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是金子
天凡大廈的某間興趣班的教室裏。
“沐沐，跟老師說說，你的夢想是什麽？”小鎂老師走到瞿沐沐身邊。
“當個音樂老師吧，像媽媽一樣安靜悠然的渡過一生。”說起這些話時，瞿沐沐顯得有些落寞，沒有一般孩子的向往與興奮。小鎂老師的眼神暗了暗，沐沐什麽都好，只是少了些這個年齡的活潑、鋒芒。
她當然也不會想到，多年之後，面前的這個小人兒會成為舞臺上大放異彩的青春偶像，用她的經歷告訴世人，活着就要學會撐控自己的命運。
而另一間教室內。
再次被宋辰一拳放倒的肖霂，躺在爬行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不肯再起來。
“宋辰哥，你的夢想是什麽？”肖霂望着這個從來不知道失敗為何物的男人有些好奇。
“大學畢業去當兵，我的夢想就是成為全優特種兵。”宋辰笑的嚴謹，話語中透着認真和執懊。
“當兵？這就是你苦練的原因？”肖霂有一瞬的失神，不懂像宋辰這樣的天之驕子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對特種兵有一種情結，小時候，當過兵的爺爺給我灌輸了一堆忠君愛國的思想，而我本身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孩子，那會爺爺沒少操練我，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種習慣，也造就了我的這種思想。骨子裏對軍人有抹劃不開的敬仰。這麽說你懂嗎？”宋辰回過頭看了眼聽的有些出神的肖霂。
“宋辰哥，你說我是不是個廢人，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為什麽會這麽說？”宋辰有些同情的看着這個不大的孩子。
“你知道的。”肖霂從地上站起了身，拿過放在牆角的吉他，很是哀傷的彈了起來，這跟他一慣的表像顯得格格不入。
“我說，你沒必要活在你哥的陰影下，你就是你，有着自己的優點跟驕傲，對了，你說說你的夢想是什麽？”
“我最大夢想就是替代我哥成為父母心目中的寶。”肖霂用玩笑的口吻說道。
“傻瓜，也許在你父母心目中你早就是無可替代的寶了，在這個世上每個孩子在父母心中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都是金子，會發出屬于自己的亮光，肖霂別還跟個兩三歲的孩子一般，為吃不到糖果而哭鬧，回家去吧。”宋辰說完這些，拿了地上的衣服就離開了拳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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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霂也失去了彈奏下去的欲望，看了眼時間，瞿沐沐差不多要出來了，趕緊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沐沐，好巧。”肖霂露出帶着驚奇的笑臉沖瞿沐沐打了聲招呼。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大街上。
“沐沐，你喜歡古筝嗎？”肖霂把古筝往身上背了背，再多次偶遇、肖霂的一再堅持下，瞿沐沐也不再拒絕，肖霂總算是成了瞿沐沐的專用勞動力。
“嗯。”瞿沐沐擡頭看了眼并不多見的藍天，輕點了下頭。
兩個出色的孩子就這樣一問一答，有的沒的閑聊中回到了各自的家，并不知道，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另一條大街上，正上演着黑色會裏才會出現的境頭，一群同樣不大的少年，正瘋狂的追逐着另一群少年，手中的刀、棍上還沾有斑斑血跡。并不是這些孩子有多肆血，只是他們太小、還分不清現實和電影的實質差異。
誰也沒發現那被打倒的少年已經停止了呼吸，這些孩子還沉浸在這種暴力帶來的興奮裏。直到警車的到來，上百人的鬥毆事件再落下帷幕。
……
“滾，你給我回房間去，以後除了學校哪都不許去。”緊閉的書房傳來肖正浩憤怒的聲音。
書房的門打開，肖霂從裏面走了出來，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讓門口的肖媽媽心口沒來由的一痛。
“正浩。”肖媽媽推門而去，看到坐在裏面的長子肖洛，要出口的話頓了頓。
“看看你教的好兒子，成天只知道惹事。”肖正浩氣結對自己妻子的語氣也說不出惡氣。
“正浩，他還是個孩子，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說。”肖媽媽也有些氣了。
“好好說，都出人命了還不夠嗎？你還想我怎麽好好說。”肖正浩想到剛接到的報告就說不出的心煩。
這兩年他剛坐上A市局長的位置，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的把火燒旺了，這接下來的路才好走。
在他的大力整治之下，A市的社會風氣純良，鮮少有暴力血腥事件發生。而就在昨天下午，在A市重點中學門口，一群學生鬥毆事件卻釀成了慘劇。
這些肖霂并不知情，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何會對自己大發雷霆，不過是自已認識幾個不良少年，社會小流氓而已，誰能阻止他們的相識，身為同一個班的同學，一起練習跆拳道的師兄弟，難道這也是他的錯，直覺上他認為這是父親再找他的茬，不過是看他不順眼罷了。
……
一個月之後，初一二班迎來了進校以來的第一次單元考。
當陳姓歷史老師，把那張有着全班第一分數的試卷交到肖霂手中的時候，驚到的不止是肖霂自己，還有全班的嘩然，當然更多的不是因為肖霂的成績，而是那古板的中年大叔露出的古怪笑容，不得不說這是個看分數的時代，當然這比多年之後看臉的時代要公平太多。
如果說肖霂是個出色的惡魔的話，那麽瞿沐沐無疑是位優秀的天使，看着與肖霂相差無幾的分數，那整潔的卷面，工整的字跡，讓陳老師流露出完全不同于肖霂的慈善笑容。
課餘。
人盡去的教室內，吳晔還在認真的做着讀書筆記。
“呆子，走啦！”陳平平拍了拍吳烨的肩膀，有些不奈喊道。她和他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在他們那個小鎮裏，吳烨無疑是優秀的，而陳平平無疑是漂亮的。
而直到見過了肖霂，陳平平才知道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光會死讀書的吳烨又算得上什麽優秀。
“你先去吧，我還有會。”這節課是體育課，也是陳平平最喜歡的課之一，因為體育課上，她能見到肖霂更加風采的一面。
“哦……哦……”陳平平到的時候就聽到一陣陣的歡呼聲，肖霂又一技漂亮的投籃成功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搞什麽？你左邊攔截，你右邊抄過去，別讓他上籃。”一個焦急又誇張的聲音響起，球場上本來講的就是速度，對方的話語才落下，肖霂已經退到了三分線外，并沒有要上籃的打算，比起初二初三的學生，肖霂1米六不到的身高還是要差些。
誰也不會想到，那個矮個子的少年是怎麽做到的，原地的躍起，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就那樣劃着弧線落進了球框。
“啊……哦……噓……”“鈴鈴鈴鈴……”各種歡呼、刺耳的叫聲和不巧的上課鈴聲在那一瞬間響起。
中學校園的生活就是如此狂熱又簡單，運動好又顏值高的男生總會受到追捧。
“等着，放學再打一場。”初三的高個男生，很不服氣的開口。
“沒時間。”肖霂聳了聳肩。
“你是不敢了吧！”
“就當是吧！”
肖霂的态度，讓一衆的同學有些失望。
“打，跟他打，放學後我們給你加油。”三五個男生女生圍着他開口，面肖霂的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瞟向那至梧桐樹下站起身的少女。
看着她緩步走向了隊伍，至始至終都沒太多的表情，肖霂已經麻木到不能說是失望了。
“好了，站好，上課了。”作為體育委員的肖霂還是很有號招力的。在體育老師走到操場上到達班隊前，他已經整好了隊形。
10月27日晴秋風瑟瑟星期五
作為興趣，籃球一直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項運動，曾經有人跟我說，‘肖霂你知不知道自己打籃球的樣子有多帥，我能說沒有那個女生會不喜歡這樣的你。’呵呵……那句話本是笑言，可今天我卻想證實一下，結果我還是不夠帥，梧桐樹下的她，才是美到極致的所在。瞿沐沐，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多看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