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付總還會臉紅?
網絡上的信息瞬息萬變,季望海的事在網上炒了兩天,他們扒不出真實照片慢慢也就淡忘了,網友嘛,這瓜吃了吃那瓜,不會盯着他這件事不放,到後面甚至有大部分留言變成:“吃軟飯傍富婆也是一種本事呀,博主是因為沒被女領導看上心生嫉妒嗎?”
付瑾舟看到這條三萬多贊的評論直呼跟不上網友的節奏,網友三觀是跟着金錢走的嗎?
真的盯着季望海不放的是爆料者,見前面所謂被女領導包養的料并沒引起太大負面影響,幕後主使者換了個賬號繼續爆料:穗香啤酒最大股東秦譽信在外養小三逼死原配。
這條一出評論如潮:“什麽情況?展開說說,上次不是說包養嗎?這次又出個小三。”
爆料者:“上次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垃圾,蹭熱度的,我才是真正在穗香工作過十年,下圖是我在穗香工作過的工作證,工資流水,社保繳費明細。”
此人将所有打過碼的圖片一一曬出,網友很快如潮水湧進他的評論區:“這圖應該不是P的吧?按工資看博主在穗香工作十年有餘了,有什麽猛料快點放,坐等。”
“最喜歡豪門恩怨大戲了,後面會有嫡長子和私生子争財産的戲碼嗎?”
博主回複:“沒有,沒有嫡長子,原配夫人還沒生孩子就被逼死了,小夫人生了個兒子,現在在穗香擔任大區經理一職。”
這條回複頃刻間被截圖,連着上面的報料拼成圖被各大營銷號瘋狂轉發。
又是網友們喜聞樂見豪門醜聞,你說企業一年賺多少錢納多少稅捐多少款,又或者說企業幫助過多少失業人群,那放到網上根本無人問津;你要換成“撕逼”大戲,分分鐘上熱搜。
此刻付瑾舟擰着眉看着所謂“知情人”的爆料,指着手機直想笑:“季總,我念給你聽,這條啊,說是你從小被偷偷養在天盛一號的別墅內,秦總每周都會推掉各種會議去別墅見你,你出門随身帶着八個保镖,秦總擔心你被秦夫人傷害,一直像護眼珠子似的保護着你。”
季望海翻着報表,頭也沒擡:“這橋段挺熟的,好像有部電視裏這樣演過。”
“還有這條,你從十二歲被送到國外學習,一年學費一千萬,一回國就被安排回總部擔任大區經理,”付瑾舟停頓幾秒,笑道:“這扯的,總部哪有大區經理這個職位,網友吃瓜都吃不明白。”
後面還有更誇張的,付瑾舟都不好意思念出口。
“別看了,我餓了,給我煮碗面吧。”
付瑾舟起身:“好嘞我尊敬的少爺,這就給你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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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我煮吧,你吃半碗?”
“行,煎蛋,半熟。”
季望海搬回付瑾舟家享受了一個晚上的少爺生活,第二天又開始季望海做飯。
付瑾舟倚在廚房的冰箱門邊,“啧,這個爆料的到底是什麽人,盯着你不放,你是不是得罪過總部什麽人?”
“秦向陸。”
付瑾舟知道秦向陸根本不可能做這些事,他知道季望海也不會相信這些事是秦向陸幹的,他只是故意在付瑾舟面前提秦向陸。
“那現在打他電話,我幫你打,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麽。”
付瑾舟作勢撥打電話,季望海鍋鏟都沒來得及放下快步過來搶過他手機:“随他去,不用求他。”
“那你就看着網上的人罵你?”
“我說過,我無所謂,再說了,這次他們說的是實事,我還能澄清什麽?”
“你至少能為自己辯解,你能做到這個位置并不全是因為老秦總,你的能力才是你能立足華南的最重要因素。”
“別人怎麽看我我根本不在乎,付瑾舟,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怎麽看我。”
付瑾舟說:“你在乎的人看到會怎麽想?”
季望海深情地看着他:“我在乎的人剛剛才誇過我,他說我的能力才是你能立足華南的最重要因素。”
突然其來的情話打得付瑾舟措手不及,季望海低笑:“付總還會臉紅?真是想不到。”
付瑾舟詞窮了,啞巴了,不知道回什麽了。
好半晌憋出一句:“你的蛋糊了。”
季望海湊過來對着他的唇咬了一口:“沒關系,糊了也能吃,倒是你,付瑾舟,你是心疼我嗎?”
“你不需要我心疼,我只是不喜歡看到別人抹黑你。”
“我還是那一句,無所謂,行了,準備吃飯吧,網上的事你別管了。”
見他不在意,付瑾舟也沒再糾結。
飯吃到一半,付瑾舟電話響起,是一個大排檔老板打過來的,那家老牌大排檔每晚啤酒銷量能跟一般KTV相媲,付瑾舟跟老板熟,彼此留過電話。
“陳哥,怎麽有空給我電話?”付瑾舟問。
那邊聲音嘈雜,陳老板嗓門又大:“兄弟,趕緊過來,你手下那個姓許的哥兒們跟初霜啤酒的業務幹起來了,趕緊過來!”
季望海問:“出什麽事了 ?”
付瑾舟放下碗筷起身,“許才哲跟競品業代打起來了,我過去看看。”
季望海跟着他往外走:“一起。”
到大排檔他們還在打,許才哲赤着上身,跟着他一塊兒幾個業務員也都沒穿上衣,初霜啤酒公司的業務員全是一身黑衣,對方十幾人,許才哲這邊才幾個人。
客人們全跑光了,陳老板人也不見,季望海掏出手機準備報警,付瑾舟說:“應該早就有人報警了,這邊經常有人喝酒鬧事,嚴重的時候喝酒的人連警車一塊兒砸,警察見怪不怪了,等打完他們就會過來了。”
季望海将手機扔回車內,繞到後備箱拿出兩支棒球棒,一支給付瑾舟:“拿着防身,能別動手盡量別動手,你站我身後。”
“你還真打?”
“不然呢?你不是教過我什麽樣的情況下做什麽事嗎?這時候出去跟他們講道理有人會聽嗎?”
“沒有,他們習慣了,許才哲他們脫衣服打架,就是因為衣服上有穗香啤酒的标牌,江湖規矩,打架不能影響品牌名聲,對方也一樣,清一色黑色衣服,即便被人拍下發到網上,也能解釋為醉酒群毆。”
“你只管站我身後,其他不理。”說着季望海猛地拽着付瑾舟的手腕往前跑,大排檔的燈照在季望海側臉,付瑾舟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季望海揮着棒球棍站到許才哲他們中間,棍子揮得嗖嗖響。
初霜那邊的人最多帶個小電棍,也沒想着下死手,畢竟真傷了死了難收場,季望海的出現将他們震懾住:來者不善,這人是真的奔着拼命來的!
付瑾舟找大排檔經理借音箱,連上手機,将聲音開到最大播放警車鳴笛聲,對着外面大喊:“警察來了!”
初霜啤酒的一群業代四下而散,許才哲沖着兄弟們喊:“趕緊走,記得把衣服帶走,跑!對了,季總,你也跟我們跑!”
付瑾舟出現在許才哲面前攔住他的去路:“跑什麽,剛打架的狠勁兒呢?你也會怕?”
“舟哥,你怎麽也在?跟季總一起來的?”
一群人換了個地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許才哲坐立不安,端起茶敬季望海:“季總,我原以為你就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你為了我們都能跟人拼命,從現在開始,你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你說什麽我聽什麽,我先幹了!”
季望海淡定道:“我只是吓唬他們,不想過真的動手。”
“那也感謝你能出現,我們都是粗人,直來直往的性子,之前要是做的不對,季總你多擔待。”
付瑾舟一直知道季望海不是個記仇的人,他只記自己一個人的仇。
季望海依舊不冷不熱,說道:“工作是工作,我只講效益,只看結果,我今天出現在這裏并不代表我贊成你們的做法。”
付瑾舟打圓場:“以後大家齊心協力,你們跟他們打有什麽用,要想正真讓對方服氣,只能從業務着手,等我們的銷量是他們的兩倍,你們在他們面前都能蹦着走,他們見你們只能紅着臉繞道,要做到讓他們看不慣又幹不掉才是本事。”
“今天他們搶我們場子,我們才跟他們打的,不過舟哥你說的對,銷量為王。”
“點菜吧,我跟季總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季總一聽你們跟人打架,飯盛到碗裏都沒來得及吃一口,趕緊過來救場。”
幾句話說得許才哲一群人感動不已,紛紛再次敬茶,什麽“馬首是瞻”、“死而後已”之類的詞語全冒了出來。
付瑾舟樂得輕松,沖季望海眨眼偷笑。
回去後付瑾舟對季望海說:“今天這件事不是你的作風,換作以前的你肯定不會管這種事。”
季望海瞥他一眼:“我不管的話你是不是要管?你被人打傷作為你的上級我是不是要負責任?那何不從源頭抓起,一開始就不讓你落入危險更容易解決問題。”
弟弟啊弟弟,你什麽時候能別這麽嘴硬,明明是想保護我,說的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