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舒帆說不上自己是用什麽心情跟蔣維元一次次做愛的,他恥于自己的淫蕩,又慶幸于蔣維元不嫌棄他女裝的怪癖,自從與蔣維元做愛後,他購置女裝的欲望更盛,幾乎每天都會在網上下單,尤其是各種女式情趣內衣,買的比與蔣維元做愛的數量還多。
兩人一般會在午休或者晚自習其間到五樓的空置教室做愛,不過近幾天,蔣維元更喜歡在他的英語課快下課時舉手去廁所,然後發信息給他,過個兩三分鐘舒帆讓同學們自習,他去男生廁所找蔣維元,蹲在狹小的單間裏給蔣維元口交。
把蔣維元舔射得花不少功夫,通常直到下一節課開始幾分鐘了,蔣維元才一臉餍足的從單間出來,留下滿嘴滿臉都是精液的舒帆。
舒帆漸漸發現蔣維元學習其實并不認真,他能考出好成績一是靠同學們的襯托,二是在吃老本,其他老師說過,蔣維元初中時的成績十分優異,只要是全市統考,沒有一次沒拿過第一名。
他很聰明,也很堕落。
舒帆很多次想督促他學習,可話在嘴邊卻張不開口,他也成為把蔣維元拉向泥淖的兇手之一,哪個老師會同自己未成年的學生做愛呢?剛給他含過雞巴的嘴再說出讓他不再堕落的話,不覺得諷刺嗎?
他一邊在情欲裏沉淪,一邊在自責中掙紮。
直到有一日,舒帆在學校寫完教案才下班,他步行去公交站的路上,經過一個巷口時,遇到了幾個社會青年模樣的青年圍着蔣維元打,蔣維元本身又高又猛,身手也十分矯健,只是幾個青年手裏拿着鐵棍,蔣維元手無寸鐵,任憑蔣維元多能打,兩拳也難敵這麽多鐵棍。
舒帆先是愣住了,他從小到大都是乖乖仔,從沒有跟人打過架,也沒圍觀過打架,一時被吓住了。職高本就身處僻靜,學校放學半個小時候基本就見不到幾個人了,周圍并沒有能求救的人,舒帆不知向誰求助,見蔣維元挨了好幾鐵棍,就要被打趴下,他陡然生出一股勇氣,昂首挺胸,擺出老師的架子,沖巷子裏的幾個社會青年喊道:“你們是哪個學校的?怎麽打我們學校的學生?我是職高的老師,你們跟我去警察局!”
舒帆是典型的色厲內荏,他也剛從學校出來不久,身上還有着學生的稚氣,嘴上雖然說的兇巴巴的,腿已經微微打顫。好在幾個社會青年一聽是學校老師,深植在靈魂深處的對老師的懼怕占了上風,不由分說拔腿就跑。
蔣維元喘着粗氣靠在牆上休息,拍拍身上的土,見舒帆還站在巷口,皺眉道:“怎麽還不走?”
舒帆氣結,“你怎麽跟社會上的混混打架?真出個什麽事怎麽辦?”
蔣維元無所謂的扯着嘴角笑了一聲,随口朝地上吐了口血沫,“是他們想跟我打架,我自然奉陪。”
當了蔣維元快一個學期的老師,舒帆除了聽了一耳朵關于他的緋聞,好似并不太了解他,想起上次在辦公室裏班主任羅老師的訓斥之語裏有蔣維元和人在校外和人打架的事,他不禁問:“你經常跟這些人打架嗎?因為什麽打架?你可以跟學校說,學校會給你做主。”
蔣維元朝走到舒帆面前,吊兒郎當摸了摸他的下巴,十分欠揍的說:“是經常打,原因嘛,就是我又睡了誰誰誰的女人吧,總歸就是這麽點兒理由,舒老師,你說學校會給我做主嗎?”
舒帆只覺自己跟個傻瓜一樣替他擔心,把下巴上的手拂掉,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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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維元卻一路跟着舒帆,跟着他等公交,上公交,同一站下來。
快到小區門口時,舒帆忍無可忍道:“你不回家,跟着我做什麽?!”
蔣維元就這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說:“老師,我想操你了。”
舒帆被氣的差點吐血,他又羞又氣的把蔣維元這個無賴帶回了家,生怕他在大街上又胡言亂語。
一進家門,蔣維元卻是拘謹起來,老老實實的換上了拖鞋,舒帆讓他坐在沙發上,他便直着腰板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只一雙眼睛謹慎的四處打量了下。
不知怎麽的,舒帆就感覺蔣維元本該是個有着良好家教的孩子。
舒帆給他倒了杯熱水,他還說了聲謝謝。
“怎麽了,剛才說要操我時不是很硬氣嗎?”舒帆一邊拿雲南白藥噴霧往蔣維元淤青的胳膊上噴,一邊揶揄他,好在已經冬日,蔣維元身上衣服厚,緩沖了鐵棍的力道,“還好是冬天,要是夏天,我看你胳膊非得骨折.......”
正說着,舒帆發現蔣維元身上有不少陳舊的疤痕,胳膊上、胸膛上、背上........
舒帆想起他與蔣維元每次做愛,都是他脫的精光,而蔣維元最多只脫了褲子,有時候連褲子也不脫,就把鳥兒從內褲裏掏出來,這是舒帆第一次看到蔣維元赤裸的上半身。
舒帆用手指輕輕撫過這些疤痕,不敢置信道:“這、這.......這些疤........”
“打架留下來的。”蔣維元把毛衣套頭穿上,見舒帆一副吓到的表情,嫌棄道:“大驚小怪的。”
舒帆心情複雜的看着蔣維元,實在忍不住勸:“憑你的天份,實在不該這麽混下去。”
“我能考上一本,還不夠好嗎?”蔣維元反問,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老師家裏沒有其他人?”
“我家就我一個人住.......你要是認真學習,清華北大說不定都有希望.......我聽別的老師說你上課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玩手機,之前你讓我替各科老師問問題,怎麽不繼續問了?”
蔣維元歪頭看着舒帆,一雙俊目在舒帆身上來回逡巡,嘆道:“老師,你真的很愛多管閑事!”又用無可奈何的口吻跟舒帆解釋,“我給你遞紙條,給你發微信,最主要的原因是看出來你想讓我操你啊,是給你臺階下啊,沒想到你忍了這麽久才撩騷我,你讓我很失望啊,舒老師。”
“.......”舒帆氣餒,蔣維元跟聽不懂人話似的,與他兜圈子,就是不說真心話,舒帆教齡不過半年,根本不知道跟這種學生打交道,更不知如何把他領入正途,便有些喪氣,“你其實知道我在說什麽,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對你指手畫腳,可不管你聽不聽的進去,你還是我的學生,我是希望你好的......你有這個能力為自己争一個光明前途,為什麽不試試呢?”
蔣維元不說話,握着杯子沉默半響,道:“老師,你家沒有其他人的話,能不能跟我做愛?”
“滾!”舒帆揪着他的衣領把他往門口趕,把他推出門,一把将門關上,忍無可忍的罵道:“精蟲上腦的混蛋!”
十點還有一章