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荷包】
“啊!”一聲尖銳的喊聲劃過剛剛破曉的邊際。
我直直的從床上坐起來,冷汗就這樣滴滴劃落,額間的碎發濕漉漉的貼着皮膚。
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人影急沖沖的跑進來:“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小茹,是你啊。那我現在在?”我看了看着周圍的擺設,應該不是雪家別院。
“我們現在在上官家的私宅裏,小姐,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餓了吧?”
“嗯,不過我要先沐浴。”身上黏黏的感覺可不好受。
“好”
呆在巨大的浴盆裏,我感覺到體內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真氣,看來內力是被封了。沐完浴,想起剛剛的夢境,自己終究還是太過脆弱了。
就這樣,用膳。
“小茹,我要吃水果。”我懶懶得開口。
“小姐要吃什麽呢?”
“荔枝”噙着笑意的說道。
小茹抽了一口冷氣,這個季節,要吃荔枝?“小姐,這荔枝的季節早過了,這”我當然知道荔枝季節早過了,何況這古代沒有大棚,溫室。除了把東西冰在冰窖,就沒有辦法儲存了。
看着小茹苦着一張臉出去,我不禁心情大好,既然你們把我當人質,我就要把這裏弄得雞飛狗跳,哼哼!
“閣下,還不出來?”我輕笑,拿着手裏的茶杯,看着看着杯中倒影。
白光一閃,一把劍抵上了我的脖子,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不得不說到了這個世界,我的膽子好像變大了。
Advertisement
“閣下的傷口若還不包紮,恐怕沒多少血可以流了吧。”輕輕站起身,“別動。”一聲警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依舊不為所動,繼續着,看到他的傷口,我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這,他,是常人嗎?我不禁有點敬佩,這樣的痛,怎麽可能一聲不哼?交叉的傷口,向外翻得皮肉,我的手一顫。
而小茹,則是無奈的跑到雪辰身邊,将事情禀告了他。一旁的上官葉翔聽了後,嘴角抽了抽,這丫頭是神嗎?怎麽知道他們家還真有荔枝,汗!“張伯,帶她去冰窖。”“是。”張伯看着自家主子,樂了,這荔枝可是他家主子今年特地冰的,可是私房貨啊。
“聽說,上官兄對前幾日擄來的那名公主很是上心?”雪辰那張不變的冰山臉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呵呵,她,很有趣。”上官葉翔毫不掩飾的說道。
“可我聽說冰靈國楊将軍的女兒楊晖和上官關系不一般啊。”墨無雙從不遠處走來,眼角含着笑意的說道。
聽到楊晖的名字,上官葉翔眼裏劃過一絲痛楚,轉瞬即逝,“她,嫁人了。”上官葉翔淡淡的說着。
“嫁人?嫁給了?”雪辰問道。
“冰靈國海王爺南宮海。”上官葉翔眼睛瞟向遠方,許久,才說道。
接着,是一片沉寂…
“上官葉翔,我要出去玩,讓他們放我出去,快點。”一聲嬌柔卻帶着一點粗魯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緊接着就是一個窈窕的身影快速的飛奔過來。
雪辰和墨無雙都了然,“佳人相邀,還不去?”墨無雙輕笑着。上官葉翔向慕容伊走去,“走吧。”拉着慕容伊的手就走了。“哎,你放開我,我不要和你一起去,放開。”吵鬧的聲音愈來愈遠…
我的房間裏,“好吃,真好吃,小茹,你也嘗嘗,不錯不錯。”一點淑女氣都沒有的女子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小茹剝好的荔枝,不用說,那人肯定是我。
“小茹,我想再睡會,你也去休息一下吧。”看着她黑黑的眼袋,這幾天一定很累了。
“謝小姐,那小茹告退。”
待她走後,我看了一眼床上昏睡過去的男子,他怎麽會出現在上官家的私宅,這裏應當很少有人知道才對,否則上官葉翔他們也不會就這樣呆在這兒。若是說偶然,他這麽重的傷,闖進這兒一定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沒有人察覺。要麽是有內應,要麽就是他對這兒很熟。
在我沉思間,突然發現他腰間挂着一個荷包,拿在手上感覺荷包的底端有些粗糙,細看下是一片柳葉和一個“佳”字,很明顯,是女子送的。
柳葉,柳音同留,葉佳,上官葉翔似乎有兩個妹妹,其中有一個叫上官葉佳吧,我淺笑不語。
看來追殺他的人應該是上官老爺吧,哎,真是可憐,不知他們這段戀情還要經歷多少坎坷。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終是沒說什麽,起身走出了房間。
“你,過來。”我對着不遠處一個丫鬟說道。
“小姐有什麽吩咐。”那個丫鬟走過來恭敬地問道。
“你們三小姐在府上嗎?”我問道。丫鬟聽見我問上官葉佳,很是驚訝,點了點頭。
“在哪?”
“小姐一般呆在畫樓。”
“帶我過去。”
“是。”
在她的帶領下,我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一間閣樓建築精巧,風格獨特“畫樓”兩個字文靜秀氣,又帶着點藝術韻味,看來畫樓的主人必定十分具有藝術細胞。
“小姐,我就送你到這兒了,小姐作畫不許我們進去的,奴婢在外邊等你。”
“好。”我悄聲步入,幾盆蘭花放在窗臺上,幽靜典雅,走進裏間,就見到一女子正看着挂起的畫,上面墨跡未幹,顯然剛畫好不久。再看畫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畫工了得,而人物,不就是那個昏迷的男子嗎。
“姑娘畫工了得,相比的那位大師真傳吧。”我輕輕開口道。
女子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進來,“你是誰?”不善的語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畫上的人重不重要。”我慢步走到一幅畫前,欣賞起來,其實我還真不怎麽懂。
“他怎麽了?”上官葉佳急急的問道。
“受了重傷,現在昏迷不醒。”“什麽!他在那裏?”她急急地走上前來問道。
“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
“帶我離開這裏。”
“你?好。”她有點疑惑,但并不多問。
離開後,我才發現這兒離家不遠,只隔了一條街,真是兵行險招。
天,還是那麽藍,雲,還是那麽白,只是我知道,我變了。嘴角揚起一個笑容,帶着點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