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
之後,本身已産生了防禦的作用,任何物體打中身體時,先天無極雷電氣功,全無聲息的在那位置聚集,不致傷人生命,但這反而更難醫治,平常手法無法醫治這種傷勢。
更糟的,被打中之人,理智猶在,所學招式也不會忘記,不是花拳繡腿,是什麽?
這對于一個成名人物來說,比死還要難受。羅俊峰之所以不覺得怎麽難過,就是因為他尚不知個中底蘊,一旦他發覺到病情時,可能痛苦都來不及哩。
目前,他一再地試力運勁,內功一到丹田處,就立即崩散,他以為這是中穴的現象,并不着急。
可是,他并不知道,若沒有“天山雪蓮子”或者他恩師之流急救的話,他這一輩子也将成為了廢人。
當梅花神劍王堯弦帶着羅陸兩人離開奇雲谷的時候,柴樵叟金建生望着他們三人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但願上天保佑,吉人大相。”
平陽關位于陝西省與甘肅交界的地方,此地卧龍藏虎,人物十分的繁雜,是江湖人物聚結的地方。
這一天,官道上走來三匹駿馬,馬上坐着的是一位蒙了半邊臉的老者,和一俠病黃書生,後面随着的是一位美如西施般的少女。
這一行人,非常惹眼,老的已有了七旬高齡,少的又是病入膏育,一副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樣子,女的卻太美了,
(缺一段)情況下,他怎麽也不能忍耐下去。
五天來,他過的是什麽生活,陸玉華對他的照應,如一位慈母般,雖在這種愛是他所渴望的,但卻不适時啊!
這樣無疑的已把他視成廢人,他不需要任何人憐憫他,可憐他,同情他,那樣做無異于一把利刃,更加促快他的死亡。
梅花神劍到底是經過風浪的人,他了解少年的心理,因為他也是過來人,他所做的都是适當的,給于峰弟的感覺是舒服的。
就以剛才那句話:“峰弟餘威猶在。”是一付振奮劑,給這少年維持了自尊,更能使一個絕望的人,自發地振作下去,生存下去。
陸玉華她不懂,是的!她不懂,便是她是善意的,因為她覺得唯有這樣才能表示出女人的天性來,她是對的!當然她做的非常正确。
此時,空中驀然傳來笛聲,梅花神劍仰望天空,不禁:“喔!敢情不見黃河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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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得太唐突了,陸玉華不明所以,詫然問道:“什麽事?前輩。”
“沒什麽?還不是鬼域伎倆。”說着手指天空飛翔的白鴿道:“信鴿傳書,前面馬上又有好戲了。”
羅俊峰聞言,無神的雙眼,凝視天空,無言地一聲噓嘆。梅花神劍突然仰天大笑,道:
“區區毛賊,能做出什麽大事。賢弟,振作起來,難道愚兄還不足令你放心?凡事你不要出手,靜坐馬上,指揮我就行,萬一輕舉妄動,不但露了底,反而與事無補,你可記得孔明死後的那段故事?”
羅俊峰微微一展顏:“嗯!我記得。”
玉華也領悟了這種計謀,喜笑道:“好辦法,好辦法。峰弟,今後我與王前輩要借你的威風,狐假虎威哩。”
羅俊峰苦笑,道:“不,是我。”
他說了這話搖搖頭,又是臉露苦笑,他知道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雖然這個不是他所樂意的。
白鴿過後,對面道上跑出了一匹駿馬,馬蹄卷起漫天塵埃,向這邊跑來。王堯弦不動聲色,以目示意後面陸玉華戒備,自己将馬靠近病書生,放緩馬向前走去。
須臾,前面那匹馬已臨三人面前,突然,勒馬停蹄,馬上那名壯漢,雙眼賊溜溜地望一三人一眼,說道:“這位可是人稱病書生的羅大俠?”
羅俊峰聞言并不馬上回答來人問話,雙眼微睜,瞥了來人一眼,冷冷笑道:“是的!在下正是。”
那人聞言臉色一整,由懷裏取出一面令旗,說道:“本人奉飛龍幫臨江分堂堂主,銀月師太之命,請大俠繞道。”
梅花神劍聞言一怔,銀月師太何時加入了飛龍幫?怎麽在此做起女堂主來?這不是太辣手了吧?正想索問,忽聽羅俊峰,向來人喝道:“若一定要過呢?”
來人冷哼一聲,回答說:“那你将後悔。”
月裏嫦娥聞言“呸”的一聲,嬌叱道:“不長眼珠的鬼崽子,姑娘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先留兩手讓人看看,再說大話未遲。”
說着帶馬過來,也不見他怎麽動,只聽“拍!”的一聲。
來人右臉紅腫一大塊,五條纖手印明顯地印在臉上,那人哇的一聲,張口時滿腔溢血,還夾有一顆顆的白牙。
這一來不由激起了那人兇性,只見他很快地抽出兵器,狠狠罵道:“敢情你活的不耐煩。”
說罷,長刀一揮,向月裏嫦娥劈去,月裏嫦娥脆笑一聲,看看長刀已臨面前,驀地雙掌盤空一舞,雙腳一夾馬腹,驀聞她叫道:“躺下。”
話剛落,只聽對方壯漢,下字方出,人竟滑下馬鞍,叭噠跌落地上,暈睡過去。
三流角色那能當成名人士一擊,月裏嫦娥本身想毀掉他,不過有王堯弦在旁,只點了對方睡穴,以示警戒。
王堯弦見狀,愁眉一緊,道:“這一來,事情就更不好說了。”
陸玉華不悅道:“對這種兇徒,還講什麽仁義道德,殺他還算他造化哩。”
梅花神劍王堯弦:“話雖如此,那銀月師太可不好惹呀!”
羅俊峰道:“事已至此,硬闖吧!反正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我們再如何以禮相見,對方還是不放過的。”
梅花神劍一想有理:“罷了,将他送回去吧!”
陸玉華道:“死罪免,活罪可要他受一下,剛才還罵人家婊子哩。”
說着躍下馬,狠狠的在對方命門穴點了一下,抓起那人放置馬上,猛力一拍馬屁股,那匹駿馬受驚的一聲嘶叫,向來路風也似地跑去。
只見陸玉華喃喃說道:“誰叫你們暗算了峰弟的命門穴,以牙還牙,難道還不公平。”
少女的心真是莫測高深,羅俊峰正怪她做事太狠,沒想到她這番做作,原是含有深意的,這一下,頓使羅俊峰感激涕泣,叫聲:“華姐姐……”
底下的話說不出來,陸玉華從他深情的雙眼裏發現了解答,她喜在心頭,這樣做是有代價的,只要峰弟能了解她就行了。
梅花神劍望了前面半裏遙的小山,道:“賢弟,你覺得奇怪吧!那匹馬竟入了那片山林,看樣子裏面必有蹊跷。”
“嗯!我說那叫什麽銀月師太的是什麽樣人物?”
王堯弦道:“四十年前與天山神尼齊名江湖,一正一邪,此老尼武功自成一派,很少能知道她的底蘊。”
月裏嫦娥陸玉華,不由驚訝道:“啊!是她!家師曾說過她,看樣子咱們不得不謹慎從事了。”
羅俊峰道:“也不見得,以華姐姐你的武力足可對付得了,只要你不搶功好勝。”
這句話實在說得毫無根據,他又沒見過銀月師太,何以知道陸玉華足能當此大任?
不錯!他沒有見過銀月師太,但他充滿自信,因為陸玉華那套卷風帶法是一套完善的神學,只要運用得宜,勝雖無法,敗亦不易。
陸玉華不住搖頭笑道;“峰弟,別往你姐姐臉上貼金了,以我之學何異螢光那般薄弱,別是你開玩笑吧。”
羅俊峰正色道:“不!我并非戲言,卷風帶法是一套絕頂神學,只要你善于運用,虛實并施足可擊敗高手,到時我定從旁暗示你。”
梅花神劍沒見過陸玉華的武功,但由羅俊峰這句話,想來不會錯,因為天山神尼亦是他所佩服的一位高人,她調教出來的徒弟,當然不會差到那裏去。
此時,羅俊峰忽然想到什麽事的,向梅花神劍道:“王老哥哥,怕是對方早已知道我的事了吧。”
“為什麽?由那方面猜測?”
“剛才那小子那般蠻橫,不怕人的樣子,不是很明顯嗎?”
梅花神劍聞言,哈哈笑道:“你錯了,賢弟,消息沒這麽快的,何況對你施暗算那人亦不見得準知道你受了傷,剛才那人之所以那麽蠻橫,無他,一方面銀月只是聞你的名字,而未見真人,再者,這幹家夥非常自負自大,在沒吃過苦頭之前是如此,不信等一下若再見你,可變成兩個人了,可惜那人已不會有機會再見我們。”
事實如此,病書生聞言寬慰不少,三人正談之間,森林已在眼前。這時,驀的,一支響箭由密林內射出,那箭所發出的聲音與史村所見一般,無疑的又是飛龍幫的記號。
三人馬上停止前進,梅花神劍王堯弦再三叮囑病書生道:“賢弟,別忘了沉着!小心。”
響箭落地不久,林內一陣嚣叫,接着一陣馬嘶,剎那間由林裏沖出了十幾匹駿馬。
馬上一律黃色勁裝壯漢,各人手中提着矛,并列而出,擋在三人面前三丈遠處,就一動也不動停在那裏。
片刻,由十人中走出兩騎來,兩人各拿着一塊木牌,右邊木牌上寫着:“天堂有路你不去”,左邊那人所持的木牌上寫着:“地獄無門偏自來。”
梅花神劍睹狀,不由狂笑,就對方那幼稚的舉動弄得捧腹不已。
狂笑中驀聞對方十騎齊聲高呼:“堂主駕到!”
聞聲一瞥,果然由密林中又走出三個女人來,中間那人年逾七旬,是個皺紋滿布的老尼,兩旁是十三、四歲的長辮少女,此三人一出,那兩名持牌壯漢立即退入行列中,衆人一時間靜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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