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希臘的英雄們
伊阿宋不知為何背後一涼, 但是在考慮到這枚腕環的價值,足以讓他可以在成年後,組建一支軍隊去讨回自己被叔父奪走的國家,便還是咬咬牙點頭道:“沒有錯!只要是金錢可以買到的, 我都能為你帶來!”
礙于這個時代的神明可沒有徹底與人類分離, 甚至有的還喜歡混跡在人群之中, 伊阿宋出于謹慎, 還是加了一個前綴。
“那它就是你的了。”希爾格納說道,“但是我所需要的東西,你必須為我帶來, 如果你沒有成功, 我會将那枚腕環收回, 并且你之前花費的一切, 我都不會付給你, 你還得将花費的錢返還給我。”
面對着伊阿宋愕然的神情, 希爾格納輕快地微笑了:“放心, 不會超出你的能力範圍。更何況, 你也知道的吧,這枚腕環的價值, 可不僅僅值幾套衣服和一些食物。”
如果是喀戎收下了的話, 希爾格納或許并不會多說什麽, 畢竟喀戎幫助了初來乍到的他一個大忙, 這代表着他的感謝與心意。
但是伊阿宋卻是将那枚腕環拿走了,他不過是同樣借宿在喀戎這裏的學生,倘若希爾格納真的這麽白白讓他拿走了這幾乎可以買下一個城池的腕環, 那豈不是要背上冤大頭的稱號?
不過為難這個學生自然要和他的老師征詢一下意見。
希爾格納轉向喀戎詢問道:“你意下如何?”
喀戎當然沒有意見,伊阿宋的我行我素與固執讓他頭疼了許久, 如果能夠讓他在這一次的事件裏吃點苦頭、長長經驗和記性,那還是賺到了。
況且伊阿宋想要憑幾件衣服和一些食物,就将希爾格納那十分珍貴的飾品換走,讓好脾氣的喀戎也有些生氣了。
“請務必要求得嚴厲一點。”喀戎說道,“再艱難的要求,伊阿宋一定也可以完成的。啊——當然,如果是讓他去帶來戰神阿瑞斯的腰帶之類的話,還是請別提出了,現在的伊阿宋肯定是做不到的。”
那就是說,以後的伊阿宋有可能做到嗎?
希爾格納将這點記下,微笑着點頭道:“請放心,不會要求得太嚴苛的——當然,也不會太容易。”
伊阿宋看着喀戎和希爾格納相視一笑的模樣,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喉嚨。
至于希爾格納到底要求了什麽,幾乎是花費了九死二生才完成了的伊阿宋表示,那是心理陰影,別問,問就是千萬別惹希爾格納。
雖然到最後,伊阿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活動資金,而希爾格納想要的衣服與武器也都入手了,并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使了什麽手段,那被伊阿宋高價拍賣出去的腕環最後又回到了他的手裏,還讓那買下了腕環的國王将他奉為上賓。
雖然伊阿宋不敢問,但是喀戎卻很好奇。
希爾格納讓伊阿宋去買的東西無非是由半身或者工匠祭司附魔了的武器與衣物,但可想而知,這樣的衣物是有價無市,就算手握大把的資金,也不一定能夠從所有者那裏買下來。
至于食物方面,希爾格納沒有多為難伊阿宋,只是讓他将類似于辣椒的植物找來而已。
伊阿宋面對着這堪稱艱巨的要求,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夜後,便拿着那腕環去往了城鎮。
他經常從喀戎的授課裏翹課跑到鎮上,那裏的人幾乎都眼熟這一名俊秀又出色的賢者之徒。
希爾格納隐去了身形跟在了伊阿宋的身後。
他當然不會完全地交給伊阿宋,一來是避免這個孩子遇到什麽危險和麻煩,二來則是順勢看看這個世界的城鎮到底是什麽模樣。
出乎希爾格納意料的是,伊阿宋居然能夠想到假借喀戎的名義,将這枚腕環說成是某個古國的遺跡。
當然伊阿宋也沒有說錯,只是小小地隐藏了一些信息而已。
他吹得天花亂墜,不斷地強調這是喀戎交由他,來請諸多的有識之人一同研究分析這到底是什麽國家的東西,價值又有幾何。
而當那些聞訊趕來的人們因為信任喀戎的判斷,不斷地猜測分析那上面繪着的圖案紋路。
尤其是在伊阿宋煽動着說那上面連續卻又不一樣的圖案是文字時,這些人頓時都興奮了。
希爾格納摸了摸下巴,看着伊阿宋不動聲色地煽動着那些人的情緒,就在氣氛燃燒到最旺的時候,有人提出想要将這腕環借回自己的國家進行研究,當然也會付出相應的酬勞。
他對伊阿宋的口才和敏銳的目光有些刮目相看了,他方才指出來的圖案,的的确确就是以色列的文字。
那上面寫着的是“擁有此環者乃以色列的尊貴者,需得向他保持敬意與崇愛。凡是傷害他的人,将會是以色列之敵。”
但希爾格納并沒有告訴伊阿宋那極為容易被便認為紋路的圖案,就是文字,而他卻是自己發現出來了。
而很快,一場小型的拍賣會便就此召開,最後得到了這枚腕環的人,用足額的金燦黃金、和三套有價無市的附魔衣物作為了交換籌碼。
伊阿宋不僅完成了希爾格納的要求,而且還超出了他原本的預想。
如果由初來乍到的希爾格納自己去做的話,恐怕只能将腕環賤賣,更別提去購買到那珍貴的附魔衣物了。
雖然個性有些缺陷,但伊阿宋的的确确也是喀戎自豪的弟子。
而類似于辣椒的植物,伊阿宋做得就更加輕松了。
他的人脈之廣,讓希爾格納都不由得啧舌了,從朋友的朋友所認識的某位植物女仙那裏,伊阿宋得到了由這些低等仙女手中培育出來的植物,并且将果實和種子也小心地保存了一份。
“你的弟子很有趣。”結束了對伊阿宋的觀察,希爾格納比滿載而歸的金發少年提前一步回到了喀戎所住的洞穴裏。
喀戎帶着自豪地微微笑了:“我的弟子們都很出色。”
他向希爾格納說起了那天生神力的赫拉克勒斯,那肉白骨複生死的阿斯克勒庇俄斯,說起了自己那些已經結業去冒險揚名的學生們。
“那麽,有沒有會鍛造武器的學生呢?”希爾格納問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答案的疑問。
喀戎怔了怔,在略略思索後搖了搖頭:“鍛造的技術幾乎都被保存在各國的高等祭司和将軍的手中,不得外傳。更何況,這片土地最出色的鍛造匠是赫菲斯托斯,其他的武器遇到他所鍛造出來的,也只有被毀滅這一個未來。赫菲斯托斯是火焰和工匠的神明,即便是在奧林匹斯山上,也是性情最為古怪的男神,如果你想要請求他為你鍛造的話,恐怕是不可能的。”
喀戎并沒有問希爾和格納到底為什麽會想要武器與附魔的衣物,但是聯想到自己見到希爾格納時他那狼狽的模樣,恐怕是想要保護自己,避免再次遭到毒手吧。
喀戎在內心嘆息,這片土地的神明的确任意妄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美貌之人,都有可能會被神明擄走糟蹋。
運氣好一點,或許能夠被分上一個低等的神格,入住在奧林匹斯,脫離生老病死,但運氣不好的話……在這片土地層出不窮的怪物和半神就是例子,最後或許還會以非人的姿态死去。
也因為初次見面的印象,使得喀戎對希爾格納十分溫柔寬厚,他本就十分善于照顧人,而當喀戎拿出了十足的耐心去對待一個人時,那一定是如同春日煦風般令人流連沉醉。
喀戎在向伊阿宋授課時,希爾格納也在征得同意後旁聽着,得到了不少關于這片土地的知識與情報。
他在了解到這片土地的神明竟然與烏魯克時期一樣活躍時,便決定在魔力恢複前,一直穿着可以隔絕氣息與外貌的鬥篷,防患于未然。
尤其是在聽到了有的少女走在大街上,因為被恰好路過的某位男神看中了,結果就此擄到了一座海島上,直到多年以後才終于返回了自己的家鄉後,希爾格納便越發覺得自己來得對。
不管是為了那可以弑神的武器,還是為了試驗自己是否真的強大到了可以和神明一戰的程度。
還有被關在深淵之獄的那些提坦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果希爾格納沒能在奧林匹斯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那大概只能去想想辦法,如何去見到那些被關在牢獄裏的前代神族了。
至于該如何從他們的口中問出自己想要的情報?
希爾格納對神明特攻的能力可不是擺看的。
希爾格納在喀戎這裏待了許久,直到伊阿宋決心提早結業去奪回自己的國家,告別了喀戎離開後,他估摸着在喀戎這裏也暫時聽不到相關的情報了,便跟在了伊阿宋的身後一同離開了這個山麓。
這也就是為什麽,當伊阿宋意氣風發地按照和他那位叔父的約定去召集尋找金羊毛的夥伴時,希爾格納會出現在阿爾戈號上的緣故了。
“這片土地有名有姓的英雄都在這艘船上嗎……”希爾格納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輕地笑了起來。
“那麽這裏面,也一定有知道該如何弑神的英雄在吧。”
從船長室以見鬼般速度跑出去的伊阿宋,因為速度過快,而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明明在奔跑的是他,但被撞倒在地、臀部在地上滑行了好幾米的卻反倒是伊阿宋。
金發的船長氣得跳了起來,正準備好好地和對方理論一番時,卻發現将自己撞倒的人物不是別人,正是那完成了神明十二試煉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
那展露着的上半身每一處都有力地鼓起,充滿了力量的美感,即便是過于深的肌膚,也因為那比伊阿宋高大得太多的身型而顯得雄偉。
伊阿宋的眼睛亮了起來:“你就是那個赫拉克勒斯?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是個怪物啊。”
赫拉克勒斯的眼睛和眉毛微微下垂,牽拉出了些許的冷意。
和他那天生神力與高大身軀同時名聲遠揚的,還有這位英雄那過于可怕的力量與能力。
他曾經因為一場切磋中,因為力氣殊別,不小心而将一位貴族的手臂扯斷,由此被所有的人類疏遠。
即便在人前赫拉克勒斯被尊稱為英雄,但他很清楚,這些會恭敬稱呼自己為英雄的人,會在背後因為害怕和畏懼,把他和那些沒有人形與理智的怪物們歸為同一類。
伊阿宋說得沒有錯,在大部分人類的眼中,他就是怪物,只是這個人直接在他的面前說出了口而已。
所以即便赫拉克勒斯不喜歡被這麽稱呼,也沒有否認,只是沉默地等待着伊阿宋自己離開。
但是伊阿宋不僅沒有離開,反倒是用力地拍了拍赫拉克勒斯的胸口:“但是放心吧!既然你登上了我的阿爾戈號,成為了我的船員,那我就會好好地運用你!和我在一起的話,你就會變得不再是怪物,而是英雄!”
伊阿宋笑得格外地自豪:“成為守護我這個未來之王的大英雄!”
赫拉克勒斯的表情微微一怔,随後就連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那張冷漠的臉上泛上了些許的笑容。
希爾格納原本已經打算出去幫那膽敢當着別人的面說他是怪物的伊阿宋去治療即将斷掉的手腳,但是看到伊阿宋居然反倒是被那明顯擁有可怕力量的男人認可了,他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看了看伊阿宋和赫拉克勒斯之間那巨大的體型差,還有對方臉上那輕快的笑容。
“算了,反正伊阿宋在遇到危機的時候總有辦法能夠脫身的。”已經摸透了伊阿宋性格被動技能的希爾格納坐回了舒适的軟椅上。
阿爾戈號在把糧食和清水和必備物資都搬運完畢後,便開始揚帆出航了。
伊阿宋其他的不太行,但是在指揮和海圖辨認和繪制上卻可以說是這片土地獨一無二的強大。
很快阿爾戈號便駛出了淺海區,來到了廣闊又變化多端的大海之上。
這艘船雖然名義上的船主是伊阿宋,那些在船上的英雄們固然實力強大,從戰力上來說這艘船幾乎可以和神明一戰,但每個都心高氣傲,可不會完全聽從伊阿宋的指令。
別說這些英雄了,光是希爾格納就不會聽從伊阿宋的指派,所以他也很好奇,伊阿宋是打算如何讓這些心高氣傲、不服命令的英雄們聽從自己的指派。
所以,希爾格納稍稍幫了伊阿宋一把。
明明方才還是萬裏無雲的晴空,頃刻間卻暗了下來,厚重的烏雲遮天蔽日地壓下,方才還和煦的海風變得冷厲而寒冷,猶如冰粒般霹靂啪嗒砸向了船只。
在船甲板上還在唱歌喝酒的船員們頓時抱頭鼠竄,被這忽如其來的暴風雨而砸懵了。
伊阿宋立刻便察覺到了這暴風雨來得蹊跷,但是現在他也沒有時間去追究,在狂風驟雨中大喊着:“拉起船帆!右滿舵前進!”
他有條不紊地下達了命令,在危急慌忙之中,那些心高氣傲的穿越也不得不去聽從那下達的指令。
當然也有不少的英雄對如何在海上航行十分熟悉,只是在這嚷嚷的混亂之中,提前抵達到正确位置的他們,反倒是被認為在服從伊阿宋的命令了。
當阿爾戈號駛出了暴風雨的範圍後,自認為逃過了一劫的英雄們已經對伊阿宋改觀,伊阿宋發出的指令也不再那麽敷衍了事了。
希爾格納一直坐在船艙內,他沒有出去和其他人共患難,反倒是懸空在了船長室裏,以此避免劇烈的搖擺,甚至還能悠閑地将杯中剩下的美酒一飲而盡。
等到伊阿宋将船上的英雄們都安撫好,收攬了一波人心後,他掩蓋不住臉上的笑意,嘴裏哼着不知名的歌曲,下意識地又走回到了船長室。
當他再次看到希爾格納時,也沒有一開始那麽抗拒了。
“剛才真是驚險萬分吶,多虧了本船長的當機立斷和英勇睿智,才能讓阿爾戈號成功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伊阿宋笑得得意洋洋,就差鼻子沒往天上翹了。
希爾格納也不揭穿,伊阿宋這個人有的時候的确粗神經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但有時卻又敏銳得簡直不像他本人。
“這個船長室,我住得很舒服。”希爾格納慢條斯理地說道,他的手頭擺着重新斟滿的酒杯,鮮紅的葡萄酒液随着波濤晃蕩着剔透的光澤。
“作為相應的報酬,我可以幫助你一次。”白發的聖人在‘一次’上念了重音。
“雖然去取得金羊毛的路上十分艱辛,但如果是伊阿宋的話,一定可以順利完成的吧?”
伊阿宋面對着希爾格納那讓他看了心裏就忍不住打顫的笑容,陪笑着點了點頭,然後馬上又退出了船長室。
“真是的,跑這麽快又不會吃了他。”希爾格納眯起了眼睛。
他不清楚伊阿宋到底是發現了什麽,除了那一次他因為調皮拿走了鬥篷、親眼看到了希爾格納将一位神明給擊倒在地外,希爾格納自認為他對伊阿宋可謂是和藹可親,甚至還把自己在愛爾蘭時造船、與繪制地圖的經驗也教授給了伊阿宋。
但伊阿宋卻不知道為何,對他恭敬畏懼有餘,親近不足,這讓希爾格納倒是新奇了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對教導學生也沒有多少經驗,或許這才是正常的學生對老師該有的态度?
——當然,所羅門可不能算是正常的學生,大衛王的那群孩子也不能完全算是。
希爾格納大概有些明白,為什麽喀戎會說伊阿宋是最人類的英雄了。
阿爾戈號在伊阿宋的指揮下,過了數日後抵達了一座島,那島上的人們神情惶惶,即便是本應該最為熱鬧的港口也十分蕭條。
“這島有些奇怪。”赫拉克勒斯作為舵手低聲對來到了船舷處正遠眺着島嶼的伊阿宋說道。
因為目之所及的地方,幾乎都見不到壯年的男性,就連妙齡的女性也十分稀少。
“的确,而且看上去也沒有什麽樂子,還是盡快補充完食物和水就起航吧。”
另一名舵手也附和道。
伊阿宋思索了一下,便讓船員分為三批行動。
一批去采購必備的水和食物,一批守着船,而另一批則是去問問這個島嶼到底發生了什麽。
赫拉克勒斯開口要下船去看看這島嶼發生了什麽,伊阿宋手一揮,就把他和自己安排在了一只隊伍裏。
阿爾戈號上頓時空落出了一大片,希爾格納走出了船長室,來到了桅杆前,手掌覆上去,将魔力以桅杆為連接,灌注到了全船。
“你是什麽人?為何沒有在阿爾戈號上見過你?”
正當希爾格納将自己的祝福魔法施加在阿爾戈號上時,一道清冽又飒爽的女聲在他的頭頂上響起。
希爾格納擡頭,發現是一名頭上長有獸耳的女性,此刻她站在瞭望臺上,正拉開了手中的長弓,将那閃耀着寒芒的箭矢對準了希爾格納。
希爾格納這才記起,他好像在船只航行的過程裏,為了節省麻煩,并沒有怎麽露面過,這艘船上認得他的人,恐怕不會超過一個手掌。
“我也是阿爾戈號的乘客,只是因為之前暈船,所以一直在房間內休息。”希爾格納将手從桅杆上扯下,向這名獵手解釋道。
這名女獵手名為阿塔蘭忒,是月神阿爾忒彌斯養大的獵手,同時也因為自己的過去十分讨厭男性。
她美眸一眯,卻是道:“那你鬼鬼祟祟地來到桅杆前想做什麽?”
雖然詢問依然淩厲,不過阿塔蘭忒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長弓,正輕盈地從瞭望臺上滑下。
“我在給船施加祝福。”希爾格納也無意隐瞞,他後退了一步,示意阿塔蘭忒自己檢查。
女獵手半信半疑地也将手貼了上去,的确感受到了一股溫暖又純粹的魔力在自己的掌下湧動,便意識到自己方才差點錯怪好人了。
對于男性十分厭惡的阿塔蘭忒猶豫了會,因為這畢竟是自己的過錯,所以她對希爾格納說道:“抱歉,方才誤會你了。我名為阿塔蘭忒,是月神的信徒,請問你的名字是?”
“你叫我……希爾吧。”希爾格納微笑着說道。
他對于阿塔蘭忒方才的警惕戒備并不以為意,畢竟這只是說明伊阿宋的眼光的确很好,讓最适合留守船上的人留了下來。
要知道,希爾格納穿着的鬥篷可以隐藏他的氣息、外貌與聲音,但是阿塔蘭忒卻是憑借她優秀出色的視力,看到了希爾格納。
雖說希爾格納并未認真地隐藏起自己的身姿,但是能夠看穿鬥篷自帶的遮蔽,也足以顯現阿塔蘭忒的強大了。
——希爾格納改變主意了,他決定去好好地認識一下,這艘船上的英雄們,到底還能夠給他帶來多少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對希爾格納帶有憐惜濾鏡的喀戎把希爾格納養得無微不至,不想上課、覺得自己可以解放了的伊阿宋決定提前結業跑路,結果萬萬沒想到,最想要躲開的人跟着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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