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4 (17)
何的反應。
六長老見狀只覺得此處更加的詭異,再加上不知道風家人何時會趕過來,和五長老也不敢再過多停留,只好對視苦笑,兩個人幾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等風家人趕過來的時候,四個人全部都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地面上留下的痕跡表明此處發生了一戰大戰,風家人查探過地面上的痕跡,面色凝重起來,這分明是少主的功法留下的痕跡,看着地上殘留的斑斑血跡,不難讓人猜到這裏定然發生了一場苦戰“大家四處找找,一定要找少主!”
另一邊,被風家人翻天覆地尋找的少主此刻正和林清歌兩人面面相觑,他們下了一招險棋,賭了一把,還好沒有賭錯,此刻兩人才算真正轉危為安了,兩人的視線向周圍掃去。
這是一處靈力十分充裕的地方,看上去十分的大,一眼望不到邊,清歌的視線來回掃視了幾眼,才放下心來,此刻茫茫天地間就只有風彥墨和林清歌兩人,不必擔心被人趁虛而入。
放下心來的清歌收回了視線,仔細地探查起風彥墨的傷口來,風彥墨剛剛為了護着清歌,身上挂了不少彩,此刻衣袍上血跡斑斑,殘破不堪,外傷尚且如此,內傷不知道有多嚴重。
清歌扶起風彥墨,握住她的手腕,一絲靈力就探了進去,一番查探,清歌的面色有些凝重,她将風彥墨安置于樹下,讓他背靠樹坐下,拿出丹藥喂他服下,自己則去了一旁的溪水邊,在風彥墨看不見的死角,清歌取出了空間中的靈泉,用杯盞葉裝着遞到了他嘴邊。
風彥墨低沉地笑聲傳到清歌的耳邊,磁性的笑聲裏喜意任誰都聽的出來,清歌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快喝。
風彥墨才住聲,乖巧如稚子般無辜地看着清歌,默默喝着水,清歌看着風彥墨如此配合的樣子,氣消了大半。
“那邊有小溪,我扶你去清洗一下傷口。”清歌詢問道。
風風彥墨只覺得清歌給的溪水特別的清冽,順着喉嚨滑下去有種別樣的舒爽感,他點了點頭,随着清歌一起走向溪水邊。
清歌把風彥墨扶到水邊,讓他清洗,自己則背過身探查起來,這一處地方有山有水,風景十分怡人,甚至還有一座小木屋,靈力更是濃郁,清歌拿出那三塊羊皮紙,對着已經看了上千遍爛熟于心的道路再一次查探起來。
這三塊羊皮紙雖然珍貴,卻少了最重要的一塊,地圖上的道路全部指向了那一塊缺失的地圖,恐怕,真正的重寶應該就記載在那一塊地圖上。
看來只能先按地圖找到那一塊地方,剩下的就要靠她們慢慢摸索了,清歌心中有些洩氣,若這塊地方真的是神域,禁置陷阱定然不會少。
重寶周圍不知道有什麽危險,自己得到了三塊地圖,卻缺失了最重要的一張,風彥墨找到清歌的時候,就看到她拿着羊皮紙滿臉失望。
他從清歌手中接過羊皮紙,“別失落了,我們有三塊羊皮紙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這一行,我們一定會十分的順利。”
“你怎麽過來了?怎麽不好好休息一會?”清歌注意到風彥墨已經換了一身衣袍,看上去精神了許多,才把更多擔心的話咽了下去。
“我沒有大事,稍作休息就好。”風彥墨心中也有些奇怪,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重新充滿了力量,就連剛剛被五張老的黑列掌拍到隐隐作痛的地方,都沒有那麽疼了,他把這些異狀不動聲色地記在心中,卻不會主動問清歌,若是她不想告訴他,他也不會強人所難。
“為什麽要那麽護着我。”清歌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若不是風彥墨一路要護着自己,絕不受傷至此。
“你玄靈伊的孩子。”風彥墨不想再瞞着清歌這件事,他也想得到一個确定的答案,今日可以說命懸一線也不為過,經此一事,風彥墨反而看開了,直接将這件事說了出來,不管是與不是,他都會護她周全的。
風彥墨的這句話可以說給了清歌十分大的沖擊,她想到過玄旅斌得知她的身份會對她采取什麽樣的行動,卻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會如此默默護着她。
“你,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清歌的話相當于承認了風彥墨的話,清歌也沒打算否認,她相信風彥墨,恐怖他與自己也是同病相憐,想到秦可佩兩姐妹,清歌心中滿是仇恨。
聽到清歌承認,風彥墨定定地看了清歌好久,才開口道,嗓音有些沙啞,卻別樣的動人“上一次在東南域見到莊老的時候我便心存疑慮,之後經過一番查證,也有所猜測,靈姨與我母親是手帕交,兩人一直十分交好,靈姨失蹤後,我母親也一直在尋找,直到…”
風彥墨沒有說下去,清歌卻明白他的意思,秦可佩不是風彥墨親生母親的事在整個中央域都不是秘密,清歌早已經猜到其中的彎彎繞繞,如今風彥墨的不過是印證了她的猜測而已。
兩人久久相望不與,倒是比之前更加親近起來,兩人都沒有急功近利的想法,都打算在這一塊還算安靜的地方休整幾日,畢竟他們現下都受了不輕的傷,這神域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每一步都潛藏着危險,兩人都不想以現在的狀态冒險。
兩人想法一致,就在此處安頓了下來,再加上兩人都說穿了對方的事,相處起來更加的親近,這幾日清歌從風彥墨那裏得知了許多有關自己的生母的事情,對三大神族的事情也更加的了然,或許,兩人誰都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感情一變再變。
這一安頓又是幾日,清歌日日将空間中的靈泉水裝到杯盞葉中給風彥墨喝,有了丹藥和靈泉水了幫助,風彥墨的傷勢恢複得十分驚人。
沒幾日,兩個人的傷勢就好了七七八八,風彥墨将這一些都默默埋在心中,卻絲毫沒有好奇的意思,将這一切都埋在心中的他,等着清歌有一天會向他敞開心扉,不再隐瞞任何秘密,畢竟清歌已經承認了她的身份,這已經說明了清歌對他的信任不是嗎?
☆、113|冤家
一晃幾日悄然而過,而身處秘境的風彥墨和林清歌絲毫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休養得差不多的風彥墨和林清歌兩人便開始了對神域的探尋,也是多虧清歌手中這三塊羊皮紙,才使得他們躲過了許多陷阱,一路上有驚無險地漸漸向珍寶所在之地漸漸靠近。
又是一掌揮開一條掩藏在樹中碗大小粗細的碧幽蛇,風彥墨和清歌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清歌負責觀察周圍是否有異物,一旦有任何潛藏的危險,風彥墨就出動負責清理,經過一路上的磨合兩個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只要清歌一個眼神,風彥墨就能準确地領會其中的意思。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沿着地圖慢慢前進着。
另一邊,其他人可沒有他們兩個如此好運了,各種各樣的靈獸像是嗅到了什麽美味的東西一般瘋狂地攻擊者被秘境吸扯進來的衆人。
原本衆人被秘境吸扯進來,有的直接被傳送到了猛獸的窩中,沒有絲毫準備就被靈獸吞入腹中,有的則落入了陷阱中,死在了各色陣法中,還有一些好運的人,大難不死也反應過來,這裏恐怕是一處還沒有被人發現的秘境,轉而滿腔野心地打起了這其中密寶的主意。
很快人們就發現不知道為何,這秘境的靈獸格外的兇猛好鬥,更可怕的是原本許多獨自行動的靈獸居然大片大片地聚集了起來,他們的靈智也遠超過外面的同品級靈獸,甚至有一些靈智已經開化的靈獸會指揮他的同類以各種戰術與修士争鬥,給衆修士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原本這塊秘境所處的地方就十分的偏僻,被吸扯入其中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秘境是如此艱險,大部分修士被吸扯進來,傳送的位置不巧,沒有反應過來就失去了生命,剩下的修士又與各種異獸糾纏在一起,一路上,風彥墨和林清歌竟然沒有遇到多少修士。
兩人迅速地來到了地圖的最邊緣,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苦笑,剩下的就是看他們自己的了,地圖已經幫不了他們什麽,清歌将這三塊羊皮紙收好,掩下心中的失落,打起了精神,現下沒有地圖提醒,還不知道他們會遇到什麽。
另一邊,兩三年日前出現在秘境的一行人,他們似乎早有準備,沒有任何驚慌惶恐,一觸及到秘境的地面就浩浩蕩蕩在秘境中游蕩穿梭,将四周探查個遍。
他們探查的範圍要比清歌兩人更加的廣闊,消耗的時間卻絲毫不比他們慢,這就歸結于他們的戰術了。
遇到他們的修士就會驚訝地發現,這一行人中修為高超的不知凡幾,雖然靈獸也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他們卻幾乎以一種極其消耗的人海戰術在作戰,快速地清理掉路障,一看便是有組織有計劃地在前進。
如此奢侈的消耗戰,不知道是哪個大家族的勢力,衆人在心中默默感嘆,既羨慕又嫉妒,雖然這種戰術消耗極其的大,但效果也十分的顯著,很快,他們就慢慢向中心處走去,雖然他們的人數一再銳減,可是為首的那個女修士卻絲毫不在意似得。
那女子帶着一個半面的金色面具,硬質的金屬與露出來的那一半臉形成鮮明的對比,使得女子的面容更加的妖冶,她的嘴角帶着一絲淺笑,似嘲諷,似勾引,叫人移不開視線。
可是她周身不容忽視的氣勢卻叫人不敢小瞧,強大的氣勢壓得原本窺視她的幾個修士低下了頭,不敢再放肆。
兩幫人幾乎是前後腳到了最後一塊地圖上,只是風彥墨和林清歌的速度要略微快一點,兩人自從到了這一塊地面上,就沉靜了許多,兩個人明顯感覺到了一股來自血脈的召喚,這種感覺來的十分玄妙,仿佛是母親的氣味對嬰兒最原始的吸引力一般,兩人對視一眼,大為震驚。
兩人雖然極為吃驚,卻根本沒有辦法拒絕這種來自血脈的召喚之力,兩人在這一處兜兜轉轉了極久,“嗷嗷”猛獸的叫聲一陣一陣的傳來,風彥墨的面色有些陰沉,這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不少靈獸,身上挂了不少彩,整個人都有些灰蒙蒙的,這裏的靈獸實在太為奇怪,風彥墨和清歌提高了警惕之心,等着不知道從何處沖出來的猛獸。
可是他們沒有等來猛獸,倒是聽到了遠傳傳來的打鬥聲,聽聲音還有一點耳熟,兩人對視一眼,悄悄地跟了上去,入目的還真的是一個眼熟的人。
清歌藏在暗處靜靜看着那個臉帶這半面金色面具的女子,久久不言,風彥墨見清歌面色不對,面帶關切着看向清歌,清歌此刻的心情有些複。
果然沈夢芝是天道眷顧之人嗎?上一次明明只差一步自己就可以置她于死地,最終卻還是被她逃脫了,現如今,更是在這裏見到了她,從她周身的氣勢和周圍的各個侍從護衛來看,沈夢芝定然又有了什麽奇遇。
清歌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如翻江倒海一般,風彥墨見清歌久久不語,将視線順着清歌的視線投到為首的那女子身上。
此刻那女子正手握一張羊皮紙靜靜地站在一旁,顯而易見的是,周圍的人都以她為尊,她周身的人則與一頭七級烈焰鳥纏鬥在一起,說是七級與外面的八級異獸比起來也絲毫不遜色。
沈夢芝一路上如此大手筆地走到這裏,已經折了不少手下,此刻她正盯着手中的羊皮紙仔細勘測着,羊皮紙?眼尖的風彥墨自然沒有遺漏掉這一點,他将清歌的思緒打斷,示意她看。
清歌的眼神裏滿是複雜的情緒,風彥墨雖然不能全部看懂,也看的出來,一絲無奈,一絲遺憾,最後又全部化為了堅定,不動聲色地将一切收入眼底,風彥墨可以肯定面前這女子怕是和清歌有什麽淵源,而且恐怕還不是什麽好的淵源。
就在兩人各有思緒的時候,對方動手了,以清歌和風彥墨所站之地,可以很清楚地将沈夢芝所做的一切收入眼底。
有了沈夢芝的加入,戰局立馬改變了,風彥墨和清歌在心中一驚,清歌雖然有預感,卻沒有想到沈夢芝的成長那麽快,快得超出了人的預料。
只是,無論沈夢芝強悍到了何種地步,今日恐怕也免不了一場惡戰了,風彥墨和清歌都不會放棄這秘境中的珍寶,既然如此,沈夢芝手中那一塊羊皮紙,他們勢在必得。
這麽想着,兩個人現出了身形,沈夢芝原本在戰中,看到這兩人,尤其是清歌的身影的時候,面色一沉,随後露出一個妩媚的笑容,端是明麗多姿,“清歌又見面了,你真是命大,沒有想到五六長老都收拾不了你,旁邊的恐怕就是風少主了吧?”
風彥墨清歌聞言一怔,原本兩人還以為五六長老是沖着風彥墨來的,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內情,聽沈夢芝話裏的熟絡,清歌不免猜測起沈夢芝和玄家的關系。
風彥墨則是完全沒有理會沈夢芝的問話,看樣子,沈夢芝不僅是清歌的舊事,還是積怨的舊識。
思考了片刻,清歌也沒有理會沈夢芝的挑釁,她看了風彥墨一眼,兩個人在這幾天培養出來的默契立馬發揮了作用,一個飛身,兩人同是攻向沈夢芝。
沈夢芝見狀立馬放棄了與烈焰鳥的争鬥,脫身開來,快速地後退,風彥墨和清歌的攻擊來的突然,兩人也不醉心于纏鬥,一觸即離,只是,這幾招間,風彥墨手中卻多了一塊東西。
沈夢芝見羊皮紙被風彥墨奪走,面上籠罩着一團陰雲,“你怎敢?”說話間,沈夢芝拂過自己右側臉上金色的面具,面具冰冷的觸感讓她一驚,她周身的氣勢淡了下來。
風彥墨将羊皮紙丢給清歌“你先看,她,我來對付。”說完就主動和飛撲上來的沈夢芝纏鬥在一起,清歌雖然心急,也只好将四塊羊皮紙快速地和在了一起,掃了幾眼地圖,硬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将地圖的完全印刻在腦中。
而等她看到那個畫着圈,意味着珍寶所在之地的位置時,她的面色徹底改變了,想和風彥墨說什麽,就在這當口,沈夢芝神色似有些癫狂,她面色陰翳地取下了右側鑲滿了寶石的金屬面具,露出了右半張臉。
這是怎麽樣可怖的一張臉,右面半張臉上滿是傷痕和膿包,顯得十分的鬼氣森森,左邊那半張臉上卻完美無瑕,兩邊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極美與極醜的結合,叫人看得幾欲作嘔。
清歌忍住心頭的惡感,觀察起沈夢芝的神色,沈夢芝此刻卻狀似癫狂,絲毫不在意別人對她外貌的評價一樣,語調沙啞,鬼氣森森“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清歌,我要你死。”
說話間,沈夢芝的氣勢節節攀升起來,化神前期,中期,後期,合體,短短一息間,沈夢芝的氣勢竟然攀升了整整一個階級。
☆、114|出世
不對,沈夢芝周身的氣勢不對,不要說是從化神期一躍為合體期,就是跨越整整一個階級都是極為難得的事,沈夢芝怎麽做到的,清歌的眼神裏有着些許的困惑。
風彥墨拉着清歌後退了幾步,此時沈夢芝的眼神完全變了,從嫉恨變成了壓抑着怨毒和不顧一切的瘋狂,不好,看上去,沈夢芝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即使是這樣的面容暴露出來,也絲毫不在意,這在之前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要知道沈夢芝雖然在丹家不受重視卻一直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因為她的相貌和天賦,多少人明裏暗裏的的捧着她,現在她面目可怖,神色猙獰,她卻像是絲毫不在意一般,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直直地盯着林清歌。
然後,她露出一個殘忍至極的笑容,她動了。
清歌不知道在沈夢芝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沈夢芝對她的怨毒,此刻,沈夢芝雖然看上去神志不清,但殺了她這件事,沈夢芝卻十分的清楚。
早就暗中做好警惕的清歌見沈夢芝一動立馬做出了反應,然而化神期和合體期之間相差的修為實在太大,清歌的動作已經算的上快了,卻還是比不上沈夢芝的動作。
沈夢芝行動間帶起一陣血霧,清歌被沈夢芝擊中,倒退了幾步,噴出一口血來,不要說兩個人是一個階級之間的差別,随着修士等級的升高,越到後面,階級與階級之間的修為戰力的差別越來越大,呈幾何倍增長,此時清歌在沈夢芝面前幾乎毫無還手的餘地。
清歌自然清楚這一點,可是她和沈夢芝積怨已久,不管是誰占了上風,都不會放過對方的。緩過來的清歌又要上前,一個偉岸的身影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從她這個角度擡起頭來看,只能看到風彥墨一頭如墨般的長發,可是此刻這一頭長發卻略有一些被拉扯了出來,風彥墨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污跡,她正要開口。
沈夢芝卻已經不管不顧着沖了上來,風彥墨面色從容,定定看着面前神色可怖的沈夢芝,指尖擺出一個玄妙的動作,随着這個動作,天幕像是被什麽遮住一般,再不見任何光彩,一顆顆閃亮的星辰原本應該裝點着夜色,卻急速地砸了下來。
沈夢芝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的異狀,衣袍快速地紛飛着,她的周圍竟然居然出現了一金色的盾,這塊盾上面有些許多複雜的陣法,泛着金屬的特有的質感。
看到這個盾的出現,風彥墨的面色一變,看來面前這個女子與玄家家主的關系還真的不淺,不然怎麽會連他最喜歡的金烨盾都給了她,風彥墨還記得當年玄旅斌得到這個金烨盾的時候,還特意邀請了父親和秦溧前去觀看,當時玄家家主對這個金烨盾的得意和喜歡,風彥墨到現在還記得。
果然,自從沈夢芝使出了金烨盾,風彥墨的隕落星辰竟然沒有傷害到她一個衣角。倒是等風彥墨的攻擊一完,沈夢芝就收回了金烨盾,幾個閃身就來到了風彥墨面前。
沈夢芝揮手間帶起陣陣紅色的血霧,竟然完全将清歌和風彥墨籠罩在其中,清歌只覺得這層層血霧十分的邪門,沈夢芝的身影似乎一下子不見了,自己原本平靜的內心升起了一陣又一陣激蕩的情緒,暴虐之意肆虐在她的心頭,毀壞,殺戮…
這種狀态實在不對,清歌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喚醒了一絲清明的意識,見狀清歌趕緊服了幾顆清心丹,嘴裏也開始念着清心訣,與心中的暴戾,她向風彥墨看去,果不其然也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血紅。
此刻風彥墨也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吧不同,服過清心丹後,站在清歌身旁,不知道沈夢芝還會玩什麽花樣。
沈夢芝如鬼魅般的身影在血霧中越發的神出鬼沒,她突然出現在兩個人的身後,一掌就拍在了清歌的後背上,她的速度實在太快,就算清歌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也躲不開她的攻擊。
經過反複幾次,清歌和明白了沈夢芝究竟在完什麽花招,就是貓戲弄它的獵物一般,等玩弄夠了,再一口把它吃掉,現在沈夢芝就在戲弄清歌,狠狠地折磨她。
幾下來回,兩個人的修為差距實在太過于大,清歌在沈夢芝幾番攻擊下受了不輕的傷,可是她的眼神卻越來越亮,充滿了鬥意和不屈。
看到清歌這樣的神色,沈夢芝越發的氣氛,對清歌的攻擊也越發秘籍,清歌碰的摔倒在地上,還沒有站起來,沈夢芝又是一腳,若不還有風彥墨在一邊延誤這沈夢芝的動作,清歌怕是受傷還要更加的慘重。
看着清歌又一次頑強地站了起來,眼神裏的亮光幾乎能将沈夢芝灼燒,沈夢芝看着這樣的眼神,內心越發的氣氛,下手越來越狠,她大喝一聲,血霧越發的濃厚,沈夢芝化拳為掌,身影極快地向清歌風馳而去,她這一次凝聚了十分的力道,若是真的打中清歌,恐怖不死也得殘。
這一招沈夢芝十拿九穩,她的眼睛裏已經閃現出一絲興奮,她終于可以除掉林清歌了,這一日她已經等了許久,為了這一日,她可以委身給玄旅斌,雖說玄旅斌是玄家家主,可是他的年齡都可以做她的父親,這對沈夢芝來說絕對是一種屈辱。
為了這一日,她不惜忍受抽血剔骨之痛,改換血脈,苦心孤詣,日日謀算,今日,她終于可以了結這一切了,沈夢芝的拳握得更緊,林清歌,你欠我的,我要你一一還我。
沈夢芝的動作是那麽得快,她已經感受到了重拳狠狠砸在胸膛上的力道,聽到了對方吐出血來的聲音,可是她的笑容卻凝固了,只因為,受她攻擊不是林清歌,而是風彥墨。
在千鈞一發之際,風彥墨擋住了沈夢芝攻來的身影,風彥墨不在意地擦拭掉嘴邊的血跡,沒有在意沈夢芝狀若瘋狂的神色和
憤恨。
風彥墨與沈夢芝纏鬥在一起,到底是受了重傷了影響到了風彥墨原本如行雲流水的動作,沈夢芝深恨風彥墨破壞了她的殺招,此刻怨毒的目光只死死盯着他一人。
清歌在他們身後到反而安全了,此刻,清歌的神色十分的複雜,風彥墨怎麽就那麽傻呢,她嘆了一口氣,眼神是不可磨滅的亮光,轉順,她就在風彥墨不贊同的眼神裏和沈夢芝你來我往。
就在三人纏鬥熱鬧的時候,三人之前皆有受傷吐血的時候,此刻那幾處卻泛着瑩瑩的光芒,随着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盛,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處在光芒中間的三人,卻看也不看那瑩瑩光芒,而是繼續纏鬥在一起,見狀,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三人分隔開,這三道力量雖然強大卻絲毫不霸道。
清歌反而感覺到了一股親近之意,風彥墨清歌沈夢芝三人被分別困在三個不相同的禁制中,沈夢芝雖然被單獨困在一隅,她的視線卻依然如跗骨之蛆緊緊地黏在清歌身上。
沒有讓三人久等,在那幾處越漸耀眼的瑩光中,瑩光漸漸化為點點星光,又重新舉起在一起,越聚集越多,好似漫天的光芒全部被聚集在一起,整個秘境都在震蕩,好似有什麽可怕的東西要出世一般。
果不其然,光芒漸漸凝結成三個實體,就連一向鎮靜的清歌風彥墨看了也分外的吃驚,而心思深沉與清歌不死不休的沈夢芝則露出了勢在必得,早有預料的神情,事件看上去越發的複雜。
而那三處光團漸漸凝聚成頭身形尾部,竟然變成了三個截然不同的異獸,風彥墨和清歌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視了一眼,眼神裏露出驚嘆。
随着光團漸漸成形,三人立馬認出了面前的光團形狀,這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的樣子,這樣子的形态一樣子讓三人猜到了什麽,青龍在秘境的天空中遨游了一陣,他們身上的氣勢帶着古樸的壓迫感。
仿佛凝聚了上千萬年的威壓全部釋放了出來,清歌三人被威壓壓得站立不穩,幾乎就要跪下,可是血脈中那爆發出來的蓬勃的吸引力卻是那麽的美妙,一時間極致的痛苦和極致的愉悅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致的感覺,幾乎讓人戰栗。
清歌死死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在這種巨大的威壓下跪下來,就在清歌暗自掙紮的時候,翺翔在空中的青龍伸着五爪,轉眼間就來到幾人面前。
青龍圍繞着風彥墨雖在的光幕轉了一圈,口吐人言語道“看來這就是風家後人了。”他的語氣很溫和,還暗含了一絲欣賞。
另外一邊的朱雀十分的美麗,它的尾翼十分的美麗盛大,就像是燃燒的烈焰一般能灼傷人心一般,它圍繞在清歌身邊,一雙銅鈴一般的眼睛望着清歌,發出一聲悅耳的啼鳴,才問道“你可是玄家後人?”她的聲音竟然如女子一般清脆悅耳,更添了三分婉轉。
☆、115|神獸
清歌一怔,随後才反應過來,将眼神從自己身前身形巨大的朱雀身上移開,仿若被它鮮豔的顏色灼傷了眼睛一般,“不,我不是。”
朱雀倒是沒有料到清歌會否認,威逼利誘道“你可知道,若你是玄家後人,這一趟會獲得什麽,而若你不是,你又能否活着走出這秘境。”
這些話不外乎在告訴清歌,若是她承認了她的血脈,可以獲得的是不可估量的,恐怕面前這三神獸,就是這神域所擁有的重寶了,清歌心頭十分清楚這裏面的利害關系。
可是縱使朱雀表現得如此明顯,清歌卻恨透了玄家人,清歌絲毫不顧及朱雀的威脅,依然沉聲道“我不是玄家後人。”
“奧。”朱雀在清歌身邊繞了一圈,似乎在仔細感受着清歌身上傳來的血脈之力,似乎還要再說什麽。
一旁的白虎卻伸了伸爪子,圍繞着沈夢芝左看右看,鼻翼更是不斷地抽動着,此刻沈夢芝來冷靜了下來,現在這個情況,她是斷斷也傷害不到清歌的,不若靜觀其變,再謀劃“我才是玄家後人。”沈夢芝的話十分的沉穩,絲毫沒有心虛的意思。
風彥墨卻是似笑非笑,“我怎麽不知道玄家何時多了你這麽一號人?莫非你是玄旅斌的外室女不成,才會與他私交甚篤。”
在風彥墨的質問下,沈夢芝卻是絲毫不怕,“我究竟是不是玄家血脈,不是由你三言兩語來決定的,我相信神獸朱雀自然能夠分辨我身上的血脈。”說完,她看向身邊身形巨大的火紅色的朱雀,眼神裏有希冀。
一旁的白虎磨了磨爪子,認真地看了沈夢芝幾眼後,感受了一番,最後才優雅地邁步到朱雀旁邊,“這三人倒真的挺有趣的,一個身上明明傳來的是玄家血脈波動,卻不願意承認,另一個。“它的表情意有所指。
白虎頓了一下,“她身上的氣息倒有些耐人尋味。“沈夢芝聽到這裏,眼神有些躲閃,清歌和風彥墨可能聽不懂白虎話裏的意思,她卻不可能不懂。
想到那個禁術,沈夢芝眼裏的閃躲消失了,不,這個禁術法不會出問題的,自己現在可不能心慌,話雖如此,沈夢芝還是豎起了耳朵,萬分緊張地聽着白虎接下來的話。
然而三大神獸卻沒有如沈夢芝所擔憂的繼續究竟于它的血脈,朱雀梳理着長長的尾羽,“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千百年來,我只等到了她,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青龍聽完,噴出鼻息,“我也選定他了,他身上的血脈之力很強。我相信他能夠更好的吸收我們的神力。”說完滿意地看了風彥墨幾眼。
聽到這裏,清歌也能猜出身前的三大神獸的身份,玄家,秦家,風家,原來如此,怪不得朱雀一下子就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血脈之力,不正是有了神獸朱雀,才有了玄家。
就在清歌思索的時候,朱雀也在不斷打量着她,突然沒有給人絲毫的準備,朱雀仰天長鳴,飛升到天空中,化為萬千瑩光落在清歌的身上,随着朱雀的動作。
清歌只感覺,身體深處好像有什麽東西碎了。全身的經脈顫抖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撐開來,在一陣陣刮骨剜心的疼痛之後,萬千晶瑩湧入到身體內,成為身體中的一部分,那晶瑩所到之處筋脈漸漸被修複,只不過體內的劇烈的疼痛卻絲毫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來痛,最後體內碎掉的一處湧現出來一陣紅色的光芒。
清歌最後看到的是風彥墨擔心的目光,随後這陣紅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光團将清歌整個包裹在裏面,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繭一般,只是這個繭此刻泛着紅色的光芒,清歌只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要被壓碎了一般,她咬牙堅持着不發出任何聲音,其實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
在清歌被包裹在光繭中的時候,青龍和白虎好似齊齊地嘆了口去,“朱雀…“他們的聲音中有懷念,有追憶,有傷感。風彥墨敏銳地發現他們的身形變淡了幾分,似乎會随時消失在空氣中一般。
白虎此刻情緒有些低沉,“你們都選好了後人,難道還要我獨自等上千百萬年?可是憑我現在的神力,怕是等不了那麽久了。”
青龍大抵也不舍白虎如此孤身留在這個世上,勸慰道“她身上不是有秦家的血脈傳承嘛?”
白虎卻有些猶豫“可是,她身上的血脈之力如此不純,秦家,風家,玄家都有,即使得到我的傳承也不會有太大的造化。”
而一直聽着這一切的沈夢芝終于從清歌得到朱雀的傳承時的嫉妒中醒悟過來,內心一陣後悔,若是他沒有如此貪心,将風家玄家秦家的血脈全部利用禁術完全替換了自己身上的血脈,是否今日就能得到傳承了?此刻,沈夢芝後悔不已。
她希冀地眼神望着青龍白虎,在心中絕望沮喪的時候,事情卻出現了轉機,不知道青龍究竟和白虎說了什麽,白虎糾結了一番後,還是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