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4 (4)
牙一瘸一拐走到沈夢芝身旁。
沈夢芝早已經看出來林清歌并非是祁真所能打倒的,之前不阻止只不過是因為想要再确認一下自己的猜想,讓祁真去試試水。
現在,祁真附上歸來,她根本就絲毫不意外,但還是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呀,你受傷了,還要不要緊,這林清歌實在太可惡,剛剛故意暗害我們才讓我們有所損失,現在又故意偷襲。這是好重的心機。”
幫祁真罵了一會清歌,沈夢芝傳音入耳給祁真:“我這有幾顆膠囊,服用過後,就能将一個人的潛力提升至極。”
聽到這裏,祁真暗喜,但還是記得同樣傳音給沈夢芝,“那還不快給我敷下,我定要讓這林清歌付出代價。”
沈夢芝的話被打斷了也沒有不悅,只說“你要服用也不是不可,只是...這本來就是虎狼之藥,服用過後,輕則修為一世無法精進,重則耗光自己的經血而死。”
祁真一聽,自己是萬萬不會服用的,眼珠一轉,轉到正在與清歌打鬥的滄浪派弟子身上,想想又有些猶豫,這些人,若是折在了這裏,這次又要挨父親好一頓訓。
看出祁真的猶豫,沈夢芝柔柔地開口,“我知道你是心善,舍不得這些弟子,只是你看林清歌現在的樣子,我們加起來也打不過她,今日她是否會放過我們還很難說,更何況,不知道她在此地得到了什麽寶物修為才會漲的那麽快,你不想得到那寶物嗎?”
看滄浪派弟子被打的節節後退,祁真本就不堅定的心被沈夢芝這麽一威逼利誘,立馬動搖了起來,沒多久就同意了沈夢芝的計劃。
祁真飛身而出,讓滄浪派弟子有些微喘息的時刻,将幾枚藥丸飛射出來,衆弟子接過藥丸,就感覺到一股烈火版灼熱的力量從自己的丹田處噴發出來。
靈力快速的在體內按照脈絡游走,渾身似乎充滿了使不完的勁,行動起來更為靈巧。
滄浪派的弟子此時內心充滿了喜悅感激之情,沒有想到少主竟然那麽大方,有那麽好的藥丸也是的給他們,他們定要賣力一點,為少主效勞,想着,看着清歌的眼神就越發兇狠。
清歌會與他們周旋那麽久,只不是剛剛晉級,想要看看自己的戰力究竟到了何種水平,眼看着秘境的禁置就要關閉,清歌也不再與這些人多做糾纏。
既如此,就把沈夢芝和祁真的命留在這裏吧。
令人害怕的一幕出現了,林清歌的手掌上方虛浮出一簇蒼白的火苗,随着火苗而出的是一股威壓。
威壓一出,修為弱一點的修士根本邁不動雙腿,只能眼睜睜看到清歌将火苗丢在他們身上,啊啊啊的慘叫聲時不時傳過來疼的他們直在地上打滾,卻撲不滅身上越來越旺的火叢。
祁真和沈夢芝也被眼前的這一幕吓到了,竟然是排在第十名的甄靈倚火,要知道,整個闳原大陸一共只有四十二種異火。
每一種異火形成都來之不易,相應的,想要得到這些異火,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別說是得到異火,就是連有關異火的所在地的消息流傳出來,都會在大陸種引來腥風血雨,更何況林清歌手上的是真正的異火。
在場的人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嫉妒羨慕的眼神。沈夢芝見到清歌得如此至寶,若是不能奪來,也更加不能放林清歌出去了。
沈夢芝這次也不在閑着袖手旁觀,而是緊跟着加入了戰局。
祁真見狀,在短暫的貪婪過後,也明白了此刻的情景十分的危險,忍痛咬牙,從口袋內抽出了一枚玉質鐘罩。
☆、70|翻臉
那玉質鐘罩只有巴掌大小,小巧玲珑,此時安靜地躺在祁真的手心,泛着碧玉的光澤,看上去就像一個精細地裝飾品,卻叫人不敢小瞧。
确實,這件玉質鐘罩乃是祁真出發來秘境時,祁東陽特意給祁真尋來的護命法寶,能在生死關頭,給他帶來一線生機,雖然這是一件不得了的寶器,只不過祁東陽還是叮囑過他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能用。
玉質鐘罩名為玉玲鐘,形狀與普通的鐘無異,鐘罩的四周刻着繁複的花紋,每一處都精妙絕倫,一看就是經過仔細地打磨,這處處精細地玉雕五一不顯示出它的珍貴,它裏面也如同鐘一模一樣,搖晃它,就會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殺傷力。
雖如此,祁真卻不敢輕易動用,只因這玉玲鐘殺傷力極大,能夠幫他尋得一線生機,但是催動它卻需要極強的靈力,以祁真現在能力只能催動一次,一次過後,絕對是別人案板上的蒸魚,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祁真會把它拿出來,也确實是被林清歌逼到了極點,被異火吓破了膽,否則他絕不會拿出來,若是一擊不成,那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可是看到地上哀嚎的一些滄浪派弟子,祁真止不住從心底泛上寒意,他知道,這些修士死後連神魂都不會留下,真的是幹幹淨淨,毀屍滅跡的最好幫手。
此時的林清歌也不在意祁真的戰戰兢兢,她把她的全幅心神都集中到了沈夢芝的身上,才短短幾日不見,沈夢芝的修為就又有升高。
如今已經穩定在了築基後期,僅差一步就能邁入金丹期,若是自己沒有此番奇遇,怕是早已經被她遠遠的甩在身後。
清歌眼中浮現出忌憚之色,沈夢芝不愧為天道眷顧之人,幾日不見,修為就精進了如此之多,想來,沈夢芝還有許多的底牌沒有使出來,,今日能否将她斬殺于此還很難說。
撇開林清歌對沈夢芝的忌憚不談,沈夢芝也暗暗心驚,他雖然知道林清歌的實力不弱,猜想她得到了什麽奇遇修為大升,但她卻認為這修為怕是也很虛浮,并不會得心應手,自己和祁真才有一絲贏面。
另一邊,藥效上來圍攻着林清歌的一衆滄浪派修士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強,意識也越來越瘋狂,他們雙目猩紅,幾乎要滲出血來。他們心裏對異火的恐懼也一掃而空,剩下的是弑殺的暴虐,那強烈的殺欲是那麽明顯,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
林清歌自然能夠感覺到圍攻自己的修士的不對勁,與他們交手的時候,他們好似不知道疲倦,不知疼痛一般,只有殺意,一次一次地撲上來。
這樣的異狀讓清歌眼神一冷,林清歌大概猜到祁真究竟給他們服了什麽藥,她目光如劍望向祁真,雖然她與滄浪派的弟子為敵,只是,祁真這樣的做法不免讓她為之不恥。
祁真在她的目光下有些心虛,沈夢芝擋住林清歌看向祁真的視線,淩風劍法施展到極致,劈砍刺,在這樣的情況下,沈夢芝也不藏私,十八般武樣樣使了出來。
每次與林清歌交手,沈夢芝都感覺到有接觸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被灼傷的痛感一次次加深,沈夢芝不由地望向祁真,眼神裏滿是滿是暗示的意味,祁真回以沈夢芝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暗暗退後半步,開始往玉玲鐘當中輸入靈力,林清歌見兩人眉來眼去,想必有什麽陰謀,一劍劈開一個從背後偷襲的滄浪派弟子,劍尖微顫,帶着淩厲的劍勢就劈砍向左方,躲開左右兩人安息的兩人,一個飛身,撲倒祁真面前,一掌就拍向祁真的丹田。
沈夢芝見狀,立馬飛身上來企圖擋住林清歌對祁真接下來致命的一擊,只是林清歌的速度極快,即使沈夢芝有心将祁真推開,自己卻紮紮實實承受了這一擊,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躲在沈夢芝身後的祁真被林清歌一拍,倒退幾步仍舊沒有剎住身體,丹田處裂開了一絲縫隙,林清歌拳頭上包圍的甄靈倚火殘留在祁真的腹部,帶上一陣又一陣的灼痛感,祁真咬咬牙,将為數不多地靈氣再次輸入玉玲鐘中去。
等到祁真體內的丹田再無一絲靈力的時候,他咬咬牙,硬是逼出了幾絲靈力,與此同時,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敗起來,好似一下子被抽幹了生命力一樣,只是他的嘴角卻詭異地露出了一絲微笑,在灰白的臉上顯得異常的可怕。
他對沈夢芝使出一個眼色,沈夢芝見狀明白玉玲鐘怕是已經準備充分了,沈夢芝回以點頭,兩人在于林清歌的交手中開始逐漸後退,表現出節節敗退的樣子,越退越後,讓滄浪派弟子抵擋林清歌的大部分戰力。
林清歌察覺到祁真和沈夢芝的意圖,他們絕不會有的放矢,想來定是有什麽陰謀,清歌越發的警惕了,果然沒多久,林清歌就知道了祁真和沈夢芝打的到底是什麽算盤。
兩人越退越後,越退越後,在林清歌劈開擋在她前面的滄浪派弟子後,兩人對視一眼,互相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一直藏在祁真手掌中的玉玲鐘突然變大,快速地升到高處,旋轉着将林清歌和衆弟子罩在其中。
祁真和沈夢芝對視一眼,心中暗暗歡喜,得手了,祁真口中念念有詞,一陣又一陣咚咚的鐘聲響起,外面的人聽到的是沉穩的鐘聲,身處于鐘內的人,就沒有那麽好受了。
滄浪派幾個弟子只覺得鐘聲聲聲入耳,震得他們目眦盡裂,神情更加的瘋狂,即使這樣,他們還是不知疲倦地忍着疼痛地攻擊着,林清歌此刻也沒有好受到哪裏處。
鐘聲震得林清歌心神一蕩,使得她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力擋住攻擊,林清歌知道此鐘內定不能久久停留,心下一橫,包裹有異火的拳頭重重地砸向玉玲鐘的內壁。林清歌一圈一圈地砸向內壁,玉玲鐘随着波蕩起來,開始搖晃起來。
祁真知道以自己的靈力是沒有辦法維持玉玲鐘多久,也不能發揮出玉玲鐘的全部力量。他也沒有企圖将林清歌困住多久,需要的也就是這短短幾息。
拖延了那麽久,秘境的禁制也該關閉了,祁真和沈夢芝對視一眼,兩人一起快速向門□□去,将清歌關押在身後。
見狀,現在清歌這麽會不明白他們打得什麽主意。林清歌雖然一直心生警惕,卻沒有想到祁真打的居然是把自己困在這裏的主意。
幾個動作迅速解決掉一個滄浪派弟子,一個閃身繼續用拳腳砸擊着玉玲鐘的內壁,內壁漸漸裂開了一條縫隙,林清歌對祁真和沈夢芝怒極。
攻擊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猛,将那條縫隙漸漸擴大擴大,清歌人雖然沒有出去,可是異火卻從縫隙間穿了出去,異火随着清歌指引,一條火舌快速向祁真和沈夢芝撲去。
沈夢芝感覺到異火離自己越來越近,瞥見落在自己身後,拉扯着自己奔逃的祁真,再也顧不上掩飾,現在祁真沒有用,自己也不必留着他了,想着,她就開始努力掰開祁真的手指,想要将他甩在身後。
祁真沒有想到沈夢芝會如此的心狠,竟然在他使完全部靈力困住林清歌後還想要甩開自己,祁真憤怒地不能自抑,他一直對沈夢芝心懷好感,對她百般好,這才舍得拿出玉玲鐘來,換取兩人的逃脫,可是,現在沈夢芝竟然想要把自己丢下,害死在這裏,原本對她的喜愛之情,讓祁真覺得越加的憤怒。
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如願。
祁真的眼神怨毒直直射向沈夢芝,他骨節泛白,一雙手死死地掐住沈夢芝,力道之大,讓沈夢芝十分吃痛,指甲深深嵌入她的肉裏。
她沒有想到祁真氣急之下力道會如此之大,竟然一下子沒有掙脫開他,她氣急反笑,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狠狠割向祁真的雙手。
“啊,啊啊啊!”祁真的慘叫聲劃破天際,帶着噴濺的血花,兩只手應聲落在地上,祁真舉起雙臂,看着已經沒有雙手所在的光禿禿的斷口,劇痛和憤怒使得他有些失聲。
他放聲大叫,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自己的痛苦。
只是,沒有多久,他連叫都不能叫出來了,追趕上來的火舌将祁真整個吞沒掉,他倒了下去,可是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仍舊用牙齒死死地咬住了沈夢芝的衣角。沈夢芝一腳揣向祁真的臉。
火苗卻乘機蔓延到沈夢芝的腿上,祁真見狀,猛地爬起來死死地保住沈夢芝,沈夢芝痛的□□起來,可是無論她怎麽攻擊祁真,祁真就是死不放手。
他的身子已經有些燒焦,可是他卻爆發出驚人的力氣,想要拖着沈夢芝一起下地獄。
沈夢芝痛哭的哀嚎着,眼看着玉玲鐘的縫隙越來越大,林清歌就快要出來。
她死死地瞪大了雙眼,舉起了手中的刀…
☆、71|被困
沈夢芝舉起手中的刀,刀鋒在光下閃耀着銀色的光芒,她毫不遲疑地狠狠落下手中的刀,嚓嚓兩聲割掉祁真環抱住自己的雙臂,把刀上的血跡在衣袖上擦拭了幾下後,随後立馬将匕首割向自己的手指,随着鮮血地不斷在指尖溢出,她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祁真雖然不知道沈夢芝在幹什麽,也猜想地出她在想辦法逃脫,他燒焦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慘笑,他已經沒有了活路,又怎麽會讓沈夢芝獨自一人逃離,他燒焦的身上滿是傷口,被沈夢芝襲擊的地方更是疼痛異常,只是他卻全然不顧,他要拖着沈夢芝下地獄,想着,他狠狠撞向了沈夢芝的臉部。
“滋滋”的聲音傳出來,祁真快意地笑起來,就是這張臉蠱惑了他,如今他毀了這張臉,即使這個女人不死,他也要讓她生不如死。
沈夢芝被臉上灼燒的痛苦感吓得痛哭起來,痛哭的哀嚎預示着究竟發生了多麽可怕的事,沈夢芝想要趕緊查看自己的面容,只是她不能,她念得更快,血液也快速地流失着,只是她卻恨透了祁真,她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吃了祁真那那麽大的虧。
另一面,林清歌加緊了攻擊玉玲鐘的動作,寒劍如風,千重浪,異火通通使了出來,她知道,若是真的被沈夢芝所害困在這秘境,不知道何時才能出去。
有的秘境窮奇修士一生都不會再打開第二次,更何況,誰知道,關閉禁置後,秘境又會發生什麽的變化。
之前不是沒有被困在秘境的人,只是他們不是再也沒有等到秘境開啓,就是被關閉了禁置後的就被秘境所變化出來的東西抹殺了。
想到這些,林清歌手下的動作絲毫不慢,而這邊沈夢芝的咒語似乎也快到了最後關頭,不管祁真此刻再對她做什麽,都不能打斷她的念咒。
只是祁真再也困不了沈夢芝多久了,異火還在燃燒,再加上被沈夢芝的多次攻擊,他漸漸失去了生氣,瞪着怨毒的眼神死死瞪着沈夢芝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最後由一團燃燒的黑炭變為了一抷焦土。
随着祁真的死去,玉玲鐘也失去了對清歌的制約能力,“卡擦卡擦!”玉玲鐘細小的破裂聲不絕于耳,眼看着量變就要累計成質變,清歌聚集了異火,猛得超縫隙地裂開最大的地方狠狠砸去。
玉玲鐘應聲而碎,林清歌的制約一經解決就足尖輕點,在空中幾個來回向沈夢芝的方向飛射前去。
林清歌的速度極快極快,眨眼間就來到了沈夢芝的身邊,可是太晚了,沈夢芝一陣輕笑,此刻她已經一氣呵成念完了全部的咒語,“林清歌,希望還能見到你,哈哈哈哈。”說完這句話,她就催動了咒語消失在了原地。
林清歌早就猜到不可能那麽輕易地就将沈夢芝殺掉,如今看到沈夢芝就這麽消失在原地,并沒有意外這事的發生,只是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下一次再有這樣的機會,又不知道要何時了。
林清歌見此,也不再做任何停留,而是快速地向秘境的門前掠去,周圍的樹影一閃而過,可見清歌快到了什麽境界。
再快一點,更快一點,清歌的靈力催動到極致,迷蹤九步更是施展到了極致,林清歌的身影幾乎虛影化了,若是此時有人注意到這邊,怕是只能看到一道殘影。
轉眼間,林清歌來到秘境的保護屏障前,只是這裏卻空無一人,想必得知秘境生變,修士們都作鳥獸散,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只是自己被沈夢芝祁真耽誤了那麽久,現在肯定沒有修士留在這裏了。
不知道有沒有哪個修士遇到了和自己一般棘手的事被留在了這裏,林清歌在心中玩味地想。
是的,留在這裏…
雖然林清歌沒有試過附在秘境門口的光幕的效果,但她明顯感覺到上面的靈力與氣勢,運轉的陣法已經與剛剛進來時候不同。
不僅靈力更為充裕了不說,更是蘊含着一種磅礴的氣勢,充滿了壓迫感,不似自己進來的時候那麽輕柔,上面的陣法也已經全部換過,林清歌光是看上面的走向和靈力的波動情況就知道這光幕絕不同于以前。
怕是試都不必試,自己定是被留在這秘境中,想到這,她心裏對沈夢芝的忌憚就更深一層,沈夢芝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竟然能夠瞬間轉移離開那處,甚至是這秘境的禁制都不能将她留下來。
難怪她能那麽有把握的攔住自己,她還以為沈夢芝使用的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下下招,沒想到她早就想好了退路,下的是一手好棋,只是怕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祁真臨死前地反撲會是那麽的猛,會對她造成那麽大的傷害吧。
當時林清歌雖然被困在玉玲鐘當中,可是沈夢芝和祁真發生的事,她都看的清清楚楚,自然知道祁真是如何的恨沈夢芝,有事這麽報複她的。
林清歌無聲地笑了,怕是沈夢芝現在還不知道,異火造成的傷口可是沒有那麽容易愈合的,更不可能簡單地消散。
果然如林清歌所料,沈夢芝雖然出去了,身上臉上都有多處燒傷,她原以為丹家的靈丹妙藥天材地寶自然能夠治好自己身上的傷,卻被告之無藥可醫時候的瘋狂和暴怒,砸碎了多少鏡子,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刻,林清歌雖然被困在了秘境,心情也沒有太過于沉重,她獨身來着秘境本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今修為不僅恢複了,更是晉升到了金丹期,她已經很滿意了,只要修為在手,她就有自保的能力,有自保的能力,自然就會有一線生機,活着,就是希望!
就在林清歌在自我建樹的時候,突然被一道聲音打破了林清歌的思索,“恩人,原來你真的沒有出去!那我們等在這裏也沒有白費。”
林清歌聞聲轉身望去,沒有想到竟然是那對她當時救下的師兄妹,聽他們的意思,好似是特意在這裏等自己才沒有出去,清歌面上不顯,內心卻大為震驚。
“你們?你們是特意在這裏等我的?”林清歌的內心觸動地十分厲害,本就是她随手就下來的人,她的本意還是出自于打破沈夢芝和祁真的計劃,不料這兩人卻是如此的赤誠。
那對師兄妹開口解釋道:“我們聞言秘境發生了異變,就急忙趕到了這裏,我們得到消息比較早,又離這裏比較近,可是說,是第一批到門口的人,只是我們一直沒有看到恩人你的出現,想到你沒有修為,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了這裏,這才分開了前去找你。”
那人頓了一下才說“我們倆的實力根本比不過剛剛想要殺人奪寶的那些人,想來若是沒有你的搭救,根本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恩人你既然救了我們,我們的命就是你的了。我們實在做不出不管你自己逃走的事。”師兄妹的一片赤誠,知恩圖報讓林清歌十分的感動。
她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對這對師兄妹自我介紹道:“我乃林清歌,是青玄閣的一名修士,對于你們的這份心意,我很感激也很內疚,只是秘境已經禁制已經開啓,害得你們出不去了,我很抱歉。”
那對師兄妹見此,也回複道:“我是葉坂。”女修士緊接着說“我是葉璇。”“我們本就是為了感謝你留下來的,恩人不必愧疚,我們是心甘情願的。”
“叫我清歌就好,既然你們那麽說,我也只能在此謝過了!今後的日子,還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在清歌說完後,兩人也緊接着說,“叫我葉坂/葉璇就好。”
三人就此相識,就在三人友好地氣氛中,秘境卻陡升變化,似乎是感覺到有他們三人的存在,并且認定他們并不屬于秘境後,秘境開始了抹殺陣法。
原本□□的火山開始蓬發,從一開始的星星點點到滿是灼熱的熔漿從火山口一下又一下地噴射出來,直沖雲霄的滾滾火山灰,奔騰而出的火熱的熔岩流迅速地擴大了蔓延的範圍。
清歌一看此景,喝道“不好!”葉坂和葉璇也被眼前的異狀吓壞了,這就是大自然的威力,傳聞修士達到了大乘期就可以翻江倒海,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與天地有抗争的能力。
不知道面對眼前的情景的時候,大乘期的修士是否能夠用有與之一争之力。
清歌卻沒有想那麽多,拉着葉璇和葉坂就快速地向東南方向掠去。熔漿蔓延地那麽快速,幾乎是貼着她們的後背快速地蔓延開來。
林清歌知道她們若是被熔漿吞沒,肯定是沒有活路了,她的直覺告訴她,若是能夠逃到東南方向,異火所在之地,說不定還能夠逃過一劫,此刻到了關鍵時刻,林清歌也無法細想,只能憑着內心的直覺行事,都到了這種時刻,拼死一搏,反而可能有點活路。
☆、72|秘辛
灼熱的岩漿從火山爆發口滾滾而下,貼着林清歌,葉璇葉坂的背後迅速地淹沒了四周,林清歌回想起之前剛剛進入秘境時岩石上寸草不生的樣子,不難想象,在他們進來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麽。
想來,在這次秘境開始之前,定是也有人被困在了這裏,這才觸發了機關,只是看樣子,他們并沒有逃過一劫,而是永遠的埋葬了在這裏。
葉坂和葉璇心中一緊,不知道他們三個是不是也會落到同樣的下場,顧不上再多想,三人狼狽地向東南方向跑去。
其實,葉璇和葉坂也不知道在這些四面楚歌的情況,能夠逃到哪裏去,他們的背後熱度越來越高,光從這溫度就不難想象,若是被岩漿淹沒将是怎麽樣一種酷刑。
只是将林清歌當成了他們的主心骨,這才沒有陷入盲目的被動當中,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們現在也能盲目地相信林清歌,死馬當活馬醫了,畢竟,他們現在也沒有退路了。
三人目标一致,前行地自然無比地順利,面對死亡的威脅,他們都爆發出了極大的潛力,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倍不止,這才能看看躲過岩漿的蔓延。
林清歌帶着這兩人快速地向異火所在的東南方掠去,她記得那裏有一片密林,既然,秘境中之前也出現過岩漿,那麽密林能夠完善地保存下來,生長地那麽好,裏面的珍奇異獸更加能夠生存下來,就說明定然異火所在的地放有什麽特別之處。
果不其然,在三人地倉皇逃脫下,一路快奔終于到了東南方清歌發現異火的地方,三人連忙鑽入了密林中,說來也奇怪,自從三個人鑽入密林後,外面的岩漿再也蔓延,也沒有進入密林一寸。
好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将兩邊隔離開來了一樣,岩漿一但觸碰到密林的邊境就冒出了呲呲地聲音,好似被什麽東西消融了一般,悄無聲息地消失。
林清歌和葉璇葉坂三人放下心來,沒有想到,置之死地而後生,他們誤打誤撞竟然猜對了此處真的能夠抵擋住岩漿的蔓延。
三人放下心來,葉璇更是興高采烈地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逃了那麽久,我都有些渴了,我去看看這裏有沒有水源,這林中的樹木長得那麽茂盛,想來,定是雨水充沛。”
說完,就只身想要去密林出談一談,林清歌雖然剛剛逃過一劫,內心卻沒有完全放下警惕之心,她看着離自己有一米距離的葉璇,心裏的不好預感更加的強烈。
不好!
清歌在突然大喊地,随着她的喝道,她人也同時飛快地如劍一般飛射出去,放在腰間的劍已經被一只手一震猛地從劍鞘中飛出被清歌在空中一把抓在了手中。
林清歌飛快地上前也只來得及将葉璇撲倒在地,兩人在地上滾了一圈,葉璇被推到在地,剛要詢問林清歌發生了什麽,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葉璇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葉璇原本身處的方向已經插滿了削得極尖的竹竿,數不清有多少只插在了那塊土地上,擠得滿滿當當,幾乎沒有空隙。
葉璇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若是林清歌沒有推開自己,那麽現在自己肯定被紮成了一只刺猬。葉坂雖然沉穩,但是看到眼前的場景也不免升起一股後怕之情,若不是林清歌及早發現,現在小師妹怕是…葉坂都不想象若是真的發生了,那會是怎麽樣的一種慘狀。
兩人經過這兩次都對清歌崇拜地不得了,葉璇率先問了清歌剛剛是怎麽發現不對的。清歌也不藏私,解釋道,剛剛聽風聲感覺不對,風聲烈烈,裹挾着一種肅殺的氛圍,而風中更有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這才有了這樣的猜測。
三人經歷過這件事後,都覺得這密林怕是也沒有想得那麽安全,裏面也到處是禁制陷阱,三人經過商議,覺得不能貿然行動,互相警惕才行。
三人走了好一會,漸漸向密林深處走去,類似于剛剛的事情也發生過幾回,索性有了警惕,三人都沒有受傷,直到夕陽西下,三人才停止了走動,尋了較為安全的一處,打算先過了一夜休息一番再行動。
按說到了清歌的修為,便是幾日不睡,不吃不喝也不成問題,葉璇和葉坂兩人卻不行,再加上三人疲于逃命,消耗也大,這才決定休息一晚,打坐恢複靈力,明日一早再找尋适合他們在秘境生存下來的地方。
三人經過商議,決定好了守夜次序,因為由林清歌守上半夜,清歌便在火堆旁開始打坐起來,打算等着葉璇和葉坂兩人睡熟,再探一探戒指的變化。
自從秘境生變,随身空間自主将林清歌送出來之後,她再也沒有空細細研究過究竟發生了什麽,如今得空,清歌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
暈黃的火焰映照在林清歌的臉上,将她顯得格外柔和起來,好似冰雪初融,多了一絲人氣,将清歌原本清冷出塵的冰冷全部消融掉了,瓷白的小臉顯示出一種難得的寧靜。
許是應該今日太過驚心動魄,葉璇和葉坂很快陷入了沉睡,發出了均勻地呼吸聲,清歌見狀,微微一笑,确定兩人陷入了熟睡後,将一絲靈力探入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随身空間雖然不還允許清歌入內,但戒指卻并沒有排斥清歌探入的這一絲靈力,相反,待林清歌将這一絲靈力探入其中後,立馬明白了為何她被随身空間彈出來的原因。
原來,她之前一直對秘境中的異火有所感應,一直有種被呼喚想要前來此處的原因,俱是由于這枚戒指。
林清歌已經從莊老那裏得知玄家乃是煉丹世家,那麽這枚來自玄家的戒指自然同煉丹有多多少少的關系,确實,林清歌手上這枚戒指,除了有玄家家主的代表之外。
更重要的是,一種傳承,玄家的煉丹之術在随身空間中都有傳承,只是,并不是每一任家主都能打開這枚戒指,得到這枚戒指的認可。
并且,百年來并沒有一任家主開啓過它,包括上一任玄家上一任家主,也無外乎他并沒有說出這枚戒指的下落,想來也,沒有想到這枚戒指竟然還有如此妙用。
只是想要開啓這枚戒指裏的丹藥傳承,除了玄家人的血,還需要的另一條條件,就是異火。通過異火淬煉這枚戒指,就能得到其中最寶貴的東西,丹藥的傳承。
當然,若是玄家人已經通過血液喚醒了這枚戒指,它就會幫着尋找到最近的異火,使得傳承能夠順利開啓,這就是為什麽那日林清歌一得到異火,就會被随身空間傳送出去的原因,它已經達到了鍛煉的條件。
林清歌明白了這些後,也不免感慨起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好,自己能夠得到甄靈倚火實在是太幸運,雖然它只排在闳原大陸異火排行榜上的第十名,最是最為難得的一種異火,相傳,無論修為多高的修士觸碰到甄靈倚火都會被它焚燒,它焚燒一切含靈之物,靈力越足,焚燒地越是厲害。
而當時清歌靈力全無,這才沒有收到甄靈倚火極大的反噬,更是誤打誤撞吸來這秘境中的靈氣與之抗衡,這秘境的靈力乃是促進甄靈倚火的産生之物,甄靈倚火對它自然有一種同源之感,反抗地也就沒有那麽激烈。
清歌才能那麽容易将它收歸為自己所有。若是這其中缺了一樣,怕是就不是今天這般美好的結局了,清歌有所感慨。
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