至極的磁性聲音,光聽這話就知道是誰說的。
可文涼琴第一反應是——“你把我男人怎麽了?葛力姆喬你趁着我們倆不在你們幹了啥!”
“葛力姆喬你離遠一點,這電話是我打的好嗎?”妮露移開自己不小心按了外放的手機,捂住說話的地方,不滿地看着葛力姆喬。
虛夜宮,第四十刃行宮。
事情發生是這樣的,因為不久前妮露回歸虛夜宮,在吃過了文涼琴心血來潮難得弄出來的好吃的之後今天過來想找人蹭飯,卻得出她們去了現世的答案,一時無聊找烏爾奇奧拉的電話打給她。
然後葛力姆喬是恰好在行宮等了幾天發現七六那家夥去現世一去不複返,但是沒法聯系到人,于是懷揣着各種不爽打算去第四十刃行宮找人,卻剛好一進來就聽到妮露手誤按的外放的聲音,頓時就響轉上前對着那手機直接問了出來。
文涼琴無語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所以電話那頭都有誰?好吧這個問題暫且不論,七六不見了的事情是這樣的……”她把事情的全過程又複述了一遍,才繼續接道:“不過那群人我來解決就夠了,你們就不用來湊熱鬧了。”
全程聽着她話語的浦原喜助和夜一:“……”你還記得我們在這嗎?
不過,虛圈什麽時候那麽熱鬧了?浦原喜助的目光落在文涼琴身上,帶着打量的意味。
“你現在在哪裏?”最後開口的是烏爾奇奧拉,他從文涼琴說話的語氣中判斷出她的情緒不對,似乎是因為有些緊張所以語速比平時要快一些。
文涼琴安靜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圍的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這才讪讪用中文答道:“浦原商店。我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早晚會被你們發現的,所以打算過來讓他跟屍魂界那邊說一聲,不然你們十刃一到現世,十二番隊那邊肯定首先探測到。而且這次本來就不是我們先招惹的對方,是那群人自己送上門來的。”
“翻譯器沒關,笨蛋。”烏爾奇奧拉聽完她的話之後,首先說出的是這個,在她各種傻的表情裏,慢條斯理地接了下去:“況且你也說了,是他們不自量力來招惹你,既然如此我們就是正當反擊,虛圈并不需要聽從屍魂界的指揮。”
好……好有道理。
“我是不是又幹了什麽蠢事?”文涼琴郁卒地趴在小木桌上,內心悲傷逆流成河。本來是打算自己解決的問題,結果問題卻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好難過。
“待在那裏不要亂跑。”烏爾奇奧拉說完就把電話給挂了,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文涼琴總覺得他跳過這個問題就像是不忍心打擊自己的智商一樣,然而這樣她只會覺得更虐。
好半晌才從打擊中擡起頭,悶悶地對着浦原喜助說道:“你好,我叫文涼琴,種族人類,來自Z國,暫住虛圈。事情的過程就是那樣,我本來是打算過來問你們我可不可以幫屍魂界解決掉那個死神代理,但是現在問題要變成,有人找虛圈麻煩,所以有幾個十刃打算來現世這邊,如果到時候遇到那邊過來的隊長級別,我想先說這次不針對屍魂界,當然了如果非要打起來我也沒辦法了。以上。”
文涼琴才不覺得這種級別的實力需要來幾個十刃,因為她相當明白自己完全可以解決。但是牽扯到七六,葛力姆喬絕對會來,妮露姐本身就想來見黑崎一護肯定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烏爾奇奧拉就更不用說了。本來頭疼的是文涼琴,但聽完她的話之後,頭疼的就成了浦原喜助。
先不說文涼琴和七六這兩個人類為什麽會和虛圈扯上關系,浦原喜助自己手中也有事情還待完成,那把幫黑崎一護恢複力量的刀還需要屍魂界那邊的幫忙。這個關頭,前代理死神的活動蹤跡也捕捉到了,但是那些完現術者卻惹到了虛圈。
室內一時間又是一片寂靜。
☆、想對你說的第三十八句話
文涼琴還沒喝幾杯茶的功夫,外頭握菱鐵齋推開木門,跟浦原喜助說有幾個人正在店外,說是來接人。
文涼琴正疑惑着為什麽完全沒感受到他們的靈壓,走到門口才發現了一溜兒的破面,然而與往常形象不同的是,假面和虛洞都不見了,靈壓也已經完全隐藏。烏爾奇奧拉雙手插兜站在中央,不遠處葛力姆喬同樣是雙手插褲兜,交叉着雙腿靠牆站着,表情冷淡中隐隐透着張狂,薩爾阿波羅推了下眼鏡,把手中提溜着的小孩兒甩給她。
“小琴!”縮小版的妮露非常興奮地撲過來,文涼琴傻愣愣地接住,把她舉起來問道:“你又控制不好形态了?說實話妮露姐你真不考慮一下讓我們想個辦法把你漏氣的面具縫上嗎hhhh?”
妮露褐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嘴巴癟了一下,神色有些委屈,開口沖着她說了一句:“我讨厭你。”氣勢有餘,然而用這樣奶聲奶氣的聲音說出來,只會讓人很想笑。
除了妮露之外,其他破面幾乎都是——文涼琴抱着妮露去打量他們,“你們這是什麽?破面也有義骸?”
薩爾阿波羅冷冷哼了一聲,似乎對于文涼琴質疑他作為一個科研人員的素質這件事很不滿。
烏爾奇奧拉對着浦原喜助點了下頭,而後看向文涼琴開口道:“走了。”
文涼琴跟他們道別,抱着妮露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跟着他們朝某個方向走,順便問道:“你們開了探查神經嗎?現在要去抄他們的老巢嗎?話說真的沒必要來這麽多破面啊,我總覺得我開始同情他們了。”
妮露伸出小手拍了拍她的臉蛋,然後拉住她的臉開始往兩邊扯:“你在說什麽啊?他們可是都把小七六給綁架走了哦!這怎麽可以忍,當然要去把小七六帶回來啦!”
文涼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妮露仿佛知道她在笑什麽,更用力地扯她的臉,文涼琴雙手抱着她沒手去扯開她,只得眼淚汪汪喊着:“好痛,烏爾奇奧拉救命!”
妮露軟軟地哼唧了一聲,松開了她的臉,抱住她的脖子,階級敵人一樣去看旁邊的烏爾奇奧拉。她一點都不想被其他破面拎在手裏,一點也不。
“所以,我們要去幹什麽?”文涼琴依舊不明白自己身邊這群家夥的打算。
下一秒,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同時出聲:“找到了。”文涼琴後知後覺,立時開始捕捉空座町範圍內七六的靈壓,雖然很微弱,而且在他們找到的同時沒過多久就又消失了。
薩爾阿波羅設計的義骸比起死神那種僅僅是能隐藏靈壓以及維持人類形态之外,更多了一種控制,破面們的義骸能夠被他們自己本身随意控制靈壓輸出。
一幹破面集體響轉消失在原地,文涼琴也帶着妮露迅速跟上。
某處大樓基地,完現術者們正在各幹各的事情,等着黑崎一護這條大魚上鈎。安靜的室內只能聽見游戲按鍵的聲音。
突然間,‘砰’的一聲,大門被葛力姆喬一腳踹開。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一眼掃過所有人,黑色的襯衫衣袖被卷到手肘處,胸膛也解開了幾顆扣子,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桀骜不馴的意味。
打量着這群人類半天,他臉上浮現出一個不屑的意味,轉頭去看文涼琴:“所以說,你們就是被這樣一群垃圾給打敗了?”水藍的眼中嘲諷之意十足。
“哇哦,我什麽時候說是被打敗了,這裏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我一只手的好嗎,葛爺?而且暗算七六的沒在這裏。”文涼琴聽完就不服了,所有的理虧在被他鄙視的那一剎那都消失不見,擡頭看着葛力姆喬,臉上到處都寫着‘不開心’。
葛力姆喬懶得搭理她的狡辯,只轉過頭去看着那些人類。
腳下突然出現了黑色的格子,就像游戲一樣一格格黑色的東西将他們逐漸地圍了起來,文涼琴看向那個淡黃色頭發拿着游戲機的男生,聽見他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侵入者必亡’。薩爾阿波羅沒動彈是因為想要研究一下這些人類衍伸出來的特殊能力,葛力姆喬沒動彈是打算等成形之後看看是啥玩意。
文涼琴是因為抱着妮露,沒手空出來拆,所以看向了烏爾奇奧拉。
反正這東西是不可能困住他們的,甚至只要她展開領域,就可以直接內部把這個空間撐爆。
“無聊的把戲。”烏爾奇奧拉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知曉了這些家夥的能力,雖說利用的是抽出物體的靈魂能力,但是這力量實在不值一提。
但是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也夠這些人逃脫的了。葛力姆喬伸出手放了個虛閃,力量強大到扭曲了整個游戲空間,薩爾阿波羅只是拿出實驗器材抽出了一部分的物質,整個游戲空間就徹底崩壞了。
“女人,你之前說他們當中,有人的能力是可以改變記憶的吧?”葛力姆喬收回手,側頭去問文涼琴。
“嗯,月島秀九郎,頭發長度和史塔克差不多,棕色眼睛。手裏拿着一本書,書裏夾着書簽,你等等我給你找個圖。”文涼琴形容完了之後覺得以葛爺的耐心說不定會抓一個殺一個,直到找到正确的為止,為免誤傷,還好她手裏頭有完整的死神視頻。
給他晃了晃手機屏幕之後,他響轉消失在了原地。
薩爾阿波羅也推了下眼鏡,表示自己想去搜集一下更多這些家夥的能力,就不和他們一起行動了。最後原地只剩下緊抱着文涼琴不放的妮露,和烏爾奇奧拉大眼瞪大眼。
“我今天的酒店沒退房,晚上可以繼續住,要去嗎?”文涼琴看着妮露萌萌的表情,也不想松手,開口打斷了他們倆的對視。
“我要去找一叽咕!”妮露舉起小短手,眼中光芒亮晶晶的,褐色的大眼下一道玫紅的曬傷斑也只将她襯托的更萌,頭上的大面具就像是裝飾一樣,總之全身散發着bling~bling~的軟萌光波。
說實話文涼琴挺想抱着這樣的小孩兒睡覺很久了,因為平時被各種熊孩子鬧所以很少小孩能戳中她萌點,可一旦戳中了就是那種千方百計要刷好感度,抱住絕不撒手的那種。
“黑崎一護現在沒有靈力,你也沒有義骸,就算你去找他他也看不到你啊。今晚先跟我去酒店住,然後明天我帶你去找他怎麽樣?”文涼琴把她抱到和自己視線平行的地步,放柔聲音商量道。
妮露眨着眼睛看了她一會兒,又伸手去扯她的臉,“笨蛋小琴,我只是身體變小了,又不是失憶!我才不要當你們電燈泡!”
“那就讓烏爾奇奧拉走開好了。”文涼琴毫無心理障礙地在自家男人和萌嗒嗒妹子當中選擇了後者,“而且有總統套房啊,裏面房間是分開的,我總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吧,你現在能打開黑腔安全回到虛圈嗎?”
妮露鼓着腮幫子想了半天,只能點頭同意了,文涼琴開心地帶路,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烏爾奇奧拉的眼眸幽深了些。
晚上十二點。
文涼琴洗澡之後走進房間,圍着白色的浴巾走上床,水珠順着被打濕的發梢往下流淌,繞過脖頸落進鎖骨的凹陷弧度中。深棕色近黑的眼眸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上的濕意暈在眼窩上,烏爾奇奧拉正靠着床頭閉目養神,雙手交疊放在腦後,察覺到她來了也沒有要睜眼的意思。
她頓時就來勁兒了,爬上床面對着他,合攏大腿,小腿往外開坐在他腿上,傾身靠近他,濕熱的呼吸落在他臉上,看着他緩緩睜開眼眸,對上他幽綠的眼底,抱住他的脖子,想着他穿着義骸應該不會亂來,頓時就生出一股惡趣味來。
慢慢地湊近他,在他不變的神色中吻上他的唇,淺淺地伸舌勾了他一會兒,就縮了回去,然後想往旁邊的床上落,嘴上笑着說:“好了,不鬧你了,來告訴我怎麽把七六找回來。”
然而烏爾奇奧拉只是伸手按住了她的腳踝,頃刻就讓她動彈不得,她頓時就想往旁邊彈:“喂你還穿着義骸,不要亂來好不好?而且隔壁還有妮露。”
可他表情未變,只是按住她的背,她一下子就撲到了他胸膛上,眼中的震驚還未消褪。在她的驚訝中,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既然主動勾引我,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想對你說的第三十九句話
第二天等文涼琴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将近中午飯點的時候了,被叫醒的時候還揉着眼睛,伸手撓了撓亂糟糟的卷發,半睜着一只眼看着烏爾奇奧拉,用了好幾秒才徹底清醒過來想起正事。
伸手就抓過身邊的枕頭朝着來人砸了過去,同時火速爬下床奔向洗漱間,聲音裏還沾着些鼻音:“啊啊啊都怪你昨晚那麽折騰!今天本來是要去找人的!”
烏爾奇奧拉擡手就将這個枕頭接了下來,對她如此推卸責任的做法不發表意見,只一派悠閑地站在旁邊看着她手忙腳亂。
五分鐘之後,她洗漱完畢,一邊翻着前兩天新買的衣服裏頭有沒有合适的,一邊問問題:“今天早餐吃什麽?葛爺和薩爾那邊有沒有消息?你的靈壓探測有沒有發現什麽?”
烏爾奇奧拉向來知道她一急躁就會比平時更話唠這個屬性,聞言也只是不緊不慢地回答道:“面包。沒有,他們躲起來了。”
文涼琴點了點頭見找不到褲子,随手就扯了一條打算往身上套,卻發現是背後拉鏈的那種,但是有點偏緊,伸手就把頭發盡數撥到身前,聽到他的回答,嗯了一聲之後開口:“幫我拉一下。”
烏爾奇奧拉碧綠的眼眸将她的一舉一動就映在其中,聽到她的要求,也沒有要走上去幫她的意思,站着的姿勢都沒變,只在原地慢悠悠地回了一句:“短了,換。”
短了?什麽短了?文涼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低頭去看自己的裙子,膝上二十厘米左右,也沒有很短啊。
“随便啦對付那群家夥,他們估計連我的動作都看不清,不影響發揮的。快點幫我拉一下啊……”文涼琴主要是懶得換,雖然只是蹲下去重新拿條裙子的功夫。
烏爾奇奧拉依然沒動。
等了兩秒鐘文涼琴只得側着頭看着斜後方站着的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本來很好解決的事情,也不知怎麽,不爽的指數持續飙升,她難得沒聽烏爾奇奧拉的話,自己伸手努力去扯後面的拉鏈。
“冷靜點,你現在太暴躁了。”烏爾奇奧拉昨晚就看出來她情緒有點不對,整個人都跟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這并不是個好現象,哪怕他們要對付的敵人實力并沒有強大到需要正視的地步。
本以為經過昨晚的過渡事件能讓她清醒一下,沒想到今天反而更加明顯。
“所以說滅那群垃圾老巢這麽簡單的事情我為什麽要一等再等!你過來幫我拉個拉鏈的事情這麽簡單你也不動彈一下就看我在這耗着,我冷靜個鬼!或者來打一場說不定我爽完了就能冷靜了!”文涼琴手下力道一重,拉鏈的鏈頭直接被她扯了下來,一條裙子就此報廢。
她随手扯下來,從箱子裏翻出一條側面有拉鏈的白色裙子,三兩下弄完之後轉過身去看着烏爾奇奧拉,眼眸裏閃爍着根本沒法消下去的怒火。
“如果這樣真的能讓你想起來你還有腦子這件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來了,烏爾奇奧拉準備要跟人打的時候,這種嘲諷技能就會不自覺讓對方的火氣更上一層樓。
在外頭正翻着雜志玩的妮露突然感知到房內兩股靈壓的飙升,還沒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呢,兩股靈壓又消失地幹幹淨淨,就像是那一瞬間被扯進了什麽小的空間裏一樣。
妮露有點沒搞懂這是什麽發展,大早上起來彪靈壓,而且沒有打開黑腔……反而像是,反膜之匪的痕跡,這倆是在幹啥?家-暴?
她被自己腦補出來的場景驚呆了,但是轉念一想這可能性也不太啊,以烏爾奇奧拉對她的寶貝程度來看,文涼琴得是有多挑釁才能打起來?
偌大的房裏,只剩下客廳上一個萌萌噠小蘿莉坐在那裏,水汪汪的褐色大眼睛裏滿滿都是疑惑,看上去可愛極了,而就是這樣的小蘿莉,瞬間戳中事實真相。
半個小時之後,一聲玻璃碎裂的細微聲音響起,他們倆的靈壓重新出現在室內。
只聽這一點聲音,妮露就可以判斷出,剛才他們倆确實是進反膜之匪了。
此刻的室內。文涼琴正在床上坐着,揉着腳踝周圍,因為反膜之匪裏頭并不能承受他們倆靈壓全放的狀态,只半個小時空間就碎裂了,在那半個小時裏頭,他們一個沒拔刀一個沒用領域,于是就這樣文涼琴被烏爾奇奧拉完虐。
“現在能安靜聽我說話了?探測神經所有人都在開着,至今找不到他們的痕跡,今天早上我去空座第一高中也沒有看到黑崎一護,包括他的同伴。他們已經找地方躲好了,只等黑崎一護恢複死神的力量,然後奪取。本來你就沒把事情處理好,留着個麻煩不殺,才導致七六被對方趁機下手,多半用處也是到時候用來對付我們。聽明白了嗎?”烏爾奇奧拉鮮少說這樣長的話,這時候站在床前見文涼琴好像安靜了很多,才把一早想說的事情擺出來。
文涼琴只用那雙棕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不多時,眼中逐漸彌漫出水霧,再幾秒之後,兩行清淚就順着眼眶滑落。
“昨晚問你的時候你就不說,別人只是用完扔,你還用完家-暴……打完我還罵我……”文涼琴伸手去擦眼淚,聲音非常委屈。
第四十刃大人總算領教了一把女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有多麽的強大,而且強大地讓他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尤其是在強大的眼淚攻勢下。
烏爾奇奧拉突然發現穿着義骸還能感覺到頭疼。
而且文涼琴還不是那種驚天動地地哭,就一直在擦眼淚,只是眼淚一直掉而已。
七六如果知道她的失蹤還引起了如此重大的一場八卦,她一定會非常遺憾中了敵人的計,從而讓她錯過了這神一般的情節。
烏爾奇奧拉自忖下手很有分寸,絕對沒有傷到她,然而——視線移到她腳踝的時候,他在回想這家夥是怎麽笨到在對打的時候把腳扭了的。
如此想着,他走上前兩步,卻看到文涼琴放下手,眼睛已經有些微紅了,“幹嘛,我哭也礙着你了嗎?”
伸手就按到了她的痛處,搞得文涼琴一縮腳,“不要碰我!”
他湊得更近,這次是伸手就按住了她的腿,表情還是平靜地很,只聲音比平時緩和了許多,“不要鬧,我看看。”
發現她并沒有崴到骨頭之後,他也放開了她的腿,看着她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架勢,淡淡地說了一句,“行了,不準哭,讓你打回來。”
文涼琴不理他,繼續哭,仿佛要把對這件事從頭到尾的不爽都發洩出來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一個小時之後。
烏爾奇奧拉在這一小時當中就站在那裏,看着她持續不斷地多雲轉雨,再雨轉多雲,反反複複,終于在一個小時後開始了打嗝。
妮露在外頭也聽到了幾句話,正捉摸着要不要自己去找一叽咕玩,等不下去想過來說一聲然後自己先走了,敲門之後看到的就是如此場面。
烏爾奇奧拉稍一轉頭就看到了她,單手插兜站在原地。文涼琴當然也注意到了,已經哭夠了,可是還在打嗝的狀态停不下來。
好半晌妮露才找回自己的語言:“烏爾奇奧拉,你堂堂第四十刃,居然真的對一個人類如此暴力?”
“而且你把她弄哭了,你還不負責哄好?”妮露滿腦子劃過的屏都是始亂終棄,負心漢等等。
邁着小短腿,妮露撲到文涼琴的跟前,褐色的大眼睛心疼地看着她,伸手去拍了拍文涼琴的手,安慰道:“沒事,等我變回原來的樣子,我幫你揍他,別哭了。”
這小蘿莉暖心指數……文涼琴感動地點頭。
妮露持之以恒地安慰她,終于讓文涼琴恢複了正常的狀态,除了眼眶紅了一點,聲音沙啞了一點之外,總算是停止了她連綿不絕的眼淚。
妮露非常地有眼力見兒,感覺到氣氛不太對,烏爾奇奧拉冰冷冷看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快轉換成殺氣了,立刻找了個借口邁着小短腿就去客廳自力更生去了。
文涼琴一看她走了,房間裏又只剩自己和烏爾奇奧拉,默默地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雖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比他更能沉默,一想到不管怎麽樣妥協的都是自己,她就覺得自己仍舊需要時間冷靜冷靜。
出乎她預料的,先開口的人是烏爾奇奧拉,見她終于恢複正常了,這才開口說道:“實在擔心的話,現在去找人也可以,從黑崎一護身邊的人下手也可以。到時候就算暴露了實力也沒關系,都随你高興,不要哭了。”
文涼琴轉過頭去看他,表情有些怔愣,張口好多次都不知道要說什麽。
好半天她才想到,這可以理解成是烏爾奇奧拉妥協了嗎?就算其實錯的是她,烏爾奇奧拉也讓步了?
☆、想對你說的第四十句話
氣氛一時間倒是不再尴尬,文涼琴抽了抽鼻子,打算下床去洗臉,才想起來腳扭到了這事兒,加速靈力流動的話,恢複最少也還是要幾個小時的時間。
烏爾奇奧拉見狀往旁邊的桌子走去,把上頭放着的紙巾拿給她,文涼琴看了他依舊沒怎麽變的表情一眼,伸手接過他遞來的紙巾。
結果他遞完了紙巾,又轉身往房間外走去,文涼琴的目光下意識地跟着他往門外的方向轉,心底不知怎地有些窘迫。
下意識地去想,如果是兩年前,自己會不會這麽亂發脾氣……想了很久,只覺得好像陪在他的身邊已經很久了,久到不管想到什麽樣的場景,裏面都會有他。
大概是不會的吧。畢竟那個時候,光是和他在一起,就已經很開心了。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會讓人不知不覺中,就忘掉自己的初衷,從而想握住更多的東西在手中。
正發愣着,旁邊遞過來一杯水,她順着那雙蒼白的手看去,烏爾奇奧拉的表情依然是波瀾不驚的,很多時候光是看他的表情,總會産生一種他對什麽都很淡薄的錯覺。
可文涼琴知曉的最清楚的就是,他雖是不多話,卻有自己獨特的一套行為準則。伸手去接他手中的杯子,觸手的溫度有些熱,喝進口中卻剛剛好,正是她最喜歡的溫度。
她今天傻的時候特別多,烏爾奇奧拉只一眼就知道她又在想些什麽,喝水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半晌才悶悶地說出一句:“對不起。”
“又在亂想什麽?”烏爾奇奧拉跟她相處了這麽久,自然是知道她的思維寬度究竟有多麽讓人難以琢磨,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看她的表情就不知道又飄到哪裏去了。
“沒有……”她低頭去看着杯子,眼眶不知道怎麽的又紅了,驀然就覺得心頭有什麽東西被撥了一下,情緒很複雜。
本來就是她不處理幹淨在先,七六丢了也是她的責任,卻對着烏爾奇奧拉莫名其妙地發火,打架還沒打贏這自然也是正常,雖然自己的實力在進步,他也是一樣的。這麽久的時間,沒有人會在原地踏步。
結果打輸了居然還哭,想想也是蠻丢人。
烏爾奇奧拉從頭到尾都沒有怎麽樣,反而看在她情緒不對的份上還妥協了,最後看到她恢複正常了,還細心地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其實,變了的,不止是她而已。
“無所謂。”烏爾奇奧拉看到她低着頭,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真的沒有把她情緒失控這件事放在心上。
結果又看到她紅了眼眶,當下有些無奈,往前走了兩步,俯身去看着她,碧綠的眼眸如同翡翠一樣透澈,聲音落在她的耳邊是一如既往的好聽,還捎着些許的無奈:“又哭了?”
文涼琴頓時就伸手繼續去擦,卻被他在半空中截住了手腕,這次是他直接伸手去擦,想起剛才妮露在客廳不甘寂寞提出的建議,也不管是不是損招,行動倒是很直接。
另一手也從兜中伸出,輕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雙唇,這一吻是少有的溫柔,一下子讓文涼琴沒反應過來。
滿腦子刷屏的都是:這麽高能的技能他哪裏學的?卧槽難道我買的小說他也看了?
所謂讓人一秒鐘出戲,大概指的就是文涼琴這樣子的人。
不管她想的是什麽,烏爾奇奧拉松開她之後看到她果然真的沒有繼續掉金豆子,也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他們倒是很一致地揭過了這一頁,尤其是文涼琴,雖然很想把自己的疑惑問出口,不過這麽毀氣氛的事情終究還是沒幹。
少見地拿出手機溫習死神的劇情,在鑽研着這群完現術者的能力,看着看着感慨了一句:“給我一把天鎖斬月,我能撬起整個地球。話說這些人真的好弱啊,爆靈壓能不能碾死幾個,好好奇。”
看劇吐-槽永遠是她改不了的習慣,吐-槽完主角這一群,又開始吐-槽要面對的那群對手,基本沒一個放過的。
尤其是——“啊你看井上,前三百集愛黑崎一護愛的死去活來,在虛夜宮天頂對你大喊的那句雅-蠛-蝶我都記得,結果在這裏就被人戳了一刀就被改變了記憶,要對黑崎一護刀劍相向,簡直年度最佳狗血劇。”
烏爾奇奧拉很多時候也是不懂,自家這個對井上織姬那麽濃重的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