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4 (18)
頭。
一直緊盯着他們的沈夢芝看到這裏大喜,是不是?她暗自猜測是不是,這件事還有轉機?
青龍與白虎颔首了一番,也如同朱雀一般騰躍在天空中,沈夢芝和風彥墨此刻也感覺到了清歌此刻的痛苦。
随着風彥墨和沈夢芝身上分別由青色和白色的瑩光結成了繭,青龍和白色的身影也消散在風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天,也可能只是一息之間,清歌突然睜開了雙眼,她原本幽深的瞳孔中閃過一抹紅色。
此時清歌體內的血脈已經被朱雀喚醒,,她的神色十分的神聖,多了幾分不近人情,越發冷淡無情起來,随着包裹着她的繭漸漸被她吸收,清歌的氣勢節節攀升起來。
化神初期,化神中期,化神後期,合體初期,合體中期,清歌的氣勢還在攀升,朱雀的上古神力實在太過霸道,清歌只覺得自己的筋脈漲得發疼,幾乎無法梳理體內浩如煙海的靈力。
另一邊沈夢芝的情形卻更加的嚴峻,只見她眉頭皺的死緊,嘴角滲出了血絲,她沒有想到因為她血脈的不純,此刻縱使白虎将血脈傳承給了她,卻并不認可她的血脈。
沈夢芝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不,她從不願意就這麽放棄到手的一切,就算她得不到,她也絕不讓清歌得到,看着不遠處的風彥墨和林清歌,沈夢芝一計上心頭。
沈夢芝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血為媒,喃喃地念起了咒語,每念一句,好像在沈夢芝的心頭剜去了一塊,念了幾句,沈夢芝額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面色更是一片煞白。
只是她看向清歌的目光卻更怨毒,可以說,若是清歌不在沈夢芝眼前,她可能根本沒有辦法堅持下來,可是清歌的存在就像是沈夢芝心頭的一根刺,逼得沈夢芝一句一句的念了下去。
念到最後一句,沈夢芝噗得噴出一大口血,直挺挺地向後倒去,她身後,血不停地在流出來,這場景看上去萬分的可怖。
☆、116|崩塌
然而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還是,沈夢芝嘴角的那一彎笑容,與她眼神裏的怨毒形成鮮明的對比,使得她整張臉更是的扭曲惡毒,那一抹笑容更是充滿了怨毒的詛咒。
果然,原本吸收着傳承之力的清歌和風彥墨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血脈之力在被漸漸地吸取,流逝。這種感覺就好似有人在心口一刀一刀的剜着,将她們身上的血脈給剝離了一般,這種痛苦絕不下于剝筋剔骨,甚至還要更加疼痛上幾分。
清歌忍住渾身劇烈的疼痛,努力忽視身體上的苦痛,心無旁骛地吸收起紅色的繭中的血脈之力,此刻她的嘴唇已經沒有一塊完好之處,早已經被清歌咬的血跡斑駁,滿是血腥味。
清歌艱難地打出一個手勢,盤腿而坐,體內的血脈卻流逝得越發的急促,清歌悶哼出聲,痛,實在太痛了。
清歌身上的血脈被一寸寸地吸取着,這種深入骨髓的痛苦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對面的風彥墨此刻也沒有比清歌好到哪裏去,此刻也在竭力忍受着這種折磨人心深入骨髓的疼痛。
這也是沈夢芝的高明之處,她竟然打算将清歌和風彥墨那麽一番折磨過後再完全抽掉他們的血脈,一旦禁術真的成功剔除了他們兩個的血脈,他們也絕對活不下去。
沈夢芝這一招實在夠狠毒,也确實有效。
即使此刻沈夢芝狼狽不堪,她卻在血泊中笑了出來,笑容是那麽嘲諷,她感覺到身體漸漸吸收進來的血脈之力,心上一陣得意,她這是拿清歌和風彥墨在做她的養料。
沈夢芝漸漸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修為在恢複,清歌和風彥墨卻越漸衰弱,清歌自然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也明白絕對不能任由這樣的事态發展下來。
究竟是要如何?要怎麽才能阻止自己血脈之力的流逝。
就在清歌萬般努力的時候,一個念頭出現在清歌心中,朱雀既然希望他們能夠傳承血脈之力,絕不下在這裏下手害他們,能夠造成現在情況的只有可能是一個人——沈夢芝。
縱使拼着不傳承血脈,清歌這一次也覺不會放過沈夢芝,她拼盡身上的最後幾絲靈力,将異火投擲到紅色的繭上,這繭乃是朱雀留在世上的最後一絲神力,又怎麽可能輕易被清歌焚燒。
只是清歌需要的也不是徹底煅燒掉朱雀的傳承之力,她要的只是一條裂縫,而剛剛吸收了絕大部分傳承之力,此刻紅色的繭已經有了一絲縫隙,清歌艱難地挪動着手指,将掌心的異火朝沈夢芝射去。
原本沈夢芝有白虎所留下的傳承保護,清歌這一擊原不會那麽順利,也要怪她自己作死,可是她卻利用着清歌風彥墨源源不斷供應過來的養料,蠶食着白虎的傳承,這才給了清歌可乘之機。
異火傾瀉而來,轉眼間就把沈夢芝吞噬掉,這一次清歌一點都不再給沈夢芝留有任何機會,異火毫不留情地将沈夢芝吞噬其中。
灼熱的溫度讓沈夢芝哀嚎起來,上一次可怕的遭遇讓沈夢芝更加懼怕異火的灼燒,她滿地打滾,期望能夠撲滅自己身上的異火。
原本沈夢芝不會那麽輕易地被異火焚毀,畢竟她是極天地之大運者,怪也要怪她自己與玄旅斌勾結,利用禁術謀奪了許多修士的血脈,這種陰毒的禁術破壞了沈夢芝的福報,竟然讓她的氣運變得倒黴起來。
沈夢芝的哀嚎聲漸漸變得變輕,聲音越發的虛弱,動作也漸漸靜止了下來,直到完全沒有聲音,也沒有了任何動靜,異火燒的那麽徹底,沈夢芝竟然連一絲灰燼留下來。
随着沈夢芝的死去,林清歌頓時感覺到那一股不斷吸取自己的力量消失了,清歌內心卻有些不敢置信。
沈夢芝!沈夢芝...沈夢芝就這麽死了?清歌的瞳孔瞪得大大的,滿是驚異,她并不知道沈夢芝究竟做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只以為沈夢芝還是那個集天地之大氣運者,怎麽可能被自己這麽輕易地殺死。
縱使清歌百思不得其解,那股邪惡力量的一旦消失,朱雀的傳承就順利了起來,紅色的光芒在清歌筋脈內游走,撫順了體內的破損和疼痛。
事情似乎變得順利起來。清歌卻沒有絲毫放松警惕之心,她絕不相信,沈夢芝會那麽輕易被解決掉。
果然,順利了沒有多久,灌進來的靈力越發的壯大,磅礴的靈力漲得剛剛修複好的筋脈隐隐脹痛。
清歌暗道果然如此,她就猜想到不會如此順利,有了這樣的變化,清歌反而有了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其實這一次,她倒真的冤枉了沈夢芝,沈夢芝确實死在了異火焚燒之下,這幺蛾子還要說是因為沈夢芝身死,白虎留下的血脈傳承因為沈夢芝的禁術随着清歌的血脈之力漸漸回複過來,反而被帶動了過來。
可是清歌體內并沒有秦家的血脈,這才引起了體內血脈的暴動,這真的和沈夢芝一點關系都沒有。
清歌壓住了體內暴動靈力帶來的痛苦,抑制住即将破碎而出的□□聲,只心無旁骛地吸收着朱雀的血脈傳承,随着朱雀血脈被清歌逐漸全部吸收掉,清歌體內的白虎之力被漸漸鎮壓了下來,竟然與朱雀一起順着清歌體內的靈力運轉起來。
随着最後一絲朱雀之力被清歌吸收殆盡,清歌的修為也已經穩定在了大乘中期,清歌的修為能夠得到那麽大幅度的提升還要多謝沈夢芝原本的壞心,反倒讓清歌吸收了一些白虎之力,這才讓清歌的修為有了質的提升。
清歌睜開了眼,維持着盤腿的姿勢,呼出了最後一口濁氣,做完這一切,清歌走向了原本沈夢芝所在的地方,現場除了一大灘血跡外在沒有任何的事物,清歌拂過地面,眼神裏有些迷茫,沈夢芝難道真的死了嗎?還是用了什麽金蟬脫殼的方法逃離了這裏。
另一側的風彥墨和清歌也有相同的經歷,,若不是清歌解決了沈夢芝這個禍患,今日怕是還讨不了好,索性風彥墨的心性也極為堅韌,即使遭受了那麽多波折,也依然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性,依舊咬牙堅持了下來,得到了青龍的血脈傳承,還有額外的一點饋贈,白虎的血脈之力。
得到了傳承了兩人,終于知道了這神域的由來以及為何三大神獸會在此逗留的原因,三大神獸情意深厚,在一同創造了三大家族過後,便選中了一塊地方做自己的冢,安息在這裏,幾千萬年過去,他們的靈魂之力越來越弱,怕是很快就要消失在天地之間。
這才起了要把自己的血脈之力傳承給有各自血脈的後人的念頭,便創造了神域,每五百年出現一次挑選合格的弟子,可是那麽多年過去了,三大家族的血脈日漸薄弱,想到找到一個血脈純正的後人實在并非易事,這才一直留在今日,他們的血脈已經不足以支撐下一個五百年,這才選中了清歌和風彥墨。
其實清歌和風彥墨的資質在這千百年間也算得上是極佳的了,若不是這樣,三大神獸即使是不留下傳承也不會那麽草率的留給清歌和風彥墨,至于沈夢芝,白虎原本并沒有選中她,若不是青龍的勸說,白虎也不會留下傳承。
三大神獸同氣連枝,連死都同穴,此刻自然不原意彼此分離,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風彥墨醒過來的時候,清歌已經等在一旁,見此,兩人相視一笑。
這短短的時間內兩人經歷了如此多的兇險,心境也不如剛剛進去秘境時一般,兩人之間似乎有了一個特別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随着獸魂的被清歌和風彥墨吸收,這個被三大神獸創造的秘境也快速地崩塌了,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清歌險些站立不穩,見狀,剛剛恢複過來的風彥墨一個飛身來到林清歌的身邊扶住了她,清歌深深地看了風彥墨一眼。
還來不及說什麽,天崩地塌的感覺更加強烈,風彥墨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快走。”任憑清歌和風彥墨如此修為面對一方天地的崩塌也沒有絲毫作為,索性,兩個人的速度都随着修為提升了。
兩人禦劍快速向神域出口快速駛去,此刻在神域中的其他修士也感覺到了神域的崩塌,再也顧不得尋寶,還是逃命要緊。
神域中的衆人不知道的是,秘境崩塌的大動靜竟然引起了許多秘境外的人窺視,一個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秘境之前,就連風家,秦家,玄家都來了不少人,這其中也包括玄旅斌。
秘境一崩塌,三大神獸的氣息自然歇洩了出來,千百年來不斷尋找了三大神獸傳承的三大家族怎麽能不聞風而動,急匆匆的趕來,唯恐落後了血脈傳承就會被別人奪走。
怕只怕,等會他們知道了真相,會更加氣的要吐血。
☆、117|大結局
随着神域迅速地崩塌,清歌和風彥墨快速地來到了神域前,剛出來,就被眼前重大的仗勢給攔住了。
三大家族的人都帶了各自的弟子圍在神域門口,将每一個從裏面出來的人都圍在裏面,不讓任何人離去。
面對這樣的陣勢,有些修士不免心裏打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然累得三大家族的人都守在了這裏。
風廣武看到風彥墨的身影,心中一喜,前幾日風彥墨在這裏失去了蹤跡,風家人把這裏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原來這小子是進了神域,風廣武雖然松了一口氣,面上卻不漏聲色,只招呼風彥墨和清歌來他身邊。
看到他這個舉動,一旁的秦溧卻陰陽怪氣地開口了,“風老兄這麽做不妥吧,這一次事關三大神獸,我們也不能偏袒任何人吧,若只是風小友一人,那還說得過去,可是他旁邊的女修士,只怕要委屈她了。”
風廣武冷冷地看着秦溧不說話,身上逼人的氣勢卻讓在場的人五一不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
秦碧雪拉了拉秦溧的衣袖,有心緩和一下在場的氣氛,只是她還沒有說什麽,風彥墨已經拉着清歌走到了風廣武的身後。
玄旅斌一雙眼睛盯在了清歌身上,“我看秦老友說得對,風彥墨和這位小友如此做法恐怕不妥吧。”若只有秦家一家,風廣武可以無視他的話,可是玄家和秦家聯合起來,風家卻不能不考慮。
風光武沉吟了片刻,剛打算說什麽,風彥墨率先發聲了,“我到不知道玄家家主何時那麽關心我們了,見到我們還活着是不是失落。”
風廣武呵斥道,“你在胡說什麽。還妄玄兄不要與他置氣。”說完就瞪着風彥墨,示意他不要開口。
在場的無不是人精,自然聽得出風彥墨話裏的意思,再聯系到之前風彥墨失蹤的消息,大家也猜得出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縱使風廣武有心大事化小,他知道現在和玄旅斌撕破了臉,對風彥墨來說恐怕并沒有益處,這逆子什麽時候可以讓他省點心,他剛剛想要再開口。
風彥墨卻一點也體會不到他的苦心,語調冰冷,“前幾日玄家五長老六長老伏擊我們這件事,你作為家主總該知道吧。”
其實風彥墨今日會如此不管不顧也是因為,瞧今日三大家族的架勢,畢竟是要查探血脈傳承,若是被玄家知道了清歌得了玄家的傳承,玄旅斌定然不會放過她,倒不如先發制人。
玄旅斌聽聞風彥墨的控訴卻是什麽的淡定,好似派出五長老六長老的人不是他一樣,見衆人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他沉吟了一番,“你有什麽證據說是五長老六長老對你下的殺手,而且就算真的是兩位長老所為,恐怕現在你們決不能活着站在這裏了吧。”玄旅斌的話中帶着威嚴不由地讓人信服,對呀五六長老是何等人物,若真的是他們出手,怕是這兩人就不能活在站在這裏說話了。
清歌看着玄旅斌的惺惺作态并沒有說話,她在深思一件事情,今日的玄旅斌似乎與平時不同,雖然玄旅斌帶着斂息符,清歌感覺不到他的修為,但憑着清歌此時的修為,加上對玄旅斌的觀察,清歌可以肯定玄旅斌受了重傷,修為大不如前。
要不怎麽說,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敵人,憑着玄旅斌的聲音,腳步聲,和細微地不時捂住胸口的動作,清歌有了這一番猜測。
秦溧對風彥墨和玄旅斌之間的恩怨并不感興趣,開口打斷道,“我們三家同氣連枝,風賢侄和玄兄的事之後再解決不遲到,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出血脈傳承,還有那麽多修士被我們攔在這裏,別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秦溧說的話在理,可是玄旅斌早已經巡視了一遍又一遍人群,都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已經知道恐怕今日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想風家和秦家占了便宜,風彥墨的主動挑釁正中他的下懷,現如今秦溧要他偃旗息鼓那是萬萬不可能。
“我看到玄家家主一直在修士間張望,不知道你想找的可是沈夢芝呢?”清歌的話輕飄飄地傳來,卻仿佛給了玄旅斌重重一擊,莫非她知道了什麽。
原本沈夢芝使用禁術的時候清歌就有所懷疑了,只因為這禁術竟然和六長老使得招式一樣十分的陰毒,不知道是否同出一門,再加上沈夢芝自稱自己是玄家人,這讓清歌的懷疑更上一層,現如今再看玄旅斌的動作,雖然細微,卻逃不過一直盯着他的清歌,很明顯他是在找誰,而他眼底的失落焦灼,隐約閃過的恨意更是都落入了清歌的眼中。
雖然不可思議,但清歌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恐怕沈夢芝确實和玄旅斌關系匪淺,而且這邪惡的禁術,與中央域頻頻失蹤的人口都與玄旅斌有關,說不定,玄旅斌就是這幕後的主使人。
玄旅斌盯着清歌的目光變了,原本他只在意這個丫頭身上的異火,可是對于清歌這個人,他是不放在眼裏的,如今她的話卻讓他不得不重視,他與魔宗勾結的事,絕對不能外宣于人,玄旅斌的眼神很是銳利,飛身上來就要拿人。
清歌卻絲毫不懼,敏捷的躲過他的攻擊,“你們難道不想知道血脈傳承的事了?我可是有你們想知道的消息。”玄旅斌一動,清歌反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的動作慢了,恐怕卻是受傷不淺,全部事件在清歌的腦海中大概成了型,既如此,今日就與他把仇報了吧。
玄旅斌聽清歌如此說就知道不好,上前就要阻止,秦溧和風廣武都上前攔住了他,此刻秦溧更關心傳承的事,玄旅斌那麽急着滅口,不得不讓他懷疑這其中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秦家主恐怖還不知道吧,白虎的血脈傳承可是一個叫沈夢芝的女子繼承的,她是你們秦家人吧。”清歌的話一出,玄旅斌就知道不好,可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阻止清歌說下去了,看着虎視眈眈的衆人,他也沒有辦法在衆目睽睽下滅口,這林清歌,玄旅斌只覺得氣的他胸口又一抽一抽地疼。
“沈夢芝?你又是怎麽知道的。”秦溧聽着這個反複被提起的名字,與玄旅斌還有關系,這不得不讓他懷疑起玄旅斌是不是一直在觊觎白虎的傳承。
“當時我和風彥墨就在旁邊。”
“你說什麽?!”這下玄旅斌的面色變得更加可怕了。
林清歌和風彥墨就在旁邊,而沈夢芝得到了白虎傳承,這意味着什麽,風廣武的視線掃向風彥墨,眼帶詢問,風彥墨确認地點點頭,這下風廣武的心情可以說是三個家主中最為欣喜輕松的。
“哼,你個小丫頭紅口白牙地亂說一通當我就會信了?風小友是風家後人會得到青龍傳承可以明白,而你憑什麽能作證。”
“就憑我是玄靈伊的後人。當年你害死我母親的時候,沒有想到今日我會來尋仇吧。”清歌的話擲地有聲,現場有了一瞬間的寂靜,在場的人幾乎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壞了,他們沒有聽錯吧。
“放肆,你以為你胡說八道會有人信嗎?”玄旅斌打斷了清歌的話,語氣裏有掩藏不住的怒氣。
“玄莊已經把當年的事全部告訴我了,當年母親根本不是逃婚而是被秦可瑜暗害了,母親這才會失憶到了東南域,嫁給了我父親,只是秦可瑜沒有料到飛羽丹的丹方在我母親手裏,你們找到失憶的母親後生生用禁術以生命為代價逼她想起來往事,把丹方交出來,不相信你問問秦家家主,是不是秦家有這麽一門禁術。”清歌的話字字泣血,在場的人已經信了大半,将目光轉向了秦溧。
秦溧擦了擦額際不存在的虛汗,清歌的一番話是把秦家也扯了進去了,“秦家是存在這麽一門禁術,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麽。”
“你還為他說話,你不好奇沈夢芝是如何得到秦家傳承的嗎?中央域失蹤的人全部和他們有關,他們利用禁術換了沈夢芝的血...”
“你住口!”玄旅斌再也忍不住了,一個飛身撲倒清歌面前,轉眼間,兩人就纏鬥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幾個交手間,玄旅斌就敗在了林清歌手裏,眼看着清歌就要一掌劈向玄旅斌。
玄旅斌原本就受了重傷,與清歌這麽一番争鬥,吐出一口黑血,再沒有一戰之力,“你真的得了朱雀的傳承,沈夢芝那個賤人居然背叛我,不然三大神獸的傳承都會是我的,哈哈哈~”玄旅斌眼神裏滿是不甘心,像是受到了什麽打擊一般,歇斯底裏地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又開始咳血。
可是旁人聽了他這個話卻不能接受了,秦溧拽住玄旅斌的領子,“什麽叫三大神獸的傳承都是你的!我們秦家的傳承呢!”此刻秦溧也聽出來,清歌說的恐怕有一半是真的,沈夢芝和玄旅斌當真不懷好意。
玄旅斌面對這秦家人指責的目光,風家人高高在上的神情,和清歌冷冷淡淡的目光笑的歇斯底裏,“确實是我用了禁術轉換了血脈那又怎麽樣?沈夢芝那個賤人在哪裏?”
“她死了,白虎的血脈不承認她,她又妄圖利用禁術害我和風彥墨,天道輪回,她自己有所報應。”
“哈哈哈...她死了,那你們也去死吧。”玄旅斌笑得更加的肆意,噴出一口血,他掙紮着站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都陰沉了幾分,在他說完後,突然湧現出來了一大幫魔宗之人,圖烈跪在玄旅斌身邊,“謹遵宗主命令。”
“把他們全給我殺了。”玄旅斌的語調十分陰狠。
“你瘋了!?”
我瘋了,我是瘋了。玄旅斌這一輩子只喜歡過一個女人,那個沈夢芝,而是他沒有料到沈夢芝竟然會這麽對他,竟然為了血脈傳承背叛了他,給他下了劇痛藥物後,利用他對她的信任,自行轉換了血脈,原本,玄旅斌還想着無論如何,都要問個清楚,為什麽,可是現在沈夢芝都死了,她死了那麽大家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玄旅斌确實瘋了,可是魔宗的人卻不容小觑,蟻多都能咬死象,更何況,如今有那麽多的魔宗人,而三大家族的人只帶了一小部分弟子來神域,這注定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玄家人此刻有些手足無措,盯着玄旅斌完全不知道該伏擊魔宗人還是該攻擊秦家玄家兩家人,眼看着大家的傷亡越來越慘重,就連玄家人也被魔宗人殺害了不少,玄家人家拿起來武器,參與了混戰。
看着眼前混亂的場面,玄旅斌卻笑得十分開懷,清歌來到他的身前,“是時候和你做個了斷了。”圖烈卻護在玄旅斌的面前不讓清歌近身,等到風彥墨的加人則形成了二對二的場景。
這一次混戰注定十分的盛大又轟動,場面驚心動魄史上僅有,林清歌和風彥墨都已經到了合體境,若是平時對付期圖烈和玄旅斌勝負還在五五之分,可是如今玄旅斌身受重傷,圖烈要顧忌到玄旅斌,行動起來就有些畏手畏腳,這就給了清歌風彥墨可乘之機。
一番作戰後,玄旅斌和圖烈倒在了地上,曾經如此不可一世的玄旅斌就這麽死去,混亂中的衆人卻沒有人關注到這裏,不僅令人唏噓不已,沈夢芝,玄旅斌,圖烈,看着這些上輩子的仇人一一死去,清歌內心五味負責。
還在混戰中的衆人,厮殺聲和哀嚎聲不斷地傳入耳內,只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清歌的雙手,不斷傳來溫暖之意,清歌和風彥墨深深地對視着,一起念動了咒語。
只見天空中出現了,青龍白虎朱雀三個圖騰,萬千瑩光灑下來,三大神族的弟子感覺的傷口在快速的愈合,渾身更是充滿了用不完的靈力一般,而魔宗中人則在熒光中不斷地哀嚎着,身上冒出層層黑氣。
經歷了一番生死之險,感受到血脈召喚的在場修士,不免跪了下來,不斷感恩着,“天降神跡!”随着第一個人這麽做,越來越多的人跪了下來,既感謝着他們的守護神三大神獸留下的神跡,也感謝着此刻保護着他們的清歌,風彥墨,最後秦溧和秦碧雪咬了咬牙,也跪了下來,唯二站着的只有風彥墨和林清歌,和他們身後無比絢麗的圖騰。
.......
幾年後,已經是風家家主的風彥墨拉着清歌躲開了風家人和玄家人。“現在玄家人如此信服你,你也不必如此辛苦了,直接交給五長老六長老就好,可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清歌聞言不免笑了起來,“若是被葉坂葉璇聽到你說的話,怕是會忍不住教育你。”
風彥墨則是深深地望着清歌,雖然沒有說話,深邃眼神裏的寵溺卻能将人溺斃。
“好好,怕了你了,哪裏都可以嗎?”
“恩,只要有你。”
“好。”
陽光下,兩個人相攜而走,遠遠的看過去,兩個人的影子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