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闵秋白收到過很多枚殷竹送給他的戒指,彼時殷竹也說過類似的話,但像今天這麽正式的,闵秋白還是第一次經歷。
他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覺得他走了大運,才能遇到殷竹,才能和他相戀。
原先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情緒,這會卷土重來,并且闵秋白徹底失去控制它的能力,他也不想去控制。
闵秋白不等殷竹動作,就自己行動起來,手往前伸戴好戒指,再勾住殷竹脖子狠狠親了過去,“下次不許跟我搶。”
闵秋白親的很兇,殷竹不僅沒讓他溫柔,相反還主動張開嘴,方便闵秋白吻的更深入。
黏膩的親吻中,殷竹沒忘記問,“搶什麽?”
闵秋白沒立馬回答,用力親了殷竹一口,才退開從口袋拿出一個同款的絨布盒子,而盒子裏面正好也是一對戒指。
“本來想宴會結束再跟你說的,誰知你......”闵秋白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生氣的湊過去咬殷竹嘴巴,“沒想到你這麽早就說了。”
闵秋白咬完殷竹又舍不得,便溫柔地吻了吻他,“雖然這話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殷竹,我真的很慶幸能遇到你。”
“戒指是年前定的,內圈有我們姓氏縮寫。”闵秋白拿出刻了M的那枚戒指給殷竹戴上,再低頭吻他手指,“戒指我很喜歡,我很愛你。”
話至此時,殷竹沒想再忍,他拽住闵秋白領帶,将人拉到自己跟前,然後用力親了過去。
樓下熱鬧依舊,卧室裏的兩人卻抱着對方肆意親吻。
兩人好好親了一會,怕再親下去會出意外,便緊緊摟着對方,親昵地抱在一塊。
“回答啊。”殷竹用下巴蹭闵秋白頸窩,聲音還嘶啞着,“到底願不願意?”
闵秋白低聲笑,“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我願不願意。”
“我不知道。”殷竹裝傻,“我要聽你說。”
闵秋白心底一軟,沒再玩文字游戲,坦誠回答道,“我願意。”
“願意嫁給你。”
宴會辦的隆重,但殷老爺子保密功夫做的好,所以當晚宴會上的事,沒往外透露一點。不過從婁嘉越跟向輕風,以及那一批營銷號的結局來看,吃瓜群衆也大致猜得到宴會情況了。
殷家肯定是護着闵秋白了。
宴會結束後,闵秋白還沒回劇組,殷竹也照舊留在老宅,兩人打算再休息幾天再走。
接到嚴助理的電話時,闵秋白正跟殷竹在院子裏種花,等在一旁的管家把電話拿給殷竹,還貼心地點了接聽。
闵秋白見殷竹在接電話,便拿走他手上的東西,用氣聲說他一個人就可以了,讓殷竹先去忙。結果殷竹卻沖他笑了笑,再在闵秋白詫異的眼神注視下,把手機遞了過來,“找你的。”
“誰啊?”闵秋白疑惑。
不明白既然是找他的,那為什麽會打給殷竹,因為他跟殷竹的朋友圈并不太重合。
“嚴助理。”殷竹解釋說,“其實是祝鴻暢打不通你電話,就輾轉找上嚴助理,想讓他幫忙遞句話。”
“我都開了機,怎麽會聯系不上?”
闵秋白邊說邊摸手機,從口袋掏出手機後才發現手機上次就沒電關機了,但他一直沒去充電,那怪不得祝鴻暢聯系不上他。
想着祝鴻暢終于克服心理障礙給他打電話了,結果卻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打通,闵秋白心裏過意不去,忙伸手去拿殷竹手機,問嚴助理道,“我是闵秋白,經紀人找我什麽事?”
嚴助理被闵秋白的正式搞的心中飄過六點,想着兩人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做什麽弄的這麽正經?
不過嚴助理只是想想,沒真說出來,畢竟他只是個幫忙遞話的,“他說劇組已經停工好多天了,你再不回去,別人也拍不了戲。”
聞言闵秋白心裏一樂,他猜祝鴻暢找上嚴助理,或許并不僅僅是他電話打不通,極有可能是他不敢親自跟他說這話,怕被殷竹聽到了,就讓嚴助理來轉述。
想着祝鴻暢的心理,闵秋白笑了,“我知道了,你讓他別擔心。”
嚴助理嗯了聲,闵秋白就又問還有別的事嗎,嚴助理說沒有,還借口有別的事要忙而挂了電話。
看着黑屏的手機,闵秋白還沒來得及反應,殷竹先笑罵了句出息,然後把手機交給一邊管家,又蹲到闵秋白身邊,要跟他一塊種花。
這處房子是新買的,別的地他們都挺滿意的,就覺得院子有點空,兩人于是去了趟花卉市場,挑了好些花回來,準備種着。
“祝鴻暢這些日子估計急死了,畢竟你出道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消失的這麽徹底。”殷竹拿回自己的工具,邊挖土邊說,“不過闵寶你确實該休息了,忙起來時間比我還緊。”
宴會那天闵秋白手機開了機,只是手機太久沒充電,宴會還沒結束手機就沒電了,闵秋白又不想充電,索性繼續保持失聯狀态了。
闵秋白也蹲下來刨土,“忙的時間不多,基本上都泡在劇組裏,才讓你會這樣覺得。”
“知道就好,一拍戲就好久見不了面,我都害相思了。”殷竹控訴道,“拍完這部戲後,闵寶你好好休息會吧?這些年你辛苦了。”
闵秋白知道殷竹這是在心疼他,但相比較別的行業,他已經算舒服的了,而且嚴格意義上說,殷竹他自己就比他累的多。
雖然殷竹沒提過,可闵秋白知道剛入職殷氏那幾年,殷竹壓力很大,一是新人一個,公司裏很多人不服他,二是經常出差,睡眠嚴重不足。可殷竹從來不說,他在闵秋白面前表現出來的永遠是最好的那面。
思及此,闵秋白停下拿花的動作,側頭定定的看着殷竹,心裏有很多話想說,又覺得言語太薄,并不足以表達出他的真實感受。
殷竹跟闵秋白談了這麽久的戀愛,自認他足夠了解闵秋白了,所以他一看闵秋白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一時殷竹心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情緒複雜的很,他叫了闵秋白一聲闵寶,自我剖析道,“我從來不是個有上進心的人,要不是遇見了你,可能高中畢業後我就去國外上學了,這輩子肯定不會進家裏的公司,更不會成為殷總。”
這些話殷竹不是第一次說,但每次聽闵秋白都會很驚訝,卻不會像最開始那次那樣,會覺得殷竹的愛沉重,怕自己還不起。如今闵秋白聽了,只會感慨殷竹好愛他,心跟着暖洋洋的。
“我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知道,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哪怕是以前最讨厭的事,我也肯嘗試。”說着說着殷竹笑了,還湊過來親闵秋白,“闵寶,我必須變的足夠強大,我想保護你。”
管家早在殷竹說貼心話時就退了下去,此時院子裏只有他們二人,闵秋白沒別的顧慮,也不管手髒會弄髒殷竹的衣服,直覺伸手摟住了殷竹腰,人跟着貼了過去,“我知道。”
殷竹從不說,闵秋白心裏也清楚。
闵秋白臉埋進殷竹頸窩,聲音悶悶的,“祝鴻暢雖然沒明說,但看他那意思,肯定是希望我越早回劇組越好。”
盡管石昌輝說沒事,還讓他調整好狀态再回劇組,然而祝鴻暢作為經紀人,肯定不願意得罪這種大導演,現在看熱度降下去,就想着闵秋白回劇組,怕請假太久會讓石昌輝對他印象不好。
“戲拍了一部分,剩下的還得拍好幾個月,殺青估計要到六月去了。”闵秋白叮囑說,“進組後我就不能常回來了,你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
聽了這話,殷竹沒忍住笑了,說闵秋白蠻不講理,輕輕捏了捏他耳朵,反問道,“到底是誰不會照顧自己啊?”
答案顯然是闵秋白,不過闵秋白才不認,哼笑一聲說,“我明天回組。”
最近殷竹一直在家陪他,兩人呆在一起久了,闵秋白習慣了殷竹,越發不想和他分開。但工作是沒辦法的事,闵秋白怕他越拖越不想走,還不如早早去工作,早拍完也能早點回家。
“這麽急?”殷竹原本還在笑,聽到闵秋白明天要走,嘴角都沉了下來。
闵秋白滿意殷竹的反應,獎勵般地親了親他側臉,“得早點走,要不然我就不想走了。”
殷竹懂闵秋白的意思,又笑了起來,“那就明天走吧,你回不來沒關系,我去劇組看你。”
這次殷竹來不需要再找借口,闵秋白心情大好,“我等你。”
因為昨天殷竹什麽都沒提,闵秋白第二天收拾好後,就想叫車來送他,不想殷竹忽然從樓上下來,手裏還拿着串鑰匙。
闵秋白看傻了,“你沒去上班?”
“請假了。”殷竹走過來幫闵秋白拿行李,“我送你去劇組。”
殷母在一旁偷樂,殷老爺子跟殷父也嘴角帶笑,眼神打趣地看着他們這邊。闵秋白頂不住這糟,拉着殷竹就跑了,而被拉着的人笑的比花還燦爛。
石昌輝得知闵秋白今天回組,提前布置了安保,怕有娛記提前得到了消息,會趕過來堵人。事實也确實如此,娛記不知從哪裏得到了消息,闵秋白車剛進組,便有很多人一窩蜂的湊過去,人數比石昌輝預想的要多的多,所以他請多那些安保根本起不了大作用。
闵秋白知道他回組肯定會有記者來堵,卻沒想到人會這麽多。他不想讓殷竹沾上這些破事,就讓殷竹在車上等着,打算下車去吸引注意,這樣殷竹好離開。
可闵秋白低估了娛記的敬業,他剛打開車門,就有一堆話筒送到了他嘴邊,人還一個比一個拼,叽叽喳喳的吵得闵秋白頭疼,也讓他寸步難行。
有人問他前些日子的爆料,有人問他正在拍的電影,而問的最多的還是他跟殷竹的關系。闵秋白大概猜得到這些人為什麽這麽問,心裏又在想什麽,亦或者想聽到什麽樣的答案,但闵秋白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他自認那天在視頻裏說的足夠清楚了。
然而不等闵秋白捋清思路,殷竹先開門下車了,然後在娛記詫異的眼神中走到闵秋白身邊,再牽住他的手,“很感謝大家對我們的事的關心,不過這是我和秋白之間的私事,還是不勞煩大家操心了。”
“各位要是有時間,可以多多報道我家闵寶。”殷竹微笑道,“他正在拍攝的這部電影,大概明年上映,希望到時候你們能到影院支持。”
說完殷竹也不等娛記回神,就将闵秋白摟進懷裏,再護着他往劇組走。不過兩人沒走幾步便又停了下來,是闵秋白回握住殷竹手,讓他停下的。
殷竹雖然不解,卻順着闵秋白,停下靜靜看着他,好奇闵秋白要怎麽樣。而闵秋白沖殷竹笑了下,然後便轉過身去看那些娛記,“關于你們問的那些問題,我的答案跟他的一樣。”
闵秋白指了指殷竹,“但若是你們非要個明确回答,那大概是這樣。”說到這,闵秋白嘴角翹了起來,眉眼間有剛出道那會的影子。
做的事也是。
在娛記的驚呼中,闵秋白摟住殷竹脖子,低頭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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