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來就我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各位~今天一更好了~~(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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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快樂~給大家拜個早年。
這一天,宮故人正在看華爍給她帶回來的秋獵畫冊。
畫極簡單,勉強能看出其中有人有狼,一條線就能當做是彎刀飛箭,宮故人覺得很不爽,捏着畫冊上竄下跳找華爍:
“華爍,華爍?華爍!”
慕容流在錦陽宮外就聽見宮故人的聲音,一進門,果然看見宮故人蹲在地上戳蟻洞:
“華爍!你趕緊給我出來!!別以為你躲到洞裏本小姐就找不到你!”
“喲!”慕容流輕笑,斜倚在樹幹上調侃,“皇嫂這一大清早這麽有興致啊,這是和泥巴呢?”
宮故人很不爽,将手裏的小木棍飛手一扔,正中慕容流的發髻。
“看我送你個黃泥金簪!”
慕容流表情抽搐從發髻裏拔出那帶着泥土芬芳和螞蟻屍體的木棍,真心被惡心的都能将婚宴那天吃的飯吐出來了!
“你!”慕容流怒指她,将那小木棍再次飛手一扔,打在宮故人肩上。
“你!!!”宮故人怒,站起來就要與之開戰。
端茶過來的巧穗哎呀一聲,一杯茶飛來,扣在慕容流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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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以一敵二,慕容流瞬間降火……
“你的曲兒學的怎麽樣了?”慕容流邊說邊順着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摘茶葉。
“唉,”宮故人嘆氣,順嘴唱到:“盼不得今世,長亭古道人家?”
慕容流覺得挺湊合,不過宮故人也是不容易,就勉強點頭,“嗯,差不多了。”
巧穗嘆氣,宮故人心虛。其實她就只會唱這麽一句。
“有沒有什麽辦法将皇兄引來錦陽宮?”慕容流問。
“唉~”宮故人和巧穗齊齊嘆氣,引什麽啊,自從上次慕容夏進來看見宮故人彈琴挑斷了所有琴弦,連她侍寝的事都給停了,哪有什麽辦法再引他來啊。
好一會兒,華爍帶着滿身的酒味伸着懶腰回來了。這些天慕容夏時不時的叫他過去陪着,華爍覺得自己就算沒累死,也得被慕容夏的傲嬌折磨死!
明明自己已經想通了還死活不承認,甚至連侍寝都停了,自找難受還折磨別人T-T。
唉,華爍嘆息,想着好不容易沒什麽事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誰知一進錦陽宮大門,就遭到宮故人和慕容流的聯合攻擊。
宮故人拿着畫冊拍他的頭,華爍下意識拿手去擋,慕容流卻拿着小木棍戳他手背手臂,直到畫冊都要散架木棍都要斷成沫兩人才算消氣。
華爍不明所以,瑟瑟縮在牆角:“兩,兩位好漢,饒,饒命!嘤嘤~”
宮故人将畫冊一摔:“這一堆亂糟糟的線還沒仲夏畫的好看!”
慕容流将木棍剩下的殘沫一吹:“惹得她心情不好還連累我遭殃!”
華爍淚流滿面,這都什麽事啊,當個人真不容易:“可,可以,彌補過失嗎?”
宮故人和慕容流默契一哼,“說吧。”
華爍趕忙狗腿的上前倒茶。好男人能屈能伸!大不了此事過後又是一條好漢!
“說到秋獵,畫冊的事都是畫師不好。”華爍給宮故人端茶。
“但是華爍知道肆拔的傳統,秋獵得的狼皮是要送心上人的,”華爍給慕容流端茶,“王爺一定知道陛下的狼皮在哪兒。”
宮故人一聽就怒了!相公居然沒送我!拍桌:“相公為什麽不把狼皮送給我!”沖着慕容流:“你說,在哪?”
慕容流心想……華爍你果然不是好人,把火力轉移到我身上。
“我,不知道。”慕容流想偷偷溜走。
“你猶豫了,你肯定知道!”宮故人覺得自己真是聰明,“巧穗,攔着。”
慕容流被前後夾擊,進退不得,舉手投降:“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不過只有華爍拿得到!”
說到送狼皮,慕容流也想将自己獵來的狼皮送給赫連幕樹,正好以此為機,請求慕容夏。
于是,一行人打着請安的名號去了慕容夏的書房。
到現在還不敢認清自己心意的慕容夏正在忙于國事,看到慕容流帶着華爍進來,他就嘴角一抽,覺得自己就嗅到了陰謀的氣息。果然,寒暄幾句,慕容流開口了。
“皇兄,阿流有個請求,希望皇兄答應。”
慕容夏很謹慎,“說來聽聽。”
慕容流紅臉:“阿流想,秋獵時,赫連兄救我于狼吻之下,所以阿流想,将自己獵得的狼皮送他。”
慕容夏吃驚,但是面不改色的批折子,心想真特麽不矜持丢我們慕容家的人!!就這麽急于向那面癱臉表明心意嗎!!還說那麽冠冕堂皇!!救你一命!那當時在場的士兵誰沒有救你一命!!你幹脆一人送一張得了!!
慕容流看他沒什麽反應,心裏着急,“皇兄!我……”
“準了。”慕容夏怕他憋不住氣将心意說出來,這人多口雜的,就準了他,揮揮手叫他走了。
由慕容流誘敵,華爍為賊,成功偷走了慕容夏藏在書架最上面折疊封好的狼皮。
計劃第一步,成功。
慕容流說,今日之計,稱之為: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我就不來山,逼山來就我。
唉~疲憊的慕容夏深深懶腰,終于處理完了。
天色還早,起身,想起狼皮的事,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該把狼皮送給宮故人呢?就到側室去拿狼皮,可是狼皮當然不在,慕容夏怒了,就覺得阿流今天不對勁,居然帶着華爍來請安!肯定又跟宮故人憋着什麽事兒,立刻擺駕,錦陽宮!!
計劃第二步,成功。
此刻錦陽宮裏,大家正在熱火朝天的準備,一個盛大的節目就要在慕容夏眼前展開。
只見巧穗腰上綁着白绫在天上飛來飛去,像仙女一樣,華爍這樣想,不禁看呆了。
慕容流很滿意,宮故人很期待,宮仲夏拍手叫好,微涼正襟危坐于琴前,撥弦練手。
宮女來報,已經看到陛下的人了。
錦陽宮迅速關緊大門,宮故人也迅速将白绫系在自己身上,做好準備。
慕容夏到了門前,看到大門緊閉,就生了防備之心,這又是要幹嘛?!
自己躲得遠遠地叫小太監開門,好像也沒什麽事。慕容夏慢慢的進了門,琴聲自起,等不及尋琴聲何處,就見一女子,身着淺青色長裙,衣帶飄飄如仙,腰間綁着白绫,從遠及近,仙子一般……
可惜是在半空中撲騰,擺來擺去,正是宮故人,巧穗正尖叫着要撲過去救她下來,華爍忙着将卡在樹杈上不動的白绫解開,慕容流在一旁看熱鬧,仲夏還鼓掌,只有角落裏一把琴還在響,正是望君安的曲子。
計劃第三步,失敗……
慕容夏覺得自己眼都瞎了,而眼前衆人明顯營救不力,宮故人還撲騰着啊啊慘叫。
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白绫也已經有了撕裂,慕容夏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準半空的人,一躍而起抱住了宮故人的腰,宮故人手腳并用扒在慕容夏身上。
反應過來抱的是誰,宮故人臉紅心跳,看着慕容夏近在咫尺的臉,幾乎是哽咽着,小聲的,唱了一句:“盼不得今世,長亭古道人家?”聲音因為尖叫有些沙啞,調子也不是很準。
正在努力扯斷白绫的慕容夏不知聽沒聽到,沒有理她。
終于,白绫撐不住兩人的重量斷裂開,慕容夏抱着人穩穩落在地上。衆人揪着的心也算落了地。
慕容夏近乎粗魯的将人從自己身上拉下來,還是沒有理她,卻怒視衆人。
見狀,沒人敢說話,也沒有人知道,慕容夏額上吓出的一層薄汗。
“誰想的法子?不知道危險嗎?!”慕容夏感到自己氣的手腳發軟,嘴唇都在顫抖。
輕易不見皇兄發火的慕容流心虛:“皇兄……”
沒等說完,感覺自己被忽視的宮故人氣呼呼的跑出來護着他:
“巧穗都試過了,不危險!”
慕容夏将目光停在她臉上,看她鼓着臉皺着眉不服輸的樣子,只覺得心裏又生氣又難過,一時打翻了平靜的心情,他張唇幾次,終于輕道:
“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去了,錦陽宮裏面面相觑。
計劃再一次被宮故人攪黃了,但是,兩人就這麽走了,是不是說明,也算是有些成功呢?
巧穗很擔心,仲夏吃點心。
慕容流覺得,皇兄這個人,最近好奇怪。
華爍心裏在想,陛下今天……是不是算開竅了?
沒有大堆的人跟着,路上甚至沒碰到一個宮人,慕容夏大步在前不發一言,宮故人小跑在後不敢說話。
氣喘籲籲到了樂淵宮,慕容夏揮去了宮女們,房間裏只剩兩人,靜悄悄的只聽得到宮故人的呼吸聲。
慕容夏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只覺心裏亂糟糟的,甚至還在後怕,只想着不能讓她摔下來,摔下來又該哭了吧,哭起來那麽傻……
宮故人将手搭在慕容夏胳膊上,想道歉,還是想勸不要生氣,慕容夏不知道,他只覺得一只柔軟的小手搭在自己臂上,熱乎乎的,感覺隔着衣服的皮膚都要燒起來。
他看着宮故人跑紅的小臉,宮故人說:“相公你唔……”
或許不需要說什麽了,慕容夏想,話都交給宮故人去說,我只要一個吻,就什麽都好了。
其實,此時的宮故人也說不出什麽話了,世界只剩有唇間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