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三 醉酒 2
第80章 番外三 醉酒 2
有嚴律清溫聲細語地哄,容淺終于肯拉開壁櫥的門從裏面出來。
他和嚴律清在壁櫥裏躲了一陣,身上都憋出一點薄汗,細碎的額發有些都被汗打濕了。
嚴律清用手抹了一下他汗津津的額角,又幫他脫去身上松垮着要脫不脫的浴衣,把容淺赤條條地從衣服裏剝出來。
容淺渾身柔軟無骨似地躺在榻榻米上,眉眼還染着點散不去的委屈,他偏着頭,被吻得殷紅的嘴唇不高興似地微抿,眼睛直直看向房間角落,就是不看正在脫浴衣的嚴律清。
酒精放大了他所有細小的情緒,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在壁櫥裏雖然嚴律清能哄得他願意出來,但出來了并不代表他已經被哄好了,有可能會被偷走的委屈讓他欲哭無淚。
嚴律清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容淺,自然能注意到他此刻的異樣。
但他沒有着急去哄,等浴衣脫下了才伸手摸上他的腰,出了點汗的身體讓瓷白細嫩的皮膚更加滑膩,簡直像有了生命力一般,緊緊吸.附他的掌心,不讓他抽離。
嚴律清帶着暖意的大手順着他的腰摸到平坦的小腹,點在正中的肚臍眼粉嫩幹淨,惹得他忍不住俯身低頭親了一口。
容淺讓這忽然落下的一吻刺激得全身一顫,他重重吸了一口氣,終于肯轉過頭來好好看看他的阿律,聲音軟得發黏,“再親一次。”
接二連三的輕吻在他的要求下落在他的肚臍眼上,晶瑩的水跡游走在他整片小腹,弄出不大不小的吸/吮聲,伴随容淺輕軟的呻.吟和喘氣,yin靡地充斥在房間每個角落。
容淺清醒時,在這檔子事上就很聽嚴律清的話,都是他說什麽姿勢就擺什麽姿勢,現在喝醉了酒更甚,嚴律清要他先自己玩會兒,他馬上開始旁若無人地取悅自己。
白皙修長的手指像白玉做的,連指甲蓋都粉潤漂亮。
嚴律清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亵.玩自己的身體,看他一手橫在胸前玩.弄粉.粒,另一只手則是向下探到腿.根。
這一幕比任何成人片都要香.豔放.浪,偏偏容淺眼神單純,表情無辜,和他此時手上的動作形成近乎割裂的對比。
嚴律清沉默地看着他動作,心跳之快,仿佛整片胸腔都在為此劇烈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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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忍不住伸手想碰一碰容淺時,躺在榻榻米上的人竟比他先一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嚴律清順着手上的力度俯身,發現他下巴微擡還張着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含.住他發出渴求的唇舌。
容淺的喉嚨頓時喟嘆般發出滿足的呻.吟,緊抓着嚴律清手腕的手也松開了,回到原來的位置。
幾分鐘後,容淺兩只手無力地落在榻榻米上,腮頰緋紅,胸口不住起伏。
嚴律清往他嘴唇上咬了一下才起身去拿東西。
(……)
次日。
容淺睡到中午才醒,一睜眼就感覺整個腦袋發沉,還有點暈,他只好趕緊把眼睛閉回去,這樣多少能好受點。
過了一會兒,他邊上的床墊往下一陷,顯然有個人躺下來了。
他閉着眼無聲嘆氣,有點委屈也有點埋怨,“你怎麽不攔着我點?”
被“問罪”的人悶悶笑了兩聲,“昨晚的事你記得多少?”
“一點點。”容淺擡起一條手臂搭在自己額頭上,順便遮住眼睛,“就一點點。”
嚴律清用手指摸他通紅的耳朵,“我能不能問一下是哪一點點?是你要我留在裏面,還是哭着不讓我洗出來要給我生寶寶?”
容淺聞聲一怔,放下搭在額頭上的手臂,愣愣地轉過臉看向嚴律清,“我?”
嚴律清也不多解釋,手臂一伸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錄音功能,點開昨晚在浴室裏錄的音,打算讓容淺自己聽。
錄音文件開頭就是委屈至極的啜泣聲。
“嗚嗚——不要洗出來。”
容淺表情一僵,因為那說話聲既陌生又熟悉,仔細聽還是能聽出是他自己的聲音沒錯。
“寶貝兒乖,不洗出來要肚子疼,洗出來就能睡覺了,你剛才不是說好困了嗎?”
“我不要。”
錄音裏的容淺好像傷心得不得了,哭腔小小的卻讓人無法忽視,可憐得很。
而錄音裏的嚴律清好像在親他,因為兩人誰也沒說話,只能聽到隐約的啧啧聲。
然後是嚴律清問他,“為什麽不要洗出來?”
錄音裏容淺抽搭了一下,悶聲說,“阿律說留在裏面能生寶寶,我要給阿律生。”
嚴律清沉默了兩秒,柔聲道:“我已經有一個了,你不用生了,那太辛苦你了。”
“嗯?在哪裏?”
“就在這,我正抱着他呢。”
他這個說法好像被容淺接受了,因為他沉默沒有說話。
錄音裏傳出一點水聲,應該是浴缸裏的水被撥弄的聲音。
然後容淺就聽見錄音裏的嚴律清說,“寶寶是不用生寶寶的,現在能讓阿律給你洗出來了嗎?”
“嗯。”
錄音到這戛然而止。
容淺聽得全身發燙,好像到這時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一般,他滿臉通紅地坐起身,猛地撲到嚴律清身上要去搶他的手機,但被嚴律清躲開了。
嚴律清手長腳長,他拿着手機的右手只要平放在右邊,被他用左手圈住腰的容淺就是無論如何也摸不到手機。
容淺羞惱得腮頰通紅,搶不到手機就改去揪嚴律清的耳朵,生氣地問他,“你為什麽要錄這種東西?!”
“因為太可愛了。”嚴律清笑了笑,由着他揪耳朵,“在你睡覺的時候我聽了好多遍。”
“既然你都聽過好多遍了,那就快删了!”
嚴律清搖頭,“我不會删的。”
容淺聞聲一臉驚訝,“為什麽?!”
“因為我還沒有聽夠。”
嚴律清左手一擡扶住容淺的後腦勺,手腕使勁把他按下來些許,往他嘴唇上輕啄了一下,“下次,我們再嘗點別的酒。”
容淺扭頭掙開他,紅着臉爬下床走向衛生間,氣得他頭也不回,“從今天開始我要徹底戒酒,滴酒不沾,你自己去喝吧!”
嚴律清笑着跟過去,想推開衛生間的門才發現裏面的人竟然反鎖了門,不由輕嘆一聲,熟練地拿出認錯該有的态度,“寶寶,我知道這全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原諒我吧。”
“那你就把錄音删了。”
“除了這個別的我都答應你。”
“今晚分房睡。”
“這個也不行。”
“那分床睡。”
“也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麽樣才能行?”
嚴律清還在試圖擰開衛生間的門把手,想把門推開,“你可以罰我幫你洗臉刷牙。”
“這我自己會,用不着。”
“那你罰我……”
“用不着。”
嚴律清失笑,“我還沒說是什麽。”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肯定都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你不要再跟我說話了,我不會理你的。”
容淺說不理就不理,他在衛生間洗漱待了十分鐘,任由嚴律清在門外軟磨硬泡就是不應他的話。
等他打開門出來,嚴律清迫不及待地上前抱住他,手臂緊緊圈着他腰身,腦袋貼在他肩窩裏,好似很委屈,“你怎麽能做到真的不理我?”
容淺掙了一下沒掙開,就感覺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跟鐵似的,也就懶得掙紮了,也不應他的話,心道我就不理你。
“寶寶你肚子餓不餓,想吃米飯還是面條?想吃滑蛋牛肉還是蔥燒雞肉?”
嚴律清這話是說在他肩窩裏的,容淺讓他的發燙的鼻息刺激得後脖頸一片酥麻,脊背似有小電流穿過般。
他還記得自己說過不理他,就閉着嘴不說話,低頭拉過環在自己腰上的手,在寬厚的手掌上寫字。
先寫一個米,再寫一個雞。
嚴律清被他這個舉動舉動可愛得有些受不了,另一只手扶着容淺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向左面,深深吻住他。
容淺喜歡用薄荷香的牙膏,他剛從衛生間洗漱出來,嘴裏清清爽爽的薄荷味讓嚴律清親了個正着。
容淺也不躲,他甚至還給自己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接受,直到嚴律清松開了他,他才偏過頭,繼續生氣,繼續不理他。
旅館的店員送來了蔥燒雞肉和米飯,嚴律清起得比他早得多,已經吃過了,就坐在他對面喝咖啡,和他說今天再住一天,明天去大阪。
他們出來玩容淺從來沒有操心過行程,他只需要跟着嚴律清走就可以了,行李都不用收拾,嚴律清自然會整理。
有時候玩到一個地方覺得還挺好玩的,那他們就會多住兩天,玩夠了再出發去下一個城市。
他們每年都有各種各樣的旅游計劃,有時候是心血來潮,有時候是臨睡前閑聊般幾句話聊出來的計劃。
因為嚴律清和容淺說好了,在他們老得走不動之前要環游世界一圈。
他們有一本很厚的相冊,裏面裝滿了他們旅游時的足跡,将來還會填進更多的照片,每一張都有非常珍貴的記憶,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寶貴記憶。
就比如這一張,他們站在溫泉旅館的院子裏,遠處是具有日本象征意義的富士山,兩人身上都穿着深藍色的浴衣,對着鏡頭笑容燦爛。
誰知道這張照片拍攝前他們還在因為要不要删掉錄音而鬧別扭呢?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番外就寫到這啦!等我稍稍休息幾天會帶着《春生》回來跟大家見面的!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