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殺你
蓮西子沒想到木靈湘來這一招，雖然不在她的計劃中但是卻覺得越來越有有意思了。她閃躲着木靈湘的攻擊：“呵呵......你竟然真想殺了我，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我雖暫時沒有法力，但你要殺了我也不是如此簡單的！”
霧裏被木靈湘打了一掌，又失去法力，他渾身無力，看着木靈湘拿劍刺向蓮西子，大喊：“湘子，木靈湘，不可！”
木靈湘一劍刺不中蓮西子，又展開接下來的進攻，她輕功飛起瞬間離蓮西子很近。
“呵呵......武功不錯，但是就憑這個還想殺了我不成？”蓮西子輕蔑地笑着，也飛身躲過木靈湘第二輪進攻。
木靈湘像瘋了一樣，只知道揮劍刺向蓮西子：“你恨我便算了，為什麽要去傷害別人，我究竟做了什麽要你如此恨我。”
她一邊進攻一邊絕望地看着蓮西子：“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怎麽敢使用這樣的手段，你以為當你對霧裏做了那樣的事之後，我還會饒過你嗎？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木靈湘赤紅着眼，似有些入魔般，仿佛唯有殺了蓮西子才能讓她好受些。
蓮西子有些費力地躲着木靈湘的攻擊，她也有些吃驚，木靈湘竟然如此想殺她，用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只為取她性命。
房間一片狼藉，房頂也被木靈湘和蓮西子的打鬥掀翻了。動靜聲太大，驚動了寺院裏的其他人。
二人的戰場也從房裏變成了屋外，霧裏在房裏，艱難地站起身，挪着腳步，扶着門走向外走着：“湘子，不可傷了公主！”他大聲喝着。
“你還護着她？呵呵......好啊，霧裏！我今日便非要殺了她，我看你如何阻攔我！”木靈湘已經全然失去理智，她必須殺了這個女人，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霧裏不再受她的威脅。
此女不能留！
“不可，木靈湘，你住手！”霧裏怒吼着，身體顫動加重傷勢，又吐了一口血。
木靈湘被霧裏的一吼失了神，佩劍被蓮西子打落。她被蓮西子的掌風傷到了，在空中微微顫動了一下，又繼續揮掌，擊向蓮西子。
蓮西子沒想到木靈湘受了傷還逞強，被她驚到了，頓了片刻。就那片刻她也被木靈湘所傷，“呵呵......我看你今天是真的不要命了，照你這樣的打法，我還沒被你殺死，你自己便已經被自己的掌風反噬了。”
木靈湘不言，繼續朝她揮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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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西子有些急了，對着霧裏道：“霧裏，救我啊！”
此時，紅葉、青草還有甲緣也來到了現場。
“小主子！”紅葉青草驚呼。
甲緣也被這樣的場景驚到了，一向聽話溫順的木靈湘此時身周殺氣暴漲，她的眼裏此時只有殺氣。那般可怕的眼神，甲緣從未見過。
木靈湘此時似乎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甲緣跑到霧裏身邊，看到他被重傷，法力全無。
“師兄！”甲緣馬上為霧裏調息片刻，然後遞給霧裏一顆療傷的丹藥：“師兄，你先吃下療傷的丹藥。師兄，湘子......這是怎麽回事？”
霧裏調息得差不多，他擔憂地看着木靈湘：“萬萬不可讓湘子傷了公主！甲緣，你快去阻止！”
甲緣點頭，趕緊飛向二人的戰場。
“紅葉，青草聽命！不許任何人插手此事，若我今日殺不了蓮西子，你們提頭來見！若人來阻我，你們攔之！”
木靈湘在空中旋轉了一圈，飄然落地。碧裙如葉在風中盤旋，身姿妙曼，還有絲絲血跡染紅了衣裙，似綠葉中的朵朵小花，微微綻放。
“臣等領命！”紅葉和青草驚訝之餘不敢違抗木靈湘的命令，二人阻攔着甲緣和衆僧。此時的戰場擴大，寺廟裏之間金光和紅光還有綠光閃着，整個院子裏全是打鬥聲。而紅葉和青草謹遵使命，不讓任何人打擾木靈湘，木靈湘十丈之內無人幹擾，她依舊揮着掌打向蓮西子。
蓮西子體力不支，身體微微傾斜，然後被木靈湘一掌擊中。躺在地上，吐了口血，動彈不得，她笑着看了看木靈湘：“沒想到今日我還真的喪生于此了，本想着算計着你，讓你走之前也不得安生，沒想到還把自己給賠進去了。罷了，你要殺便殺吧，反正不是你不殺我便是我殺你。”
蓮西子閉上眼，面帶微笑。被木靈湘殺了，其實那也是一種解脫，終于可以不再恨了，終于可以離開這一片是非之地了。
活了幾萬年，也累了，可是......
可是黑澤，你知道有一個人愛了你數萬年嗎？而你心中卻只有她！
既然......生也無你，死亦無你。我還怕什麽！
對于木靈湘，這個人，她從小就恨，恨了那麽久，沒想到終有一天要解脫，竟是她給的。
然而這最後的一掌卻遲遲未來，等蓮西子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愣住了。
“你......”木靈湘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後，霧裏正拿着她被蓮西子打落的那把佩劍刺向了她。
“我......”霧裏顫抖地将劍扔掉，他快步接住木靈湘。木靈湘躺在他懷裏，哀傷地看着霧裏。
“小主子！”
“湘子！”
這邊甲緣和紅葉青草他們也停止了打鬥，他們快速跑到木靈湘身邊。紅葉和青草跪在地上，眼裏充滿了恐懼：“小主子！小主子！”
甲緣趕緊伸手給木靈湘把脈，忽而眉頭緊鎖，詫異地看着木靈湘：“湘子，你的經脈已經被內力震斷了一大半，怎的剛剛還強行用功，你被掌風反噬了，你知不知道？”
“為什麽......為什麽要刺我一劍？”木靈湘不理甲緣，她在霧裏懷裏哀傷地看着霧裏。
“我說了不可傷了公主，終究是我對不起她。我沒法阻你，只有傷了你。”霧裏眼神有些閃躲，他抱着木靈湘：“湘子，那是形勢所迫，我暫時失了法力還被你重傷，他人又無法阻你，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把公主給殺了。這一劍不會要你的命，等我恢複法力，再用鎮海之珠便可幫你療傷，不會有大礙的。”
紅葉和青草有些惱怒：“什麽叫‘這一劍不會要了你的命’，你憑什麽傷我們的小主子，我們刺你一劍試試！”
霧裏不言。
甲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他也明白霧裏的意思。蓮西子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廣憐寺裏，因為她是公主，如果她死在這裏廣憐寺，那麽所有僧人在所難免會被陛下遷怒誅殺。
霧裏是為了救全寺的人才刺了那一劍，可是......
可是這對木靈湘來說多難承受啊，不管霧裏是為了什麽，他總是在木靈湘和蓮西子之間選擇了蓮西子。
甲緣不知道霧裏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他只能先幫木靈湘療傷。
木靈湘艱難擡起頭，神情疲倦：“所以說你為了阻止我傷她，寧願傷了我，是不是？”
“你說話啊，霧裏！我問你是不是？”
霧裏依舊不言。
“霧裏，你真狠啊！公主終究是比我重要，是嗎？”她悲傷地看着霧裏：“在你的心中，就只有這個了嗎？你是愛權勢，還是愛着你不願走出的，圈地畫牢的廣憐寺？你的佛，真的可以讓你如此無情嗎？霧裏，你何其殘忍！”
木靈湘又吐了兩口血，眼裏流出了一滴眼淚。
“小主子，都是我們不好，應該阻止你的。你別說了！你先治傷，好嗎？”紅葉哭着向木靈湘懇切着。
“呵呵......治傷？治了身上的傷又如何......“
心裏的傷如何治好？
霧裏！你那一劍不是刺在我身上，而是刺在了我的心口！
霧裏震驚，蒼白着臉，面無血色地看着木靈湘。他過了好久，伸出手在她的身上找到了那顆白色丹藥。
“湘子，你怨我恨我都行。但是現在，你先養好傷勢，現在你不宜動氣。這個便是解藥？”霧裏拿着那顆白色的解藥，看向木靈湘。
“呵呵......怨你？恨你？我不要......”
“因為那樣子......太累了......”
木靈湘疲倦地看了眼霧裏，然後看着他手裏拿着的白色藥丸：“怎麽，先刺我一劍然後又想為我療傷嗎？我告訴你，我不需要！”她閉上眼：“紅葉青草，帶我走！”
紅葉和青草遵命，準備将木靈湘從霧裏懷裏接過來。紅葉恨恨地看着霧裏：“霧裏師父，小主子的傷我們自會給她治療，你放手吧！”
霧裏不聽，他緊緊抱着木靈湘，忽然皺眉，疑惑地問：“怎麽回事，為何你身體這麽涼？”
木靈湘繼續閉着眼，不言。
霧裏轉頭看着紅葉和青草：“她現在傷重，你們也希望她好好的吧？”
紅葉和青草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看着木靈湘，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小主子，我們先治傷，再回去好不好？”
木靈湘依舊不言，緊閉雙眼。
甲緣握住木靈湘的手腕，詫異地看着霧裏：“大師兄，不知為何湘子的脈搏變得很弱，幾乎感覺不到了，照道理說被掌風反噬不該如此。”
木靈湘的房間已是一片狼藉，于是霧裏将木靈湘抱進紅葉的房間，輕輕地将她放在床上。衆人也都跟了進去。
蓮西子一個人在外面，眼裏複雜地看着房裏：“木靈湘，即使他這樣對你，你還是願意為了他失去生命嗎？”
蓮西子在門外沒有進去，呆呆地看着那扇門，久久沒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