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的移動過去。
「澤田綱吉,好大的膽子啊…………把並盛風紀組的社辦變成這副樣子……」
雖然我不清楚恭先生(S號)這是在說什麽,但是從他連名帶姓的叫首領的名字這點,我就覺得首領這次該杯具了。
「雲雀學長!你誤會了!這裏不是並盛風紀組啊!這是彭格列總部來的!……還有原來並盛風紀組的地區這麽大麽(碎碎念)」
先不說二十五歲左右的彭格列首領叫十五歲左右的恭彌‘學長’有多麽的滑稽,但從連二十五歲的黑手黨教父竟然都害怕縮水後的恭彌,這可以說明他這個人的口碑實在是……
「擅自把並盛風紀組的總部改成彭格列的總部嗎?果然早該咬殺你的。」他邊說着邊拿出拐子,同時也拿出了他專有的武器匣子。雖然看起來比我認識的恭彌的武器匣子舊,但基本上能夠判斷是同一個。
「嗚哇哇,冷靜!請學長冷靜啊!千萬不要在辦公室裏鬧,否則不知道要毀掉多少東西啊!!」
雖然問題的中心不在這裏,但是我不否認彭格列說得對。畢竟這是首領室,象征着彭格列的榮華,因此昂貴的,意義不明的擺設大部分都是放在這裏的。
「恭、恭……不,雲雀先生!請你冷靜下來,那個我先帶你去見草壁吧。」
考慮了很久,我最終還是沒有叫他恭彌。畢竟對我來說,恭彌是個雖然惹人生氣,亂咬殺人,挑食,不聽別人說話又擅自在背後控制別人人生的家夥……
但總之,他始終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對他的好感度實際上也不是那麽差。而這個雲雀先生,總之就是和他很不一樣。
擅自插入他們的對話後,這是自他破門而入後第一次正眼看我。端詳了我一陣子之後,仿佛是在判斷我根本不夠格被咬殺,于是命令道。
「你……帶我去。」
于是我就非常聽話的帶他去見了草壁。當然,彭格列Boss也因此放下手中的工作暗自陪同我們,因為雲雀先生讨厭群聚,于是他一直跟在我們兩米之後的地方。
「那個大概是十年後火箭炮,也就是說十年前的雲雀學長會來到十年後,而十年後會回到十年前,不過五分鐘之後就會調換回來。」趁着雲雀先生咬殺草壁的時候,彭格列Boss一邊幫我擋住血腥,一邊幫我解釋。雖然我想說已經太遲了,我早就看到滿臉是血的草壁了。
「可是奇怪啊,自從在風太的房間裏的時候變成這樣,已經過了十多分鐘了。」我心想恭彌突然縮水是在六道骸離開的時候,剛好那時候我也準備走了,于是正準備給恭彌發短信而看了看手機,大概是十八分鐘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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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樣麽……那你們在雲雀學長變身之前是在幹什麽呢?」
變身……又不是美少女戰士。雖然我想這麽說,不過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我開始回想自己幹了什麽。
「在那之前我把自己茶遞給他了,然後他喝了一口…………不會是茶的問題吧?!」
「不會吧?有沒有喝什麽奇怪的藥?!最近好象正一他們在開發藥劑裝的時光膠囊,該不會誤吞了吧?」
我很好奇那藥劑裝的時光膠囊是幹什麽用的,但我可以肯定恭彌絕對沒有吃那種東西,畢竟負責飼養…呃照顧…呃總之就是幫恭彌準備食物的只有我一個人。
「今天的早餐是竹莢魚,前天腌的小黃瓜和芥菜,還有小魚幹和味增湯,還有飯後強制性的讓他吃了水果沙拉,不過都是我自己做也是我自己盯着他吃下去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诶?!我的早餐才只有兩片吐司而已……不,應該沒問題。那麽大概沒有誤吞膠囊……也許是火箭炮出了故障吧……」
「除此之外我們有在來總部的時候順路去買了綢魚燒,他只吃了一口。不過我們每次經過都去買啊,這也沒問題吧?……在最後也就是我把我的茶裏的茶讓他喝了。」
彭格列一臉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真是想求他快點想出對策,因為很快雲雀先生就會收拾完草壁然後把苗頭轉到這邊來了。
「……他是在喝完茶之後直接的變成這樣嗎?該不會是你在茶裏下了什麽吧?」一旁的獄寺先生沒好氣的看着我,不知為何好像對我很有偏見。
「沒有啦!六道骸先生可以作證啊!他走後還不到一秒恭彌就進來了,我哪有時間下什麽東西。」
雖然的确曾經想過要在晚餐裏下安眠藥然後在他臉上塗鴉,但是我可是從未真的這麽做過。
「六道骸?!他去風太那裏了嗎?他現在人在哪裏?!」彭格列和獄寺先生都一臉‘該不會’的樣子,然後驚慌的開始聯系手下。「總之,杏小姐,你先把這樣子的雲雀學長帶回去吧,說不定他什麽時候就能變回來了,記住盡量不要讓他外出,以免讓別人知道他變成十年前的樣子。」
「……呃?這麽艱巨的任務?好吧,我盡量就是了。」
當然雖然有心理準備這會是很艱巨的任務,我沒想到竟然會這麽艱巨。
首先是因為雲雀先生下手太重,草壁被送到了醫院,偏偏我卻只有草壁的聯系方式,因此不能聯系他人的同時,我也只好自己負責開車。
中途一旦遇到有坑窪的地方,會被他用銳利的眼神狠瞪,我心想要不是我握着方向盤,拐子早就不知道在我臉上拍了多少下了。
而到了家,我沒有替他介紹方位,他就已經知道該去哪裏了,轉身就往和風館走。而我也正準備洗個澡後做飯的時候,他卻在我跟到和風館的時候終于架出了拐子。
「沒你的事了,回去。」
「我是想回去啦,可是我是住在這裏的。」我指了指前面的滑式門,然後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和風紀組是什麽關系?和澤田綱吉又是什麽關系?」
我個人在白吃客,女傭和雲雀恭彌女友之間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實事求是的回答:「我是這個時代的你的專屬女伴,如果有需要的話會陪你參加宴會,除此之外我就是你家的女傭…………近期,當上了你的女朋友。」
他瞬間露出了非常詫異又憤怒的表情。
「我沒騙你!真的!草壁能…………好吧,如果草壁在的話能證明我的清白…渾濁…呃,總之就是能證明這一點!」我語無倫次,開始慌張,不知道讓他相信比較好還是根本最好不要提起比較好。
「………………你叫什麽名字?」
「白藤杏。」
「白藤杏,我無心在這裏多停留,無論這裏的事情怎麽樣,都和我無關,不想被咬殺的話最好不要擅自靠近我。」
☆、過去的你
在那句話之後,我久久的沒有給他反應。讓他等得不耐煩了,于是沒有給我好臉色,頗有威脅的意思問我:「你聽到了沒?」
「…………聽到了,但剛剛聽你叫我名字太震撼,反應稍微遲了一點……你能再叫一次嗎?」雖然我自己覺得白藤杏(Shirafuji Ann)這個名字很普通,但被恭彌……雲雀先生這麽叫起來就覺得異常的好聽。
當然,雲雀先生他不是恭彌…………至少不是那個我認識的恭彌,因此沒有讓我如願以償的再聽他叫我的名字,而是拿出了拐子。
「去死吧。」
說着,的确是帶有把我送下地獄的意思而揮下拐子,我也不辜負我的反應能力,很給面子的往後跳同時拿手擋着。
痛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我不敢往手上看,一怕是眼淚從臉上滴下然後滴到正在流血的傷口上,而是我怕萬一要是看到血流的太多我會當場暈倒。
「痛……啊……」我勉勉強強的說了這句話,然後拐子再次要揮下來的時候我躲的就更勉強了,于是不只是手腕,肩上大概也出現了同樣的傷口。
這下我則是完全沒有餘力躲掉下一擊了,于是我也無心躲或者擋了,對着雲雀先生大喊:「①心中明月當空無絲雲,照盡浮屠………………啊!!山本先生救命!!」
原本念到一半的辭世詩,被正在和風館探索的山本先生的突然出現打斷了,我見又出現了一線生機,什麽死的覺悟都立刻放掉了,自然是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二十多歲的山本先生自然是比雲雀先生高出了一個頭,不說別的,力量也不是雲雀先生可以比較的,于是山本先生在最後一瞬間還是用日本刀擋住了雲雀先生的拐子。
「啊哈哈,還好趕上了,阿綱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在你和雲雀回去後叫我也立刻趕來。」
「啊哈哈,才沒趕上呢,我骨頭都快斷了………………可能已經斷了。」我說着,擦了擦眼淚後在包裏摸索着自己随身攜帶的小型藥箱,準備從裏面找出酒精給自己消毒包紮,可看了看眼前的狀況,我雖然摸索到了藥箱但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山本武?」仔細看了看山本先生,雲雀先生終于發現了那人到底是誰。我記得山本先生和雲雀先生是學長學弟的關系,因此即使不算熟悉,也應該不太陌生吧?
正這麽想的時候,沒想到雲雀先生非但沒有放下拐子,而是仿佛碰到獵物一樣,舔了舔唇,露出了能幾乎可以算是□□的姿态,完全無視着我的存在。請問你把我這個正牌(未來的)女朋友放在哪個次元啊?!
「糟了,哈哈哈,白藤,你準備好逃跑了嗎?…………啊等等我啊!」
雖然沒想到山本先生會和我一樣這樣趁機逃跑,但是我早就做好找安全地方藏起來的準備,早就在庭院的出口處了。
原本等山本先生上車後我就開着我的灰狼號直接往外面沖的,結果發現實際上他根本沒有追來,才覺得我們這麽慌忙的逃命好像有失君子風度。不過更主要的問題是我的一只手還是處于痛到無法活動的狀态,于是根本不能好好的駕駛。
「山本先生,我現在要開車到醫院去,不介意吧?」如果介意的話我就只能讓你中途下車了,或者說如果你珍惜生命,那麽請你最好答應。
「不介意不介意,不過你要不要我來開?單手開車很辛苦吧?」
我點了點頭,然後下車和他換了個位置。中途我們倆個的話題盡量不碰觸關于恭彌的事情,但是卻好死不死的無論談論什麽都會是和他相關。
直到我實在是忍不住,還是問了山本先生關于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的具體原因。
「啊,那個啊,的确是因為六道骸…………怎麽說呢,他就是這種人啦,不過你不用擔心哦!他雖然和雲雀總是對着幹,但是那杯茶他是預計要給你喝的。」
…………這叫我怎麽能放心啊?!
「………我和他無冤無仇吧?害我有什麽好處嗎?」
「沒有啦~他也沒有要害你,大概只是想看你變小後的時候雲雀是什麽表情吧?」
「這樣啊…………」原本我還想表示可以理解,但是越想越覺得奇怪。「不對吧…………山本先生,你猜得這麽準,莫非是也想知道?!」
「哈哈哈,不止我一個人啦。阿綱獄寺他們,迪諾大概也想知道啊」
說着毫不猶豫的就出賣了同樣身份守護者的同僚和首領,不過也說明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彭格列家族是不是都太閑了?!為什麽一到這種事情大家都好奇起來了!
心裏碎碎念着,我有點不爽,但是也沒有發作。開到了醫院後,雖然骨頭沒斷,但是裂得很嚴重,山本先生說那是雲雀大概有手下留情吧。我心想大概不會,我擋的那麽有技巧居然還裂的很嚴重,要是我随便一擋那手豈不是就廢了。
「啊,我的人來接我了,再見了。」他揮了揮手,然後正準備走向醫院門口的車子,但好像忘了什麽似的回頭對我說。「哦對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雲雀會在一個月後恢複。」
聽了這句話,我不顧剛架好小型架子的右腕,也不顧形象的對他大吼。
「不出意外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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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的時候是剛巧草壁打了電話給我,聽說他在同個醫院,并且剛巧聽到我在樓下的大吼聲,于是立刻準備退房,結束了他原本該長達三個月的住院療養。
看到他,我仿佛看到我死去的戰友般,各種感情都湧上心頭。說實話,要以這種狀态開車我還真沒有把握,畢竟因為讨厭吵鬧,恭彌的住宅是建在稍微有點偏遠的地方,路途有點陡峭,恐怕單手是應付不過來。
「杏小姐…………」
「草壁先生…………」
我們倆個看了一眼對方,然後別過臉,假裝突然對夕陽有了興趣。基本上我是能了解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拉:“讓那不堪回首的過去永遠的消逝吧!”
他謹慎的囑咐我,一定要快點給委員長做食物,因為聽說十年前的他還是有生活能力的,不過也就是因為一次時間調換,而讓他完全失去了一切生活能力。恐怕如果不早點拿食物給他,他會憤怒到毀了整個宅子也說不定。
雖然我不相信曾經有個有生活能力的雲雀恭彌,但我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當我進了廚房時,卻發現原來草壁沒有騙我。
的确是有個有生活能力的恭彌,因為眼前的恭彌的桌子上放着一碗泡面。…………勉強算是有生活能力吧。
泡面是我買的,只是在懶得做飯而恭彌又不在的情況下才吃的,如果恭彌在的話,我從來都沒有偷懶的做滿四菜一湯一甜點和一前菜。
「………………」
他見我進來廚房,沒有說話,讓我頓時更加緊張了起來。有人說對待野獸要直視他的眼睛,有人卻說不能和他的視線對上,取了兩者之間的,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看着他。
「別打我,我是來做飯的,你想吃什麽随便點,不過別打我。」
我背靠着牆邊慢慢移動到了冰箱旁邊,然後保持着這種姿勢不敢轉過去打開冰箱。
「……我不記得有打到你的眼睛?」
他說着,絲毫感覺不到歉意……實際上他也沒有準備道歉,這點我是非常清楚。
于是我睜開眼睛,然後直視着他,心想降伏野獸都要用食物做誘餌,但是請你至少給我點時間準備食物吧……?
我等了他三秒鐘,見他沒回答,于是我就默認他同意了。然後急急忙忙趕快準備弄點簡單又不失禮的食物出來,不過一只手的确有限,于是我就随便把荞麥面粉,準備做他比較喜歡吃的荞麥面。當我正準備拿碗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櫃子裏用來裝紅酒的高腳杯,這一碰,連帶着高腳杯和旁邊的碗都倒了下來,我連忙試着用身體擋住,結果卻碰到了傷口讓我猛地後退……
閉上眼睛整整五秒的時間,陶瓷和玻璃摔碎的聲音才停止。我看了一眼恭彌,他沒做聲,而是盯着我看,于是我也沒做聲拿起一旁的拖鞋準備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大失誤,我盡量的小心,很快的做完荞麥面,然後放到他的面前。當然自己也拿了一份,放到自己那邊的桌子上。
「快吃吧。」雖然不是故意催促他,但是荞麥面就是需要立刻吃掉,放久了就不好吃了。不過其實他大概也餓壞了,不用我提醒就乖乖的吃了下去。
雖然對我自己的手藝我知道并不是什麽大師級的,但是對了解他的喜好我則是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而且看起來他在這十年也沒有改變多少,因此我也就按照了恭彌的喜好做荞麥面。
「一個月後你才能回到自己的時代……別瞪我,你在這裏又不是我的錯。」
我說着,用還不太習慣使用筷子的左手加起面,咬了一口。雖然對他的胃口,可是對我來說有點過于清淡了,于是我拿起一旁的辣椒醬稍微放了一點。
「…………那麽這一個月你的行程給我空出來。」
「咳咳咳咳!!!」
作者有話要說: 注①伊達政宗的死前的詩句, 日本戰國時代的大名,也就是人稱獨眼龍的家夥
貌似是節選,真正的更長,更悲傷,寫的是在死前終未能得到天下。
心中明月當空無絲雲,照盡浮屠世間黑暗。
昙りなき心の月を先だてて浮世の暗を照してぞ行く
☆、離家出走?!
「……你這是什麽反應?」
看着咳到跑去拿果汁的我,他一臉不滿,卻也沒有再次發作。不過大概也是看再次咬殺我的話絕對會死掉吧。
「沒有,不過我本來就算是你的部下……侍女啦,基本上是你叫我做什麽我都沒權利反對的。」雖然有點好奇他為什麽要我把行程空出來,但是要真的把問題聞出來也不見得會得到什麽好答案。時間方面來說,我基本上是只要努力,怎樣都能擠出來點,但要是完全的擠出一個月的話,總得需要緩期。「但至少給我一天時間把軍火的買賣處理好吧?我還兼職販賣軍火。」
「……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下午3點之後,在和室裏待機。」
一天的時間叫我處理好最近五個C級匣子和三套阻擊裝備?這也太看得起我這種排名3561名的軍火商了吧?(正式登記過的軍火商一共才3582名)
「我知道了,這就去辦!」沒有時間跑到房間後再從容的看賬務,因此我打開PDA,直接按照訂單來讓接下來35天內的所有家族的人要麽來取貨要麽安排送貨時間。
雖然很快就弄好了,不過因為有些貨物是預先訂購的,再加上訂貨的人多,于是我拜托了草壁到時候麻煩送貨。
總攻七個訂購武器的家族中就有四個聯系說可以明天送貨,于是我在忙完了一整夜的賬務總結後,挑了不失禮,也就是非早餐和午餐時間連趕路再加上推辭了飯局才趕上的。再加上手臂上的傷也耽誤了很多事情,弄完後早就筋疲力盡。
看到亂了發型,衣服也全是火藥味的我氣喘籲籲在2點59分左右拉開了和室的門,在喝茶放松的雲雀先生則像是嘲諷我一樣。
他不急不緩的把茶喝完,然後也沒有幫我倒茶的意思,我心想這小鬼真是不可愛,雖然我比他矮上個十公分左右,但是再怎麽說我也是大人,輩分上應該叫聲姐姐,但看他這樣,根本不用期待叫我姐姐或者給我倒杯茶了。
我給自己倒杯茶,把散了一半的發簪放下來,梳了個簡單的馬尾巴,然後就是整理了一下儀容,之後不顧形象的像是喝啤酒般把茶一口氣喝光。
見我喝完了茶,他站了起來,穿着昨天來到這個時代時就穿着的並盛校服。雖然並盛校服上面挂着風紀的袖章,但是那種高人一等的看人方式還有那種披在肩上而已的校服外套,怎麽看都不會讓人覺得這是風集委員的。
「該走了,把你的車開出來。」
我依舊不清楚這是要去哪裏,但是還是拿着灰狼號的鑰匙打開了車門。等我坐進車裏之後,他又是毫無解釋的一句命令:「開到機場去。」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盯着別人是很失禮的事情,所以很快又移開眼神。現在想想,因為和恭彌相處的時間長了,再加上他的臉,就把他完全當作恭彌看待了。但實際上,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畢竟兩個人經歷的不一樣,再怎麽說他才只有15歲,在陌生的土地上感到的不安,再加上大概也不會說一句意大利語,一定是非常想要回日本吧。
連換洗衣服,生活用品甚至連錢也沒帶太多的我就這樣聽從小號恭彌的指示開車到了機場後,才發現有點不對。
再怎麽說他也不會有護照吧?怎麽樣才能回日本啊,該不會要截機吧?
事實證明,我其實是杞人憂天了,他根本不用我帶路,直接走向意大利的私人機區,而且對方看到他就跟看到魔王似得,立刻點頭哈腰,把正在抽的煙熄掉後,還立刻把其他人調走,分明是知道他讨厭群聚。
更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對他依舊保持着十年前的姿态感到奇怪。其實也有可能是即使感到奇怪也不會敢問的,畢竟聽說他十年前也就已經強到爆了。
原本頗有照顧未成年人的使命感的我,突然覺得很洩氣。坐在私人飛機上的時候卻還是很快就睡着了,畢竟昨天為了熬夜處理事情,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的東奔西跑任何人都會累的。
醒來時是差不多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達日本的時候,我也只是稍微準備了一下,見小恭彌睡着了,我也不好打開電視看,于是就拿起Mp3聽着音樂。
到達後,安排我們上飛機的人也同時幫我們準備了車子,恭彌雖然一句謝謝也沒說,但我還是道了謝。
「並盛町柏木路八號。」
「你當我是出租車司機啊恭彌?…………瞪我幹什麽,我又沒說不開。」習慣性的吐槽了他,之後才想起畢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恭彌。
不過至少他默認了我用恭彌來稱呼他。也算是個好的開始吧。
開到了之後,我只看見一個像是鬼宅一樣的大房子。雖然庭院內的草木都被修剪的很整齊,但是感覺是一點點的人氣都沒有。他似乎是不介意,直接打開門進去了。
裏面也算是很幹淨,只不過照樣也還是沒有人的氣息,他坐在一旁,我也不好就這麽幹等着他發話,于是準備到廚房沏杯茶。
進到廚房裏面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抵觸的,心想廚房裏面不會和之前在意大利總宅的廚房一樣吧?但看了看冰箱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稍微有點放心了,至少是有人定期打掃的。
讓我郁悶的是,冰箱的電源沒插上,碗櫃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櫥櫃裏也沒有米或者任何食量,別說菜刀了,就連筷子都沒有。
我一言不發的回到客廳,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雖然在意大利才是剛秋末,而在日本已經是冬天的中間了,看着光禿禿的茶幾,我真是超希望能夠把暖桌(如果有的話)搬出來的。
小恭彌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黑卡放到桌子上,雖說是好意,語氣卻是百分之百的命令口吻:「拿去買生活用品。」
「是~是~」我剛下飛機雖然很累,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不是我‘現任男朋友恭彌’而是‘風紀委員雲雀恭彌’,因此沒必要體貼我。
「還有。」他說着把剛剛用來開門的鑰匙也放在桌子上,然後又告訴我:「再打造一把同樣的。」
「呃?」我沒反應過來,露出了一臉傻愣的表情:「這不是這個房子的鑰匙嗎?」
「這是我的私人別墅。鑰匙只有一把,所以你再去打造一把留着自己用。」
「呃?!」這下我是更愣了。雖然才十五歲,但是難道他不知道這種發言有多大膽又有多麽能引起非議麽。一般把自己房子的鑰匙交給異性代表着什麽,連現代的十二三歲的小鬼都會懂了吧?!
「發什麽愣?你又想被咬殺了嗎?」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臂,猛地搖頭:「不想不想不想!我這就去了!」
于是我抓起桌子上的鑰匙和卡就沖出門外,自然沒忘記輕輕的關上門,盡量不發出聲音,以免再給他什麽咬殺我的機會。
出了門後,我為了查看時間,于是把手機打開了。我的手機因為工作需要,換的是最新的型號,能夠在全世界任何能夠收得到訊號的地點使用,并且除此之外也會自動調整時間等。
但剛剛開機,就發現收件箱裏面多了40多封郵件,若不是新型的手機的話,那麽信箱早就裝滿了。我正要查看時,草壁先生就打來電話了,我心想居然忘了給他報個平安,實在是太失禮了,于是立刻接起電話。
「杏小姐!!恭先生不見了!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急,顯得異常的慌張,我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需要恭彌盡快趕回。
「咦?是總部出了什麽事情嗎?……恭彌是和我在一起沒錯,不過我們現在在日本啊……」我的腦中有個可能性一閃而過,我立刻向他确認。
「該不會是恭彌沒有告訴任何人一聲就跑回了日本吧?!」
☆、孤男寡女身處一室……?
他苦笑了一下,我也就沒問下去。看情況是可能在發現小恭彌不見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找了,一直找到現在。
除此之外,還有些令人在意的就是背景中不知為何還有各種各樣的人的聲音。若是說他跑去鬧市去找,以草壁對恭彌的了解來說是百分之百不可能的,即使他變成了10年前的狀态。
「意大利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怎麽聽起來有點不妙?」我盡量回避是不是被攻擊了這種想法,但是依舊無法放心。若是因為我就這樣沒攔住恭彌(甚至還跟他走了),而害的宅子被別的家族進攻,那我會自責一輩子。
「啊抱歉。」他說完,大概是把手機的通話口掩住了,然後對後面大吼一聲:「找到恭先生和杏小姐了!他們回到並盛町了!」
這一句話像是開關一樣,背景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了許多,雖然還是能聽見偶爾幾句确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的問題。
「真是抱歉,我沒想到小恭彌竟然說都沒說就直接走了,不然我絕對會通知你的。」
我沒有告訴他所如果知道他什麽也沒說就絕對會攔着他,畢竟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非常了解自己的分量,如果要是恭彌的話,可能還會多少說一下,也許他會聽,但若是在這種情況,我也知道絕對不要挺身去冒這種險。
「沒有關系,杏小姐,畢竟您也很辛苦吧。」他表示理解讓我很感動,同時也感到他大概也吃了不少苦吧。「不過幸好,這樣的話我就能夠和彭格列彙報一聲了。」
我一邊往百貨公司走一邊聽着,挂掉電話後,我下定了決心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絕對要告訴草壁一聲。聽說因為怕恭彌去襲擊別的家族,基本上是能出去找的就出去找了,其中脾氣暴的守護者和手下們甚至還毀了兩三個小型家族的總部。
正在我挑選床單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打來的是老爸。羅哩羅嗦的說了半天,主要是叫我趕快回去,孤男寡女一起住在一個房子裏非常不安全。雖然他說的對,但是絕對不是貞潔方面的‘不安全’而是就性命方面來說,對我有很大的威脅。
接着又在我挑選睡衣和普通衣服的時候,買食物材料,買牙刷和毛巾等等,分別是迪諾先生,澤田首領還有沒好氣的獄寺先生連帶萬年心情不錯的山本先生逐個打來。每個人客套一陣子之後就都是問我關于有沒有毀壞什麽東西啊,有沒有害別人受傷啊之類的,讓我不禁對之後的三十天感到擔憂。
我拿着能拿的東西,剩下的就拜托他們送貨,于是也沒了閑心走路,而是直接乘出租車回家,以免送貨人按了電鈴後被咬殺。
「我回來了。」習慣性的順口就說了出來後,我慌忙捂住嘴,看了看沙發上,恭彌正躺在上面睡覺。下午兩點多,正是他的睡覺時間。
他睜開了一只眼,看了我一下,然後又閉上了,我吐了吐舌頭,然後把食材放到廚房裏,看他在沙發上睡覺大概會冷,于是我準備從卧室裏找個毯子幫他蓋着。房子這麽大,我卻找了各種各樣的房間,愣是找不到一間卧室,最後走遍了整個房子,最後一個打開的門才是卧室的門。
「就一間卧室,萬一來個客人……………………當我沒說」自言自語的時候發現自己擔心的事情并不是太大的問題,會有客人來就怪了。
不過這也讓我确定了一件事,今天我是睡定沙發了。雖然說是卧室,但這裏卻沒有床,我拉開壁櫥,裏面有幾個鋪榻榻米上的床鋪。搜刮了一個被子後,我把被子拿到客廳給恭彌蓋着。
雖然是很久沒有見光的杯子,染上了少許潮氣,但至少比沒有蓋而凍着強。況且之前恭彌也得過感冒,我大概可以想象得到原因。
「………………」
我把被子蓋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又睜開了眼睛,我自然不敢以為他會向我道謝,還以為他是要咬殺我,但片刻後他又閉上了眼睛。
恭先生,雖然以前就猜想到了……但是你以前到底是有多懶啊?!曾經山本先生說過你只在天臺和風紀室出沒時我還不信,但現在真的是信了,大概這兩個地方都是陽光充足又好睡的地方吧?!
我內心吐槽之後,除了一樣躺在旁邊的沙發上睡,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幹,畢竟他在這裏,不能打開客廳的電視。經過一番心理鬥争後,我還是決定先把生活上的一切都處理好比較好。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