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尋找真相5
11月的最後一天，離開了基地後，利奧波德跟姜渺回到家換了一輛飛行器，又立即出門，飛到了信息中心附近。
他們像普通情侶一般，在附近的一條商業街上瞎逛着，然後在一家口碑不錯的餐館裏用了晚飯。
若是有人查起他們的行程，是看不出一絲怪異的。
走出餐館，他們繞進一個無人的巷子，兩人換上了姜渺特制的鞋。鞋子看起來又大又醜，其實異常輕巧，鞋子的兩邊還帶有兩排可降的小輪，能讓他們快速到達信息中心。
因為有智能管家的存在，他們兩個人可以屏蔽掉周圍的信號，讓周圍的監控一時失靈。且智能管家可以輕易地規劃出到達信息中心中樞的位置。
利奧波德走在姜渺前面，他突然在一個牆角停下。姜渺一時不察，撞上了他的後背。
姜渺摸摸鼻子看着利奧波德：“怎麽不走了？”
他說：“地圖讓我們從這裏過去。”
姜渺看了一眼終端，然後估計了一下這面圍牆的高度，目測只有十米高，應該能跳的上去。
她收起鞋底的輪子，把鞋開啓超強彈跳功能，下蹲一躍而起，宛如一個竄天猴，飛向了高空，挂在了圍牆上。
姜渺揉了揉肚子，吐出一口氣。幸好她準備的周全，在裏面穿了超能護甲，能抵禦得了小型武器的攻擊，否則剛剛的那一下撞擊就能要了她的命。
利奧波德仰着頭，擔心地叫道：“你沒事吧？小心一點啊！”
姜渺還低頭笑着跟他招手：“我沒事，先下去了，下面沒有人，你也快過來吧。”
他們的交流不用出聲，顯得十分詭異，但這能很好的隐藏他們。
跳進圍牆，就已經進入了信息中心。據他們前期的調查，中心的中樞就建在中間最大的建築裏。
那裏有三波輪崗的守衛24小時看守，還有多道防護屏障擋在入口。普通人想要進入，幾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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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點東西是難不住姜渺的。
她蹲在中樞建築十多米外的灌木花壇中，讓胖胖分析進入的路線。門口巡邏的守衛每三分鐘會離開一次，下一次前來又是三分鐘之後。所以只要解決掉，站在防護屏障前的那兩個守衛，他們就能進去了。
姜渺對利奧波德說：“把麻醉濃度調到半分鐘，等巡邏的走進盲區我們就行動，你左邊，我右邊。”
姜渺手裏的麻醉劑是她特制的，可以在發射前随意控制濃度，最低的濃度只會讓人恍惚幾秒，最高的濃度能讓人暈上一個小時。
門口的巡邏守衛很多，又時常經過，他們不能讓守着入口的守衛昏迷太久，否則容易被繞回來的巡邏守衛察覺，引發中心警報。只是小小的迷上半分鐘，并不會引起注意，甚至連昏迷者自己都可以以為剛剛打了個盹。
兩隊巡邏守衛在中樞建築的入口前交叉而過，漸漸繞直建築的兩側，消失在視野之中。而在無人注意的灌木叢裏，兩枚細小的麻醉劑快速飛出，在月光下只留下一道虛幻的影子，無人可以察覺。
門口站着筆直的兩名守衛突然感覺一陣睡意襲來。一個搖了搖頭，想把困意甩掉，卻反抗不了身體的意願，軟在了身側的柱子上。另一個毫無反抗，直接癱在地上。
姜渺兩人跳出灌木叢，跑向入口。胖胖跟小智齊心協力，一起進入到防護屏障的控制系統中，幾面防護屏障接二連三地打開，沒有讓姜渺他們等待。姜渺他們路過兩位守衛身邊，把他們身上的麻醉劑管取了回來，才稍稍走進建築。
兩人進入中樞建築後，防護屏障就關上了，門前的兩個守衛也蘇醒過來，他們撓了撓頭，想不起之前發生了什麽。看着周圍的一切毫無變化，兩人默契地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棟建築與入口相連的只有一條走到，不存在什麽大廳一類的。走到呈圓弧形，繞着建築牆體的內圈而建。除了這條通道，中樞建築不再有其他可以通行的地方。姜渺貼着內牆一邊走，一邊掃描，她要通過手裏新做的掃描儀确定這裏是否有其他人在，還有中樞在哪裏。
“找到了嗎？”利奧波德問。
中樞将在零點進行日常維護，這個時候是是中樞信息流最混亂的時候，只有這個時候侵入才是最安全的。
他們23：30才離開的餐廳，又在門口等待了很久，現在剩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掃描了小半圈，胖胖才把它得到的信息建立出建築模型。胖胖說：“中樞就在裏面，非常龐大，裏面還有很多人，都在四五層聚集着，應該就是維護的人員。你們可以從一樓進去，往下爬，下面還有兩層的空間，如果想通過中樞獲取信息，在最底下應該能找到接口。”
姜渺扭頭往回走，她記得來的路上看到過幾扇門。果然往回走了十幾米的距離，就看到潔白的牆上有一扇緊閉着的門，胖胖跟小智輕而易舉地破開了門上的身份驗證。
推門而入，裏面是一個巨大的扇環行平臺，她與同層的其他五個扇環形平臺一起環繞着中間的巨大柱形機械，那就是中樞，聯邦所有的信息都要從它手裏經過。
一層和負一層的平臺只有護欄，沒有玻璃罩着，可以輕松爬出去。只要他們能躲開樓上的視線，就能輕松到達底部。
有姜渺特制的鞋做輔助，他們可以貼着牆滑行。到了底下，龐大的中樞，以及裸露在外複雜的線路令人難以下手。
利奧波德問：“小智能進得去嗎？”
小智回答：“進肯定是能進的，但一分鐘的時間，我可能獲取不了多少資料。”
畢竟這裏的數據流囊括了聯邦所有的信息，不管是有用的，還是沒用的，只要曾經産生過，就能在這裏找到記錄。
姜渺鄭重地取下脖子上的項鏈，擰開上面的吊墜，迷人奪目的光芒複現，這是利奧波德第二次看到這種形态的吊墜。前一次，是在姜渺送他小智的時候。
姜渺說：“非衣，我想獲得這裏面關于馬修哈斯元帥的所有信息。”
在這裏傳出一個溫柔的女聲：“你左腳尖方向，距離3.2米的位置處有一個翻蓋，裏面是一排能源石，你随便取下一顆把我換上，接下來的事由我來。”
姜渺照着它的話做，她打開中樞上的翻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排七級能源石，若是平常，她一定會好好眼饞一番，但現在她沒有時間，一心只顧着取下最近的能源石，好把非衣換上。
姜渺說：“零點之後的一分鐘裏，會有一段檢修，這段時間裏數據會沒有監控，數據流也會呈現混亂狀态，你可以在那時候拿到馬修的資料。”
非衣說：“我明白的，你們到平臺底下的牆邊站着吧，那裏比較安全。”
姜渺把吊墜完美的塞進能源石凹槽，利奧波德才發現，原來姜渺的吊墜跟能源石長的一模一樣，只是平常的時候是暗淡的黃銅色，毫不起眼。
“它也叫非衣？非衣不是你的星網ID嗎？”利奧波德一直盯着吊墜的方向問。
姜渺解釋說：“爸爸說，它是屬于媽媽的，屬于裴家的，所以一定要姓裴。媽媽說，這是爸爸造的，所以屬于爸爸，不能姓裴。兩人僵持不下，但是主控權在爸爸手裏，爸爸給它取名為非衣，還是裴。”說到這裏，姜渺笑了，“這些都是小時候，我想媽媽的時候，爸爸跟我說的故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非衣的聲音跟媽媽的是一樣的。爸爸說，我如果想媽媽了，就跟非衣說說話，這樣就等于跟媽媽說話了。”
利奧波德明白，姜渺的星網ID一定是取自于次，但他還有一事不明：“姜琛博士不是機甲師嗎，他怎麽還會人工智能那一套？”
姜渺笑道：“不熟悉的人都以為我爸爸是機甲師，其實我媽媽才是。我爸爸的真實身份應該是智能系統研究者才對，這是一個相當冷門的研究方向，但比機甲制造要容易學。我爸爸是一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他可沒有辦法學習制造機甲這項被世家壟斷的技術，他是在媽媽過世以後，通過非衣，學習媽媽留下的資料才學會的機甲技術，我也是。”
利奧波德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所以你們的技術都來自于裴家？”
“對，上次我外公還說，媽媽曾經是裴家最優秀的繼承者。”姜渺自豪地誇了一下她從未見過的母親，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非衣應該把資料拿到手了，我們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