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4 (11)
麽會放任它爬出來,異火一高就将它徹底吞噬在火種,眼看火勢過旺,清歌又将異火壓制了一點。
就這麽火勢一高,清歌就壓制火勢,火勢偏低,就增大火勢的過程中,清歌的靈力瘋狂得輸入,不敢有絲毫差錯。
直到丹藥漸漸成型,清歌漏出一絲笑容,卻絲毫不敢放松心神,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丹藥完全成型的時候,散發一陣濃重的香氣,然後那一粒圓溜溜的白色丹藥就突然從籠爐內飛射出來。
早有準備的清歌拿出玉淨瓶,順着那顆丹藥飛出來的方向壓去,将丹藥收入其中,快速地塞好瓶塞,清歌才放下心來。
這股濃郁的丹藥味快速地向周圍散開,何靈心幾人也注意到了清歌這的異樣,只是因為尊重清歌才并沒有前來查探。
清歌将爐鼎什麽的收拾好,确保萬無一失後,才出去找何靈心。
何靈心等人此刻都聚在何子山的房間內,清歌在詢問了侍女後就輕松地找到了幾人。
何靈心看到清歌後就快速地迎上來,清歌房間內突然傳來的濃郁藥香,不難讓人猜想她是不是在煉制丹藥。“清歌姐姐,剛剛是發生了什麽事了嗎?”其他人探尋的眼神也不時掃向清歌。
清歌也沒有隐瞞,将白色的玉淨瓶交到何靈心手裏,“這個丹藥可以治好你大哥的腿傷,拿去吧。”
何靈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何子山他們更是瞪大了雙眼,目光直直地盯着玉淨瓶上,一動也不動。
幾人聽完清歌話都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冰沐丹可是五級丹藥,清歌如此年紀就是一個五級煉丹師了嗎?
更抱有一絲僥幸的希望,說不定,清歌年紀輕輕修為就那麽高,煉丹術也可能那麽好呢?
想完後又自嘲一笑,誰都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正是因為清歌修為高,才更不可能煉丹水平如此之高。
幾息間,衆人的心思百轉千回,神色各異,大家眼裏的亮光熄滅,何靈玥更是瞪了清歌一眼,心裏有些埋怨她白白給人希望,何靈心的笑容也有些勉強,但還是謝過清歌的好意。
看出幾個人的反應,清歌就知道他們并不相信,她也不解釋,只是把玉淨瓶放在何靈心手裏,才禮貌地告辭離開。
回到這幾日暫住的房內,清歌動了離去的心思,她已經通過靈鶴和林清昊報過了平安,恐怕魔宗不會輕易熄了找自己的心思,她暫時還不能回青玄閣,那麽接下來,她想在白虎國走走。
她在何家已經住了許久,既然她已經報了何靈心的恩情,也是時候告別了,打定主意的清歌決心明日就和何家人告別。
清歌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何靈心打開了她給的玉淨瓶,觀察一番後頓時睜圓了眼睛,“啊”得尖叫出聲,自從她得知只有冰沐丹才能夠消除大哥體內的火毒後,她就有意識地收集了這方面的各種知識。
所以她一眼就認出,她手中的這顆七品丹藥絕對就是冰沐丹,冰沐丹的色澤與普通的丹藥并不相同,因為含有極其濃郁的冰元力,而呈現出冰灰色,圓圓的丹藥上有七條雲紋一般的紋路,色澤均勻,形狀優美,一看就知道是七品丹藥。
何靈心驚呼過後,突然快速地向何子山跑去,嘴裏嚷着,“有救了!有救了!清歌姐姐真是大好人!”
☆、93|辭別
何靈心激動地幾乎落下淚來,眼底已經有了濕意,她急切地和何子山說:“大哥,我研究過冰沐丹,這丹藥真的是冰沐丹!”
何子山聞言手有些顫顫巍巍地借過這小小的玉淨瓶,腿傷的這幾個月将他的自尊徹底打入了谷底,沒有靈力,腿部殘疾,他就是什麽都不能做的廢人,這樣巨大的落差感,無時無刻不讓他希望這只是一場夢,下一秒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何家長子,修為高超。
可是現實卻一次一次地澆下冷水,看着每一個父親請來治療的修士們一個個無奈地搖着頭,讓他一次次陷入谷底,每一次都讓他陷入更深的絕望。
這幾個月來被現實的落差和李慶生的冷嘲暗諷,甚至屢此提出無理的要求,讓他一度痛恨那個動搖的自己,這些事壓讓心力憔悴讓何子山根本不敢抱有希望了。
如今,他的妹妹何靈心,竟然告訴他,告訴他,他的傷有救了!而他現在手裏拿的就是冰沐丹,就是他夢寐以求日思夜想的冰沐丹。
在接過來的時候,他的手都忍不住在顫抖,他哆哆嗦嗦地打開瓶塞,看見瓷白的玉淨瓶當中,正是一顆圓溜溜,呈現出一股冰樣的白色,上面還有六道繁複的雲紋。
何子山幾乎喜極而泣,他怎麽會不認得眼前這個就是冰沐丹,他大喜之下,抱住了眼前的何靈心,親了親她的額頭,将她放下來。
何靈玥的表情更加的精彩,既有為哥哥有救的喜悅慶幸,又有為之前對清歌如此态度感到尴尬,還有不用被李慶生帶走的慶幸,一時間五味紛雜,各種感覺都上了心頭。
震驚喜悅過後,三個人都冷靜了下來,何靈心道,“大哥,不如我們今晚就服用丹藥開始治療吧!”
何子山也迫不及待,幾乎不想再等待,聽到何靈心如此提議,自然欣然贊同,三人就此決定,等外出找藥的何子陵回來就開始治療。
等何子陵和他們幾個的父親,也就是何家家主何子文回來,幾人把今日發生的事簡單地講述了一遍,何子文到底比這些年輕人要成熟,情緒波動沒有那麽明顯,經過仔細查探,确認手中這一枚真的是冰沐丹後才拍板決定下今晚就治療的事。
除了懂得一些治療之術的何靈心留了下來,何靈玥則被以為了防止她在這裏擾亂的理由被趕了出去。
何靈玥也知道這是一件她無法胡鬧的事,在這件事上格外的乖順,只是她也沒有離開何子山的房間太遠,一直在他的方面外來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
而裏面,何子山幾乎毫不猶豫地吞下了冰沐丹,冰沐丹一進入體內,沒過一會就發揮了效應。
何子山只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咽喉部一直蔓延到丹田處,随着丹田內的靈力按照特定的途徑運轉,每到一處,涼沁的感覺就帶來一陣戰栗,當冰沐丹運轉到他受傷的腿部的時候,就變成了一股舒服感,原本像是有一團烈火燃燒着的腿部,漸漸被冰沐丹帶來的冰涼感給壓制住。
舒服的感覺一轉,腿部的灼熱感又占了上風,火毒像是被激發了危機感一般,越發的灼熱起來,何子山痛哭地哀嚎起來,抱着腿在床上滾圈。
何靈心見此場景擔心得趴到了何子山床邊,想要探入靈力,又不敢貿然行動,反而造成更糟的結果。
她只好努力給何子山鼓氣,“大哥,你怎麽樣啊?”
何子山痛的直喘粗氣,還是運起了自己的全副精神與腿上的疼痛做鬥陣,冰沐丹也不甘示弱很快與火毒纏鬥在了一起。
很快冰沐丹一陣清涼的感覺就把火毒完全壓了下去,過了片刻,何子山就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了,火毒灼燒般的痛感變成了暖暖的感覺。
和冰沐丹混在一起游走在全身的時刻,感覺起來更加舒服,甚至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短短幾息時間內,何子山的感覺從舒緩疼痛再到舒緩,整個人都好似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是汗。
随着“哇嘔”一聲,何子山吐出一堆黑色的污穢之物,若不是何靈心躲避的即是,怕是會被吐一聲。
何子山吐後不久,就感覺到體內一陣輕盈,不僅腿上的疼痛全消,靈力都充足了幾分。
何子山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運轉起靈力,他穩下心神,調整了呼吸,靈力從天靈蓋灌下,繞着經脈順利地運轉了幾個小周天後,何子山才睜開眼來。
在房間內衆人期待的目光中,何子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何子文再如何沉穩,這關系到他的兒子,何家最有前途的長子,如今也送了一大口氣。他都如此,別說下面的小輩了,何子陵已經将在外面焦急等待着不停踱步的何靈玥叫了回來。
兩兄妹此時正喜極而泣,相擁而泣,何靈心也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淚花,漏出一排整齊雪白的貝齒。
“靈心,這次我能好多虧了那個林什麽歌的修士,我們定要好好感謝她。”說完就掙紮着就要下地,被守在床邊的何靈心按了下來。
不容分說道,“大哥你的火毒是好了,可是你的腿傷還沒有養好,這幾日你還不能行動如常,仍需要多做休息,還有人家清歌姐姐是叫林清歌,不是那什麽林歌,況且現在天色已晚,你現在去還會打擾人家休息,明日再謝也不遲。”
聽了妹妹一襲話,何子山有些慚愧,沖動的大腦也冷靜了下來,明白他的做法确實不妥,當時清歌介紹自己的時候,他對萬事都不上心,又怎麽會記住靈心随救下的一個修士,而他現在沖動地想要去感謝清歌的舉動也充分表明了他此刻高興昏頭的心情,現在被靈心一番提醒,反而冷靜了下來。
作為一家之主的何子文發話,“好了,子山你就不要胡鬧了,好好養傷,明日再謝也是一樣的,她就住在竹軒院,還怕她跑了不成,靈心,你過來,把那林清歌的來歷給說說清楚。”何子文皺起眉頭,他所知道的,不過是靈心救下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是這年輕人竟然有煉制五級丹藥的能力,她絕不是簡單之輩,據他所知道有能力煉制五級丹藥的又都對不上年紀,這林清歌到底是什麽來頭。
何靈心看父親嚴肅起來的表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撿到清歌救治她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何子文摩挲着指尖的老繭,細細聽着,內心若有所思,在河水邊撿到?傷口上有魔氣?這位小道友莫非是哪位煉丹大師的弟子?
何子山也不時補充着他對林清歌的映像,然後提出了一個他最在意的地方,“爹,這個林清歌修為也很高,李慶生過來搗亂的時候,她一招就輕易制服了李慶生。”
何子文聞言,“啊哦,輕易制服了李慶生?”緊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何子文沒有多說什麽,雖然有心與清歌交好,可是現在若是和何子陵何靈心他們說清楚其中的厲害關系,可能反而會影響到他們此刻與林清歌交往的純粹,修為煉丹天賦如此之高的人定然不會是傻子,肯定能察覺到其中的不同,他現在的多嘴反而不妙。
光憑林清歌救了何子山,他們幾個也定會善待林清歌,自己實在不必多此一舉,何家已經和這位道友有了那麽一個好的開端,剩下的就看他怎麽運轉了,何子文幽深的眼眸中藏着笑意與算計。
不管何家人是怎麽想得,第二天,天蒙蒙亮,林清歌吐納出最後一口濁氣,就睜開了眼睛,眼神中一片清明,經過一夜的冥想,她的精神已經恢複到了巅峰狀态,檢查了一遍身體狀況,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看來,真的時候離開了。
林清歌起身洗漱後,看時間差不多就向大廳走去,除了何子文還被勒令在床上修養外,何子陵何靈玥何靈心都已經聚在了大廳,商量着怎麽該怎麽感謝林清歌,沒有等他們讨論出什麽,林清歌竟然出人意料地出現在了他們幾個面前。
何靈心先反應過來,迎了上來,“清歌姐姐,這麽一大早的,你怎麽來了?”
清歌見人都聚集在一起,也覺得更加方便了事,直言坦白了自己的告辭之意,“多謝你們的相助之恩,近日來多有打擾,今日我便告辭,改日我們有緣再見。”說完就要作揖。
何靈心連忙阻止了清歌的舉動,“清歌姐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怎麽那麽突然地提出要走了呢。”何靈心有些手足無措,完全沒有想到清歌今日竟然是來提出要辭別的意思,他們還商量着怎麽報答清歌,如今人都要走了,他們到哪裏去報答。
清歌倒是覺得自己已經用冰沐丹還完了人情,也就沒有再留在這裏的必要了,“已經叨擾多日,實在不能再打擾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和林清歌最熟的靈心說道,“不打擾,不打擾,怎麽會打擾呢,清歌姐姐你住多久都可以,以後再不必提什麽謝,還沒有和你說吧,昨日大哥服用了你給的冰沐丹,火毒已經徹底祛除了。”
☆、94|各有所謀
何靈心興高采烈地講述了昨晚何子山使用了冰沐丹時發生的效果,然後就再三感激起清歌來。
連一向對清歌沒有好臉色的何靈玥都緩和了臉色,也紅着臉小聲地對林清歌感謝了幾句。“那那個..之前,那..總之,謝謝你救了大哥。”清歌認真地聽完,也沒有絲毫為難她的意思,反而輕輕點了點頭,弄得何靈玥臉更加紅起來。
自謙了幾句自己的功勞後,清歌才開口言明自己的意思,“不必再多言感謝了,是你們先救了我在先,我只是報恩而已,以後讓我們有緣再見,今日就此別過吧。”清歌一番話說,衆人面面相觑了一番,見清歌去意已絕,他們也不便多勸。
還是何子陵想得比較多,轉而問起清歌接下來的打算來,“那麽清歌,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裏?”
清歌想了想才開口回答道:“在白虎國随意走走,之後應該會去中央域。”
何子陵聽罷,沉吟了一會才問道,“清歌,那枚冰沐丹真的是你親手煉制的?”清歌不知道何子陵問這個何意,還是點了點頭,表明确實是她所煉制出來。
其實那一日清歌煉制丹藥,大家心裏都有數,畢竟那一日丹藥的味道傳散地确實很遠,那麽濃郁的味道,是個有常識的人就能猜到必是有什麽高階丹藥出世,才會有如此異象。
何子陵會有此問,一方面是因為他內心始終有那麽一絲懷疑,畢竟清歌看上去年紀那麽小,比他還要小五六歲的樣子,竟然就能夠煉制五級丹藥了,這聽上去實在有些玄幻,也難怪他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另一方面,是因為,若是這枚丹藥真的是清歌煉制,而不是她從哪裏得來的,那麽,事情就好辦了…
見清歌承認了那枚丹藥師是她煉制的,何子陵繼續開口道,“既然清歌你有如此天賦,可願意參加半個月後中央域的龍擡頭比試?”
“龍擡頭比試?”清歌疑惑道。
何子陵見清歌感興趣,立馬狗腿地解釋了龍擡頭比試的由來,龍擡頭比試是中央域三大家族發起的比試,這一場比試,整個闳原大陸的五十歲以下的修士都可以來參加,分別分為武比和煉丹術比試,不僅前一百名修士能夠得到豐厚的獎勵,更加能夠揚名闳原大陸。
一些弟子甚至會被收入三大神族,這樣的誘惑,也無怪乎一些修士如過江之鲫一般蜂擁而去,即使是煉丹師,在這場比試中揚名後,一些強大的家族也會來招募,這是一個展示實力的機會,由于是由三大神族舉辦就更加的權威,得到的名望也更勝。
清歌聽到三大神族就已經有些意動,“如此盛事,去看看也倒好。”
何子陵見清歌感興趣,終于講出了今天的重中之重,興奮地說“清歌,我看你的煉丹天賦就是放到中央域都無人能及,不如你也去參加煉丹術的比試如何?只是你的修為也很不錯,哪一個都可以參加看看”
清歌正有此意,見何子陵提出來,也認真考慮了一番,“我會去參見煉丹術的比試,只是,這參加規則是如何的?”
何子陵見清歌答應,面上的喜意再也隐藏不住了,詳細地和林清歌講訴了究竟如何才能夠參賽的條件。
清歌聽得時候眉頭不由皺起起來,尋常的煉丹師需要先通過選拔才能夠進去,層層的選拔怎麽也要經過十天半個月,所以說,煉丹師的選拔已經開始了,清歌想到這裏,眉頭皺的更深。
見清歌如此表情,何子陵貼心地提出了一個建議,“清歌,不如你就繼續在我們家住下來吧,我們很快也要出發去中央域參加龍擡頭比試,每個世家大族都會有直接進入最終比試的資格,清歌不如和我們一起。”
雖然不願意再接受何家人的恩惠,但不可否認,清歌對何子陵提出來的建議十分的心動,她卻是很想會會三大神族的人,接着這次參加比試的機會,可以近距離觀察一下他們,可是,自己若是單獨前去,也已經錯過了期限。
清歌遲疑了一會,才擡起頭來,說道“如此,那便多有叨擾了。”算是認可了何子陵的建議。
何靈心偷偷向何子陵露出笑容,沒想到二哥還真有一手的啊,就這麽把清歌說服留下來了,何子陵則是沖她眨眨眼睛,想到昨日父親和自己說得一番話,也不枉費他今日如此賣力地一番演出,不管如何,他都是真心實意地希望林清歌留下來的。
因為林清歌要留在何家,還要通過何家才能夠直接進入決賽的原因,第二日,清歌就在何子陵的引見下主動去拜見了何子文。
何子文早知道清歌今日要來拜見,昨天何子陵就早早地告訴了他,所以一大早就已經收拾整齊,氣定神閑地喝着茶,坐在主屋等着林清歌。
等到清歌到的時候,何子文不動聲色地打量着清歌,嗯,修為竟然已經在元嬰期了,何子文端着茶杯要往自己嘴邊送去時鎮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林清歌,據何子山何靈玥所說的話,也猜想過清歌的修為天賦必然極高,只是,他摩挲着杯子邊緣,他沒有想到她的修為天賦到了如斯地步。
二十歲的元嬰期,五級煉丹師,真是聞所未聞,哪一個單獨放在大陸上都會驚掉一堆人的下巴,這兩樣還集聚在一個人身上,真是叫人不服氣都不行。
想到這裏,何子文就恨鐵不成鋼地望了何子陵一眼,看得何子陵莫名其妙,明明昨天父親還對自己把林清歌留了下來這件事大加贊賞,今日,這是什麽眼神。
何子文放下手中杯子,在清歌行禮的時候,表現得十分認真,心裏則計算着如何和清歌交好,這樣的天才,不出意外,未來必有所成,此刻,正是交好的好時候。
“這位小友,就是林清歌了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犬子的命多謝你的相救!”何子文說得誠心實意。
清歌也禮貌地回應,兩日一來一往的幾個回合,氣氛十分的好,不了解的人怕是還會以為兩人已經認識了多時。
一襲談話下來,何子文客氣萬分地表示清歌跟着何家去參加龍擡頭比試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兩人就這麽你來我往交談了一個上午,都完成了各自的目标,賓主盡歡。
清歌就這麽順理成章在何家住了下來,期間并不知道何子山已經恢複了李家人還上門過。
李慶生一副大爺的樣子,“你們究竟有沒有考慮好了,時間可不等人再不決定,我看何子山的腿也快沒得救了吧。”
可是這一次上門擺大爺譜的李慶生就錯了,沒有人會買他的帳。
“李慶生,我警告你,你以後若是再敢上門,斷腿的可不是我大哥了!”何子陵雖然一個人打不過李慶生,可這裏是何家,他們家養着的那些人難道還打不過一個李慶生。
李慶生被打出去的時候傻眼了,甚至不敢相信李家人竟然敢如此對待他,随即在心裏想着,這何家人莫不是吃錯藥了,連冰沐丹都不要了,哼,連何子山的腿也不管了,何家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百思不得其解得李慶生回到家,他就不信了,十日之內,何家人必然會上門道歉,磕頭認罪,到時候再和他們好好算算這筆賬,李慶生嘴邊漏出嘲諷的笑。
然而這一次他的如意算盤也打空了,他在李家等啊等啊,等來的不是何家人上門磕頭認錯的消息,确是何家人出發去了中央域的消息。
中央域,李慶生在心中琢磨,別說李慶生一個人,就是整個李家都被何家如此的行事弄得一頭霧水,何家向來重視親情,如此何子山重傷在身,他們怎麽可能表現得如此平靜,想必現在這個時間段去中央域,十有八成是為了龍擡頭比試。
他們還有心情參加比試?!他可不信,縱使他有心打探何家內部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卻都一無所獲,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何家經過一番休整可以說是固若精湯。
這叫李家家主更加的升起疑心,這一次可是拖了中央域那位才能成功算計何家一會,何家此刻的詭異的動靜,原因卻一無所知,若是被那位知道...想到這裏,就是身為何家家主的他都冷不打了一個寒顫。
他虎着臉吩咐身邊的近侍,“去把少爺給我立馬叫過來!”近侍見他如此神色,一點也不敢耽誤,即刻就把李慶生叫了過來。
李慶生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一進門先猛的喝了幾口茶,“爹!叫我幹嘛呢?”就軟在椅子上,一副沒規沒距的樣子。
看得他更加的火氣,“你看看你像個什麽樣子,給我站起來!”
見他爹真的發了火,李慶生立馬樹了起來,可憐巴巴地看這樣他,一副認真認錯的樣子,實際對他突如其來的脾氣很是莫名。
“你把你這幾日去何家的情況說說,尤其是是否有特別之處!一點也不要遺漏,全給我說了!”李拓命令道。
☆、95|追趕
李慶生被父親如此嚴肅地語調一喝,立馬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去的時候看到的全部說一了一邊。
李拓一邊一邊分析着,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你确定就只有這些?”說完一拍桌子,桌上的晚杯瓷器猛的一跳,最後落到桌面上發出乒呤乓啷的聲響。
李慶生被這聲巨響一吓,不知道父親今日是怎麽了,竟然對他這麽大發雷霆,自己最近沒有做什麽壞事啊,“真的只有這些!”
見李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李慶生最近才弱弱地說,“爹,我們什麽時候收拾他們,他們居然把我轟出來兩次!第一次我竟然還敗在了一個小丫頭手裏,爹你可要想辦法讓何家把何靈玥嫁過來呀。”
李拓一聽他的話,捕捉到一個詞,“小丫頭?什麽小丫頭!”一雙眼睛如利劍般射向李慶生。
“我也去打聽過,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什麽來頭,只知道是何靈心那個小鬼在郊外的河邊救回來的,第二次就沒有見到她了。”李慶生默默把對方一招就把自己制服了這件丢臉的事吞進肚子裏,沒有說出來,不然現在這麽暴怒的父親不知道要怎麽罵自己不争氣。
“奧。”李拓若有所思,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次何家的表現那麽奇怪,定然有一些原因,不知道慶生見到的那個小丫頭,是不是就是這個妖了。
那小姑娘能夠打敗慶生,修為定是也不錯了,想了一陣,李拓這才吩咐下去道,“查!給我查清楚那個小丫頭的來歷!”
可是如今何家人已經帶着清歌前往中央域,就是李家人有心查探,得到的消息也有限,李拓只能把滿腦的疑惑全部壓在心裏,準備了一陣,也讓何家人出發向中央域前去。
這一次龍擡頭比試,李家絕不可再輸給何家了,白長了他們的閻氣,就是慶生的實力卻是不敵何子山,想到這裏,他瞪了一眼李慶生,若不是他是獨子,在子嗣這一點上,李家就差何家不是一星半點了。
何家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他只有一兒一女,作為獨子的李慶生還那麽不争氣,還好...當初他們計劃廢了何子山的腿,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早知道應該幹脆把他的命拿下,至于丹藥方面,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讓他失望的,想到乖巧聰慧的女兒,他的心情才好了一點。
将參加這次龍擡頭比試的家族子弟派了出去,李拓特意吩咐道,讓他們趕緊趕上何家人。
為此,李家的隊伍l緊敢慢敢,一直追蹤着何家人,終于在幾天後追到了何家的隊伍。
原本,何家帶着林清歌前往中央域,清歌和何靈心何靈玥在一輛馬車,雖然之前何靈玥的性子有些刁蠻,但自從清歌救治了何子山之後,也徹底沒了脾氣,雖然還是不常和清歌講話,但明顯态度好了起來。
再加上有何靈心這麽乖巧的妹妹在中間,一路上三人相處也十分和諧,加上何家人有心與清歌交好,一路上是賓主盡歡,也不急着趕路,頗有點游山玩水的意思,這也是他們提前的那麽幾天出發,才能有如今的悠閑。
今日她們計劃好好休息一番,就将隊伍停在一片密林旁邊,讓一些身手不錯的侍衛去打獵為今晚加餐,再加上一路上大家都是啃着幹糧,不免對今晚的到來更加的期待。
沒成想,他們休息梳洗,等着晚宴的時候,一道讨人厭的聲音傳來,“喲,我當是誰呢,子陵兄弟果然好雅興,如此豐盛的晚宴,不知道我可有榮幸參加呢。”話雖那麽說,李慶生已經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他們旁邊,伸出手就要拿散發着香味的兔腿。
世上這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何家人從見到李慶生的那一刻原本美好的心情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何子陵打掉李慶生伸出的手,厭惡地說“粗茶淡飯何不了李大公子的胃口。”何靈玥更是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二哥,你何必對這個衣冠禽獸如此客氣,還李大公子,呸,他也不嫌惡心。”
李慶生被何靈玥這麽搶白地嘲諷了一通,原本就沒有容人之量的李慶生立馬擺出了一副要吃人的臉色,掏出一個藥瓶,裝模作樣的四處看着,“喲,怎麽不見何子山啊,腿傷還沒有好吧,不知道我手裏的藥是不是有用呀。”說完還耀武揚威地在何子陵面前揮了揮,等着他們主動求饒。
只是注定要讓李慶生失望了,何子山此刻沒有來,一是因為大家還不放心,想讓他再多修養一段時間,另一點就是不想打草驚蛇,想要探知李家人究竟有什麽計劃。
可是,何家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對李慶生卑躬屈膝,只當他不存在,繼續談笑用宴。
李慶生氣的臉色發青,“何子陵,你就不想治好你大哥的腿傷了?”
一陣風刮過,還是沒有人理他,好似他不存在一般,他還想開口,何子陵雖然念着父親叫他先不要打草驚蛇的教導,可是對李慶生他們涉及弄傷大哥的腿的事情一直記在心上,現在李慶生還不知好歹地要繼續聒噪。
何子陵實在不想再忍,一拳就打到李慶生臉上,李慶生完全被打懵了,反應過來後,也毫不客氣地給了何子陵一拳。
兩人打出來火氣,在何靈玥的驚呼中,兩人在旁邊的空地上比劃起來,你來我往,論實力,何子陵實際上比不過李慶生,只是他此刻帶着怒意,拳拳生風,每一招都打到極致。
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分上下,看得何靈心何靈玥一陣叫好,清歌不置可否,內心卻明白何子陵不是何子陵的對手。
時間一久,何子陵實力上的不足就顯示了出來,漸漸顯現出頹勢來,如此一來,李慶生的氣勢更焰,下手更重,看得原本一陣陣叫好的何靈心何靈玥揪心起來,擔心不已。
果然,沒過多久,何子陵就被打到在地,噗噗吐出幾口血來,何子陵一只手撐起自己的身子,何靈玥何靈心趕緊跑上來,一左一右地蹲在他旁邊。
何靈玥怒目而視,大喝道,“李慶生,你不要太過分了!”
李慶生看到何靈玥這個樣子,反而一臉無賴狀,“你忘了是你哥先動手的,讓開,我和他還沒完呢!”
何子陵同樣打出了火氣,“靈玥你讓開,看我怎麽打死這個卑鄙小人!”說着掙紮着就要站起來。
此刻,他一點因為聽不進靈心和靈玥的勸告,滿腦子都是要收拾李慶生一頓的念頭,他們李家實在是欺人太甚!
何靈心靈玥見勸說不住何子陵,只好滿臉擔憂地站在一旁看着兩人你來我往,何子陵的修為比李慶生低了一級。
這種修為上的壓制随着時間越久越明顯,這麽幾回合下來,何子陵身上已經挂了不少彩,好不容易一個漂亮的拳擊砸到了李慶生身上,又立馬被對方一招蹦開。
時間拖得越久,李慶生真的下了殺手,一開始他還只想與何子陵玩玩,不過看他那麽有韌性的情況下,自己給他一個痛快好了。
李慶生裂開的嘴角似乎在嘲弄何子陵,解決了何子陵這個心腹大患,想必,父親是不會怪他自作主張的吧,越想,李慶生下手越是狠。
祭出自己的最強殺招,李慶生嘶吼着向何子陵撲去,眼看着自己的計謀就要得逞,李慶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眼看着何子陵就要被李慶生打中,這下不死也得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