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死神]我有一個背後靈
作者:柒殇祭
你做過夢嗎?
每個二次元少女都曾有過一個夢
——期待自己的男神or夢中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陪自己上課、吃飯、考試。
涼琴也做過這樣的夢,與別人不同的是,她的夢成真了。
閱讀指南:
1、反穿元素,本文不v且,堅持一對一。
2、一個講述作者本人到底對烏哥有多愛的故事。【誰要看
3、唯一的更新動力是大家的鼓勵,你們懂得。【揍
4,、希望每個看到這篇文的少女皆有美夢成真的一天。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文涼琴,烏爾奇奧拉 ┃ 配角:藍染,十刃,宿舍逗比 ┃ 其它:大學生活,虛圈歷險(?)死神
☆、想對你說的第一句話
北方冬季的寒冷在夕陽西下的十分就開始漸漸露出它的爪牙,尤其是站在天臺上,四周皆是一片空曠的時候。
宿舍樓七樓并不算高,卻已經算是頂樓了,一個披散着頭發的學生趴在邊緣的粗粝臺面上,從背後看去是超過了肩膀以下三指的距離,并不算烏黑的頭發裏還夾雜着幾簇金黃色的劣質染發劑糟蹋的毛,甚至波浪卷也蔫兒了一樣雜亂扭曲着,只有末端的微卷能看出來這頭發曾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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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身形高挑的,卻比尋常人瘦上許多的少女,從天臺上伸手越過趴着的臺子,在空氣中扒拉了幾下,仿佛要抓住什麽一樣。最終還是收回手,下巴蹭上那粗粝冷硬的臺子,感覺到有些冷地雙手互相搓了搓胳膊,跺了下腳,複又雙手撐上那個臺子,好像是打算爬上去。
烏爾奇奧拉意識重新凝聚起來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一個女生穿着單薄的淡色衣服,腳踮着往前傾,伸出纖細的胳膊往前扒拉着天臺的邊緣,摳住之後用腳蹬着身前的牆壁借力,那堅定的樣子就算是下一秒跳下去也不會讓人感到驚訝。
他眼眸微轉,下意識地伸出右手,看着蒼白的掌心,仿佛之前井上伸出手來的那一幕還在眼前,微微彎曲了一下五指,指尖仿若感受到了那咫尺便可觸到的溫度。
……還活着麽?
完全沒去理會近在眼前也許會是一樁人命事件主角的女生,他兀自阖上眼眸,體內洶湧無阻的靈力昭示着他巅峰時期的狀态,重新睜開眼睛時,翡翠般的眼眸如同深潭,水面不起半分波瀾,輕微轉了下脖子,便将這地方周圍的環境通通收入眼中。
目測是現世,只是——明明應該在與黑崎一護戰鬥中灰逝成虛圈靈子的他,怎麽會出現在一個,看起來寂靜到與冬季大戰毫不相幹的地方?
即便有再多的疑問,他面上也分毫不顯,習慣性地将手放入兜中,衣着倒還是與黑崎一護戰鬥前的樣子,腳下運起響轉想要去高出俯瞰此處,卻在離頂樓位置不過幾米的時候倏然停滞,如同被什麽東西阻隔了前進的路一樣。
重新站回原地,兩次響轉的時間加起來都不超過三秒,動靜也根本沒有讓那個在天臺邊搖搖欲墜的女生察覺到。
他冷靜地思索着原因,剛才那現象毫無預兆的發生,他清楚地知道這與自身的靈力運轉并無問題,那地方也沒有類似結界的存在。視線不由地瞟向那個背對着自己的不知道打算做什麽的人,下一秒念頭又被否定。
不會是她,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甚至連他都看不到。
就在烏爾奇奧拉打算進行下一次嘗試的時候,天臺上挂了半天差點就摔下去的人終于伸手往下,夠到了自己的目标物——那是一條挂在天臺下方幾乎生鏽的欄杆上的內褲,完全是被學校的妖風從六樓的晾衣杆上吹上來的。
“……什麽啊,九號樓的傳聞都是假的嘛。”少女嘟囔了一句話,并不算白的臉上浮現出失望的神情,右手食指勾着內褲,幾下就從危險的臺子上完全站回了原先的地方,胳膊內側被粗糙的牆面磨得有些疼痛,大概是蹭破皮了。
額前的齊劉海似乎總是和她作對,除非是剛洗完頭吹幹,否則不要想服服帖帖地擋住額頭,此刻也是如此。她一邊小聲嘟囔着,相當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慢條斯理地轉過身。
——學校前兩天才又有人跳了樓,而且還傳出什麽謠言說只要是跳樓必在九號樓。某少女閑來無事正好上來撿個內褲,已經自己把身體送出去一半了都沒發生啥靈異的事件,故而對此相當不屑。
結果下一秒,她卻是切切實實露出見了鬼的表情……瞳孔倏然縮小,眼眶拼命瞪大,嘴唇蠕動了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甚至在那一剎那都忘了自己身處寒冷的天臺這個事實,身體下意識往後靠了一下,背部貼上了冰冷的天臺邊緣,徹骨的寒意直接沁入背部骨中。
舔了舔唇,有些幹澀地開口,早已在唇齒間徘徊了無數次的日文此刻開口竟然有些遲疑,舌尖與齒面摩擦,終究還是用有些狂喜和不可置信的怪異腔調從口中彈出那個爛熟于心的日文名字:“……烏爾奇奧拉?”
看着那個死死盯着自己連眼睛都不敢眨的,久了眼中還泛出生理性淚花的女生熟稔地說出自己的名字,烏爾奇奧拉只是幾不可察地輕微歪了一下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啓了烏色的唇,帶有磁性的青年嗓音響起:“你認識我?”
字正腔圓的日語用那獨特的聲線說出來,與他面癱一般的臉龐造成視覺和聽覺上的雙重沖擊,竟然莫名讓少女的臉染上一抹紅霞,仿佛天邊冷卻的夕陽殘留下來的溫度都一并留在了她臉上似得。
應該說,只要是和烏爾奇奧拉有關的一切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都會表露出這種——懷春少女的正常反應?
縱然是親耳聽到這人說話了,她仍然處于巨大的不可置信當中,眼睛不舍得眨的後果就是視線逐漸有些模糊,一行清淚順着眼角滑下在有些幹燥的臉皮上順暢地淌到了下颌。
就在烏爾奇奧拉覺得似乎和她沒辦法溝通而重新移開目光的時候,她才想起來伸手摸了摸臉上冰冷的生理性淚水,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與肖想許久的男神的初次見面,自己就這樣毫無打扮,甚至不像個正常女人該有的樣子,手上還拎着剛從生鏽鋼架上取下來的白底波點的內褲?
……噢雪特!她一臉崩潰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的臉,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世界中不可自拔,完全忽略了眼前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好好回答男神的問題。
奇怪的女人。烏爾奇奧拉上下掃了一眼眼前的女生,分明半點靈力也無,能看到自己也就算了,還露出這樣一幅仿佛認識自己很久的樣子,對她下個個初步認知。
當然,腦子看起來有點不太正常。
看來自己出現在這裏是個意外,烏爾奇奧拉并不打算和人類有過多的接觸,再次運起響轉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結果自然又是同樣的,他依舊在離開不到五米的地方重新被無形的壁壘阻擋住了。
停在半空中,伸出手去,卻發現什麽都碰不到,身體內的靈力依然沒有停滞的跡象,這種現象的發生毫無理由。
少女很快從腦補的世界中将自己拔了出來,比起腦補這時候男神已經出現了,還是占便宜才是王道吧!
——完全沒有把烏爾奇奧拉的出現歸結于自身的臆想症過度之類的原因,必須感謝她得天獨厚的粗神經。
擡眸才發現剛剛才出現在眼前的人不知何時居然淩空站在了空氣中,距離地面并不算遠,卻伸出蒼白的手仿佛在觸摸什麽東西一樣,偏偏面無表情使得他不管做什麽事都透出一股認真的意味來。
如果不是他腦子有病,那就是那個地方确實有着什麽她看不到的東西,想到這裏,她竟然頭一回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腦門……難道九號樓的傳說是真的?
再次試圖與男神交流,在腦海中搜索了下貧瘠的日語詞彙量,果斷放棄了問諸如‘你在幹嘛’之類的問題,張了張嘴終究無奈地蹦出了英語:“Can you speak English?”
烏爾奇奧拉的注意力被轉移,居高臨下地俯視那個疑似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如翡翠一樣漂亮的眼眸略顯空洞,黑色的豎瞳如同某種冷血的動物,并不打算回答那女生的問題。
尋常人大概早就被他這種森冷的氣勢吓退,除了涼琴。
沒錯,她早就在初二那年看了死神之後,對烏爾奇奧拉産生了一股莫名的執着,在看到他被開了挂之後的草莓少年撸了便當那集,就對死神永黑。
——除了烏爾奇奧拉。
很難形容她對烏爾奇奧拉的感情,那是一種戀到完全不分二三次元的世界,每天在日記本上寫寫畫畫全是烏爾奇奧拉,甚至平時的筆記課本以至于考試的草稿紙上都能找到那行熟悉的名字。
這造就了她美夢成真的第一天,在确定了烏爾奇奧拉真身出現在自己跟前的時候,賊膽膨脹,将其他的東西包括理智都打包發送到外星球去,沖着站在半空中的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人,自顧自地開口說道:“May I give you a h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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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14日星期二晴
烏爾奇奧拉,今天是情人節哦,大街上都是一群秀恩愛的情侶,簡直礙眼。
突然好想你,好想抱抱你。
吶,我可以抱你嗎?
☆、想對你說的第二句話
話語出口之後,那個站在半空中的破面淡定的表情一如既往,仿佛完全沒聽到涼琴在說什麽,或者是,聽到了不想回答。
涼琴也完全沒有挫敗感,早就有了那種不論自己說什麽男神都無動于衷的覺悟,盯着烏爾奇奧拉看了半天,才察覺到北風毫不留情地扇自己耳光的感覺,吸了吸鼻子,低頭瞅了瞅手中的內褲。
雖然不知道男神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但是如果她再繼續看男神不顧自己,估計就要在寒風中速凍成一根冰棍。
重新操起相對于狗啃的渣日語來說勉強能看的英語,沖着那個在半空中的破面說了一句:“可不可以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烏爾奇奧拉的回答是瞟了她一眼,當做聽到了這句話的回答。
至于會不會留在這裏,誰知道呢?
用上一百米的沖刺速度從天臺一路下樓梯,三步并作兩步的跨步或者是跳躍,涼琴用着像是被鬼追着的速度狂奔回宿舍,風風火火地打開門頭也不回直沖向自己的床鋪,瞅了瞅自己手中的花邊內褲,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以後回憶起和男神的初次見面居然是撿內褲……她摸了摸上面的小小蝴蝶結,心中默念:對不起小花,我不得不抛棄你,我不能讓你成為我和男神的黑歷史見證者。
說到做到,手中歷經千辛萬苦重回文涼琴懷抱的某條內褲,就這樣被它殘忍無情的主人扔出了一條抛物線的軌跡落進了垃圾桶裏。
随手在紛亂的床上扯出羽絨服,拉上拉鏈,懶得扣扣子直接拿了一條腰帶一栓,瞅了瞅腳下可以見人的鞋,從洗澡的籃子裏扒拉出紅色的梳子,将自己一頭雜毛給撸順,在基友六妮的尖叫“文涼琴你為啥不關門!凍成狗啦!”聲音中,頭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走去,反手抓住門把手扣上,把六妮的剩餘噪音隔絕在室內。
才剛剛轉向走廊的方向,驟然闖入眼中的烏爾奇奧拉的身影讓她的腳步倏然一頓,靴子在光滑的磚面上摩擦出刺耳的一聲,她指着烏爾奇奧拉,習慣性日語脫口而出:“你怎麽在這?”
男神心,海底針。剛才在天臺還完全不搭理我,結果又跟着我過來,烏爾奇奧拉你是悶騷嗎你?
恰逢同一棟宿舍樓女生從廁所出來,看到文涼琴指着某處的動作,順着她的指尖看去發現啥也沒有,有些無奈地抽了抽嘴角,用看着蛇精病的眼神看着文涼琴,目光閃爍,像是生怕她下一秒鐘撲上來咬自己一樣。
涼琴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目前的情況似乎有點兒超脫她的理解範圍ho?
迅速收回手指,她淡定地和烏爾奇奧拉對視,無視了那個将她當成神經病就算了還一步三回頭看着她的女生,确定了整個宿舍走廊真的沒有人再路過之後,她疑惑裏摻着巨大驚喜的眸光才重新與烏爾奇奧拉對上。
“……¥@¥%”開口一段流利的日語讓她果斷扶額做了個停的手勢,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聽不懂我說我愛你。
殘酷的現實迅速把她從見到男神的狂喜當中拽了出來,她左右看了看,深深與烏爾奇奧拉對視了一眼,在那雙翡翠一樣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扔下一句‘等等’就重新走進宿舍,将六妮叫出來,叉着腰問了一句:“那啥,你能看到走廊上除了我以外的人嗎?”
“文涼琴你蛇精病啊!”六妮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對着她比了個拜拜的手勢,重新走進了宿舍裏頭。
……很好,起碼确定了,男神只有我一個人看的見——即,男神是我一個人的!(^o^)/
摸了摸自己的劉海,文涼琴對于這種在大庭廣衆之下和男神獨處感覺到一丢丢的害羞,雖然她極有可能被當成蛇精病。烏爾奇奧拉依舊淡定地站在那裏,視線聚焦在涼琴的身上,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其實是在思索着眼前的局面。
并不是想要一直跟着這個女人,只是在她離開的時候,莫名有股拉力把他往那個方向拽去,經過剛才的嘗試,大概距離是五米左右。
……跟這個女人維持最遠五米的距離竟然是在這個世界的限制?
如果不是再三确認眼前這個只是個普通人,烏爾奇奧拉倒是想要把她拆了看看的。
微微轉動了下眼眸,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定論下的為時過早,一個沒有靈力還能看到自己的人,本身就不能算是普通了。
“這是哪裏?”不着痕跡地思考再三,烏爾奇奧拉發現兩人之間的共同語言大概只剩下英語,于是流利好聽的英文淌入涼琴的耳中,瞬間就讓她萌生一股跪倒在男神西裝褲下的沖動。
從來沒有比今天更慶幸愛的人是烏爾奇奧拉!男神居然英語說的這麽棒嗚嗚嗚!
激動的某只就用帶上了些許顫音的英語難得将宿舍的地址噼裏啪啦順溜報出來。
……完全不知道是哪。烏爾奇奧拉承受着她那近乎狂熱的眼神,只淡淡抿了一下唇,換了個話題。
“人類?”淡淡一瞥的眼神沒有半分溫度,非我族類的特點在烏爾奇奧拉身上一覽無遺,如果不是眼下的狀況太出乎他的意料,大概他連跟涼琴多說一句話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涼琴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忘了自我介紹,小學版本的‘my name is……’的句式從她口中蹦了出來:“你好,我是文涼琴,來自Z國,種族人類,目前就讀于S大。很高興看到你。”
這種對着男神說自己的渣英語真是需要好大的勇氣!
好羞恥!
似乎覺得涼琴的目光過于熾熱,烏爾奇奧拉稍微移開了視線,确定自己就算是問出了問題,似乎也沒辦法從眼前的人身上尋找到答案,故而重新陷入沉默。
文涼琴思索了一下,一個問題從心頭浮現出來,踟蹰了一會兒,果斷拿出口袋裏的手機翻有道,誰TM知道虛圈這個單詞怎麽翻譯啊!
默默把手機開給烏爾奇奧拉看,上面赫然是一行中日互譯:“你怎麽從虛圈過來的?”
烏爾奇奧拉的周身剎那出現一股冰冷的氣息,盡管問出口的話還是有着不緊不慢的腔調,卻無端因為氣勢的問題,變得十分壓迫。腳下的宿舍樓似乎因為他釋放的強大氣息,而隐隐震動着,就像是一場特別小型的地震。
“你怎麽知道虛圈?”墨綠的瞳仁微縮,白色的冰冷面具昭示了他的性格,他靜若處子站在原地,一雙幽綠的眼眸鎖定對話的女生,輕啓嘴唇,吐出冰冷的字眼。
烏爾奇奧拉你冷靜下啊!我們宿舍這個豆腐渣工程經不住大爺你的靈壓啊!
“就、就是知道啊。”身處風暴中心的涼琴不由自主說了中文,烏爾奇奧拉的氣勢在這種情況下越來越盛,聽到她的廢話之後靈壓更盛。
偏偏文涼琴除了有點兒腿軟之外,完全沒有所謂被靈壓碾壓之後會出現的症狀——冷汗狂出以及身不由己跪趴。
“那什麽男神咱能冷靜下嗎……”涼琴被那雙倒映出自己模樣的眼眸像釘子一樣釘在原地,半天都沒法挪動腳步,弱弱地吐出一句話。
男神?那是什麽糟糕的稱呼。烏爾奇奧拉剎那收回了靈壓,涼琴隐約看見這走廊的幾個房間打開,某些女生問着‘剛才地震了感覺到了嗎?’之類的句子。
涼琴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東西,伸手順了順自己的劉海,她盯着烏爾奇奧拉看了半天,腦中靈光一閃而過:“等等!你能聽懂中文?”
烏爾奇奧拉也有些驚訝,但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半分不顯,只淡淡回了一句:“現在看來是這樣。”
……在你放靈壓和收靈壓之間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男神你不會是把我手機內存給吃了吧?!不然你為啥突然就自帶漢語系統?!
迎着涼琴驚詫的目光,烏爾奇奧拉沉默了一下,複又開口:“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女人。”
文涼琴猜破面的世界裏大概對人類的概念只剩下男人和女人了……拿什麽讓你記住我的名字,男神?
“嘛,這個問題很難說啊。大概就是,你對我們而言像是書裏走出來的,這樣。”雖然很想告訴你九八那個龜孫子對你做過的慘絕人寰的事情,但是瞅着你目前的狀态,我覺得我需要維護世界和平。
沒說實話。烏爾奇奧拉只掃了一眼她的表情,就得出了一個不太愉快的結論。
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出她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所以,空座町的冬季大戰,你也能從所謂的書中知道?”烏爾奇奧拉的目光毫無情緒,然而被那雙眼眸這樣盯着總讓人從背後升起一股涼意,就像被冷血動物瞄準一樣。
涼琴的身體瞬間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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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18日星期六陰
好想有一天你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啊!
吶,烏爾奇奧拉,你怎麽就那麽容易挂了呢?
☆、想對你說的第三句話
“男神,你餓不餓?”在聽到不想回答的問題的時候,轉移話題妥妥沒錯。可是——文涼琴忘了,物種不同怎麽愉快地吃飯?
在接收到烏爾奇奧拉看白癡的那種眼神之後,文涼琴後知後覺地摸了摸鼻子,心虛地沖他龇牙一笑,然後撓着接近雞窩的一頭黃毛左顧右盼,就是不肯對上那雙蒼翠的眼眸。
烏爾奇奧拉沉默不語,對眼前人各種逃避話題的舉動沉靜以對,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近乎凝固的空氣。
“那啥……要不要去我宿舍看看,反正你暫時也回不去,對吧?”文涼琴有些小心翼翼地重新對上那仍舊冷然的雙眼,無機質無情緒的眼眸完整倒映出她的身影,咖啡色的眼眸難掩雀躍,只剩兩人的長走廊燈光拉長了兩人的身影,潔白的燈光潔白的牆壁瓷磚潔白的地磚,白色的世界裏仿佛只剩他們倆。
聞言烏爾奇奧拉眼眸微動,雙手插兜沒有抽出來的打算,視線淡淡地放在眼前的人的身上,有些低沉如同大提琴一般優雅的嗓音傳入耳中造成輕柔的錯覺:“回不去?”
尾音并不如一般的疑問句般上挑,幾個字如同在口中細細咀嚼過一般吐出,更似陳述。
文涼琴無端聞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條件反射地解釋道:“呃,我只是那麽希望的而已。當然了如果你要回去的話,請務必捎上我,我要跟你私奔。”
說完還正兒八經地鞠躬,從表情到語氣都嚴肅認真。
——個鬼。
烏爾奇奧拉置若罔聞,表情都沒有變半分,無愧于他身為藍染左右手的身份,聽到如此深情的告白也無動于衷,讓文涼琴懷疑到底是自己的語氣不對還是剛才風太大,烏爾奇奧拉沒有聽到。
“你就是用這種……表情對待對你一往情深的我嗎?”在描述表情的時候,文涼琴頓了頓,決定用省略號代替自己口中不那麽文雅的形容詞,咖啡色的眼瞳有清淺的光圈,眼眸無端露出炯炯有神的光。
“你廢話好多。”在文涼琴覺得自己終于打動了眼前這尊神的時候,烏爾奇奧拉吐出了一句話,對她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玩家“烏爾奇奧拉”對你造成會心一擊,血條已清零。
你才廢話多你全家都廢話多你這個悶騷男QAQ
“我不愛你了。”文涼琴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半晌,模仿着眼前人的面無表情,用平平的音調說出一句話。
如果這時候她面前換任何一個其他的男人,也許都會嗤笑一聲你的愛還真是廉價,偏偏站着的是除了戰鬥之外惜字成金的男神,烏爾奇奧拉眉毛都沒動一下。
面對軟硬不吃的男神,文涼琴徹底沒轍,只得拿出交朋友時的終極殺招……話唠屬性,力求達到就算你無視我我也要煩死你的最高境界!
“烏爾奇奧拉你這麽面癱你家裏人造嗎?你給我個反應你能懷孕不?男神?男人?破面?烏爾奇奧拉?你給我個回答呗?”文涼琴走上前兩步,無懼眼前如同移動人形兵器的殺傷力,視線水平對上烏爾奇奧拉的眼眸,瞅着那架勢還有上手輕薄他的打算。
“這個世界的女人,都跟你一樣聒噪嗎?”烏爾奇奧拉産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人類尤其是女人的厭惡心理,文涼琴絕對功不可沒。
奈何文涼琴抓住的重點永遠異于常人:“這個世界,你的意思是,你在的世界的女人不聒噪?呵呵噠你是指井上嗎?”
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放在她那張淹沒在人堆中的臉上,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烏爾奇奧拉再次确定文涼琴對自己所在地的了解不止一點半點,居然還知道井上。
“心塞。”文涼琴扔下一句話,轉身走進了不遠處的宿舍門,覺得男神竟然喜歡情敵多過喜歡自己,這是一件非常非常不愉快的事。
“喲表咋,回來啦!”六妮坐在床上,一身粉色的睡衣将她整個包在裏頭,露出一只白花花的肉爪朝着文涼琴打着招呼。
“六妮!我被男神抛棄了嘤嘤嘤!”文涼琴一屁股坐在她床上,抱着六妮表示自己又失戀一次,心都要碎惹。
嗅到不尋常氣息的舍友紛紛探出頭,舍花一只驚訝地指着文涼琴床上一個抱枕:“你男神不是他嗎?”
讓我如何告訴泥萌,我的男神從抱枕裏頭粗來了……
宿舍麻麻大郦從一只的上鋪探下頭指責:“你又上哪找了野男人?!”
@烏爾奇奧拉,野男人。→_→
上鋪糖塊也從化妝的狀态裏走出,手上拿着大鏡子,露出有些疑惑的眼神同樣瞅了抽風的文涼琴一眼,呵呵了一聲,又繼續瞅着手中四四方方的大鏡子。
“哎哎哎!快來跟我在一起!”六妮滿意地接住文涼琴,對于她的被抛棄簡直喜聞樂見。
“還是算了,讓我孤獨終老吧。”文涼琴深深明白了自己撲錯了對象,默默推開基友,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嘆了一口氣。
“沒事兒!小涼,大不了再找一個!”學霸豆豆終于舍得從她的電腦中擡起頭,頁面上赫然是英語網上作業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心痛的場景。
……再找一個……豆豆你造我男神是誰嗎你就讓我再找一個?!
文涼琴扶額,坐在床沿,看了一把亂糟糟的床鋪,從最裏頭靠牆的地方撈出一個生日時好基友送的抱枕,上面正面是烏爾奇奧拉,反面是歸刃的烏爾奇奧拉。抱着枕頭使勁兒揉揉揉,她才從男神看上情敵而讨厭自己的打擊中走了出來。
“大郦,糖塊,一只,我心情不好,安慰下我。”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發現什麽一個人冷靜都是扯淡之後,文涼琴從抱枕中露出一雙眼,悶悶地說道。
“小涼,你還沒說你男神是哪個。”糖塊從文涼琴的上鋪涼涼吐出一句話,成功幫舍友們找回了重點。
屏蔽宿舍角落六妮憤憤的一句“你為啥不讓我安慰你!”之後,衆人紛紛抓住了糖塊指出的重點,異口同聲逼問她到底是被哪個男神抛棄了。
……還能是哪個,我手上這個呗。料想到說出來之後肯定會被當成蛇精病,文涼琴哀怨地看了她們一眼,換了個話題:“男神有喜歡的人了,你們知道我比那個女人輸在哪裏了嗎?”
舍友們不約而同好奇地等待她的下文。
文涼琴深呼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指出:“胸!她是E我是A!而且她還比我好看!”
死神裏頭的旅禍一枝花可不是白來的,井上那傲人的胸絕對是她不能忽視的優勢沒有之一!
小豆故作淡定地放下耳機,笑的很燦爛:“那你還是放棄吧,小涼!人家優勢很明顯啊。”說着還默默用視線上下掃描了一下文涼琴的胸,這位貨真價實的學霸在大學生活裏頭不知道哪裏長歪了,每天在宿舍無聊的時候就會打擊一下文涼琴……的胸。曾經說過“小涼,把你的內衣放在地上,從上面踩過會不會彈起來啊?”這種讓文涼琴想拿水果刀捅死她的話。
現在亦然,小豆好像得了一種叫做‘不打擊文涼琴的胸就會死’的病。
“小豆你在逼我用水果刀嗎?閉嘴吧你我不需要你的安慰了。”文涼琴朝着她的方向扔了個紙團,表示自己一點都不想聽她的意見。
“小涼!不怕,我們有內涵!”糖塊從上鋪伸出頭看下來,無比認真地看着文涼琴。
“糖塊,你說這話你不心虛嗎?”文涼琴也認真地和她對視,開口問道。
“好吧,小涼你加油,我只能這麽說了。”糖塊繼續回頭收拾她一床的化妝品。
宿舍麻麻大郦和舍花一只其實是反應最正常的,因為她們首先是哈哈大笑,其次才是絞盡腦汁試圖安慰從臉蛋到身材都被對比地一無是處的文某人。
“小涼,我很好奇,你到底輸給了誰。”大郦不愧是宿舍麻麻,抓重點的能力就是這麽讓別人望塵莫及。
“難道比一只還屌?人家可是有三十二個足球隊的人哦!”六妮刷存在感永遠那麽锲而不舍。
“我輸給了……一個女人。”文涼琴避重就輕,沉重地看着大郦。
“我等着你憋不住說出來的那天。”深深了解文涼琴是個一有感情挫折就吐露出來的鳥性格,大郦盡管好奇也非常有耐心。
……我覺得我還是粗去冷靜冷靜比較好,在宿舍裏遲早有一天會逗比地抱着抱枕向衆人宣布“我男神從抱枕裏走出來了”這種被拖出去燒死的話!
文涼琴相當有自知之明地往外走,并且肯定自己在宿舍裏大概除了真的失戀淚流成河,不然真的不要想得到安慰了。
剛打開宿舍門,在感受到一股冷風的同時,果不其然對上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眸,文涼琴後知後覺,以烏爾奇奧拉的聽力,以宿舍門糟糕的隔音效果,剛才的對話……他應該是……聽到了……ho?
文涼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敏銳地察覺到烏爾奇奧拉上下掃視了她的眼神。
毫不猶豫地瞬間就炸了:“看什麽看!胸小怪我嗎!”
彼時走廊的盡頭正巧走出一個班上的同學,還和文涼琴關系不錯,聞言笑噴了,聽着她的咆哮,無辜地笑着回了一句:“怪我咯?”
……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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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11日星期日晴
今天光棍節!烏爾奇奧拉你也是光棍,我也是,節日快樂!
無聊滾去回顧了一遍劇情,發現我還是很讨厭井上,不就是胸比我大人長得比我好看嗎!
烏爾奇奧拉我是平胸你愛我嗎?
☆、想對你說的第四句話
烏爾奇奧拉淡淡地看了一眼文涼琴,完全不懂她的反應為什麽這麽大。他只是聽了之前她們宿舍的讨論內容,而後習慣性根據某人的自我認知重新打量下她而已,誰知那人就跟被踩了逆鱗一樣瞬間炸了。
果然是個不正常的人類。
絲毫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男神确認為神經病的文涼琴在炸了一次之後,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烏爾奇奧拉,轉身打開宿舍門又一次跑了進去,只是這一次出來的還挺快。
就在文涼琴打開門再掩上的期間,足以讓門外正對着這個方向的某只破面對室內的東西一目了然,六個人在擁擠的室內待着,亂七八糟堆放的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