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獲諒解、公布成績
“第三輪考試評分方案和前兩輪一致, 取協會10位評委評分的平均值,超過5分則視為通過。
“下面公布本次通過第三輪考試的考生。”
配合着塞西莉亞會長的話,無數絢爛光粒彙成一面巨大的光屏出現在場地正中。
【009號考生, 徐璐璐。】
【作品“綠豆冰沙糯米丸子”得分5.8分。未使用食材兩種,共扣除0.1分。】
【最終得分5.7分。通過。】
“呀——!”
徐璐璐驚喜地叫了出來, 然後在現場和彈幕恭喜聲中捂着嘴向四面八方鞠躬致謝。
年輕的女孩毫不掩飾的喜悅極具感染力,一下子就把氣氛推向了高潮。
光屏繼續顯示。
【024號考生,祁月落。】
【作品“葡萄千層毛巾卷”得分9.9分。無扣除分數。】
【最終得分9.9分。通過。】
彈幕的瘋狂更上層樓。
作者最可愛:[啊啊啊啊歷史最高分吧這是???]
落落在逃老婆:[我就想知道那0.1是怎麽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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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突了蟲族:[是我扣的,因為我沒吃到,狗頭.jpg]
用戶8523551:[恭喜落落!!]
祁月落抿嘴笑笑。
其實那個毛巾卷不是她的最高水平, 居然得了一個實質性滿分的9.9, 倒是覺得受之有愧了。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點是終于結束了,她可以回家了。
……
最後這一屆通過了五名考生,聯邦的歷史上又多了五位年輕的甜品師。
“其他沒有通過的考生,打分和評語已經發送至各位的光腦,歡迎随時與我們交流。請不要氣餒, 期待下次見到你們的身影。”
塞西莉亞會長和藹的鼓勵聲中, 歷時兩天的甜品師資格認證考試迎來了最後一個環節——為新晉的甜品師們頒發徽章。
這個環節反倒沒有那麽隆重,那麽刻意, 也沒有讓祁月落她們上臺開表彰大會一般, 只是由會長帶着幾位評委到每位通過者的操作臺前握手祝賀,再送上徽章,簡短的過程卻透着幾分自然和溫馨。
到了祁月落這裏,馬克副會長忽然伸手, 攔住了塞西莉亞會長頒發徽章的動作。
就在衆人以為他要搞事的時候, 出人意料的是, 他親手将徽章遞給了祁月落。
“祁小姐。”他說,“你是一位才華橫溢的甜品師,感謝你為我們帶來的幸福滋味。我為之前的狹隘言論向你致歉。”
雙手接過徽章,祁月落挑起眉峰,露出一個率性的微笑。
“貴協會百年間對甜品發展和傳承做出的貢獻令人敬佩,我很榮幸能得到你們的認同。希望今後能有更多合作機會,将聯邦的甜品事業發揚光大。”
這話聽起來有些過于官方,但确實是祁月落的真心話。
馬克副會長也一定是聽懂了這一點。
一老一少,此時以小小的一枚徽章連接,頗有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哦馬克我的老夥計,你終于想開了。]
[迷之感動怎麽回事]
[沒有人能抵抗我落的魅力!沒有人!]
祁月落覺得甜品師的徽章非常可愛,比回溯者的還可愛。這是一顆晶瑩剔透的冰糖形狀,背面微雕着她的名字和甜品師編號。
更重要的是,有了這枚徽章,祁月落就擁有了發售甜品制作代碼、售賣甜品實物,以及開甜品店的資格。
仿佛已經看到日進鬥金的美好景象,她恨不得狠狠親這小徽章幾口。
儀式結束,整場考試也至此塵埃落定。
祁月落和徐璐璐交換了聯系方式,目送對方開心地騎着飛摩離開了協會大樓,自己卻轉身去往了會長辦公室。
二十分鐘後,她辭別了塞西莉亞會長,前往領回之前被收走的個人物品。
打開光腦就發現祁昭發了定位,已經在等着接她。
全世界最好的二哥:[你從A2出口出來,那裏記者比較少,動作要快些。]
祁月落:[只有你來了嗎?]
全世界最好的二哥:[還有大傻子和亞傑爾,母親在家給你做接風宴,父親去執勤了。]
祁月落的笑意便深了兩分,按照祁昭給的路線走去。
一邊走,她一邊在識海裏喚出了系統。自打祁月落進入考場,她就讓系統沉睡了。
按照她的話說,理由是“保持公平公正,怕地地你太愛我忍不住幫我”,現在終于可以将系統放出來。
她調戲着問“有沒有想我”,可這沒良心的小家夥只顧着和她同步考試獲取的幸福值。
“才15點啊……”
祁月落喃喃道,第一次有些心急。
照這樣下去,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攢夠去搜索食材的幸福值。
一步三嘆,她來到了A2出口。
但是祁昭說的“記者比較少”,大概是499名記者之于500名記者的區別,總之祁月落一出門,就被無數記者原地捕捉。
這裏安保和軍部沒法比,記者們各個如狼似虎,一個個飛行攝像球直接往她臉上怼,像無數饑餓的飛蟲圍繞着一塊香饽饽。
“祁小姐!請問在考試過程中您是否感受到被針對呢?”
“祁中尉,能正面回應一下馬克副會長的發言嗎?”
“您接下來會發售甜品代碼嗎?最先發布的會是哪款呢?”
一個個問題直愣愣沖祁月落砸來,想着也不能一直躲避記者,不讓人家嘗到一點甜頭。
她就挑幾個問題好好地回答了,擡頭見祁曜正在努力撥開人海朝她奔赴而來。
這時剛好一個記者問道:“您提到了泡芙塔是婚禮甜品,那麽請問您對自己的婚禮有怎樣的暢想呢?是不是有了什麽喜事能和我們分享一下?”
祁月落一怔。
這聽風就是雨的聯想能力……不窺探他人隐私難道就不能活嗎?
偏偏她這一怔在記者眼中仿佛默認,趕緊語氣暧昧地追問:“難道和格蘭特家那位有什麽關系呢?”
祁月落翻個大大的白眼。
“我們村頭有人去世還吃席呢。我要是做了一道宴席甜品,您是不是還要問我對自己的葬禮有怎樣的暢想啊?”
祁曜趕到祁月落身邊,就正好聽到妹妹這段毫不留情的回嗆,逗得他威懾記者們的冷臉都繃不住了。
長臂一伸,他把祁月落扛起來就跑。
場面極其喜感。
祁曜邊跑還邊喊:“什麽格蘭特、蘭格特的,呸!輪不到他來追我妹!”
就算扛着個一米八的大姑娘,祁曜也能妥妥甩記者們幾條街。
兄妹倆很快就回到了飛行器裏,直沖向青空。
一旦安定下來,方才宛如金剛煞鬼的祁曜就搖身一變,成了一只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小動物。
他坐在前排,卻費勁地扭轉過身子,熊抱着坐在後排的祁月落。
“對對對,你75公斤沉得像豬都是我逼着喝出來的。”
祁昭沒好氣地過來薅他大哥的後脖頸,然後尴尬地沒薅動,只能拍着他後腦勺罵道:“沒看落落很累嗎?不要纏着她。”
祁曜聞言乖乖放開了祁月落。
“是有點累。不過沒關系,休息一下就好了。”
祁月落安撫着哥哥們,扭頭勾住了亞傑爾的手指。
對方一直一言不發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細致地印在腦海裏。饒是如此,也被她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緋色從指尖直染到耳尖。
他平息心緒,強裝鎮靜地朝祁月落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昨晚沒睡好。”
祁月落低低地回,聲音有些啞,更莫名帶着些委屈的味道。
她确實沒睡好。
在那倒黴睡眠艙裏每隔幾分鐘就要驚醒一回,真是身心俱疲,還要強打精神考試。
現在終于重新找到這個穩定的錨點,雜亂的精神力便迫不及待地朝他流淌,祁月落不自覺往亞傑爾身邊靠了靠。
為了掩人耳目,祁昭選的這架飛行器本就不大,又要擠進四個身高腿長的年輕人。
祁月落這一靠,她和亞傑爾的膝蓋都碰到了一起。
軍褲下的大腿肌肉驟然繃緊,亞傑爾在柔軟的座位和柔軟的氣息包裹下,僵硬成一座雕像。
“中——”他掙紮着要開口。
“不許說話。”祁月落微蹙着眉兇他。
亞傑爾立時噤聲。
祁月落已經墜入馬上要睡着的迷糊時刻,人在這時和剛起床一樣,是極易被惹惱的。
而亞傑爾隐隐的躲避,和他那句沒說完的無聊的稱謂,更是讓她的作祟欲和控制欲随着理性的漸漸入眠……被徹底釋放出來。
“陪我補一覺。”
她不容置疑地伸手攬住青年的肩膀,靠在上面閉上了眼睛。
祁月落就這麽一路安睡到了家。
直到被大哥的笑聲叫醒,“妹啊快放手吧,小亞要被你勒死了。”
祁月落掀開眼簾,然後就發現自己入睡時還算老實的姿勢已經完全變了樣。
現在她的雙臂環抱着亞傑爾的胸膛,整個人緊緊挨着他,就連小腿都別在一起,可以說是以一種抱抱枕的方式纏在了他身上。
祁月落慢悠悠眨巴眨巴眼,沒有半分羞澀,只有飽睡的滿足。
她下意識蹭了蹭手感良好的胸肌,“唔……不放。”
作者有話說:
放不放的,反正他跑不了啦!
女鵝加油A上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