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照耀埃及的法老王
阿拉什卻不給希爾格納結束話題的機會:“我能夠明白禦主為何無法徹底信任我, 也十分理解禦主的擔憂。”
對于希爾格納來說,阿拉什就像是一顆近距離呆在身邊不可控的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丨炸。
希爾格納不斷地轉世,他的學識和眼界會遠遠超出所在時代的人類, 但這也會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
首當其沖的便是孤獨感, 孤獨會使得他去培育出能夠和自己交流的人類, 誰又知道那些人類中是否有命運與歷史的關鍵轉折者?
希爾格納更無法把握, 自己對阿拉什敞開心扉後,當蓋亞需要阿拉什時,曾經的從者會不會倒戈相向。
阿拉什能夠理解希爾格納的擔憂, 所以他微笑着向白發的小小禦主提出了自己的提議:“請您在我的靈核上施下術法吧, 如果我背叛了您, 請您不要猶豫地讓我消失吧。”
希爾格納的呼吸頓住了。
阿拉什這番和話語和舉動, 無異于讓他的性命掌握在希爾格納的手中。
哪怕是後世如火如荼、吸引了無數英靈前仆後繼的聖杯戰争, 也只是給予了那些好運的禦主三道令咒而已。
但是阿拉什的這個舉動, 卻是讓他在埃及存在的這段時間內, 都會要成為希爾格納忠實的人偶。
“你瘋了嗎?”哪怕是希爾格納也怔住了。
“不, 我很清醒,這是經過我深思熟慮後才想出來的方法。”阿拉什認真地說道, 同時也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畢竟我也是英靈的一員, 就算說我不會背叛你, 也不會被蓋亞洗腦命令, 說服力也很弱——實際上我大概還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夠抵抗住蓋亞的命令。”
阿拉什苦笑了一聲。
“我也希望禦主你知道,我絕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哪怕出現了和我一模一樣的英靈, 我也會和他戰鬥到底!但如果我和另一個自己聯手來傷害禦主的确太糟糕了,所以我覺得, 可以讓禦主在我的靈核上布下術法,一旦我有什麽異動,你就可以讓我消失,這樣的話就完美無缺了!”
阿拉什笑了起來,那露出來的白牙和淺淺的酒窩,更是讓希爾格納的聲音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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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像是擁有巨大殺傷力的老虎溫馴朝希爾格納低下頭,執意要希爾格納給他帶上控制的項圈和口枷。
希爾格納大概知曉英靈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身為波斯大英雄的阿拉什也應當是驕傲的,但是此刻他卻跪在自己的面前,寧願通過這樣的方式也想要得到自己的信任……
希爾格納被觸動了。
他低下了頭,卻不知道阿拉什的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脖頸後方已經紅透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愧還是感動,希爾格納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沒有必要這樣做。況且你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利用你做什麽壞事,就這麽放心的把性命教導我的手中嗎?”
“嗯,我相信禦主你不會利用我做壞事的。而且我想要禦主對我這麽做。”阿拉什握住了希爾格納放在膝蓋上的手,然後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從那些夢境裏,阿拉什可是相當清楚希爾格納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或許比希爾格納本人的自我評價更加公正。
“其實這也有我的私心,作為英靈的我回到英靈座上後,在這片土地發生的事情恐怕不會記得很清楚,但是我想要記住你,以及陪伴在你身邊的回憶。”
阿拉什微微地笑了起來,目光溫柔地看着希爾格納。
“請在我的心上留下戳記,讓我能夠将你刻入靈魂之中。”
“……”希爾格納眉頭一皺,發現氣氛好像變得古怪起來了。
他試圖把自己的手從阿拉什的胸膛上挪開,但是壓在他手背上的屬于阿拉什的手,卻是摁住了他,令希爾格納無法動彈。
“我知道了。”再試了幾次後希爾格納放棄了無謂的掙紮,皺眉同意了阿拉什的提議。
要在英靈的靈核上布下致命的術法頗為困難,況且阿拉什也不知令咒到底該怎麽創造出來,不然的話就可以直接告訴希爾格納弄出令咒了。
但是在沒有聖杯和靈脈的情況下,就算有令咒,恐怕也做不到給英靈補充魔力、或者命令阿拉什瞬間來到希爾格納的身邊。
“我在你的心髒上設下了術法,你有什麽不适嗎?”希爾格納有些不安地問道。
他方才借助着阿拉什的魔力,引導着自己的魔力在英靈的心髒要害上設下了術法。
阿拉什新奇地眨了眨眼睛,仿佛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按着方才希爾格納碰觸到的地方。
“這種感覺可真新奇罕見啊!”黑發的波斯弓兵笑着對希爾格納說道。
“可以感覺到,我和你之間有牢牢的羁絆牽着呢。”
“當然少見!你可是第一個要求在心髒上設下這種術法的人啊——牽着羁絆的感覺是因為我的魔力正捆在你的心髒上!”哪怕是希爾格納都忍不住為阿拉什的反應捂住了額頭。
阿拉什的舉動讓希爾格納動容不已,內心對于英靈的芥蒂在阿拉什這近乎荒謬的行為中也散去了不少。
希爾格納當然注意到了自己此前的偏執與頑固,他不會再沉浸在那負面的情緒中,不然的話,他可不配稱為阿拉什的禦主。
希爾格納和阿拉什這對禦主與從者之間的隐藏問題解決了,但是還有新的問題等待他們解決。
魯特自從發現了希爾格納的不對勁後,凡是他的課程,就一定會緊緊地盯着希爾格納,并且嚴防死守,阻止着希爾格納接近奧茲曼迪亞茲,生怕這個異國的殺手會傷害到埃及重要的繼承人。
希爾格納當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再引起糾紛和注意,可他和奧茲曼迪亞茲被分為了一隊,即便是想要避開,也避無可避。
哪怕是魯特改變了授課方式,把希爾格納和奧茲曼迪亞茲拆開了,埃及的皇太子也會自動地找上希爾格納,要成為他的對手。
一邊是魯特憤恨懷疑的目光,一邊是奧茲曼迪亞茲戰意昂揚的眼神,希爾格納簡直就像是被架在了火架上炙烤,兩面受罪。
不過希爾格納解決的方式也很随意,既然魯特懷疑他是異國派來的間諜殺手,那就用實力告訴法老王,這世上的确有生而知之的奇特之人。
反正如果魯特還不死心地想要給希爾格納潑髒水,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這可關系到希爾格納今後的生活,他只能先把魯特給弄下将軍之位。
魯特和希爾格納之間的暗濤洶湧理所當然地被奧茲曼迪亞茲發現了。
一日的神學課結束後,奧茲曼迪亞茲帶領着新收的小弟堵住了希爾格納和塞納沙——雖然隊伍被再次分散了,但是想要抱上埃及皇子這條金大腿的質子可大有所在。
“希爾格納,我有話對你說,跟我到那邊去。”奧茲曼迪亞茲身後聚集着的皇子人數并不少,粗粗一數也有五六個了,而希爾格納這邊只有塞納沙和兩三個的皇子,并且其他的皇子見到了奧茲曼迪亞茲面色沉沉、雙手抱臂的模樣,也匆匆地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塞納沙卻是很義氣地向前走了一步擋在了希爾格納和奧茲曼迪亞茲的中間,昂起首開口問道:“你想要對希爾說什麽,難道就不能夠在這裏說嗎?”
“西臺的第四皇子,你還是別摻和進來了,奧茲曼迪亞茲殿下要找的是那邊的希爾格納!”
“難道赫梯的皇子就只知道躲在西臺人的身後,一點男人的勇氣都沒有嗎!?”
希爾格納定定地看了奧茲曼迪亞茲一會,開口回答道:“好啊。”
“等等希爾!小心有詐!”塞納沙不贊同地搖頭道。
“看對方的這個模樣,是不達到目的不罷休了,只是說會話而已,如果他真的打算做什麽,我會見機行事的。”
希爾格納寬慰了塞納沙幾句,便跟着奧茲曼迪亞茲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奧茲曼迪亞茲開口便直奔目的:“魯特懷疑你是赫梯派來的間諜殺手,想要除掉你,他已經向父王提過很多次了,你要小心。”
奧茲曼迪亞茲說的事情希爾格納早就知道了,而他也已經收集到了足夠的情報,過不了多久魯特連進入到王殿裏的資格也不會有了,更別提天天告狀了。
“很感謝皇子殿下你的提醒,不過你難道就不怕魯特将軍說的是真的,我傷害到你嗎?”
希爾格納挑眉問道。
“哈,如果你真的是間諜或者是殺手,有無數次的機會來殺我。”奧茲曼迪亞茲嗤笑了一聲。
“不過能不能殺掉我就是另一個問題了——妄想熄滅太陽之人最終只會被太陽熾燙的火焰給焚燒殆盡!”
奧茲曼迪亞茲驕傲地昂首道。
埃及的皇太子有着太陽神拉的祝福,身上也有無數祭司的保護魔法在,想要破開那層層的魔力祝福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至于用毒?那更加不可能了,王室所享用的食物可是在隐蔽的地點進行制作,并且還會有侍從先行試毒,就算真的有毒,那也進入不到奧茲曼迪亞茲的口中。
出于好心想要驅趕希爾格納的魯特将軍,所得到的當然是法老王的拒絕。
但是越是觀察希爾格納,魯特便越是決定要除掉他了。
這一次并不是因為他懷疑希爾格納是間諜或者是殺手——殺手和間諜可不會擁有如此卓越的智慧與明顯只有皇室才能知曉的厚重歷史(希爾格納在某一次宴會上不動聲色的展現了自己的知識)——而是因為他認為,如果讓希爾格納或者回到了赫梯,一定會成為埃及未來的威脅。
那樣的知識、那樣的武技、那樣的統率力,很明顯是王者的氣度,希爾格納一定會成為奧茲曼迪亞茲殿下霸業的心腹大患!
這樣會危及到埃及稱霸統治的威脅,應當提前扼殺掉才行!
魯特在觐見時把這樣的想法告訴了奧茲曼迪亞茲,但是他得到卻是奧茲曼迪亞茲的怒火:“你難道覺得我現在和未來都比不過希爾格納嗎!這是何等的侮辱!”
奧茲曼迪亞茲的大發雷霆,讓魯特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他已經看出來了,那個希爾格納不知道使了什麽妖法,竟然令法老王和皇太子都倒戈到了他那一方,把自己的忠誠谏言抛之腦後。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由忠心耿耿的他來為埃及鏟除這個隐藏的心腹大患了!
魯特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內心充滿了悲壯的使命感。
雖然阿拉什并不知道魯特要除掉希爾格納的理由換了一個,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察覺到了魯特的異動,并且報告給了希爾格納。
在埃及的這段歲月裏希爾格納雖然非常不喜歡埃及羊奶的味道,但還是捏着鼻子喝光了,使得他的身高長了不少,可以和奧茲曼迪亞茲平視了。
“我不是間諜,也不是殺手,只不過是個背井離鄉前來‘游學’的人而已。”希爾格納攤了攤手:“放我離開這裏就是了——不過,法老王陛下對我很是賞識,大概短時間內是不會放我走的吧。”
希爾格納是赫梯的質子,而赫梯又是這片土地和埃及相提并論的強敵之一,怎麽可能把人質放走。
說到這裏,希爾格納看着奧茲曼迪亞茲,忽然微笑着湊近了埃及的皇子,耳語道:“如果魯特将軍想要下手除掉我,皇子殿下會保護我嗎?”
希爾格納不過是一句試探,他固然明白奧茲曼迪亞茲把自己作為對手的重視,這位埃及的皇子也願意給他提醒一句,但是作為一介人質,希爾格納如果不是有底牌,要鬥倒身為埃及将軍的魯特可沒有這麽輕松。
奧茲曼迪亞茲陷入了沉思,他從一開始因為希爾格納的粉墨登場,獲得了父王的誇獎記住了這個赫梯的皇子,又因為在武技訓練中敗給了希爾格納,而對他有了新的感官。
他不願意失去這樣一個可以使得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的對手,但希爾格納對于他僅僅意味着對手嗎?
一邊是他不由自主在意着的希爾格納,一邊是效忠着自己的将軍,奧茲曼迪亞茲在還沒有成為法老王時,便嘗到了這股兩難的局面。
“我開玩笑的。”希爾格納笑着後退了一步,聳了聳肩,示意奧茲曼迪亞茲不必當真。
畢竟一個異國的質子和掌控軍權的将軍,要選擇哪一邊可是再明顯不過了。
“我會保護你。”奧茲曼迪亞茲卻是握住了希爾格納的手腕,認真地說道。
“我以未來法老王的名義向你許諾,我會保護你的安危,不會讓魯特傷害到你!”
“魯特的行為是錯誤的,我作為埃及的皇太子,太陽神拉的光輝會庇佑我,我想要堂堂正正地打倒你, 而不是憑借着其他肮髒的手段! ”
“那你打算怎麽保護我?”或許是心結被阿拉什解開了,希爾格納性格裏的惡劣因子開始蠢蠢欲動,即便知道眼前的埃及皇子不好招惹,但還是藝高大膽地捉弄他。
“從今日起,你和我同吃同住,我稍後就會告訴父王這件事,你不必擔心其他,收拾好東西直接住進我的寝宮就是。”
奧茲曼迪亞茲不愧是未來的拉美西斯二世,決斷下得很快,行動也很雷厲風行。
希爾格納這下可算是霸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果他真的搬到了奧茲曼迪亞茲的寝宮去住,那很多計劃都無法實施了。
皇太子寝宮裏的耳目和質子房間的可不能比,各類的守護魔法和陷阱也多如牛毛,阿拉什的行動會受到極大的阻礙。
希爾格納當然不可能同意,但是面對着奧茲曼迪亞茲興致勃勃的提議,他如果不能妥當拒絕,引起糾紛的話,希爾格納以後的日子恐怕會更難過了。
這畢竟也是宮鬥的一環,所以希爾格納微笑着開口說道:“十分感謝您的好意,只是這于理不合。畢竟我既不是您的妃子,更不是您的寵妾;既無功勳,也沒有職位,又何德何能獲得如此殊榮?”
奧茲曼迪亞茲眉梢一揚,便要開始說話,卻被希爾格納巧妙地給堵住了:“殿下慧眼識珠,知曉我是有用之人,但衆人愚昧,指不定會排編什麽難聽的話語。若是诽謗我也就罷了,倘若牽連到殿下,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希爾格納循循善誘,聲聲懇切,讓原本只是單純地想把人納入麾下保護的奧茲曼迪亞茲打消了這個念頭。
正如希爾格納所說的那樣,他好說歹說也是個異國的質子,哪怕塞提一世與王妃寵愛他,同意了這個請求,希爾格納作為赫梯的皇子住進去未免有些微妙——住在奧茲曼迪亞茲寝宮裏的本來就只有他的妃妾——而且還是由奧茲曼迪亞茲本人強烈要求的情況下。
說得好聽點,是希爾格納和奧茲曼迪亞茲成為了堪稱兄弟般的莫逆之交;說得不好聽點,那就是希爾格納以色侍人、成了娈寵。
更別提那些效忠奧茲曼迪亞茲的臣下了,恐怕也只會認為這是希爾格納的錯,引誘了他們英明神武的儲君。
希爾格納又不是鄧通一流,本身實力也不弱,哪怕蒙上臉去做個商人,也頂多是颠沛流浪罷了。
不過奧茲曼迪亞茲也只是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而已,其實想想就明白了,他現在的心态就像是和看中的朋友更加親近,但是因為他的身份,卻始終無法如意。
總算是把好心的埃及皇太子哄走了,希爾格納立刻決定加快解決魯特的行動。
他當然不會蠢到把自己給暴露出來,一個再忠心耿耿的将軍,位置坐得越高,就越會有敵人。
希爾格納收到的情報中,起碼就有兩個人對魯特最有敵意。
一個是魯特的弟弟,和魯特一個家族的另一個将軍,因為魯特是長子,所以他得到的權利多,位置也升得快。
另一個則是魯特的政敵——凡是他這種掌握了兵權的武臣當然會有政敵。
希爾格納的計劃很簡單,也很直接,搜集魯特那些欺男霸女、收取賄賂等等的黑料,寫成匿名舉報信送到這兩人的家門口——這就是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送信的方式也很簡單,有了阿拉什在,只需要讓他靈體化避人耳目,把信丢在那兩個人能看到最顯眼的地方就行了。
他們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會不會拿這個作伐拉魯特下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他們出于謹慎不願意去做,希爾格納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自願去做。
“財、權、名、欲……人類是只有被這些驅使着才能進步的生物,這正是人類的優越之處。”
希爾格納和塞納沙與奧茲曼迪亞茲一起在天井裏乘涼,順便一同寫着課堂作業——哪怕是埃及的儲君,也得寫作業。
“哦?你的觀點倒是有趣,人類難道不正是因為被這些醜惡的欲望所環繞,所以才需要吾等這樣光輝之人來指引愚昧又無知的他們麽。”奧茲曼迪亞茲手抵着下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朗聲說道。
塞納沙也點了點頭,說道:“欲丨望會遭來神明的厭惡,上天也會降下報應。控制并且引導人們往正确的方向前進,才是我們身為王族應當做的。”
希爾格納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沒有和他們争論。
古往今來,每一次人類的進步都是因為欲丨望和好奇,而戰争更是催生了不少福澤後世的産物,換句話說,正是從最醜惡的事物裏誕生出了美妙的東西。
醜與美是相對的,欲丨望也并非完全是一定需要摒棄的。
畢竟他的觀點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也唯有脫出了人類時間的阿拉什才能知曉一二,但知曉鬼知曉,能不能深度理解希爾格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構成觀念的基本知識就不同。
魯特最近沒有給他們來上課了,據說是被一些雜事纏得無法分丨身,武藝課則由另一個軍人接手了。
唯有希爾格納心知肚明,那是他的‘盟友’們正按照信上提供的情報和建議行動着。
在信的最後,希爾格納還提議了把這件事的黑鍋給另一個最有嫌疑的人去背,兩方的人馬都做好了一旦被發現有人在後面想要拉魯特下水,就把髒水潑給對方。
不過這僅僅只是開始,希爾格納也知道,這種程度的事情還不夠把魯特給拉下馬。
能夠決定魯特到底能不能夠繼續留在軍隊、繼續進入到王廷裏的,正是高坐在禦座之上的塞提一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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