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
對方靠近我身邊沒有攻擊,轉身又走了,方才我看對方已經轉身離開,如你不攔截出手,對方必不出手!”
“想不透是何怪物,好似不谙人語……”
“但怎會有那麽多人被殺呢?還有,前面林中被害的哨卡,并非怪物所殺,看來還有別人。”
“慢慢查探吧,也許‘野和尚’伯伯他們行人知道其中蹊跷!”
“我們待天明再去找他們!”
“倩姐,這莊院原來是誰的家業?”
“祖産!”
“是我家的家業?”
“不錯!”
南宮維道抑制不住傷感之情,眼圈一紅,落下淚來。
“倩姐,這難道是‘宏道會’開派之地?”
“不是,當年本會總壇設在陳留!”
“陳留?”
“嗯!業已成為廢墟了!”
“陳留在什麽地點?”
“南門外八裏地的唐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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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南宮維道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現在,自己的足踏之地,是自己的祖業,家破人亡,血仇滿身,的确是不堪回首……
暮地,一個異聲隐隐傳來,南宮倩栗聲道: “聽,什麽聲音?”
這夾室是大房中分隔的一間小小秘室,外面的聲音不易透入,除非是極大的聲響,但南宮維道的聽力超越常人,業已聽出那是一聲慘號;怕南宮倩驚慌,他沒有說破,立起身來道:“倩姐,你在這裏別動,我去看看!”
“我跟你……”
“不,我去去就來!”
說完,啓開暗門而出,穿房到廳,目光掃向院中,登時為之心膽俱寒,只見剛才兩怪物之—兀立院中,他腳前躺着—個人。
又毀了—人,是誰?
他不顧危險,竄了出去。
怪物目中綠光連閃,盯住南宮維道。
南宮維道直逼怪物近前,怪物眼珠轉動了幾下,轉身一閃而沒。南宮維道驚震莫名,這怪物為何不對自己出手?為什麽?
轉念中, 目光掃向地上的人影,只見血流遍地,前胸洞穿,成一具死屍了。
定睛一看,不由“呀!”地驚呼出聲,死者并非別人,竟然是以前載自己過黃河的那位白發老大。
“弟弟,又……殺人了?”
南宮倩奔了出來,俯身一看,驚呼道:“是白巡察!”
“什麽,白巡察?”
“是的,本會當年巡察,我們……又少了一位高手。”
南宮維道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殺此怪物誓不為人!”
南宮情激動得嬌軀直抖,但口裏卻沉穩地道:“弟弟,你必須保持冷靜,這怪物刀劍不傷,功力驚人,血洗莊院,盤留不去,其中必大有文章,看來身後有人操縱,必須設法求根本解決之道。”
南宮維道喘了一口長氣,道: “倩姐,我知道,但……眼看這多殉難弟兄長輩,何以自處?”
“唉,白前輩沒死于當年血劫,卻死在怪物之手,實在令人嘆息!”
“看來怪物仍隐身在這附近!”
“也許怪物身後人也在附近!”
“我要去查……”
“目前情況不明,別去冒險,待見到了會中長者們,再做商議。”
“現在不查,豈不舍近求遠?”
“話不該這麽說,也許他們已知底細。”
“我……忍受不了!”
“弟弟,先料理白老遺體。”
“白老丈若非不知情況而來,必是探查虛實而來!”
“白老本來已在此,不會不知情,定是冒險回來探查。”
“如果再有人來呢?”
“我們掩埋了白老之後上路。”
“此地不管了?”
“目前根本管不了。”
“來吧!”
南宮維道托起屍體,與南宮倩重到莊後埋葬了白老。
此際已是起更時分。
“嚓!”一個小丸,落在兩人身前,兩人同時驚得汗毛豎立。
南宮維道低喝一聲:“誰?”沒有回應,南宮倩俯身撿起那小丸,驚聲道:“是一個紙團!”
“紙團!我看!”
南宮維道接過手裏,果然是一個紙團,包石投來的,打開借着天光,運足目力一看,只見幾個狂草字,開口念道: “危險,速離,行屍武士非人力可敵!”
後面,畫了一枝蒼勁的臘梅。
南宮倩栗呼道:“‘行屍武土’,恐怖的名字!”
“是的!”
“真是前所未聞,是誰投束示警?”
“一枝梅!”
“一枝梅?何許人物?”
“據說是一名神偷,如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沒見過……”
“他何以要示警呢?”
“不得而知,他定然知道所謂‘行屍武士’的內情。”
“可惜無法見到此人,我來此途中,一再發現‘金龍幫’爪牙被殺,現場都留有一枝梅标記……”
“噢!”
南宮維道皺眉苦思了片刻,道:“倩姐,你是否已傳出了聯絡‘金釵魔女’的命令?”
“有!”
“你先走,我暫留此地1”
“為什麽?”
“我必須警告後來者,以免繼續遭害!”
“這……”
“我已決定這樣做了,你先聯絡我義母她們,把所知的情況相告,不要再派人來冒險……”。
“你個人的安全?”
“我有把握!”
“你難道一直守下去?”
“不,天明之後,設法留警號在莊外道上,我就來與你們會合。”
“你—定要如此?”
“一定!”
南宮倩無奈,萬分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道:“你執意如此,我也沒辦法,天明之後,你一直東行,有人接應,記住,要特別小心,別忘了你的身份與重任!”
南宮維道悚然動容,道:“倩姐,我記住你的話!”
“那我先走—步了?”
“請,倩姐路上仍要小心!”
“知道了,當心你自己!”
說完,轉身奔去,立刻消失于夜幕中。
南宮維道略一盤算之後,奔向暗道出口的樹林。他想,自己人如來,必經由暗道入莊,如果在此做個記號,必可阻止後來的人蹈險,但記號又不能太明顯,以免被外人發現這暗道,考慮了片刻,他搬過一方巨石,放在距出口暗門兩丈之處,在石上畫了個本會三環标記,下方刻了一個退字。
弄妥之後,他繞經外圍,奔到莊前進出道上,在路旁隐下身子。
隐伏了約莫一個更次,忽見一個人影閃閃爍爍地奔了過來,從身影判斷,來的是一個女人,是友是敵,不得而知。
那人影正奔行之際,另一條巨大人影自橫裏跳出,把她截住。
南宮維道暗叫一聲:“行屍武土!”身子一晃,如一陣清風般撲了過去。
不錯,那巨大人影正是“行屍武士”。
再看那被截的女子,登時一顆心幾乎跳出口來。
那女的不是別人,正是義母董淑筠。
董淑筠驚恐之極地步步後退,“行屍武土”步步進逼。
南宮維道大叫—聲: “娘,速退!”身子如箭般射了出去,鐵劍同時掣在手中, “行屍武土”舉起鐵扡,攻向董淑筠,南宮維道适時趕到,和身帶劍,橫裏撞去。
這—撞之勢,奇猛無比。
“锵!锵!”兩聲,“行屍武土”鐵扡被蕩開,倒退了數步。
南宮維道踉跄出七八步之外,才穩住身子。
董淑筠已飛退到兩丈之外,驚呼了—聲:“孩子,小心!”
“行屍武士”眼中綠光亂閃,只—晃,便到了南宮維道身前,停了—停,卻又轉身朝向兩丈外的董淑筠。
南宮維道心神昏顫,他想不透“行屍武士”不向自己下手的原因,若說這怪物是在被攻擊的情況下才出手,但自己已攻擊了他,同時義母是被截住的,她并未出手攻擊,而怪物卻向她下手……
情況不容他多想,一閃身,攔在義母與怪物中間,急聲道:“娘,你速退,我怕擋不住!”
怪物喉間發出了“咕咕”怪聲,綠光罩定了南宮維道,那猙獰可怖之狀,膽子小的,不說出手,連吓都能把人吓死。
董淑筠不知是吓壞了,還是關心南宮維道的安危,怔住沒有動。
南宮維道不由急煞,再次狂叫道:“娘,您快跑呀!”
怪物雙扡一揚……
南宮維道不待對方出手,鐵劍挾畢生功力,猛然掃出,以攻為守。
“铿!”然一聲大震,空中爆起一片火花,怪物絲紋不動,南宮維道被震得連連後退,鐵劍幾乎脫手。
怪物功勁之強,使南宮維道頭皮發炸。
董淑筠驚呼了一聲,退了丈許,仍未離開現場。
南宮維道冷汗遍體,如果再有一個怪物出現,母子倆插翅難逃。
那怪物鬼哼一聲,鐵扡一劃,如泰山壓頂般罩住南宮維道,其勢如電,南宮維道要躲閃已不可能,本能地揮劍抵擋。
空中又爆出一溜火花。
南宮維道悶哼了一聲,栽倒八尺之外。
怪物兩擊無功,好似怒極,口中再發出一串刺耳哼聲,一閃又到了南宮維道身前,舉扡下戳……
南宮維道魂飛魄散,千鈞一發之際,彈指射出兩縷指風,直取怪物雙目,雙方近在飓尺,指風是在搏命的情況下射出,勁疾狠準,其勢可洞金裂石。
怪物身軀暴起有兩丈高下,又落下地來,厲吼連聲,亂蹦亂跳,那聲音難聽刺耳,恐怕世間再也找不到任何可怖的聲音可與之比拟。
這兩指,顯然有收效。
南宮維道一個滾翻,到了他義母身邊,—躍而起,拉着他義母便逃……
“呼”地一聲,怪物已攔在身前,雙目綠光閃爍如故,那指風竟然傷不了他。
南宮維道拉着義母,驚恐地退了數步,一松手,跳身舉劍便劈,用的是那一招破釜沉舟的絕式“攀星摘月”,他明知對方刀劍不入,但又不能不出手,以冀萬—的生機,如待對方先出手,可能再也擋不住。
—聲震耳金鳴,挾以—聲慘哼,南宮維道踉踉跄跄退了四五步,口裏射出一股血箭,身子搖搖欲倒。
若非是為了義母,他是能脫身的,這一來,母子倆只有死路一條。
怪物僵直地舉步靠近,重濁的腳步聲像是死神的召喚。
南宮維道眼前陣陣發黑,暗忖,這下是死定了。
董淑筠緊緊抓住南宮維道手臂,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簌簌直抖。
又兩條巨靈般人影,電閃而來。
南宮維道靈魂全出了竅,到底有多少“行屍武士?”
兩怪物之後,随着閃出三條較小的人影,速度比怪物要差了些。
就在這生死一發之際——
一條黑影,橫空掠過,快得肉眼難辨。
“蓬!”地—聲,像一個瓦罐被擊破,一團黑霧,匝地卷起,迅速向四周擴散,眼前驟然伸手不見五指。
南宮維道陡吃一驚,只覺一只手掌在肩上重重地拍了一記,一個蒼勁的聲音道:“還不快走?”
他猛省是有人援手,登時精神一振,急問道:“是哪位?”
沒有回應,南宮維道不敢再遲疑,一丈之外,黑霧已薄,勉強可辨出樹木路影。
他忽地靈機一動,如果直奔,以那怪物的身法,必被截無疑。
于是,他拉着義母,直奔黑霧濃處,施展“天聽”之術,細察對方行動。果然,有聲音自左右反抄,當下,毫不猶豫地向斜後方敵人奔過之處掠去。
奔了十餘丈,越過一條小溪,照直前奔,目光毫不放松的左右掃瞄。
一口氣奔了六七裏,才在一片林木中停下身子。
董淑筠喘着氣道:“好險,孩子,又算擺脫了一劫。”
南宮維道苦苦一笑道:“不知是誰援手,救我母子兩命?”
“噫,你劍穗上是何物?”
“劍穗……”
南宮維道低頭一看,是一卷搓成條的白紙,忙取下一看,不由驚呼道:“又是他!”
“誰?”
“一枝臘梅!”
“什麽—枝臘梅?”
“不知道,是—個神偷,以梅花作标記……”
“哦!是你姐姐說的,在莊後飛束示警的那人?”
“對了……”
“此人不僅功高,而且富于機智……”
“娘見到我倩姐姐了?”
“孩子,我失去了一個,不能再失去你,你雖不是我親生,但我把你從一尺五寸長帶大,從未想過你不是我生的!”
說到後面幾個字,聲音已帶凄埂。
南宮維道撲地雙膝跪下,流淚道: “娘,世間只剩您了啊!”
董淑筠用手一拉,道: “孩子,起來,不,我該叫你少主。”
南宮維道半起的身子又跪了下去,淚流滿面地道:“娘,你折殺孩兒了,世間最深者父母之恩,而您是雙重的!”
“起來吧!”
“以後娘再也休提少主二字……”
“好,我答應!”
南宮維道站起身來,拭去淚痕,道:“娘從哪裏來?”
董淑筠悲憤地道:“我在途中碰到南宮倩……”
“途中?娘已先朝此地來了?”
“孩子, ‘金龍幫’對本會無所不用其極,傾其全力對付,我們另一個秘密集會地點已被對方偵知,所以被迫轉移另外的地方,娘是在分散行動的途中,碰上南宮倩姑娘,知道你一個人留在莊中,才趕了來。”
南宮維道猛咬牙道:“那些怪物是‘金龍幫’所遣?”
“誰說不是!”
“很好,他們将自食其果,這批怪物的來路……”
“目前尚無法知道。”
“孩兒定要先設法尋求消滅這些怪物之道,對了,此次傳訊要孩兒趕來,說有大事相商,不知是什麽大事?”
董淑筠目光一亮道:“你範師伯他們的意思是想要你就會主之位,以免群龍無首……”
南宮維道劍眉一皺,道: “孩兒說什麽也沒資格擔此大任。”
“孩子,話不是這麽說,因為你是會主遺孤!”
“不,會中遺老甚多,即以範師伯而論,他十分合适……”
“他肯嗎?”
“宏道會并非南宮氏私人基業。”
“孩子,你父親是創始人,照江湖規矩,非你莫屬!”
“我不!”
“你知道給你取名維道的意思嗎?”
南宮維道肅然道:“孩兒想得到的,不過……”
“衆人舍命流血,為的是什麽?”
“娘,孩兒有一個要求……”
“你說吧?”
“目前會務,請各位前輩推一人為首,孩兒不到恩仇了了之時,決不言此!”
董淑筠嘆了一口氣,道:“你執意如此?”
南宮維道語意堅決地道:“決不更改!”
“好,就依你吧!”
“眼下我們這邊情況如何?”
“幸免于難的弟子已全數歸回,正聚力複會報仇,新收的弟子,已近兩百人衆,全部人數,已超過三百,接近四百!”
.南宮維道大為激動,輕聲道:“經費的來源呢?”
“這不必慮,你父所遺,足可支持。”
“娘,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孩子,你別自己生分了,好歹你說就是,什麽當不當。”
南宮維道面上一熱,但心頭卻感到無比的溫馨,頓了一頓,沉聲道:“娘,不久前您為什麽要孩兒放過‘金龍幫’少幫主朱文華?”
董淑筠沉默了一會兒,才以一種異乎尋常的顫音道: “孩子,你暫且不要問為什麽,将來告訴你!”
南宮維道心頭一沉,但仍溫馴地這: “是的,娘這樣做必有道理!”
“孩子,為娘的反轉來要求你一件事……”
“娘請吩咐?”
“你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不許傷害朱文華,必要時,你還得保護他。”
南宮維道茫然地“噢!”了一聲,心頭的疑雲更濃了,但母親有話在先,想問也不能問。
董淑筠似已悉知他的心思,接着又道: “這要求也許不近情理,但其中關系甚大,當然,也許有一天我要你親手殺他,不過,目前你必須要照我的話做!”
“是的,孩兒記住了!”
“我們乘夜上路吧?”
“去哪裏?”
“另外一個集會地點!”
“遠嗎?”
“大約百裏!”
南宮維道沉思了片刻,猛地一咬牙道:“這不是辦法。”
“什麽意思?”
“總不能這樣亡命下去,如果另一個地方又被仇家探知呢?又逃嗎?”
“目前我們的力量不足與之抵抗,你範師伯打算派人聯絡南方的‘三才教’……”
“不可!”
“為什麽?”
“目前一教一幫,分據南北,雙方河水不犯井水,如果說‘三才教’有意圖謀‘金龍幫’,定是存心問鼎中原霸主,如果聯之以抗‘金龍幫’,無疑會造成該教伸張勢力到北方的好機會。所以孩兒以為不可。”
“啊!孩子,你真的長大了,竟然有這等獨到的眼光,但‘金龍幫’高手如雲,幫衆如雨,我們怎麽辦?”
“孩兒相信該幫真能談得上可畏的高手不會大多,可以各個消滅,其餘幫衆,何足道哉!”
“說來容易,曠日廢時啊!”
南宮維道斬釘截鐵地道:“孩兒立即這樣做!”
董淑筠沉吟了一會,道: “你範師伯他們可能同意你的作法。你方才好像有未盡之言?”
“是的,孩兒有一個打算!”
“什麽打算?”
“我們集會的地點必須穩定,才不致于奔波亡命!”
“怎樣才能穩定?”
“聽倩姐說,這莊院是先祖産業?”
“是呀!怎樣?”
“我們必須守住這基業!”
“孩子,辦不到啊!”
“孩子已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南宮維道先以“天聽”之術确定四下無人,才低聲道:“孩兒從師門學到了奇門之數,打算在莊院周圍,布設奇陣,便不會被襲了!”
董淑筠歡然道:“不錯,這是個好辦法……不過……”
“怎樣?”
“記得投效本會的那位古上梅嗎?”
“記得,黃衣老人古上梅,妻子被‘金龍幫’殺害。”
“他算是當今江湖中的能手,也曾有過這種打算,可是沒有足夠時間讓他布置,仇家密探多如牛毛, —刻也不放松,而且,他怕強中更有強中手,如一旦被識破,幾百條人命便危殆了。”
南宮維道十分自信地道:“孩兒不顧這些!”
“為什麽?”
“第一,孩兒對師門陣法頗有自信,想來被破的機會極少。第二,時間上孩兒可能逐步完成,不怕任何阻撓。”
“孩子, 目前的那些怪物,足以使你無法行動。”
“對方不會據此不離,可以伺機而行。”
“恩!”
“娘,孩兒送您一程,您先去會合範師伯他們。”
“我不放心你。”
“娘,報仇複會,不惜代價,難道枯坐以俟其成?”
“孩子……”
“娘,您就答應吧!”
陌生的蒼勁聲音,倏地傳了過來: “有志氣,老夫助你一臂!”
南宮維道一震,道:“是哪位前輩?”
“梅花為記!”
“啊,前輩可否現身,容小可拜見?”
“老夫從不在人前露面。”
“小可謹謝剛才援手大德!”
“小事不足挂齒,你的膽氣令老夫深深折服,”
“不敢當前輩面如此造次!”
“你母子立刻上路,你必須在天明前趕回這裏,行蹤莫落人眼。”
南宮維道精神陡振,連應了兩聲:“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