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洞房花燭
? 我帶着小包子在封國所有君臣……哦不,現在沒有君了,現在都是臣了,在封國所有的大臣的目光中踏上了前往大啓國都的長途馬車。
太上皇和新帝一家子被冊封了順王和順王世子,跟着啓國過來的迎親隊伍和我一起前往啓國的新國都【廖京】。
我從太皇太後一降三級的怨念,在看到順王一家子的時候瞬間就覺得被治愈了,果然看到比自己更不幸的存在,自己的那點子不幸立刻就無所謂起來。
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攝政王特地給了一張旨意給小包子,要給小包子賜姓宮!
宮你妹!
來到這個世界後,從來是我給人家下旨意,現在居然有人給她和小包子下旨意,簡直是……我狠狠咬牙切齒一番,頹然的垂下頭,我還真不能把人家攝政王怎麽樣,形勢比人強啊!
“娘,大啓的攝政王是傻缺?”小包子自然有一大群貴族小夥伴,所以對于嫡庶這種概念是很了解的。
“隔牆有耳。”我捂住小包子的嘴,“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來的。”其實不單是小包子,整個封國的人都覺得大啓的攝政王是個傻缺,更甚者已經有不少人在懷疑,這位攝政王大人是不是打仗的時候傷到了不能說的地方,然後絕嗣了,所以在向我提親之後,還官方承認了小包子嫡長子的身份。
“我知道了娘,我不會亂說的。”小包子很認真的下了保證。
從封國……不現在是封城到廖京一路上将近晃了一個多月,坐到我一點都不想坐馬車了,才達到廖京郊外的別宮。
順王一家子先去皇宮向小皇帝和攝政王報道了,而我則狠狠睡了三天,徹底修養好了才被攝政王府裏來的人拖出來洗洗刷刷,然後準備時間一到就磨刀下宰……是準備到了黃道吉日立刻吹吹打打送進攝政王府。
小包子則在別宮住到三朝回門,然後我回別宮把小包子一起帶回攝政王府。
還沒進王府就有不少人趕過來看我了,除了花園裏碰到的大家閨秀們,還有不少大男人偷偷摸摸的偷看我家小包子,小包子告訴我,每次看見他的人都像是受了巨大的驚吓,然後神神叨叨的離開的。
我穿着明黃色的太皇太後鳳袍,把一群大家閨秀吓得臉色慘白,然後才安慰小包子,別介意這種事情,在傻缺的手下幹活的,你還能指望對方是正常人?
看着小包子了然的神情,我轉過頭擰起眉,還是覺得一個能一統天下的人不可能傻缺到這個地步,果然是身有隐疾這個可能最大一點吧。
大紅色的鳳冠霞帔,我在搖搖晃晃中被擡進了大啓的攝政王府,紅色蓋頭被挑開,我垂着眼根本沒有看對方一眼,反正不管對方長啥樣,吹了蠟燭還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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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自從睡了水育文之後,對其他男人我壓根看不上眼,更別說還是個用二十萬鐵騎逼我改嫁的貨色了!
“鳳凰女果然絕色。”一聲略帶戲虐的輕笑,帶着我回憶深處的恐懼一起湧了上來,我猛然擡頭卻只看見對方離開走出房門的背影。
臉上的胭脂也遮不住我心裏的恐懼,沒錯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
當初我剛來這個世界時,半夜夜襲我的男人,雖然只是被吻了一下,身上也只是被揉了兩把,但那種動彈不得任人宰割的無助和恐懼深深刻到了我的骨子裏,我咬着唇整個人都有些哆嗦。
當初那個男人就是大啓的攝政王?就是那個宮澈?
我……我……無數的思緒在我腦中飛來竄去,最後卻只能揉着額頭嘆口氣,我發現自己根本什麽都做不了,別說只是親了一下摸了兩把,就是現在對方是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我也只能乖乖的,我還有小包子呢!
我擡起眼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視線放到床對面圓桌上滿滿的一桌還冒着熱氣的宴席,站起身拿下腦袋上讓我脖子酸疼的鳳冠,然後随手把長發綁了綁,拖着長裙坐到了桌邊,拎過酒壺聞了聞,不錯,應該夠我壯膽了!
說實話,大啓不愧一統江山的大國,別的不說,光是這宴席那就是海陸空包圓了,我甚至還嘗到一些完全不知道的食材,我做了四年皇後,三年的太皇太後,這桌子上居然還有一半我吃不出來是啥的!
啧!真奢侈!
我搖了搖酒壺往杯子裏倒,眼神飄了好半天才發現,一壺酒都被我非常英勇的幹掉了。
既然幹掉了那……那就應該睡覺了。
我撐了好幾下才就着桌沿站起來,然後轉身的時候袖子帶倒好幾盤菜,湯湯水水撒了我一身,我皺着眉頭拎了拎裙子,擡起手有些晃晃悠悠開始解腰帶,抽了幾下腰帶,在幾次差點把自己抽得摔倒後,終于把腰帶抽掉了,然後抖了抖胳膊把厚重的大紅色禮服扔到了地上。
因為絆到自己脫下來的衣服踉跄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的我晃晃悠悠的趴在了大床下面的腳踏上,雖然我知道我應該努力從腳踏上爬起來,然後爬到床上去睡,但是我實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這種時候我無比想念阿澈,只要我耍賴就無底線遷就我的阿澈。
“嗚……嗚……阿澈……”我一個人趴在腳踏上嗚嗚嗚的哭起來,阿澈你怎麽就死了呢?怎麽就死了呢?
恍惚中我看到有人蹲在我身邊,我透過淚光看不清楚對方是誰,但是阿澈心口處的鳳凰紋身卻清晰的進入了我的視線。
“阿澈——哇——”我哭着一把抱住來人,沒錯是熟悉的味道,我手腳并爬的挂到阿澈身上,然後窩在阿澈的頸窩裏幹嚎,“阿澈我好想你,這麽多年你一次都沒來看過我,你不知道我多傷心!”
“你……”阿澈的話被我親吻他胸口的動作打斷,我的臉被用力擡了起來然後被從上到下抹了一邊,我苦着臉撒嬌的在阿澈懷裏扭了扭:“阿澈你擦的我臉好疼。”
“居然喝那麽多酒!”阿澈的聲音有點耳熟,不過我更加奇怪:“阿澈,你會說話了?原來人死了不能說話的也可以說話了呀,好神奇!”
“誰死了!”阿澈咬牙切齒的問。
“阿澈啊,可憐的阿澈,我給你立了衣冠冢,現在我改嫁了,你的墳頭該長草了……我可憐的阿澈。”我努力睜大迷茫的雙眼想要看看阿澈的樣子,但是眼睛就是睜不開,索性不再掙紮眼皮子了,直接上手捧住阿澈的臉,然後親了下去,把酒氣吐到阿澈的耳邊,“阿澈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雙手伸進原本就敞開的衣襟。
“老子真是瘋了!”阿澈惡狠狠的把我摔到床上,然後在我捧着後腦勺的時候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