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但是我卻沒有那麽疲倦。同樣看起來沒那麽疲倦的恭先生和草壁先生正待在和室喝茶。
「杏小姐,你回來啦。」草壁先生對我打招呼。「還好回來的早,畢竟立哈萊的首領私自見彭格列守護者的女伴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風波的。」
我立刻警覺起來,原本以為沒什麽大不了的小事,但沒想到連和老爸吃個飯也有可能引起風波。
「多嘴。」恭先生瞪了一眼草壁先生,但更證實了其中的真實性。「這種事情你不用挂心,我已經預先安排好了。」
聽到這句,我立刻覺得安心了很多,絲毫不懷疑恭先生的話。
「謝謝恭先生。和老爸見面回想起很多呢!」
「是嗎?」他似乎有點好奇,我不知道他和老爸有什麽樣的交情,但是大概不會熟悉到了解他們的個性就是了。
「比如小時候陪老爸喝酒啊,一起翻牆去偷桃林裏的桃子啊之類的。」
「…………破壞風紀?」
「………………是的,對不起」
原本這麽溫馨的場面,被‘恭先生式分析’一解刨,立刻感覺我之前和老爸是在做什麽十惡不赦的勾當。「不過恭先生的父母是什麽樣子的?」
他安靜的喝茶,深知想要堵上我的嘴的話只能殺了我,于是根本沒有費神去叫我閉嘴。
「雖然沒有看過恭先生的父母,但我想恭先生的母親大概是個漆黑長發的美麗女子,一定非常适合素雅這個詞。父親大概是個個性嚴厲又不懂的和孩子溝通的人吧。」
見他久久不來證實(或者吐槽)我的妄想,我把期待的目光投降草壁先生那裏。
他輕咳。「委員長的一切資料都需要保密,恕我不能擅自洩露。」
他看了看恭先生,仿佛在說:只要有許可還是可以洩露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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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恭先生不會寂寞嗎?」
「無聊,那是草食動物才會有的感情。」
他這麽說,讓我覺得有點可悲。
「诶~~~~和那個沒關系啊,草食動物也是動物,動物就是動物,寂寞是自然形成的!」
他望向天上的明月,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高處不勝寒,這就是并盛的唯一風紀。」
聽到這裏,杏仁蹭了蹭我的大腿,突然我覺得有點想哭。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那時被風太排名的時候,我從未曾想過自己竟然會真的去□□等。
但是沒想到過了一個多月,我的業務竟然也能做大。
「然後啊,他問我批發多少能做折扣,不過看在是彭格列同盟家族的面子上,所以還沒到批發量就給了點折扣。」把烤魚放上桌子,恭先生的茶杯空了,我拿起茶杯幫他蓄水。
「這種事情不用對我彙報,你自己決定。」
恭先生的答複很簡單,最近除非是在外面吃,否則草壁先生已經很少給我們送食物了。但是食材卻是每天都會補充。每天和他吃飯感覺很像是家庭一般,雖然我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就是了。
「恭先生工作上的事情也可以和我說啊。」
「你越矩了。」
我和恭先生都有動物的特性。我是山豬特性,橫沖直撞。恭先生是刺猬特性,一碰就紮人。
「算啦,反正不過也就是‘咬殺’這個那個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卻笑了,然後問我:「你有興趣?」
「…………有。……不,沒有!…………也不對!總之如果要是這種性質的工作我是不想要看實況的。」
「你沒有戰鬥能力,帶你去處理那種事情做什麽?」
他說的很理所當然,知道我沒有任何戰鬥能力,自然不會帶我去‘觀摩’他的工作。
但是……剛剛那個‘你有興趣?’難道就只是想要吓我的嗎?
「恭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個性很令人生氣?」
「那是因為你沒見到過六道骸,你也沒見到過白蘭。」
六道骸這個名字我聽過。我的頭腦自動回避了對他的記憶,因此我對他非常的沒好感。至于白蘭,雖然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因為這個名字和六道骸被排在了一起,因此我總覺對這個人也沒什麽好感。
後來我才知道,守護者的人私下和黑手黨老大見面是很大的事情,為了讓我和老爸見面,雖然所有人都是知道的那是有血緣關系的父親,但是我畢竟還是屬于恭先生底下工作的軍火商,因此引出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聽說這件事是恭先生親自交涉而安排的,雖然不知道他用了怎麽不人道的方法‘交涉’但是畢竟我已經見到了父親。
「放心啦,我知道恭先生你是溫柔體貼的好人!」我說完,看他的表情一瞬間僵硬,然後露出不知道是想要說不贊同還是不滿的臉。「不喜歡我這樣說嗎?」
「随你怎麽說,我做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沒必要向你解釋。」
「我懂~你不解釋我也懂啦~我們都認識了多久了~安啦~」
「…………兩個月零十七天。」
恭先生每天早上的例行事項:喝茶,吐槽我,吃早餐。
「是是,兩個月零十七天,但是如果我預支未來的話,那就不一樣了。」我也坐在他對面,吃我那份早餐。「如果預支未來的時間,我和恭先生可能會接下來相處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喂難道我要一直單身到五十一歲麽?!」
恭先生淡笑不語,但我總覺得他內心在說:的确。然後他起身準備離開,我連忙也起來幫他拿外套。
「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
「恭先生沒有家人嗎?」
一邊在洋館的客廳裏做賬務,我一邊問草壁先生。這是恭先生的決定,聽說是為了以防我再次被綁架。
「我認識恭先生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那樣的了,他不喜歡談論過去,因此我也不會問。」
草壁先生和我一樣也在做賬務,不過賬目本卻堆成了小山,他的聲音從小山後面傳來。
「沒有人問嗎?」我有點好奇,再怎麽保守,總歸會有人問的吧?不過仔細想想,也了解原因了。「我知道了,沒人敢問。」
「我勸杏小姐最好也不要問……」
「我知道我知道,」我立刻接口,以免讓他以為我是那麽沒有禮貌的人。好說歹說我也是嚴謹的遵守淑女條規,不會開口問對方的出身的。「問那樣的事情很不合規矩。」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從賬目山後面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是怕惹怒了恭先生,杏小姐的安危就不保了。」
「啊哈哈,這也是。」我尴尬的笑了兩聲,停頓了幾分鐘,再次問草壁先生:「那恭先生沒有妻子嗎?」
這下草壁先生停頓的時間比我還長。
我又問了很蠢很不怕死的問題。
「聽着,杏小姐,雖然恭先生的外形很不錯,有氣魄又有實力,作為丈夫可能是很好的人選……」我耐心聽他的話,畢竟他說的是事實,但總覺得之後會有個轉折點。
「但是!千萬不要對恭先生抱有任何不該有的感情!杏小姐你的身份是很合理,只要令尊在立哈萊繼位之時,嫁給任何其他同盟家族的人都是可以的,所以千萬不要考慮到恭先生……」
他連珠炮似得一句一句讓我不知該做何反應,好不容易才□□他的話中:「不是啦!!!我真的只是問問而已,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
「我的丈夫不需要很帥,但一定要溫柔。」
「不需要很有氣魄,但是一定要體貼。」
「不需要很有實力,但是一定要會保護我就夠了。」
說完之後我才發覺這句話并沒有多少說服力,畢竟溫柔、體貼和保護這三項恭先生都提供了。
要說我完全對恭先生沒好感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那麽好的貨色……我是說那麽好的男人幾乎是打燈籠也找不到的。如果要是被我家附近的大媽看到,不知道會被暗自敲定多少輪相親會。
「……總之啦,反正恭先生對我也沒有那個意思,所以不需要擔心。」
「不,話不是這麽說的。」他從文件中走了出來,燒了熱水準備沏茶,于是我也離開了辦公桌走向沙發,準備一邊閑談一邊來個短暫的休息。
「恭先生的确是很吸引人,但是他對我沒意思,所以你也不用一頭熱啦~」
「恭先生現在的想法并不重要,關鍵是杏小姐的想法。」他誠懇的說了下一句話,甚至讓臉皮的厚度用米做單位量的我稍微感到有點害羞:「因為如果是杏小姐有那個意思的話,那麽大概恭先生會欣然接受的吧?」
「咦?!沒可能吧!怎麽看恭先生都會是對那種名門正派的大家閨秀感興趣吧?!」
當然我內心也不是沒想過可能成為恭先生妻子的女人的大概形象。
A 三句不離‘要了你的命’的穿和服,梳發簪,然後手拿着小太刀的日本黑道大姐大。
B 花道茶道世家,恭敬有禮,會做飯又會打掃還會持家的千金小姐。
C 男人。
好吧雖然最後一點有點扯,但是我實在不認為自己會是選項內。
草壁先生嘆了口氣,像是不贊同似的搖了搖頭。
「不過要說對恭先生有沒有意思啊,那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的話題呢。」
「你們在談什麽無聊事情。」
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麽驚訝了,畢竟我已經知道恭先生神出鬼沒的能力。「偶爾關心一下上司的感情生活……這是作為屬下的特例,因此原諒我們吧?」
「無所謂,今天晚上有私人宴會,要用的東西從你房間裏的挑。」他說完轉身準備離開,背着光,我無法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因此更無法推斷他的想法。
但他最後一句話激怒了我:「與其讨論別人,你自己的婚姻問題不是更重要?」
☆、男大當婚
「該不會恭先生……好男色?」恭先生走後,我對着他的背影賞了一個鬼臉,然後見草壁先生還是吓得魂不守舍的樣子,好心問了一句提醒他回神。
「不,怎麽可能呢!杏小姐,請您不要這樣不要命的猜想!」
「那是他有什麽隐疾?」
「……不,所以就說了!請您不要做這種不要命的猜想。」
我點了點頭,要是被恭先生聽見了,還不知道會把我怎樣呢。但仔細想想,草壁先生剛剛真是失禮,再怎麽說我也是個沒缺胳膊沒缺腿的正常女人,即使真的對恭先生有那個意思的話好歹你在旁邊祝福不就好了,何必拿這種婆婆臉刁難我呢。
他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似得,然後仔細的向我解說。「恭先生是個自我要求嚴格,自尊心強的人。因此如果是他的妻子,大概也會以同樣的要求來拘束對方吧,因此如果杏小姐不想吃苦,那麽還是放棄為好。」
「也就是說做到了他的要求不就沒問題了嗎?要是要求是後天性的那就沒關系,但要我突然變成大美女就有點……」我仔細的思考我剛剛在說什麽,然後連忙反悔:「啊呸!我又沒說想要嫁給恭先生!」
「其實每天杏小姐都和恭先生住在一起,讓我十分的擔心。」他煞有其事的說着,簡直就像是多麽擔心我攤上恭先生一樣。
雖然我承認,恭先生有時候的細心讓人心一暖,但是我并不是那種因為一些小恩小惠就愛上對方的傻瓜。我要是愛上一個人,那麽大概是每天跟他在一起也不會膩,并且認為和他在一起就很幸福了,即使他不為我做什麽……
……越想越覺得恭先生很符合我要的所有條件。
「總、總之啦,今天晚上還有好些東西要準備,我先回去了!」我只得趕快從草壁先生那裏逃跑,以免他生疑,轉過頭偷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還在看着我的背影,吓得我頭也不敢回的跑回了和風館自己的房間裏。
我在幹什麽啊……這是啥少女漫畫情節啊!!!
躺在床上,我發自內心的吶喊。當然,沒出聲,不然萬一傳到恭先生的耳朵裏我怕又是大混亂。
對恭先生的好感不能說是沒有,但這是第一次把他當作一個可以嫁的男人來看待。
曾經內心非常的确定自己會跟着恭先生,結婚什麽的都不在考慮之內,對我來說老公就是個長期飯票,既然有了恭先生那還要老公幹嘛。而對恭先生來說我就是不清楚,不過相信他結婚的時候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煩惱也是沒辦法的吧?!」我問杏仁,杏仁發出了類似不屑的聲音。「你懂個啥,才是屁大點的孩子。」
為了表示不滿,杏仁用爪子在我的牛仔褲上磨來磨去,很快就留下幾道痕跡。我用貓食打發了它時也已經沒辦法拯救我的牛仔褲了,于是我給自己的頭腦清屏,比起這種事情還不如先去想今晚穿什麽比較好。
杏仁吃的很少,我才剛剛選好禮服他就跳上了梳妝臺開始玩我臺子上的瓶瓶罐罐。
「那瓶是化妝水。」我一邊束起頭發,一邊幫它解釋,明知道他聽不懂就是了。「恭先生在男人之中可是S級的,因此要當他的女伴我也得當相對來說配得上的女人。」
喵了一聲,杏仁表示不理解。
「也就是說,我要變漂亮,不然會給他丢臉。不只變漂亮,而且還要行為得體,讨人喜歡之類的啦~」我開始打開瓶瓶罐罐往臉上抹,知道這幾天皮膚什麽的稍微偷懶沒有保養。因此跟杏仁解釋的時候也有點心虛。
「唉,不過不是說想要嫁給他還是怎麽樣啦~你放心,小杏還是最愛杏仁你的~~」我說完緊緊地抱住杏仁,它在我懷裏幸福的喵喵叫了兩聲。
「它快憋死了。」
我聞聲後習慣性的望向窗臺,果不其然是恭先生,于是我趕快放開杏仁。
「這、這是愛呀!沒在虐待它啦!」
他從窗臺上伸出手來,杏仁仿佛不用他多說,直接跳上窗臺,爬上他的手。我叫杏仁的時候從來都是叫三遍以上它才有氣無力的喵一聲,但不知為何恭先生就這麽受動物的喜歡。
「吶,恭先生。」我吹了聲口哨,恭先生肩上的雲豆飛了過來,不知道該怎麽組成句子,讓它顯得不那麽滑稽。「如果我在舞會上看上了別的男人,可以和他結婚嗎?」
「你父親要是願意為了你動用立哈萊的權利去威脅他,或許可以。」
「………………就不能假設對方也看上我了嗎?」
恭先生聽了後,就像聽了多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實際上這是錯覺,之前我試着跟他講笑話時他也從來沒這麽捧場過。
「有什麽好笑的,我長得也不算醜,個性也沒什麽不好,會燒菜又會做家務還會理財,為什麽你會認為我嫁不出去?!」我雖然每件事情都是半吊子,但是畢竟每件事情都會一點,自認為不是什麽帶不出手的女人。
「你去問並盛校醫為什麽吧。」
我想了想,並盛校醫,指的就是夏馬爾大叔。記得在我從校醫室醒來時,包裏曾經發現了至少三四張寫有夏馬爾電話的名片,當時閑着無聊,就輸入到手機裏了。于是我從手機中找到他的電話,發了個短信給他。
題目:女人
內容:女人第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
還不到一分鐘,他就回了短信。
回答比我的問題還簡潔。
題目:Re:女人
內容:臉
「這麽想的男人最好被傳染上病死掉吧!」我把手機順手仍回書桌,開始越來越為自己的未來擔心。
「你這麽想嫁人?」
「不是啦,我只是不想人老珠黃的時候還孤家寡人一個。」我有點沮喪,看了看恭先生那張美型臉,更是想嘆氣。「也許您不知道啦,過了三十歲就沒辦法結婚了,而且即使結了婚在家裏還是會被老公欺負,所以還不如不結婚好?」
他皺眉,非常不理解的樣子。于是我耐心的解釋給他聽這種最簡單的男人和女人的內心想法。
「無論是再成功的女人,三十歲之後結婚,老公都會覺得心裏不平衡,因為三十歲正是男人最成功的時期,認為自己有漂亮又年輕的伴侶才是應該的。懂嗎?」
他搖了搖頭,對于這種事情他向來不喜歡撒謊,畢竟他認為這些和他無關的事情是不重要的。
「無法理解。」
「是,對恭先生來說一定無法理解。因為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你身上,而且、就算你四十歲甚至五十歲之後才想要結婚,照樣是一伸手都是美女。」我看着杏仁一臉滿足的被他摸着,覺得人生真的很不公平:「所以啦!你把杏仁還給我吧!可惡!明明什麽都有就不要跟我搶杏仁了!等我老了還等它生一窩小杏仁給我做伴呢。」
「你在生什麽氣?如果你擔心這個,可以叫草壁幫你安排。」
「不必了………我雖然不反感飛機頭但是我也并沒有對飛機頭有太多好感。」
「是嗎。」他輕描淡寫,不再多說。實際上他聽我說這麽多抱怨的話已經是很不錯了,因此我不再多求什麽。
「其實說起來我身邊倒還真的有很多不錯的人選啦。」我見他沒有要從窗臺走開的想法,就随便找了個話題。「像是迪諾先生啊,不但長得帥,而且個性也溫和。山本先生也不錯,做人就是要笑口常開嘛~總的來說遇見的好男人還真是不少。」
他淡漠的一句打斷了我接下來要說的長篇大論。
「那我呢?」
☆、女大當嫁
「您是世界第一。(默)」我說完之後,連忙向他确認:「您是真的在問我還是想要開玩笑?」
恭先生用冷冽的眼神回答了我的問題。
「好吧,要說真的,您的條件蠻不錯的啦。」我一邊數着他的優點,一邊越來越覺得他還真算得上是個白金貴族。「有錢有勢,長得帥,嗯真不知道為什麽這種肥羊沒有被挑走…………不,我是說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您還沒女朋友。」
「你總是在說出來之後才改口。」聽到我把他形容成肥羊他卻沒說什麽,我向來以為他會把我狠狠的揍一頓,但卻從沒想過改掉這個習慣,大概要麽因為我是個M,要麽因為內心某處是知道恭先生不會真的用力道打我的。
「是啊是啊,老毛病了。改不了了。」我敷衍着,然後打開衣櫃。裏面挂起了好多件新的禮服,都是別人送的和草壁先生準備的吧。
「我穿哪個好看?……算了,問了也是白問。恭先生穿什麽顏色的衣服?我好和你的配套。」
曾經被草壁先生告知,恭先生去參加宴會的次數其實不多,因為是最強守護者,所以出任務的次數是最多的,相對來說出席宴會的次數則是最少的。
「暗紅。」
但我總覺得還是有點過多了,在我看來他每次宴會都是在要忍耐咬殺群聚的人這個想法中度過的。
他跳下窗臺,在我在各種禮服中挑選的時候,開始研究我梳妝臺上的各種護膚品。不時的拿起其中的一瓶,打開,聞了一下,皺眉後放下。
「人家說宴會是女人的戰場,化妝品是女人的武器。」
「無法理解。」
「夏馬爾也說啦,女人最重要的是臉。」從中選出了最滿意的一件,我在自己身上比較了一下,總覺得看起來挺滿意的,但穿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恭先生覺得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
「生育能力……?」
「………………只要是正常女人就都有生育能力吧?!」我還是沒能忍住,吐槽了恭先生。而且這次倒是真的有點覺得生氣,于是把他往外趕「我要換衣服了,晚上的時候在門口見。」
看着他出去後,我實在是覺得無論他因為什麽而變的這麽大男子主義,說女性重要的是生育能力這點都是無法原諒的。簡直就像說女人只要繁殖後代就好了一樣嘛,其實他就是這個意思也說不定。
我沒費心去掩蓋自己的心情,化妝品也無法蓋住怒容,晚上坐車要出發的時候,連草壁先生都問我發生了什麽事。
「我在生氣啦。」
草壁先生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一旁玩味的看着我的恭先生,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但會場中的迪諾先生可就沒那麽聰明了。
「杏小姐,怎麽了嗎?難道是恭彌欺負你了?」
「嗯。」我大弧度點頭,希望能夠借此糾正恭先生錯誤的想法,但又礙着他的面子,不好在禮堂裏大聲說,于是悄悄的對迪諾先生說:「恭先生說過女性只要有生育能力就夠了。」
「女性只要有生育能力就夠了,恭彌說過這種話?!」
迪諾先生這個笨蛋,大聲的把我的話重複了一遍,惹來各種各樣的人奇怪的眼光看向我們這裏,面對着恭先生越來越上吊的鳳眼,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了。還想着要對他說教:「恭彌!女性除了生育能力,和男人一樣,品德,教養等等也是必需的…………」
剛說到這裏,還沒有被恭先生咬殺,就被一個接一個往恭先生前面跑的美女推到了一邊去。
「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嗎?我是魯裏斯家族首領的次女,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立刻去找醫生拿我的體檢報告!」
「我是蒎蒂爾家族的幹部……」
「我是…………」
我突然感到也許這就是為什麽恭先生讨厭群聚。但現在也晚了,一群美女推着擠着,我根本擠不進去。再加上個頭明顯的比歐洲美女們矮了一截,連恭先生的頭都很難看到。但只聽他用那特殊的嗓音對着衆人吼了一句非常有真實感的話:
「再靠過來就咬殺你們!」
然後所有的美女都失望的退了回去。
我開始數剛剛的那些美女的數目,開始覺得也許不只我正在擔心婚姻問題。
恭先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走了出去。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用可以媲美地獄的幽冥的聲音叫我跟過來。
我在自己胸前畫了個十字架,然後跟着他走到外面的小花園裏去。被他同樣惡狠狠的掃視,花園裏的情侶和客人們全部自動退場回到會場裏面去。
「恭先生,我知道錯了。」
「你也會知道錯了?」
「是。」我聽他的語氣不對,于是心想這回來軟的,跟他硬碰硬肯定是我死。「不該這樣跟迪諾先生說的,沒想到會讓你這麽困擾。」
「你不主張我是錯的?」
「………………那個,我是認為你說的不對啦。」我想了又想,我又不是男的,怎麽證明女的不止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不過你看,如果女的只要會生孩子就夠了,那麽世界上的女的就都是那樣的人了。」
說完之後我才準備堵住自己的嘴。明明準備好了要低聲下氣裝可憐的,怎麽這麽沉不住氣,一下子就原形畢露了。
「…………你說的到底對不對我不清楚。」他這麽說,讓我覺得自己被判了死緩,雖然有緩刑時間,但是多半會被判死刑吧。「…………但我會參考的。」
「呵呵呵,這就對了嘛,孺子可教也………………呃我去拿飲料。」
我拍着他的肩打哈哈,看到他殺人的眼神時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樣的蠢事,于是落荒而逃。
回到會場裏,我看到迪諾先生一臉疲勞的走了過來,想起剛剛他被一群女性用人車戰術攻擊了,于是準備安慰他兩下。
但還未開口,他就對我說:「杏小姐,我想恭彌說的話可以用另一種方式理解。」
「嗯?什麽?」我一臉迷茫,以為剛剛那個話題已經結束了。
「杏小姐的一切雖然都保持着平衡,但是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只有身體健康這點是最突出的,有可能恭彌是看準這點,想要誇獎你也說不定呢。」他溫和的笑着,接下來說的話我都聽不進去了。「……啊哈哈,當然這只是我猜的,你不要太傷心就好。」
我沒有直接拿飲料回花園,而是直奔化妝間。用涼水狠狠地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臉,雖然臉更紅了,但至少我冷靜了下來。
差一點就對恭先生心動了。
☆、有話直說
不能喜歡上恭先生。
這是就如同飯前要洗手一樣的,我給自己定下來的普通的規定。
如果因為這個規定普通就以為可以小看它,那就大錯特錯了。正因為這個規定那麽普通,因此可以每天遵守,因此這個規定不知不覺已經被我習慣了。
要說為什麽給自己定下這個規定,原因也是很簡單的。
恭先生的指令必須聽,他說的事情必須遵守。要真的喜歡上他,那這種很普通的事情就會變得越來越艱難。
再說了,他喜歡我的幾率那可是比彗星撞地球的幾率還小吧?
除非我自虐,否則絕對要遵守這個規矩。
可現在我覺得我真的是自虐狂也說不定。
「你發燒麽?」
「沒有,我這是自讨苦吃的後果。」
我拍了拍依舊很紅的臉,偷看了幾眼恭先生似懂非懂的樣子。
恭先生你為什麽要長的這麽美型啊啊啊!你知不知道你那張臉實在是很有吸引力?而且你知不知道我這個人的意志力很弱,如果你再往這邊靠近一點點,我那脆弱的意志力就會瓦解然後如同餓狼撲食撲到你身上,到時候發生什麽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內心知道他是不可能再靠近因此才這麽說的,畢竟他也不怎麽喜歡和別人坐的很近。
「拿的紅茶,沒有綠茶,你還是忍一下吧。」
知道他偏向和食,但是在實在沒有的情況下也不能勉強。
他皺眉,喝了一口就放到一邊,沒有再拿起來的意思。
「我要離開,一會兒回來接你。」
「啊別!要走帶我一起走!上司走了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裏是怎麽回事啊!」我說完心想那句‘要走帶我一起走’還真有點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感覺。
但考慮到現實來說,那就是羅密歐與豬八戒了。倒不是我怎麽衰,但恭先生那可是S級的,S級的和A級的配都已經算是浪費了,再加上我勉強才算得上B+。
「我以為你很喜歡這種地方?」他挑眉,我眉毛卻比他挑的更高。
「這種地方烏煙瘴氣的,唯一的好處就是有食物。」我解釋完,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再說,到處都是美女,缺我一個不會死的。」
他破天荒的點了點頭,同意我最後一句話。正在我準備反駁的時候,他走到花園最邊上的圍牆,輕松一跳就跳上了水泥圍牆。然後他蹲下對還在底下的我說:「上來。」
你當我是蜘蛛俠啊?說上來就上來。
但畢竟如果恭先生要走,我自然也不想在這裏多留。于是我從頭上摘了一個發卡,別起裙子,一只手提着高跟鞋,往上跳試着抓住圍牆的頂上。
但抓住的卻是恭先生的手。他則是這麽簡簡單單的站了起來,也就順手把我拉了上去。之後又是攔着我的腰輕快的一跳,在我還沒尖叫出來之前我們就已經翻牆出來了。
「感覺自從高中之後就沒有再幹過這種翹課的事情了。」我穿上高跟鞋,把裙子整理好,跟着恭先生走,不問要去哪裏也不問還有多遠。他不喜歡別人對他的做法有任何疑問,因此我也不想觸他逆鱗。
但他也一點不體諒我穿着高跟鞋,雖然要我穿着高跟鞋倒是能夠賽跑,但是長跑則是除外。走了很久還不到,我也實在是沒力氣了。
「恭先生,求你告訴我我們還有多遠要走?」差不多走了一個小時後,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他。
他沒回答,看我走在他十五米之外,就光是跟上他就已經很努力了,他慢慢地走了過來,但對我來說這比他一拐子揮過來還要恐怖。于是我立刻反悔:「對不起我不問了!我跟着走就是了!」
他依舊沒說話,走到我面前蹲下,果不其然還是抽出了拐子,但是對着我的鞋跟敲了兩下,鞋跟自然的掉下來了,沒有被破壞過的樣子。
「走了。」他抛下這句話,然後又是以自己的速度往前走。
恭先生的體貼,來的總是非常遲鈍,但又非常真實。
我們走到一個小的家庭餐廳,賣着普通的意大利食物,沒得挑剔,于是我們各點了一杯咖啡和一盤意大利面。
「恭先生你不會之前每次宴會都是這樣打個招呼後就逃掉吧?」我一邊吃意大利面,一邊問他。
得到的是他的狠瞪,意思為吃你的意大利面,少廢話。但實際上也回答了我的問題,大概在我當他的女伴之前也一樣是這樣翹掉。
我乖乖的吃意大利面,然後恭先生看了看挂在餐廳牆上的挂鐘,一句命令:「把你的手機關掉。」
我還不知道原因,但準備照做,手機卻已經響了起來。
各種「你和恭先生跑到哪裏去了?!」「恭彌是不是在你旁邊?」的短信就依次發了過來。中途還兼幾個電話打過來。
恭先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