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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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月遠遠躲開,避免波及,在旁邊目擊了這一切,暗道可惜,丁山身上一定有許多值錢的,就這樣燒沒了,真是有些浪費。
轉身向其他被自己殺死的人,将其所用靈器收起來,有儲物袋的将儲物袋摘下來,清點一下就只有丁香的儲物袋中東西最多,至于那兩個融合期手下的儲物袋,衍月打不開,直接扔給薛贏。
薛贏無意識地接過儲物袋,什麽也沒說,掏出陣盤,率先轉身向一個方向走去。
☆、四十八章金靈窟
衍月跟着薛贏向前走去,突然薛贏停下來,眼前只是荒山一座,因為剛才的戰鬥,一些破碎的山石滾落下來,并沒有什麽洞窟的痕跡。
“此處有陣法保護,這是我父親親手所設,但丁山認為只有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才能高枕無憂。”薛贏冷笑道。
“你已殺了丁山。”衍月只是勸慰道,想起薛贏為天樞派弟子,既然修為在心動初期,應該是天樞派內門弟子。
服用“化潛丹”修為掉落一階豈不是會重新回到外門,聽丁山所說除了修為掉落,此生還難以再有寸進,嘆了口氣,“你該知道天樞派內外門弟子的劃分,若你修為掉落将會回到外門,丁山所說的“化潛丹”副作用可是真的?”
“‘化潛丹’本是一種保命丹藥,顧名思義便是燃燒自身潛力為瞬間爆發力,可以瞬間攀升修為,除了修為掉落,受燃燒的天資潛力所限,修為難以提升,除非尋到天才地寶改善資質,能殺了丁山也算值得的。”薛贏苦笑道,手上動作不停,拿着手中陣盤輸入靈力,瞬間陣盤爆發出淡藍色的光芒。
“開”
轟隆隆
若晴天霹靂一般的聲音傳開來,眼前荒山緩緩向一旁移動開,露出地下通道,黑黢黢一片,看不清任何事物。
“小心。”薛贏提醒道,手上竄出一條火蛇游向前方,照亮一片道路,在這坑坑窪窪的地底下空曠異常,“跟上。”
這條地道全是由黑鐵礦石組成,森冷而冰涼,前進沒多久便見到些微光亮,走近一看金燦燦一片,是一扇金光閃閃的大門,薛贏打出一道火龍向大門咆哮撲去。
“啵”地一聲,仿若有東西破碎,而金色大門卻完好無損。
“這是結界,等會打開大門,我也不知道有什麽。”薛贏出聲解釋道,提醒衍月小心。
衍月立身于一旁,讓開位置任薛贏施展,又是一聲巨響,大門被撞得半開,薛贏率先進入,衍月随後跟上。
門內是一個龐大洞穴,洞壁由黃金做成,有三個洞窟通向不同的方向,突然洞穴震動,金塊不斷砸下,在轟轟巨響中同時伴有嚎叫聲傳來。
“吼……”
兩道金影從不同的兩個洞口躍出,分別跳向薛贏和衍月。
“這是金晶獸,修為在心動後期,等我應對完這只再來助你。”薛贏說完便和奔向自己的那只金晶獸戰在一起。
衍月有些叫苦不疊,這只金晶獸哪是自己能輕易應付的,一爪襲來含有肅殺的金氣,沾上一絲便被劃開一道,衍月看了一眼薛贏,起身拿起綠鏽向金晶獸劈去,卻沒有太大作用,反而自己受金氣所襲,轉身向中間那個洞口轉移。
脫離出薛贏的視線後,衍月此時準備放手一搏,拔出頭上的獨仙,注入靈氣向金晶獸猛砍上去,連出兩劍,使勁壓下金晶獸,卻被金晶獸狂暴的一掌拍到洞壁上再滑落下來。
衍月吐出兩口鮮血,髒腑猶若火燒一般的疼痛,肋骨也因堅硬的撞擊斷裂幾根,而體內因瘋狂運轉的靈氣輸入獨仙內早已幹涸,癱在原地喘氣,汗水沾濕發絲,淩亂地耷拉在臉上。
随手掏出蓮清露灌下幾大口,瘋狂運轉心法化入體內,卻絲毫不放松戒備地盯着遠處的金晶獸,而遠處趴在地上的金晶獸也“嗷嗚”地叫着,金色的血液從金色的皮毛中滲了出來淌在地上。
一人一獸皆是保持如此動作,僵持一會後,這頭金晶獸卻轉而向旁邊洞壁猛地一躍,消失了蹤影。
“衍姑娘。”薛贏解決完那只金晶獸,卻不見衍月蹤影,自己雖發過毒誓不得向衍月出手,但這金晶獸的傷害不在毒誓範圍內,薛贏本可以不去理會,但是不知為何有些淡淡的擔憂。
衍月确定那只金晶獸走了,把獨仙绾回頭發上,這時被抽空的靈氣已經回來一些,迅速運轉丹田中靈氣游經經脈,血流不止的傷口已經稍有結痂。
衍月看了一下身上破爛的白衣,拿出綠鏽拄在地上站起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件外衣換上,這丁山帶這麽多無用之人只是為了用來牽制金晶獸,給金晶獸送口糧,可惜如意算盤打落了。
薛贏找了一圈并沒發現衍月蹤跡,無人應答,也沒瞧見另一頭金晶獸,也不再多做尋找,這衍姑娘恐怕是兇多吉少,搖了搖頭向中間那個洞窟走去。
走了一段,卻看到前方有一個白色的身影,詫異地叫道:“衍姑娘,你怎麽在這?”
“我是被那只金晶獸引入這處洞穴的。”衍月慢慢說道。
“那只金晶獸呢?”薛贏疑惑地望了望四周。
“不知為何走了。”衍月喘了一口氣,肺腑吸入空氣一片刺疼,接着答道,這句話确實是真話。
薛贏更加訝異,卻瞥見腳底下的一灘金色液體,深深望了衍月一眼,臉色蒼白,唇色淺淡,發絲有些淩亂,身形有些飄搖,白衣上有鮮血滲出,雖還有很多疑惑也不再多問,擔憂地問道:“衍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走吧。”衍月丹田與經脈中靈氣恢複許多,單手負劍向前走去。
薛贏也不多做勉強,只出聲道:“我來走前面吧。”緊走幾步趕在衍月前面。
不多時兩人走到洞穴盡頭,一池金水蕩漾,唯獨中間生長着一棵搖曳的小草,黑色的葉身,如衆星拱月般托着一顆金色的圓潤果實。
咳咳咳咳
薛贏突然捂胸猛咳起來,咳出幾口鮮血,周身氣勢萎靡下去,就連模樣都憔悴不少,目光堅定地望向中間那顆小草,“金蘊草,其果五十年一成熟結金果,一千年結一次赤果,怪不得丁山每進金靈窟一次皆會修為大增,這洞中的金晶獸想必是在等金蘊果成熟為赤果吞下凝結金丹。”
薛贏轉頭直直望向衍月,目光複雜,其意思不言而喻,自己雖修為下降,但還不至于如此不濟,若是衍月要與自己搶奪這顆金蘊果,不介意殺了。
“我不要此果。”衍月退到一旁表明自己的立場,薛贏此番元氣大傷,修為大降,衍月并非贏不了此時的薛贏,而是沒什麽意義。
薛贏修為難以再進,急需天才地寶修補資質,這顆金蘊果雖不知功效如何,能否修補他的資質與潛力,不若賣個人情給薛贏換取其他利益,故給薛贏也無妨。
等薛贏小心翼翼收到這顆金色的金蘊果後,再次目光複雜地望向衍月,只見衍月用手中之劍在洞壁上削下一些金塊。
衍月察覺到薛贏的目光,嘴角挂着一分薄笑,“我們先出去吧。”
原路返回到金靈窟外,薛贏拿出陣盤動作一番将金靈窟原貌複原,與先前一無二致,“這金蘊果只有一顆,這次是我得了便宜,但我會用其他東西補償你,這是一顆交融丹,服下此丹有五成的把握能助你晉升到融合初期。”将陣盤收好,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顆褐色的丹丸。
“我要一本陣法書。”衍月直接說道,本打算要到陣法與結界的修行之法,但未免顯得有些貪得無厭,而僅僅只是一本書就不同,是否能看懂,薛贏要給哪本都是未知數,凝氣丹提升修為?衍月不需要,雖迫切需要提升修為,但是衍月相信以自己修行的速度不需要丹藥提升,同樣能在不久後晉升到融合初期。
薛贏顯然有些不明白衍月的想法,不想辦法提升自身修為,而僅僅只是要一本陣法書,要知道修士提升修為就代表着有更多的壽命,壽命越多,所能做得事情越多,而陣法書并不少見。
陣法屬于一種輔助法門,不像一些記載術法修行的書很難得到一本,還要看個人資質是否能理解運用,薛贏自問自己手中的陣法修行之法并不算頂級的,只是大都來源于自己的爹。
想到此,薛贏不由長嘆口氣,大仇已報,是時候該放下了,拿出兩本書, “一本記載陣法,一本記載結界之法,這兩本書上的修行之法乃是我父親所留,希望你不要再傳授給別人。”
衍月沒想到會有如此意外收獲,将兩本書接過收入儲物袋中,鄭重地應道:“我必不會再傳授他人。”
“衍姑娘準備去往何處?”薛贏問道。
“不知道,薛公子可有地圖?”衍月詢問道。
“地圖我沒有,不過周圍大致的情況我還是了解,由于靠近天樞派,所以靈氣缺乏,一大片地域并沒有什麽大城,皆是像邊城這樣的小城不斷,城主修為并不太高,資源缺乏,此處接近天樞派下轄的凡人國度,對這些凡人國度,天樞派只有一個要求便是供奉天樞派,為天樞派提供願力。”
“但是這些國家一般修真人士皆不能進入,有來自上古的結界保護,與天樞派護派大陣同出一源,起于同一時期,除非有與之匹配的令牌進入其中。”薛贏這樣說道,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貼向額頭刻錄下自己了解的情況。
“嗯,謝謝薛公子,不知薛公子準備去哪?”衍月出于禮貌回問道。
“我準備回門派閉關修行,試法恢複修為,相識一場,此次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不知道衍姑娘師從何處?”薛贏對衍月好感甚佳,卻不知衍月來自何處,問清出處,日後才有更大的再見之機。
“薛師兄,我也是天樞派弟子,此次離派乃是接了一份任務,日後定會有再見的機會,先告辭了。”衍月拱手行一禮,不再繞圈子直說道,轉身離去。
薛贏有一瞬怔愣,轉而不由有些失笑,本就早應該想到的,朝遠去的背影朗聲喊道:“衍師妹,回見。”
☆、四十九章永國祈雨
衍月并沒有再次回到邊城,對于修士來說儲物袋中方有全部的身家性命,城主府中也不會剩下什麽東西,向來時方向走去,在藏金山旁停放的華麗車架,已經不見三匹火焰馬蹤跡,只剩下車身部分,丁山已死,對靈獸所下馭獸烙印消失,自然便跑走了。
這藏金山大大小小洞窟不斷,已經看不到任何勞工進進出出,所有勞工皆被數十個侍衛聚集在一起。
“是不是你們挖到不該挖的地方引起山崩,驚走了城主的火焰馬?”一個侍衛操起皮鞭一頓亂打,許多奴隸躲閃不及,皆被抽上一道道紅印,皮開肉綻。
“等會城主出來,我們可怎麽給城主交代。”
“都是這些奴隸的錯,推到他們身上就行了。”
“丁山不會出來了。”衍月冷冷道,,既然路過見到這一幕,幫上這些勞工一把也無妨。
“誰?”侍衛們戒備地望向周圍。
衍月現出身來,出聲解釋道:“丁山已經死了。”
“怎麽可能,一定是你妖言惑衆,還詛咒我們城主,兄弟們,上啊,把她抓住向城主邀功,正好可以抵消我們看管不利,讓城主的火焰馬跑了的怒氣。”一個侍衛吼道。
“就是。”其他人紛紛應道,本來先前稍有猶豫,但聽到方才那句話都動心了,誰也不想承受城主大人的怒氣,“抓住她。”
“愚不可及。”衍月冷冷吐出這四個字,本不想與這些侍衛為難,讓他們自己離去便是,可是非要自己動手。
這些侍衛不足為慮,雖有修行過,但築基期都沒到,抽出綠鏽一招橫掃,盡皆倒下,收劍,望向被聚在一起的勞工奴隸們。
“仙長饒命啊!”奴隸們有老有少,紛紛苦苦哀求道。
衍月嘆了口氣,“你們可以走了。”不在此處多做停留,修士乃是與天争命,修|真|世界乃是殘酷的世界,這些奴隸需要每天辛苦勞作,被人奴役,皆是因為他們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需要奴顏婢膝地活着直至不知如何死亡,而我需要強大,掌控自己的命運。
薛贏給的玉簡中只有大致的介紹與方位,衍月找不到對應的方位,只能随意選一個方位向前行走,只是行過之路小村落不斷,并無什麽修士的痕跡,衍月也不願再次到普通人的村落中,也了解不到什麽,同時麻煩。
想起上次在連山村時,不禁皺了皺眉頭,由于金靈窟一行受傷未愈,需要閉關療傷,去普通人村落反而不好,在山中找了一處山洞,在洞口插上綠鏽威懾,一般不會有人或野獸進入,盤膝閉目進行修煉狀态,運行三生心法,恢複傷勢,一生,二生,三生,生機不斷。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十日後,吐出一口濁氣,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元生丹只剩下幾枚,衍月決定非必要不輕易使用元生丹,不僅是因為元生丹所剩無幾,還因為需要提高自身的修複速度,不能一味依賴丹藥。
若是能晉升到融合初期,駕馭靈器飛行,但并不是所有靈器皆可以禦來飛行,只有品階較高的靈器才能用以飛行,以衍月如今修為狀況,除非是刻錄了高級法陣的飛行靈器,注入靈氣便可自行飛行,或者嵌入能量晶石便可以使用靈識操縱,無疑這兩種衍月都沒有,依然只能依靠雙腳行走。
走了十數天,前方森林越來越密集,參天大樹比比皆是,這些樹不但高,且枝葉極密,正午時分的陽光,竟然透射不進來,使得林中顯得十分陰暗,晚間無星無月,只能見到漆黑的樹頂,壓抑非常,到處靜悄悄的愈加古怪異常,來時方向早已迷失,衍月已習以為常,這般下去不是辦法,總是迷失在方向中,而這片樹林透着另類的怪異。
這片森林仿若沒有盡頭一般,衍月探出靈識,一切又井然有序沒發現任何反常,沒有出口,衍月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最近仿若一直在森林中繞圈,總是回到原點。
衍月掏出薛贏所贈的陣法書研讀一番,此書乃是陣法入門基礎書,只是簡單介紹了幾個陣法的運用。
陣法的運轉需要靈力的支持,可布陣困人亦可殺人,可攻可守,也可将靈器打造為一套用來排陣,同時也可以将陣法變幻為法陣煉器時或畫符時刻入,陣法、煉器、符箓皆有相通之處,需要靈活運用,不過需要看個人資質是否能融會貫通,也可另辟蹊徑。
而另一本有關結界的書中,載有結界的修行法門,只是需要靠靈力施展用于防禦和屏蔽,目前衍月的修為不夠,習不得。
恐怕此處設有迷失陣法,衍月再次探出靈識,徑直随着靈識探查中的一個方向走去,不再盲目地行走,
不知走了多久,靈識一直保持延生的狀态,饒是衍月精神力雄厚也有些吃不消了,本稍想歇息一下恢複精神力,卻發現靈識被吞噬,頓覺腦內刺痛難以忍受,精神萎靡,肉身的傷易好,但精神受損想要修補完全最是不易,還好被吞噬的靈識不多,需要些時日休養,衍月起步向那處走去。
走到近處并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同于周圍的地方,森林郁郁蔥蔥,密集不見天日,但是現今仍然刺痛的腦內提醒着衍月方才被吞噬的靈識不是錯覺,拿出綠鏽試探地觸碰了一下,有如碰到堅硬的金剛石般,稍加些許力,反而一股大力襲來反彈出去。
衍月已經因為這處吃了兩次暗虧,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沾上的灰塵和枯葉,衍月向來不是肯吃虧的主,與這處地方暗暗較上勁。
“我就不信破不了你。”衍月抽出發絲上的獨仙,握于手上向前刺探而去,這下卻沒絲毫阻擋,只是見不到刺進去的劍尖,而劍身若有光芒閃過。
衍月猶豫了下還是決定進入其中一探究竟,機遇險中求,若是因為未知危險而退縮,難以在證道之路上走得長遠,手持獨仙打開一道能供人行走的小缺口,邁步進入其中,同時持劍戒備着。
眼前不再是漫無邊際的森林,而是烈日似火,土地幹涸,衍月知道自己剛才破開一處結界進入其中,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真是假,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但還需要驗證。
湖泊快要枯竭,水草枯萎,地裏的莊稼葉子發黃,無精打采地站着,就連這裏的人也愁眉苦臉嘆氣連天聚在一起。
衍月收了手中的劍,仿若一個普通人般,上前詢問道:“伯伯,這怎麽了?”
“哎,要是再不下雨,今年的莊稼可就完了。”一位農民答道。
“大王已經讓國師求雨,天樞的仙人一定很快就會為我們降下仙雨。”另一人插道。
衍月聽到此,瞬間瞳孔大睜,轉瞬又恢複原狀,這一路行來似乎誤打誤撞地進入天樞派下轄的凡人國家。
“天樞在上,我們永遠信奉您,願您降下仙雨,拯救我們永國人民。”全部在場的人們盡皆跪下,邊叩首邊嘴裏喃喃念道。
一個大嬸跪下衍月身旁,見衍月直愣愣地站着,伸手就要去拉衍月一同跪下,卻被衍月閃躲而過。
“丫頭,快跪下啊!”大嬸着急地道。
“我就不用了。”衍月淡淡解釋道。
等他們叩首完畢,皆用不善與仇視的眼光望向衍月,一個老者拄着拐杖從人群中走出,“對于不信奉天樞的人,我們不歡迎你,你走吧。”
衍月沒再解釋,徑直轉身離去,這就是願力産生的來源嗎?不過是被蒙昧的一群人。
由于神識受損,短時間內不能再用,衍月決定在這地方休養幾天,外間修士之間人心詭秘,為争資源,提升修為不擇手段比比皆是,如薛贏所說的那樣,這凡人國度有結界保護,倒是安全許多。
以衍月的腳力,沿着大路走不多時便到了一座城池門口,上寫着王城兩字,出乎衍月意料,進入其中,人聲鼎沸,店鋪星羅棋布,一派繁華之相,每間店鋪皆設有桌案,上乘香爐、果盤,牆上挂有字畫,其上寫有天樞二字。
人群最為擁擠的要數城中心,遠遠望去便見到一座建築物高高聳立,塔身寶箱端莊,并不是凡俗材料建成,古樸大氣,乃是修真界都難得一見的上古材料——信烏木築成,每一根信烏木上皆可有天樞二字的篆書,一根尖針位于塔頂仿若避雷針般直刺蒼天,隐隐有不同尋常的氣流圍繞着塔身旋轉,只是普通人肉眼看不到。
塔前跪倒許多百姓,皆跪伏其下,嘴中念念有詞,“天樞在上,我永國人民永遠信奉您。”
塔身下有一張木幾,上放置香案,一位老者,頭發花白,寬袍大袖,頭戴帽冠走到香案前,點上三炷香,朗聲喝道:“天樞佑我永國。”
底下百姓皆附和道:“天樞佑我永國。”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從城中心延生到城外,不管在做什麽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恭敬地跪着,口中念念不斷。
“我乃永國國師青候,懇請天樞仙人為我永國降下甘露,我們将永遠信奉天樞。”國師雙膝跪下,雙手平鋪大張,擡頭仰望天空。
衍月不覺有些嘲諷,坐井觀天,不知世界之大,一味地信賴一個未知的存在,卻不知道只是被玩弄與蒙蔽,不如勇于拼搏,迎難而上,不如彙集衆力興修水利,共渡旱災。
搖了搖頭,準備躲到一邊隐蔽處去,周圍皆是跪倒匍匐着的人,就只有自己站着反而顯得特立獨行,不合群,難免再生麻煩。
突然風雲變色,天現異象,一道霹靂降下落于塔頂的尖針上,整座塔滋滋作響,電光閃爍。
“好像還真是避雷針。”衍月喃喃自語道。
“是天樞的仙人,快,快叩首謝謝仙人。”國師高興地大喊,底下叩謝聲一片。
一片五彩祥雲從天邊飄來停在尖塔上方,天空其他四處皆是烏雲凝聚,一派風雨欲來之象。
衍月已經察覺到不對,這天變化的不太正常,正準備閃身躲避到角落中,耳邊卻聽到一聲醇厚的男聲。
“咦?”
只是這一聲,衍月被一股龐大的力量籠罩住,全身有如捆綁皆不能動彈,一道靈識掃過,仿若赤|裸|裸呈現于人前,從裏到外皆被探查而過,衍月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