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番外二 醉酒
第79章 番外二 醉酒
容淺酒量不好,雖說不至于是一杯就倒,但就算你給他度數很低的酒讓他慢慢喝,他也能慢慢醉給你看。
嚴律清見過一次他喝醉的樣子,對他醉酒後很好拐.騙的印象很深,所以一直不願意讓容淺碰酒。
這次來日本,他們從東京住到能看見富士山的溫泉旅館,容淺一時興起就想喝點清酒。
旅館提供的清酒度數比葡萄酒高一些,口感甘甜,有後勁。
容淺想喝清酒純粹就是心血來潮,覺得當下這個環境,有榻榻米,障子門外可遠眺富士山,他和嚴律清身上還穿着日式浴衣,不來杯清酒這個夜晚好像就不算完整。
嚴律清聽他這麽一說,不願意他喝酒也依他了。
旅館送來的清酒只有一小壺并兩個小酒杯,下酒菜是炸牛蒡和雞肉串燒。
一開始還好好的,兩人圍坐在小桌旁喝清酒聊天。
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一刻開始,容淺稀裏糊塗地就從小桌的另一側,手腳并用地爬到嚴律清身邊,兩條腿分開跨坐在他腿上,腰上還環着一條健壯的手臂。
嚴律清端起小巧的酒杯把果香清甜的酒水含進嘴裏,再堵上容淺的嘴唇一點點渡給他。
容淺兩手扶着他的肩頭,半眯着眼在他嘴裏找酒喝,像個酒鬼般一滴都舍不得放過,勾着那有酒味也有果香味的軟舌用力吸.吮,嘬得自己嘴角淌下一點晶瑩的涎.液,又再被嚴律清悉數舔去。
一小壺清酒幾乎就是這麽喝完的,沒酒喝了他們就專心接吻,兩片唇瓣總是剛剛才分開,下一秒就難分難舍地緊貼在一起,唇舌糾纏緊密,水聲不斷。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壺清酒的後勁可能慢慢上來了,容淺眼神變得越發朦胧,最後他一個用力把嚴律清壓在榻榻米上,開始脫身上的浴衣。
日式浴衣領口寬大,容淺不得章法地亂脫,白皙的胸膛已經露出了一大半但浴衣還在,半遮半露比全脫了還香豔。
嚴律清讓他壓在榻榻米上,一手放到腦後枕着,笑眼看騎在自己小腹上的容淺微噘着紅紅的嘴,好像生氣又好像委屈地拽身上的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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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了一會兒大概是累了,他很好玩地唉了一聲,肩膀都卸了力,微長的黑發貼在他的臉頰上,把他小小的一張臉襯得更小。
嚴律清見他忽然沮喪着不說話,兩只手順着他浴衣的衣擺摸上他手感滑嫩的大腿,柔聲問他,“寶寶怎麽了?”
容淺看着他,很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誰是寶寶呀?”
嚴律清學他說話,“你呀。”
容淺眯着醉眼茫茫然地點頭,一臉原來我就是寶寶,很快他又想到了新的問題,“那你是誰呀?”
“你說我是誰?”
嚴律清嘴上反問他,兩只手卻已經摸到了容淺的腿.根。
容淺就是醉了也不至于連這也發現不了,他低頭拉開衣擺,看着那兩只手,擡起臉認真地看着嚴律清,問:“你為什麽要摸我?”
嚴律清笑出了聲,“我不可以摸嗎?”
容淺搖頭,還推了一下他的手腕,“不可以。”
“那誰可以?”
“阿律,阿律可以。”
嚴律清見他都醉成這樣了還能想起阿律來,心裏一時發軟,聲音溫柔得像蜜一樣能拉出絲來,“我就是阿律。”
容淺聞聲一愣,好像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騎着的這個人是誰,不過為了确認,他還是俯身趴到嚴律清的胸前,仔細地看着這個人的臉。
再三确認過眼前的人就是他的阿律後,他的表情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原本還醉醺醺,茫茫然的眼神忽然間盛滿了依賴和眷戀,像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小狗,于是貼着人可勁撒嬌,臉頰貼在嚴律清的胸口上,乖得一動不動。
嚴律清笑着問他,“這次不找地方躲起來了?”
喝醉的容淺哪裏聽得懂他在說什麽,他正幸福地貼在他最喜歡的人身上,只想親近他。
嚴律清兩只手還貼在他腿上,容淺趴在他身上的姿勢能讓他很輕易就摸進那條臀.縫裏。
正當他打算繼續動作,房門外卻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嚴律清能聽得懂日語,知道門外是來送水果的,他正想說把東西留在門外就好,卻見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猛地站起身,表情凝重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帶到收納被子和衣物的壁櫥前,打開門把他塞進去。
關上壁櫥門時,容淺還一臉嚴肅地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唇上,“噓!”
不準他發出聲音。
然後在嚴律清怔愣的目光下,關上了門。
只不過容淺前一秒才關上壁櫥門,後一秒嚴律清就拉開一條小門縫,透過那條縫隙往外看,眼看着容淺拉開原木色障子門,一本正經地對門外的人道:“這裏沒有阿律。”
也不管人家一個日本人能不能聽得懂,他自己先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門外的人讓他嚴肅的表情還有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衣驚了一下,但塗脂抹粉的臉沒有因此露出一絲慌張之色,反而低眉溫溫柔柔地說了句容淺聽不懂的日語,然後把果盤端進障子門內,再輕輕關上。
看着重新緊閉的障子門,容淺緊繃的脊背一下就放松了,他轉身走回壁櫥前将門打開,把被自己藏在裏面的嚴律清拉出來,再像剛才一樣把他撲倒在地,分開腿騎在他小腹上,俯身趴在他胸口前。
所有動作行雲流水,連一秒都沒有浪費。
嚴律清擡手一邊撫摸他柔軟的發絲,一邊不解地問:“寶寶,為什麽要我藏起來?”
趴在他胸口前的人聞聲擡起臉,表情嚴肅,“不能被看見。”
“被看見會怎麽樣嗎?”
嚴律清實在很好奇醉酒後容淺的思維。
“被看見會想要。”容淺伸出一根食指指向障子門,桃花眼精明地眯起來,“會都想要阿律。”
他這是拿自己的想法代入給了所有人,因為他特別想要嚴律清,一看到他就想擁有,所以他覺得這門外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有着相同的想法。
可那怎麽行?
嚴律清是他一個人的,別人是不能想要嚴律清的。
嚴律清花了一點時間才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面露恍然大悟,“所以寶寶是覺得,別人看不到我了就沒事了?”
容淺鄭重其事地點頭。
“那你怎麽辦?”
容淺讓他問得一臉疑惑。
嚴律清收起臉上的笑容也和他一樣嚴肅着臉,也不知道是在逗他玩還是吓唬他,“萬一你打開門,門外的人發現,哇~這個寶寶明明比阿律更好,還那麽可愛,更想要這個寶寶,然後趁着我被你藏在櫃子裏的時候把你偷走!”
容淺大驚失色,他慌慌張張地牽着嚴律清起身,和他一起躲進壁櫥裏。
推拉門一關上,裏面頓時一片漆黑,狹小的空間裏只能聽到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
嚴律清能感覺到容淺緊緊抓着自己的手,因為他抓得特別用力,指甲幾乎要掐進自己的肉裏,有點疼,但他沒有掙開。
他右手緊摟着容淺的腰身,嘴唇貼着他的耳垂安慰道:“不怕,阿律在這,不會讓人偷走你的。”
容淺緊張地朝他用力,“噓!”
好像外面有人在找他們似的。
嚴律清不太能完全理解他的緊張,更何況他此時的心思都在他散發着迷人溫度的身體上,尤其他的手指還摸到了一點柔軟。
于是他摟着容淺在有限的空間裏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容淺平躺在地上,扯開他身上松垮的浴衣領子,把手指摸到的柔軟含進嘴裏。
容淺無法控制地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但很快的,因為怕被“外面的人”聽見,他緊張地用手捂住嘴,卻沒有想過他其實可以推開埋在他胸口前“作惡”的大腦袋。
嚴律清知道他怕發出聲音,十足惡劣地故意又吸又咬地弄他。
上面玩了還不算,下面也要玩,貼在一起蹭。
喝醉酒的容淺真的很好欺負,被他這麽玩了也不跟他生氣,明明害怕外面有人聽見,也只是忍耐呻吟,沒有掙紮。
壁櫥裏的空間太小,不夠嚴律清發揮,但他沒有貿然拉開門出去,而是摟着啜泣的容淺咬他嘴唇,“寶寶,我們該出去了,這裏位置不夠。”
容淺擡手抹了抹眼角,“不要出去。”
“那你想不想要?”
“想要。”
“那得出去才行,出去了阿律就給你。”
嚴律清剛才說的有人會把他偷走有些吓到容淺了,他怕自己被人偷走了就再也見不到嚴律清,要哭不哭地抓緊嚴律清的浴衣領子,聲音含着隐約的哭腔,“寶寶被偷走了怎麽辦?”
嚴律清聽到他這隐約的哭腔心髒驟然緊縮,疼得他瞳孔一晃,這會兒才覺得萬分後悔,不應該逗個喝醉酒的人玩。
容淺這會兒讓酒精支配了,他哪裏分得清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他只是深信不疑嚴律清的所有話,所以他害怕極了。
這一刻多少旖旎心思嚴律清全放一邊了,專心摟着被吓到的人輕聲細語地哄,“沒有人敢偷的,誰要是敢把你偷走了,我就把誰的手腳摘下來,再把人丢到海裏面喂鯊魚,你相不相信阿律?”
容淺委委屈屈點頭。
“那還害怕嗎?”
容淺搖頭。
“那我們出去吧,寶寶不是想要嗎?”
“嗯。”
“出去了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